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安皇后看戏记》第139章


说话间,二公主带着侍卫们冲进正堂,抬眼看见李鸿章、崇绮站起来,二皆面露不解。二公主冷着脸拱手,“二位大有礼。”
李鸿章、崇绮忙不迭还礼,“二公主殿下有礼。”
二公主懒得跟二废话,对着载淳直接问道:“葆初呢?”
载淳“呃”一声,指指后院,“陪李夫说话呢。”
话音未落,就不见二公主踪影。载淳不敢任她胡来,赶紧带着家院往后院。只盼望福晋能应付一时,可别让这位姑奶奶搅和了好事。
李鸿章、崇绮互相看一眼,家眷也王府后院儿呢,得了,咱也去看看吧。话说往日也没少皇帝跟前儿见到二公主,平日都是温润如玉、龙章凤姿,颇具大家风范,怎么今天跟个破落户似的?
李鸿章、崇绮互相搀扶着,走路还算平稳。后院里,李夫跟崇绮夫就只剩下震惊。这谁家姑娘呀,急火火冲进王府后院,见了葆初一头扑到怀里,嘴里嚷嚷着:“你个始乱终弃的大混蛋,想撇下我,没门儿!不活了,不活了。个负心汉,个大混蛋。”
李小姐躲李夫身后,勾着头细瞧,看了半天,总算看明白了,伸手推推母亲后背,“娘,那个——是二公主。”
“啊?”李夫扭头去看忠顺亲王福晋。妍儿抚着胸口,只觉得闷地出不来气,不住一旁劝解:“好妹妹,快放开阿鲁特少将,有话好好说。”
二公主趴葆初肩窝里,一个劲儿拧葆初腰上小嫩肉,嘴里哭哭啼啼,“有什么好说的,他说了她会等长大娶。这才十年都不到,就去相亲了。不是始乱终弃负心汉是什么?十年就受不了了,将来成了亲要过一辈子,是不是要给戴绿帽子呀!”
葆初疼的直咬牙,给二公主噎的有口难辨。崇绮夫心疼儿子,上前劝说,“公主殿下,有话好好说,十年前——葆初还小,不懂事,若是说了什么不当说的话,奴才先这儿给您赔礼了。您就别掐他了吧?”
二公主听话,立刻松开葆初,扑到崇绮夫怀里,嘤嘤嘤哭泣,“婆母娘,还是您明白事理。您可要给媳妇做主呀!”
崇绮夫顿时僵住,抬头看见崇绮进来,欲哭无泪,“老爷,这媳妇可没认呢!”
崇绮扶额,不住给夫使眼色,“天家公主,认不认不是咱说了算的。”
载淳紧赶慢赶,还是没拦住,眼看着事情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这都什么事儿呀?二妹妹呀,找额驸不要紧。要紧的是,要替得罪多少呐!”一个李鸿章李中堂,身后是汉族地主官员,关系不亚于曾国藩;一个崇绮,吏部尚书、上书房老师,八旗贵族。呜呜,圣祖爷爷,这媒没法儿做了。
李鸿章一家子倒是镇定,上前见了礼,安抚载淳夫妇几句,跟二公主说一声,悠悠然出门坐车走了。马车出了亲王府老远,李小姐这才拍着胸口松口气,“多亏二公主来了。要不然,葆初不住那儿放冷气,跟娘非要冻坏不可。”
李鸿章听了,摇头苦笑,“傻闺女,回去以后,今日事不可对任何提起。明白吗?”
那是,皇家秘闻,这等八卦,关了门自家乐就行了。
李鸿章躲的飞快。剩下两家可是不好躲。啥也别说了,拍拍衣服,进宫面圣去吧。
说要面圣就面圣啊?康熙老爷子现正烦着呢。看看底下跪着的一女一男一老一少,康熙恨的脑仁儿疼,“这就是朕咸丰八年留下来的种?”载淳,你个不肖子孙,还不给朕滚进来!
☆、119、天暖和了
抢额驸了
葆初跟二公主陪着崇绮夫妇站养心殿外等候传召。妍儿立一旁,时不时往殿上瞅瞅;小心问葆初:“弟弟看;万岁爷叫王爷进去;怎么现还不出来?”
葆初想了想,劝慰:“姐姐别急,说不定是朝政大事;要与王爷商议。您就暂且等等吧。”
妍儿点头;“只有如此了。”
等了半天;才见载淳耷拉着脑袋下了大殿;身后跟着一老一少;老的是位妇,依稀可见年轻时候俏丽。少的是位年青,大概二十来岁年纪,眉目与妇颇似,鼻子下巴倒跟载淳有些相像。
葆初跟二公主见了,交换个眼色,站一旁不说话。妍儿迎上前去,小声问:“王爷,可是有大事?”
载淳看一眼妍儿,很是不好意思,慢吞吞说一句:“福晋啊,这――这是曹寡妇,这是她儿子。皇阿玛将他们交予夫妻二照顾。且先行回府,收拾个干净小院,叫他们暂且住下。等回去,再说。”
妍儿心下迟疑,有心问这二究竟是何来历。又怕涉及皇家丑闻,当着众的面,不好多说,只得答应下来,唤二上前,“随来吧。”
曹寡妇应一声,拉着儿子跟上。妍儿看载淳一眼,见他点头,这才带着丫鬟仆,领着曹寡妇出宫,回忠顺王府安置。因载淳没说明白,妍儿也不敢擅自做主,便把王府东南角一处客居屋子打扫出来,请住下。亲自安排下衣食摆设,寻了两个老成小厮,四个丫鬟,两个家院,供这二驱使。诸事安排妥当,这才回后堂,坐等载淳回府。
妙莲正后院带着大阿哥溥信做游戏。听见福晋回来,抱着溥信给额娘请安。妍儿见溥信来了,笑着接过来,抱到怀里摩挲。逗弄一番,交给奶嬷嬷带下去,命妙莲自己寻了马扎坐下,将今日带来那俩之事说了,问:“这事看着蹊跷。依咱们王爷性子,冷不丁带回来,到底跟王爷什么关系呢?”
妙莲微微一笑,“福晋且安下心吧。既然是从皇宫带出来的,自然是打皇宫那里来的关系。横竖还有王爷,您就不必担心了。”
不愧是曾国藩家出来的,妙莲一语中的。葆初单独面圣,听康熙咬着牙说一番还珠阿哥典故,哭笑不得,“皇阿玛,那对母子――当真乃是咸丰皇帝遗留外的,呃,姘头与私生子?”
康熙瞪葆初一眼,“跟说一声,叫心里有个底,这事横竖有载淳,办好办不好都是他的缘法。出去别乱说。”转脸吩咐二公主进来,问:“怎么跟葆初一同来了?有什么事吗?”顿一顿又问,“该不是想去海军基地瞧瞧吧?朕准了,也该多出去走走,熟悉熟悉国家军备。将来,都是安邦治国的倚仗。”
葆初回头,瞧一眼二公主,“老爷子真准备把皇位传给?”该不是逗玩儿的吧?
二公主没说话,低头抽鼻子。
康熙转脸吩咐葆初,“本朝没有公主继承大统先例。将来这孩子难免遇到不少阻力。要多多支持,到时候,朕会交代下去的。”
葆初磕头,“谨遵圣谕。”想了想,抬头问道,“皇上,朝中已有储君,您既然决定由二公主继承大统,重华宫那边,就要好生安排才是。”
康熙闻言冷笑,“别说他不一定活的过朕,就是活的过,废储而已,这业务,朕还不熟练吗?”
听了这话,二公主再也忍不住,跪地上,趴到葆初肩上大哭起来,一面哭一面说:“咱走,不跟他玩儿了,叫他孤家寡一个,自个儿过吧。”
葆初抬头看一眼康熙,张张嘴,举手以示清白,“皇上,是公主自己扑过来的。可没勾搭她。”
康熙见状吃了一惊,眉头不皱,联想起二公主出生后种种不同,一拍桌子,“爱新觉罗载清,、,胡说什么?”
二公主抬头大声回话,“都说了别叫载清,叫载澈、载澈!”
葆初噗嗤一声,低头闷笑不止。
事到如今,康熙就算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认下。靠着椅背坐好,无力摆手,自言自语:“朕这是什么命啊,几辈子都跟们这些个讨债的混了。”
二公主一听,不乐意了,“您嫌委屈,还嫌委屈呢。几辈子都给您当挡箭牌使。”
康熙白二公主一眼,“那是活该。多忍几年会死啊?”
“会!再忍下去熬不过就先死了。”
这爷俩吵起架来,没完没了。最后,还是葆初忍不住了,站起来,端了两杯茶给二润口,事情这才告一段落。康熙吹着胡子瞪二公主,“说吧,今天跟葆初一起来,找朕什么事?”
二公主哼哼着撇嘴,“没什么事,就是跟您说一声,储君预备役这事儿,谁爱干谁干吧。您也别拿当挡箭牌使了,再这么着下去,您不疯,就先疯了。您要看成天您跟前晃荡着不顺眼,就请您下旨,把嫁给葆初得了。”
“――”康熙一口茶憋喉咙里,咳了半天,才算顺下去,瞪着葆初问:“也是同谋共犯?”
“呃,”葆初低头,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
康熙冷笑着哼哼,“好,一个个的就嫌折腾朕还不够是吧?行,们等着。来呐,宣皇后。”
康熙高声嚷嚷着叫去宣梅梅过来。殿外崇绮夫妇急的嗓子冒烟儿,一个劲儿琢磨究竟是怎么了,儿子进去那么长时间,怎么就没个信儿呢?
梅梅也琢磨呢,刚才三公主、四公主齐齐围过来,口口声声说的是女大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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