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安皇后看戏记》第43章


一来二去,勾起康熙不少火气,偏偏惹祸之人不管灭火,其他人想灭,没那机缘!硬生生给康熙嘴角烧出了两个红痘痘。恨不得抓住皇后肩膀,使劲摇晃着大吼:“说,你这是给谁守身呢?是不是他,啊?”
可惜,无凭无据,怎能随意指责国母?更何况,若是皇后真的委委屈屈当面哭出来,康熙摸摸下巴,不住安慰自己:“朕是明君,是君子,怎么能干欺负媳妇那一套二五眼把戏?”
媳妇?谁的?
肃顺消停了一段时间,等到了初夏,肃顺夫人娘家来人,说岳父病了,想请夫人回去一趟。肃顺这才惊觉,还有这么个好法子。急忙送夫人回岳家,嘱咐她好好照顾岳父,就是多住几日也无妨。夫人前脚刚走,肃顺后脚就去了书房,暗中请来费扬古。
也不知这二人商量了什么,第二天,就有承恩公大夫人递牌子进宫,说承恩公病了。高烧不退,昏迷中一直叫着女儿名字。
梅梅一听,也着急了。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个爹,急忙赐下上好药材,嘱咐大夫人,不必担心钱,只管用好药。找来太医院院正喜来乐,命他随大夫人一同回去,给承恩公穆扬阿诊治。
大夫人握着皇后的手,不肯回去,只是说:“老爷一直在叫绣心,绣心……可怜他,都十多年没见闺女的面了!”说着,眼角隐隐就渗出泪来。
梅梅这些日子,没有一日,不是泡在苦水里。心里早就泛滥成灾,偏偏眼里流不出一滴泪来。见了额娘哭,自己实在憋不住了,哇的一声,抱着大夫人,嚎啕不止。
皇后大哭,底下人怎么敢干站着,全都抹泪抽抽搭搭陪着。大夫人看女儿泪湿衣襟,知到宫禁森严,寻常时候,连个说话的亲人也不得相见。娘娘心里,也是苦。纵然闺女不是亲生,也是从小养到大,怎么可能一点不心疼。当即顾不得规矩,母女俩互相抱着,一个比一个哭的厉害!
钟粹宫闹出这样事来,早就惊动养心殿。康熙坐辇,站在院子里,看了半天。见她母女哭的实在心痛,只得大方挥手:“罢了,承恩公舐犊情深,皇后孝顺恭谨,朕看了也心疼。皇后收拾收拾,随夫人一同回承恩公府看望看望吧。要是今天来不及回来,住上一夜,朕也不会十分计较的。”
大夫人听了,含泪谢恩不提。梅梅瞧康熙一眼,流着泪福上一福。康熙看她如此见外,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儿。
等皇后銮驾出了神武门,康熙冷静下来,大叫一声,“不好!”匆匆找来一队御前侍卫,附耳吩咐一番。临行前,赐予皇帝手谕,切切叮嘱:“记住,若有人敢拦,一并绑了见朕。”
果然,入夜子时,更深露重,这队御前侍卫持皇上手谕,叫开西华门,抬着一顶小轿,押着海军大臣肃顺,秘密进入养心门。轿子直接抬到养心殿大殿,里面端坐何人,无人知晓。至于绑着的那位——呵呵,大概是肃顺人缘好,进宫之前,这些侍卫还不忘了往这厮头上戴个黑布套,免得给人认出来,丢了颜面。
噗,命都快没了,还颜面!
康熙冷笑着,不紧不慢穿好衣服,带着张德全、崔玉贵来到大殿,吩咐众侍卫,把肃顺捆结实点儿,堵上嘴,留下张德全,其余人全部退到殿外伺候。
等到殿内静悄悄地只剩下呼吸声,康熙这才悠悠然站起来,慢慢走到肃顺跟前,照屁股上揣一脚,“朕的女人你也敢偷!真以为朕是奕裕歉霰康埃俊?br /> 肃顺伸直脖子呜呜啊啊,红着眼睛叫屈。
康熙气笑了,“不服?朕向来讲究人赃并获、捉奸捉双!”说着,提溜着肃顺脖子,一把按到轿子里,扯开轿帘,对着里头,压低声音,阴森森冷笑,“你们两个——可是老相识吧?”
只听黑影中,一个女子惊呼,“呃——”
肃顺肩膀使力,挣扎出康熙铁爪,一个踉跄,险些没一头撞塌轿子。轿中女子回过神来,抽抽噎噎、柔柔弱弱,提起裙摆,飘出轿门,扶起肃顺,二人手拉手,双双跪到康熙面前,那女子哭着喊一声:“皇上——”
康熙扭头,借着昏黄灯光,看清女子容貌,顿时大惊失色,“你——”
这帮侍卫,干什么吃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想说了,我笑地直不起腰了。当然,我今天是不会告诉你这件事的结果滴!
☆、38咸丰咸丰
不说康熙如何惊诧、恼怒、羞愧、不解;单看那女子,锦衣玉簪,身材微丰,即使在灯光下;也能看清眼角淡淡皱纹。看年纪,约莫四五十岁,眉目中,依稀有年轻时卓约风采。康熙皱眉,有点儿眼熟,应该是哪位诰命夫人。
果然,那妇人挽着肃顺胳膊;对着康熙行礼问安,口称:“奴才一品诰命夫人、海军总管大臣肃顺之妻叩见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干笑两声;连声说道:“一品夫人请起,来人呐,赐座、赐座!”不好,把大臣媳妇抢来了!
肃顺夫人哪里肯坐,扭头看一眼肃顺,五花大绑、双目通红,好不可怜。回过头来,对着康熙哀哀切切求情:“不知奴才男人做了什么错事,万岁爷把奴才夫妻两个绑来。奴才惶恐,奴才眼看已经年过半百,哪里还有少妇风韵,实在不知为何偏就入了万岁爷的眼。奴才虽然粗鄙,也知与人私通实为妇人之不可为也。若皇上当真看上奴才,圣命难为,奴才不敢奢求名分。只求皇上,要了奴才之前,先让肃顺写下休书。否则,黑了奴才清白事小,污了主子万岁爷的圣誉,奴才就算万死,也难辞其咎!”一通话说完,肃顺夫人便呜呜咽咽,歪到肃顺肩上,痛哭失声。
肃顺见夫人说出话来,针针见血,有心附和一二,奈何帕子堵住嘴,说不出来,只好跟夫人一同流泪,膈应皇帝。
康熙见他夫妻二人如此这般,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开口。心中暗骂:肃顺你娶谁不好?娶了这么个一丈青。听听她都说的什么话?朕看上她?也不找面镜子,照照她那小肚子,瞅瞅她那半脸皱纹!
张德全抱着绣墩,小心凑上来,替皇上解围,“诰命夫人,您请坐吧。”
肃顺夫人抹把泪,抬头去看皇帝。
康熙干咳一声,冲张德全骂:“混账东西,还不快扶夫人起来!”
张德全急忙答应一声,伸手去搀肃顺夫人。夫人侧脸,问一声:“老爷?”
康熙急忙开口,“肃顺啊,你也起来吧。”见鬼了!竟然着了你的道。
肃顺夫人这才止泪,扶着肃顺站起来。刚站稳,瞧见自家老爷五花大绑,嘴里帕子湿漉漉的,啼啼一声,又哭起来。
康熙无奈,对着张德全摆摆手,“松绑。”憋屈呀!
肃顺送了绑,对着康熙拱手,扶夫人坐下擦泪,开口问:“不知万岁爷将臣夫妻二人半夜提至禁宫,有何要事?”
“呃,”康熙一笑,“其实没什么。哦,大概是那些侍卫以为你去逛八大胡同,看中谁家粉头,嫖了不给钱,还抢回去做二夫人。看不惯,所以,连人带轿给弄来了吧?这也不能怪别人,谁叫你年轻时候,老爱干那些糊涂事呢?”扭头安慰肃顺夫人,“夫人啊,此事是个误会,知道是夫人您从承恩公府出来,谁还敢拦您呢?”
肃顺夫人冷笑,“多亏是奴才这个老婆子,要是承德那位曹寡妇,不知道外头要传出去多少风言风语呢!”我呸,敢说我家老爷好色,也不瞧瞧你自个儿,上过的寡妇都够塞满一个宫院了,别说八大胡同!
康熙听言,心里大骂三声“奕裕愀龌斓埃 保哑鹦Φ阃罚胺蛉斯唤磬蝗眯朊迹 ?br /> 肃顺夫人见好就收,侧身恭谨行礼:“万岁爷过奖,奴才不敢当。”
康熙笑的牙碜,当着诰命夫人的面,也不好跟肃顺摊牌。憋口气,对着夫人赔笑一番。没办法,半夜把人家一个良家妇女,还是一品“老”诰命抬到养心殿,啧啧,要传出去,还真是丢人!
肃顺沉着一张脸,皇上说什么就应什么。夫妻二人与康熙周旋半个时辰,捞了一堆赏赐,肃顺又领了建军事学院差事,这才磕头告退。
半夜召见诰命夫人,说出去实在不好听。康熙索性请夫人坐回轿子,还叫那帮侍卫抬着,肃顺一路护送回府。
等到小轿来到肃顺家中,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轿子在二门内停下,四个御前侍卫,忙了一夜,将轿子抬来抬去,到肃顺府中,停稳轿子,自知今日之事蹊跷,连口茶都不敢喝,急匆匆回宫复命去了。
肃顺抬头看看天色,命府中下人各自回去睡觉。等院子安静下来,上前掀开帘子,扶夫人出来,嘴里安慰:“夫人辛苦了。好好回去歇着吧。”
肃顺夫人经历今夜大事,心知事关重大,不好多问。只得拉住肃顺的手,张张嘴,半日才说了句:“相公,你——也歇着吧。”
肃顺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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