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子小媳妇》第84章


“我只喜这凡夫般的生活,如今在这村子里,吃住都很好,衣不用好保暖即可,饭不用多果腹就行。今日子越来此不知有何事?”赵仲山听到了他话中对自己这个小家的嫌弃,内心有些不快,脸上却也只皱了下眉头。
“仲山兄,想来你也有听说了,朝廷大兵要远征安南,侯爷被任命为南征将军,执掌帅印,侯爷特意遣我来询仲山兄的意思,可否愿意再与侯爷一起,上阵杀敌?”高子越也是个聪明的,知道自己刚才情不自禁的表露了内心对赵仲山选择的不满,见赵仲山问也就开门见山的回他了。
“远征安南之事,这几日去镇上之时确有听说,只仲山要负了侯爷的意思了。经过几年和鞑子的刀枪争夺,如今不想再参与战事了。且子越你也知道我旧疾难好,我怕到了安南更是拖累了王爷,所以还请子越回去和侯爷转达仲山的话,就说仲山多些他的抬爱,只这幅身躯实在是担心拖了大家的后腿。”赵仲山回复的情真意切,一脸严肃,看起来没有半点虚假之词。
刘铺头和高子越深知赵仲山习性,知他是个说一不二,信守承诺之人,如今看他的架势是真的不想再从军了。
高子越听了紧皱眉头,其实侯爷并没有下死命令给他,只说尽力说服即可,如果赵仲山实在不愿意就罢手,不可强求。
想了一下,高子越还是劝道:“仲山兄,大丈夫理应效力于朝廷,更应该铁马戎革。窝在这小山村里,实在是委屈了你的雄才伟略。”
赵仲山听了摆一下手:“子越此言差矣,我本就是凡夫俗子,幸得侯爷赏识才有当日,窃以为子越比我要强上百倍,无论是舞文弄墨还是比枪耍刀,子越你远在我之上。有你在,我想侯爷不会担忧南征之事。”
听了赵仲山的夸赞,高子越有些飘飘然,他平日心高气傲,能入的眼的人没有几个,而赵仲山就是那几个之一。见自己尊敬的人能够如此夸自己,他心里还是很欢喜的。
只是,他更想与赵仲山并肩作战,于是高子越又给旁边的刘铺头使了个眼色,于是刘铺头也加入了劝说的行列。
可是无论二人如何舌生莲花,赵仲山都有理由来推脱,看天色不早了,赵仲山就问他们是否愿意留下来吃饭,几人顺便聚一下。
高子越和刘铺头都犹豫了一下,但是最终他们还是点了头同意了,他们心想酒桌上再劝劝,希望赵仲山还是能改变主意吧。
赵仲山又出了屋子和曹掌柜的聊了会儿,告诉他们正屋里的两位今日不走了,让曹掌柜先行回去,周麦从地窖里取出了熏野猪肉,还有自己酿的葡萄酒给了曹掌柜,让他捎回去尝尝,不能人家给送了一大车,自己啥都不回吧。
晚饭,赵仲山没有他进厨房半步,周麦不让的。她不想自己男人在昔日手下面前失了面子。冬儿烧火,周麦做饭,一共做了六菜一汤,给三个男人端上了桌后,自己就和冬儿在西胯间里吃了。
三个男人久未见面,又一起共事多年,加上喝了些酒,喝到很晚都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周麦无奈只得先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是周麦和赵仲山同床共枕后她第一次醒的比他晚的一日,见旁边的男人睡的正酣,鼾声都起来了,知他昨日必定后半夜才上床,不忍打扰他,蹑手蹑脚的起来,去冬儿的门看一下她的情况,却见小姑娘正在自己穿衣服呢。
想来另外两人被赵仲山安排到西胯间的那件卧室了,昨日她做晚饭就收拾了一下。
一直到吃完早饭,三个男人才陆陆续续的起床,刘铺头和高子越都一脸不好意思的称呼周麦嫂子,充满歉意的说昨日喝的太晚了,打扰了,还不忘夸她的手艺好。
周麦急忙摆手说没什么,让他们吃了早饭,那二人吃了早饭就告辞了。
直到此时,周麦才得功夫问赵仲山昨天什么个情况,听了赵仲山的叙述她心里一阵怕,急忙握住他的手道:“仲山,你可别去那安南打仗,那里遍布丛林,湿热难耐,不是你一个北方人能受的了的,而且那安南蛮子都野蛮狡猾,不必北方的鞑子好对付。”
赵仲山听了她的话愣住了,她一个足不出户的弱女子如何知道的这么多。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各位的支持!谢谢阿莉,决然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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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 77 章
77、第77章
赵仲山想到了;也就奇怪的问了:“小麦,你如何知道那安南的地势?”
周麦之所以那样说是心念念的不想让赵仲山离去;两人的关系刚甜的似蜜;如果再让他走了;再回来又不知何年何月,她不想独守空房的干等着一个男人。
这还是能够回来的情况下,即使是前世对越的自卫反击战,虽然是坦克大炮;仍然伤亡数万人。
她其实是怕了,怕自己的幸福生活随着赵仲山的离去而戛然而止,如果没有尝过这夫唱妇随的美好;那也不会去怀念;只因有过了;才不舍得失去。
“我之前看过一些游记话本,里面有对安南的描述。”周麦的解释也合情合理,她永远不会给赵仲山说自己来自于何处,不觉得这对一个古人来说是好的理由。
赵仲山听她如此说,点了点头后就不说话了,低头沉思着。
还没有听到赵仲山说自己去或不去,周麦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不安,问出了口:“那此役你是去还是不去?”
“我已拒绝了他们的邀请,只是听你如此一说,加上之前的一些见闻,也很是替这些将士们担心。”赵仲山皱着眉说道。
周麦动了下嘴唇,却一个字也没有劝下去,此刻她要是劝了,说不定还会起反作用。如果赵仲山真的决定去了,不是她几句劝能拉的回来的。
这个时候,院子里响起了左边隔壁新郎官的声音:“仲山哥,嫂子,在家吗?”原来是送喜面的。这里的风俗是每对新人成亲的第二天一早要由新媳妇亲自下厨做一大锅面条,各家长辈挨个送。
小伙子一手端着喜面,一手不好意思歉疚的挠头:“嫂子,起晚了!”
周麦出屋子笑着说:“新婚嘛!”然后就接过来那碗面倒进了自家碗里。
她还没有见到隔壁的新娘子呢,不过都做邻居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如果投缘的话,自己还多了一个八友。
刚目送了新郎官走,大嫂李氏就上门了,脸上不再有之前的犀利和不屑了。
“弟妹,你在镇上置办的那处宅子,都赁出去了吗?”李氏殷勤的问,无论周麦怎么让她,她都不进屋。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二弟赵仲山也在家,这么早又快过年了,村里面的男人都到处游逛着摸牌的摸牌,侃大山的侃大山。这个二弟偶尔出去摸几下牌,平日大多数是在家的,听小翠说经常看到二叔偷偷的拿着书本在看。
虽然李氏不理解为何赵仲山看书还要偷偷摸摸的,难不成周麦不让他看书,可是不对啊,听说这个弟妹也是识字的,不过她觉得这件事情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就没有深想下去了。
自从得知周麦凭娘家的力量在镇上办了房产,李氏对周麦完全刮目相看了。在李氏眼里,只要是有钱的人,都是能人。
“大嫂,你问这个干吗?”伸手不打笑脸人,周麦也心平气和的问李氏。
李氏先是巴结的笑了一下:“弟妹,不瞒你说,我和你大哥琢磨着过了年等开春的时候准备去镇上开个杂货铺子。”
听了李氏的话,周麦先是愣了一下,怪不得这个大嫂最近对自己很客气,还以为是上次吓着婆婆孙氏了,孙氏把李氏给镇压了,原来是有求于自己。
即使现在只剩下那临街的一间房,周麦也不愿意借给李氏,她宁愿借些钱给她,拿着欠条以后在她面前得瑟,看她怎么敢动不动的来自己头上动土了。
何况,开个杂货铺在镇上真没有什么奔头,一没有一点技术含量,二是竞争太激烈,镇上遍布杂货铺啊。
到时候他们不挣钱了,再不愿意归还自己那间房子,实在是得不偿失,而且那间房她年后也已经安排了大用了。
想到了这些,周麦笑道:“真对不住了,大嫂,原本是有一间空的,前几日我娘给我说过完年要用,她自己也准备把芽菜摊子搬到镇上呢。”
听了周麦的话,李氏脸色立马就变得有些不快,不过还是维持着基本的微笑:“弟妹,周婶子不是在自己村里卖芽菜卖的好好的嘛,怎么想起要去镇上了?她一个老人家也挣了那么多了,也该在家里歇歇了。”
周麦听了忍不住偷偷的翻了个白眼,只允许你去镇上,我娘就不能去了吗。
“嫂子,看你说的,我娘也还不到四十岁,身子硬朗着呢,而且我弟弟现在连个媳妇还没说上呢,不加劲儿干不行啊!”周麦说的有些失落伤心,仿佛自己弟弟真的要打光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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