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最好不宅斗》第155章


三奶奶苦苦哀求自己的哥哥:“哥,咱们贺家已经败了,就算这一次皇上能饶过咱们死罪,想来宸妃也不会再重用咱们了,你又何苦这样执着,加害一个还未嫁人的姑娘呢。”
贺五一伸手便将唐云暖拽了过去,同样是五指紧紧扼住唐云暖的喉咙,一瞬间就让唐云暖觉得呼吸困难。
秦君凌本是想抓住机会一刀飞过去插进贺五的手臂上,没想到贺五实在太聪明,吸取了上一次被偷袭的教训,这一次整个人都缩起来躲在唐云暖身后,即便是秦君凌的铁盟卫,想要射一箭也没有完全的把握。
而秦君凌同段明朗以及许如澈更是为难,唐云暖是真陷入魔爪中了。
唐云暖此刻心中也有些紧张,就听贺五在耳边阴狠道:“小姑娘,你要了爷的命根子,就以为爷会轻易放过你么?我在土匪山上还有一票兄弟……”
唐云暖虽然被扼住,却还是很艰难同其对话:
“说真的……我还真想看看你那些土匪兄弟……”
贺五有点愣了,见过软的见过硬的还真没见过不要命的:“你傻吧,不明白我什么意思么,被我捉上了山,有你受的。”
唐云暖这一次勉强着微微笑笑,这么一会儿时间她已经习惯了被贺五扼住,话也说得周全:
“有我受的,你看有这样难受么?”
几乎就是一瞬间,速度快到贺五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快到小柿子小段子小如澈觉得唐云暖会变魔术,快到铁盟卫都睁大了眼睛。
只见唐云暖朝着贺五的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宛如饿久了的小豹子见到了猎物一般,钢牙一落下,贺五就嗷得一声叫出了口。
只是这贺五爷到底也是练家子,自然不会被唐云暖这么一咬就乱了手脚,手上手劲儿下得狠了,就在即将绞断唐云暖颈子的那一刹,贺五注意力没那么集中之时,唐云暖左手抱住了右手朝后一举,狠狠地戳向了贺五的百会穴。
若是对付秦君凌等人,贺五自然是要护住身上重要穴位,但是对付唐云暖他就放松了警惕,只注意防着前面而没有注意到脑后,而唐云暖这样忽然一戳,贺五就觉那穴位一麻,手上的劲儿立马松懈了。
唐云暖这一戳是用左手举着右手那根断了的指头戳过去的,力道多少她也不知道,不过肯定不至于让贺五如三奶奶一般昏过去就对了。
还不赶紧一个翻身自贺五身前滚了出来,大喊一声:“上。”
就在这个“上”字还没有落在地上之时,段明朗跟秦君凌已经一跃而起,每个人伸出一只脚只踹在贺五的心口上,这两脚一落下,贺五便已经吐血倒地了。
秦君凌同段明朗一落地,发现对方跟自己同时出手,不由得生出了些惺惺相惜的表情,连唐云暖看来都基情四射。
铁盟卫也不是吃干饭的,一窝蜂冲上去把贺五打一个鼻青脸肿。
“让你没事找事陷害唐家,让你得罪世子爷,让你害得我们山高水远地还得来永平府,让你长得这么黑……”
等铁盟卫把半死的贺五绑起来时,秦君凌很不理解地望着唐云暖:“你这厮难不成是武学奇才么,才教你点穴你便能把贺五点得手都软了。”
唐云暖举起右手,用左手扶起断了的指头如牛仔吹枪一样吹了一下,然后道:“才不是武学奇才呢……”
忽然哭丧起脸:“是这指头断了,点下去完全不知道疼,当然用尽全力了。”
唐云暖很少服软,这一哭丧着脸,秦君凌便觉得更加可爱,眉头的红痣笑拧了。
段明朗一听说唐云暖指头断了,赶紧上前探视,又道:“下一次可别用这么危险的套路了。”
唐云暖暗暗点头:“本来还有更狠的招数,比如辣椒喷雾,可惜没时间准备。”
许如澈嗅到了商机:“啥米是辣椒喷雾,要大批量做么,要开店卖么?”
唐云暖哭笑不得:“就辣椒水配着芥末熬成水然后喷在坏人脸上防身啊,一看你就没看过《亿万斯年》,赫舍里就是用这招制服鳌拜的。”
就在许如澈腹诽赫舍里是鳌拜是谁的时候,忽然有一队极其华丽的车马行进到了监斩台下。
朱红的轿子外跟着不少兵丁宫人,一水儿地着大红宫装,那檀香木悬朱红缎帐的轿子落了下来就有个宫女抬起轿帘,里面隐约坐着一个衣饰华丽得不能再华丽的少女,年纪比唐云暖大不了多少,派头却不小。
那女子探出头扫了唐云暖一眼,轻蔑笑笑,然后横了身边一个弓箭手一眼,那弓箭手迅速上弓拉箭,唐云暖就听身后一声惨叫,再回头时,被绑住的贺五同他爹已经身首异地了。
关键是,那弓箭手就只射了一支箭。
见贺五死了,那女子恨恨道一句:“没用的废物,留你何用?”却朝秦君凌千娇百媚地笑了笑,勾魂一般的声音问道:
“世子爷,你的事儿还没办完么,今儿晚上……呵呵,你可得早来。”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明后天休息。。。111小童鞋,伦家更的好辛苦,没看到好声音,你给我吼一首吧。
碎碎小盆友,告诉碎碎妹妹,天下的柿子都差不多,天下的世子我们这个最帅。
大灰狼的兔兔,别忘了装修完测甲醛哦。。。么么。早安,一会儿天亮了,我为毛要在装修房子这一年发新文啊,我一会儿抽自己去。。。
☆、97恒源祥,羊羊羊
入了初秋;斗春院里便不似往日那样闷热,唐云暖终于得以一夜好眠;只是梦境仍旧汹涌。
梦中唐家满门穿着白色囚衣被押在刀下;贺怀山一句“行刑”;侩子手手起刀落,没有人在此之前高喊刀下留人;也没有人飞起一脚,踹在贺家五子的胸口上,将她解救。唯有那个大红轿子里的女子笑得放荡。
“世子;今晚要早来啊。”
那女子眼风游荡;却忽然瞪圆了眼睛狠狠地命身边人射出一支箭来;她由柔媚变到狠毒,迅速地就仿佛一条响尾蛇吐了信子。
唐云暖又一次自梦中惊呼出声,红豆赶紧撩开帐子,一脸关切:
“姑娘又做噩梦了?”
拂去头上一头冷汗,唐云暖扫一眼窗外。已经是晨光微亮,黄鹂在葱郁杏树上跳来跳去,丝毫没有惊弓之鸟的警醒,只有闲适。而自己仍旧置身于斗春院中,身上绫罗同满屋家俱俱在,两个丫鬟一脸关切地望着自己。
原来又是一个梦,只是她已经分不清噩梦同真实的界限,究竟那红衣女子是真的如此暧昧地在大庭广众之下邀请世子做入幕之宾,还是她从来就没出现过,不过是秦君凌眉间的一点红痣让自己乱了心神。
那红痣,也同一条蛇信一般,在她的噩梦中丝丝做响。
唐云暖特地要了些冰水来净面,以求能脱离梦魇,一只手举着夹杂着冰块的冷水才一泼到脸上,唐云暖便觉得噩梦给身体带来的热度降了下去。
仿佛是一场病,自那日喝下了田氏下在酒里的五石散,她的身体便仿佛残留了些许热毒一般,唯有用冰才能令心绪平静。
只是她的食指还绑着厚厚的绷带,经那一日她用力戳了三奶奶的穴道之后,这跟手指算是彻底断了,虽然有秦君凌带来的名医诊治,然伤筋动骨一百天,到底也要好好养养才是。
却听窗外下人脚步纷繁,自小仓库进进出出,仿佛在筹备什么。
唐云暖眉头才一皱,紫棠便赶紧过来解释:“姑娘,今日是秋分,太太筹备了三日就是在今日设宴款待世子爷同表少爷家,以谢当日救命之恩呢。”
被冰块一激,又加上紫棠这样提醒。唐云暖才从梦境中彻底脱离。
是的,唐家已经解困了,贺家父子在伏法后被一支离奇的箭射死,三奶奶处理过了自家的丧事便回了唐家同三爷长相厮守,太太虽然受了惊吓但到底是当朝名媛,豪门主母即便是惊魂未定也要装出一个镇定样子来,而一次隆重体面的宴会,便是太太向满朝豪门展示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最好途径。
整件风波唯一损害的便是私下挪用军粮并贪污款项的乔一本,也不知皇上怎么就这样手眼通天,唐家洗刷冤情的第二日,京里便传来了皇上口谕,乔知府这顶乌纱暂时被摘了,上京候审。而唐云暖的父亲唐有棋,因在永平府的旱灾中散粮救人,挖渠开井,缓解了整个永平府的灾情,破格提拔为下一任知府,即日上任。
唐家长房在经历唐家颓败,太太刁难,以及三番五次被陷害之后,在唐云暖的迎来了枯木逢春的劫后余生。
接过紫棠递过来丝绢擦脸,唐云暖忽然发现这从前一直用的桑蚕丝帕子换成了稀有的冰蚕丝帕,遂皱眉道:
“这一方帕子就要十两银子,如何这样大手大脚起来,是谁换了从前的帕子?”
紫棠当然知道唐云暖从来都是一个谨慎的人,如今大爷才刚上任,今后斗春院更加要低调行事,遂笑吟吟道:
“这是世子爷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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