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安皇后看戏记》第98章


个,有玉做的,有犀牛角做的,也有布做的。都是,呃,都是深闺妇人为了排遣寂寞的小玩意儿。”
梅梅看了,只觉脸上发烫。没想到,那种“邪恶”的东西,居然能做这么逼真。二公主趴在皇后怀里,一眨不眨盯着瞅,“嗯,不错,那个玉做的尤其好看。”
康熙则是冷笑,“既然老九如此熟悉,你就给诸位爷演示演示,如何排遣寂寞吧。”
奕譓一听,心想坏了。四哥,您在这儿等着我呢?那些玉势、犀牛角势什么的,是女人插洞用的。您让弟弟演示演示,难道——也要弟弟当众插洞不成?
不等奕譓求饶,梅梅先坐不住了,伸手在二公主屁股上掐一把。二公主怕疼,哇哇叫一声,康熙这才回神。哦,老婆闺女也在呢。哼,奕譓,算你运气好。再给朕逮着逛窑子,非要你当众上演活春,呃,宫不可!
冷哼一声,对着奕譓摆手,“知道是深闺妇人所用小玩意儿,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儿还好意思拿出来邀功。朕看,你们是闲着没事儿干,到朕后宫来取乐子来了。”
此话一出,几位王爷都坐不住了,哗啦啦跪了一地,磕头请罪。康熙看着众人叹气,循循善诱:“你们这是看着国家这两年日子好过了,跟朕在这儿逍遥呢。也不睁开眼瞅瞅,国库里的银子,够不够咱一年花?一个个的只知道寻欢作乐,可知道,朕每天都只能睡四个时辰,但凡有点儿事,就要与六弟熬夜不眠。你们主子娘娘,为了节省花费,连个奶娘都不敢给二公主请。一国之母,从朕日常饮食衣物,到几位公主手帕鞋子,凡事亲力亲为,就为省下点儿钱,给朕炖补品。后宫诸位嫔妃,从来不敢打扰朕。深闺寂寞,就不许她们找些乐子?你们倒好,正事儿不管,倒是在小事儿上,跟一帮妇人一同见识了。”
骂了一通,康熙闷气出了,底下几位爷心里也明白了。感情,这搜查后宫旨意,不过就是给载澄看的?没当真呐?也是,载澄一个半大孩子,能懂什么?说不定,是为了逃脱责罚,故意拿在窑子里听到的戏本瞎编的呢!
于是乎,以奕誴为首,众位王爷、贝勒宗亲,齐齐请罪。
康熙摆手,“去吧。各自回去,好好办差。曾国藩上折子,说他年纪大了,想要告老还乡。告老朕准了,还乡怕是还不行。朕命他带人建京师大学。奕誴、奕譞,你们帮着选校址、选教员。所谓大学者,集大成也。全国少年,不分民族贵贱,皆可参加入学考试。当然,咱们八旗子弟,还是有优待的。宗人府回去针对八旗子弟上大学优待,拟个章程上来吧。”户口优势,那是必须滴!
奕誴领命,率弟弟、宗亲们按序而出。康熙随后发旨:“命丽贵妃、玫妃、璹嫔回去,闭门思过一个月。自家屋子都看不住,不管什么东西,好的糟的都不知道藏好,放着给外人看么!”
梅梅坐在屏风后头听了,噗嗤一声笑出来。二公主则是撇嘴,“这就没事儿了?皇阿玛你太仁慈了。以前是怎么对不守规矩宫妃的,如今接着用呗。至少,上演一番棒打鸳鸯、宫妃私奔么?太没意思了。”
正在二公主玩着指头,百无聊赖之际,崔玉贵托着佛尘,趋步入内回话:“回主子爷,威海将军、健锐营总教头石达开负荆请罪来了。”
康熙、梅梅皆是一愣,这个时候,他
作者有话要说:偶觉得,这时候,应该孩子他爹出面了。要不然,石达开这么能干的人,怎么对得起璷妃奔投?
可是,怎么让他们一家三口团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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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其罪难免
听闻石达开负荆请罪;结合宫中事态;二公主拍着两只小肉手;心里头激动地嗷嗷大叫:“好啊好啊;又有好戏上演了!”
呵呵,这位公主,也不知遗传了谁的基因;从生下来;就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态。
康熙与梅梅稍作商议,觉得石达开前来,必事出有因。外臣与宗亲不同,皇后轻易不得召见。故而;抱着二公主回西暖阁喂奶。留康熙一人独自召见石达开。
命小太监出去宣石达开觐见。不一会儿;小太监领着一人进来。康熙从折子中抬起头来,命崔玉贵带着众宫人退到廊下,往下一看,心中大骇。这个石达开——果然是个真汉子。
大夏天打赤膊没什么,关键是这人后背上,当真勒缚着半捆荆条,枝枝叉叉的,有几根还冒着新鲜的白汁。荆条绑缚甚紧,好几处,直勒进皮肉,鲜血涌出,浸红荆条,甚至顺着荆条,一直流到腰下。天气炎热,血迹大多凝固,变成红黑色。想必,当时一定下了决心。
康熙扶额暗叹:石爱卿啊,咱不能非法破坏植被呀!不知道沙尘暴再过几十年就吹到北京来了吗?
还没等康熙感慨完毕,就听石达开慷慨认罪:“吾皇在上,罪臣石达开罪该万死。临死之前,罪臣冒死觐见,只为璷妃那拉氏。璷妃娘娘是无辜的,是罪臣不该垂涎娘娘美色。致使外面传出娘娘不贞流言。罪臣不敢请求万岁宽恕,只请万岁爷看在璷妃也是受害者的份上,饶娘娘不死吧!”说完,一个头砸下去,地砖迸裂。等石达开摇摇晃晃抬起头来,一脸鲜血。顺着脖子,流到胸前。
康熙沉默不语。璷妃?储秀宫并未查出有事,怎么石达开会说出璷妃‘那拉氏’无辜?璷妃姓氏乃不是‘叶赫那拉’么?
转念一想,瞬间明白:哦,璹嫔可不就姓那拉氏吗?莫不是,石达开听闻璹嫔出事,误以为璷妃?得知消息,还不躲避风头,居然有胆量巴巴地跑来请罪,看来,此人确乃真汉子,有担当。不像那个偷了老爹小老婆,还死硬着脖子不认的小畜生!哼!
想到这里,康熙又疑惑了。石达开远在西山健锐营,消息怎么会这么灵通?纵算健锐营内多八旗子弟,若无人特意为之,只怕,搜检东西十二宫之事,也不会轻易传出。毕竟,事关皇家丑闻,奕誴几个什么时候做事这么不慎密了?
康熙端坐龙位,琢磨背后是谁捣鬼,一时来不及处置石达开、璷妃二人□。
石达开跪在地上,晕乎乎晃晃脑袋,小心抬头,模糊中,看皇帝面色莫测高深,心里愈发担忧:“娘娘,我能为您做的,只有这么多了。临死之前,只求皇上能看在您当初‘救驾有功’的份上,饶您性命。咱们有缘无分,来生再见吧!”
想到这里,心中反而一松气,一时不能支持,砰地一声,倒在地上。
康熙往下一瞅,嗬,不会是失血过多,晕了吧?有心让他自生自灭,奈何石达开确有将才,想了想,惜才之心还是占了上风,招手叫来崔玉贵,“把人抬下去,请太医好生诊治。等他醒了,朕有话要问。”
崔玉贵听言,急忙招呼小太监上前抬人的抬人,请太医的请太医。
康熙看着地上鲜血,来不及擦拭,瞬间渗进地砖裂碎的缝隙之中,由衷感慨:“自从清兵入关,乾清宫内,还是第一次有大臣磕血觐见。只可惜,这等血性,居然只是为了一个妇人。”感慨完了,招手叫人去请皇后。
梅梅得了消息,从西暖阁抱着二公主回来,坐到屏风之后,看康熙脸色依旧,瞅瞅地砖缝里血色,小心询问:“皇上唤臣妾前来,不知有什么事?”前朝之事不关后宫,只可能是内宫命妇。石达开——该不会是璷妃在圆明园念经时候,跟石达开那厮来了场尼姑思凡吧?
康熙看皇后一眼,再看看皇后怀中二公主,叹口气,抱起二公主,掐着咯吱窝举高高,嘴里念念叨叨:“你说,孩子怎么老是要长大?要是一直这么大,不好玩么?”
梅梅、二公主一同张张嘴,闷闷嗯一声,心有灵犀一般怀疑:脑袋磕坏的石达开,不是皇帝吧?
好在二公主反应快,伸着两只小胖手,应和着康熙一上一下扑腾,咯咯朗笑。闹了一通,有了孩子搅和,康熙心情才好些。慢慢跟皇后诉说石达开觐见情形。
梅梅听了,半晌不语。这事没法儿说!
康熙抱着二公主,一大一小看着皇后,见她面露忧虑,却不肯开口,康熙先忍不住了,“皇后,此事事关内宫命妇。你是什么看法?”
梅梅见问,不好不答,只得皱眉,幽幽叹气,长叹过后,慢慢说来:“公堂问案,不能只看一面之词。臣妾以为,叫璷妃来,问上一问,看她与石达开所述,是否相同。再做判定不迟。”
康熙听了,点点头,叫崔玉贵宣璷妃,抱着二公主感慨:“这等腌臜事,怎么老出在皇家。”
梅梅听了,低头只当没听见。二公主则是趴在康熙怀里偷偷撇嘴,“谁叫你女人太多!你看人家王安石,只娶一个老婆,不就啥事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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