《[重生]他妈的又怀上了》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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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事儿解释不清,那俩人非说他手慢了,谭泽尧不由分说被灌了几杯,然后被拉去前面唱歌去了。凌方平消食儿消得差不多,也不甘寂寞,抢了另一只话筒,开始跟着伴奏吼。
这世界上有个形容词叫魔音穿耳,谭泽尧一直以为这词儿很夸张,这会儿才晓得先贤智慧果然不可小觑。这四个字儿简直太他妈贴切了!
那不是跑调儿,是根本没调儿!没调儿的噪音忽高忽低时锐时钝,直直戳在人耳膜上,连带着听觉神经都一跳一跳的,偏偏凌方平还一副无比惬意陶醉的表情,捧着话筒眯着眼睛唱得十分带劲儿。一首接一首没完没了。
吴子成和俞远捂紧耳朵同情地看着谭泽尧,谭泽尧耸耸肩,其实他也不知道他家宝贝儿有这“本事”。仨人正计划着出去溜达溜达避避风头,门开了,钱明和常高峰一前一后地走进来,恰到好处地解救了广大人民群众。
俩小时不见,钱明的面色竟然红润许多。进包厢门儿的时候溜了眼凌方平,微微侧头对身后那人说:“去,给凌队点首《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众人:“……”
不愧是多年的战友,这首歌凌方平终于没再跑调。之后钱明又指挥常高峰点了首《团结就是力量》,可能凌方平也悟出点儿啥来了,唱完这首终于撂了话筒一边儿歇着去了。
凌方平羽绒服里套了两件羊毛衫,这么四仰八叉地往沙发上一躺,那肚子圆滚滚地把衣服撑起一大片。钱明在上面拍了两巴掌,取笑道:“凌队啥时候吃出啤酒肚来了?”
包厢里寂静了一瞬。凌方平嘿嘿干笑了两声,俞远再次一语石破天惊:“您老手轻着点儿,小心把你家凌队二娃子拍出个好歹来。”
“什么?”
俞远将语不惊人死不休贯彻到底:“你家凌队一年一个,用不了多久就能生出一支足球队了。”
“你是说……”钱明抚着额头,一时间有些接受不能,“凌队肚子里头……怀了个孩子?”
凌方平能怀孩子这事儿在这小圈子里已经不是秘密,大概只有钱明一人还被蒙在鼓里。虽然俩孩子怀下来凌方平已经很是习惯了,但这会儿在钱明面前还是浑身僵硬,眼观鼻鼻观心恨不得把肚子缩回去。
那个在枪林弹雨中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那个平常大大咧咧有点儿二,一训练就六亲不认的凌队,那个血里泥里一起摸爬滚打过的兄弟,竟然……怀孕了?!
钱明虽然很不愿相信,奈何凌方平的小样儿摆在那儿,低着头一副受气的小媳妇儿表情,半句反驳的话都没有。谭泽尧坐在他身边搂着他的腰,一下一下轻抚着他圆润的腹部。
孩子……凌方平竟然怀了谭泽尧那厮的孩子!
一场聚会就这么散了。回去的路上凌方平一直垂着头怏怏的样子,半晌蹦出一句话来:“我这样……是不是很娘?”
噗——谭泽尧差点儿就喷了赶紧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睁着眼说瞎话:“哪有啊,一点儿也不娘。”其实说实在的,凌方平这小模样真挺那啥的,性格也二,不过骨子里却是很硬的。
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这么喜欢他,喜欢到想把这世界上所有的美好都捧到他面前。惯着他,宠着他,牵着他的手永不放开。
人心这种东西是很奇怪的。自从凌方平狠狠揍了那男生一顿,又面不改色地接受了一场深刻的批评教育,人缘儿却意外地好起来。从前不屑接近他的,不愿接近他的,甚至不敢接近他的,都跑来跟他套近乎。一到课间,凌方平的座位旁边就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凌方平虽然对影星游戏啥的根本不了解,但几十年的阅历也不是盖的,谈起国内外局势和各地奇绝风物来条理分明滔滔不绝,没多久就成了班里的风云人物。
经过这半年的努力,数理化丢掉的内容也算补了个七七八八,英语有六级的底子在,多背背单词应付个高中模拟还是绰绰有余的,所以期末考试凌方平还拿了个班级第三,只可惜语文还是一如既往地垃圾,古诗词默写那一块儿尤其惨不忍睹。
谭泽尧很是无奈地在那卷子上签下俞泽尧的大名,瞅着古诗词默写题上那一堆醒目的红叉叉,哭笑不得:“我说宝贝儿,你就算瞎蒙也蒙个靠谱点儿的啊。”绝逼比网上那些爆笑默写答案更他妈奇葩!
不信?那咱举例说明!
上句曰:仰天大笑出门去;凌方平对曰:俯地小哭入窗来。
不工整么?工整!比李诗仙原文还他妈工整!可是就有本事让人哭笑不得!
上句曰:莫道桑榆晚;凌方平对曰:人间重晚晴。
这不是挺顺的么?可不是,顺到老师都不小心打了个对勾,过后才反应过来补了个叉叉。人能把刘禹锡和李商隐的诗接的天衣无缝,你能么?
下句曰:霜叶红于二月花;凌方平填曰:停车做。爱枫林晚。
(= =)风景那么美,果然是做。爱的好地方啊!
……
此类例子不胜枚举,故不再枚举。
不管怎么样,期末考试过了,寒假就来了。虽然复习班年后初八就要开学,也有了不长不短十天的假期。
凌方平天天在家里背古诗词背得天昏地暗,人神共愤。到最后不仅贝贝会说的第一句完整的话是“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连大白也能跟着哼哼几句。当然那些都是后话了。
大年三十晚上,谭泽尧在厨房煮饺子,凌方平抱着贝贝在茶几上画圈圈。饺子端上来才咬开第一个,就苦着脸评价:“味儿不对!”
谭泽尧知道他家大娃是想家了。
50二包子诞生记(十)
大年初一;凌方平蔫蔫地趴在沙发上逗贝贝,窗外的鞭炮声噼噼啪啪地响;凌方平趴在抱枕上伸出一只手在贝贝脸上摸来摸去;被贝贝不耐烦地推开:“PAPA~你真——讨念!”说着蹭蹭爬了好远,还回过头警惕地看了凌方平一眼。
凌方平:“……”
贝贝一岁多了,虽然还走不稳,但却很会爬。话虽然还说不很顺溜;但每每出言必定惊死个人;比很多孩子都早慧得多。真不知道是像谁。
谭泽尧在厨房里炒菜;听到动静探头进来瞥了一眼:“宝贝儿那是你肚里掉出来的娃;不是毛绒玩具,请善待好咩?”
凌方平:“……”小包子比毛绒玩具好玩儿多了。
吃完早饭,谭泽尧开车载着一家子去秦月那儿拜年;四人一狗一猫一八哥闹腾了大半天,又是放鞭炮又是堆雪人,平常最能折腾的凌方平却一直蔫蔫的,只知道在廊下欺负八哥,结果不但没欺负得了,反被啄了好几口(= =)。
这年冬天的雪一直断断续续地下,年三十儿本来已经化光了,大年初一早上又下了厚厚一层。贝贝被捂得跟个球似的,在雪地里滚来滚去时不时五体投地或者四脚朝天,好在地上雪很厚,摔不疼。谭泽尧在一边看着,凌方平出来溜达了一圈儿,又兴趣缺缺地溜达回去,继续欺负八哥。
秦月端了杯牛奶走到凌方平跟前儿:“我家拉拉要被你吓死了。”
八哥扑棱着翅膀:“吓死了吓死了……”
凌方平:“……”
“给,趁热喝了,”秦月把牛奶递过去,“我瞧你精神不太好,有心事?”
“没……没事,”凌方平讪讪地笑笑,接过牛奶几口灌了下去,“谢谢妈。”说实话他现在挺想家的。当兵这么多年;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但过春节没啥特别任务的话,总能回家呆上三五天个把星期,吃着妈妈亲手包的饺子,跟爸爸侃侃天下大事,便觉得从未有过的满足。可是现在……他是真的回不去了。换了个壳子不说,肚里还揣着个孩子,这事儿别说要老人们接受,就是他自己都有点儿接受不能。
“有啥心事跟妈说说,”秦月道,“别憋坏了身子。”
“妈,别管他!”谭泽尧抱了贝贝回来,在一边儿笑道,“他这是欲求不满。今儿晚上我给他喂得饱饱的,明儿一早保管啥事儿都没有了。”
秦月:“……”
凌方平:“!!!”
“PAPA~”贝贝指指自己,“欲求不勉,求喂!”
三人:“……”
吃过晚饭,谭泽尧把大白留下来陪狸花猫玩躲猫猫游戏(= =),带着凌方平和小包子告辞回去。谭泽尧才去给贝贝擦了个澡安置好,回头就看到凌方平歪在沙发上睡得跟个猪似的。
……看来喂猪大业需要暂缓。谭泽尧把凌方平抱卫生间洗脸刷牙一通折腾,凌方平那厮愣是没醒,一觉睡到第二天太阳晒屁股,才不情不愿地被谭泽尧揪起来吃早饭。
在孕吐消失一个多月后,凌方平开始体会到什么叫冬眠,日头晒着犯困,日头下去了更犯困,恨不能就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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