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夜放花千树》第24章


“哪有!”觉非突然一副惊悚地模样:“你这是什么眼光呐,你们小姐长了一副克夫相,快别想她了,免得吓到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呃~不得不狗血滴说……____……~~~温馨滴总会遇上挑事儿滴~
比女二更杯具滴女三正式登台!~
21
21、第二十一话 沐浴 。。。
“院子里的这些个树都该松松土啦!”洛夫人回了院子就喊,“早知道就该去湖边儿上拣几颗树苗子来,那儿的树个个儿都漂亮,是不是啊霜南?”
还穿着学生装的霜南随便应着,径自走进屋关上门,将书袋胡乱一丢,便深深趴在床上。捏着颗枕头,死死咬着花边儿。
她今天为什么要约着母亲逛大明湖呢?下了雪就回家不是最好么。
若是,若是当初……孤笙也跟着哭闹不要答应,那她是不是,就会顺从的嫁给他了呢?那个人尽唾弃的“卖国贼”,为什么相貌这样俊朗呢……
“为什么都不曾见过相片呢!”
霜南委屈地落泪,“为什么当时会让她替嫁呢!”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说她有身孕了……他们相敬如宾,还会出来散步……他纵然是最被人谩骂的卖国贼,也都是她依靠的丈夫,他会深爱她,宠她……
丫头来叫门:“小姐,少爷买回来几只板鸭烧鸡,说等下要庆祝姨奶奶生辰,喊您快出来呢!”
霜南红着眼圈,这副德行叫她怎么出门!
“回下去,说我下午逛园子累了,早歇着了。”
“可是小姐……太太跟少爷都等着您呢!”
“你听不见呐!我说不去了!”
霜南厌恶的将枕头丢去打在门上,丫头吓着了,匆匆请罪离开。
不多一会儿,平济轻声叩门:“我的好妹妹,你是怎么了?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来?”
霜南堵住耳朵:“我没事,你们去吧。”
平济还是担忧:“听母亲说你回来时就闷闷不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哥,别管我了。”
“我不管你哪里行!快点出来吧,姨妈都在家等着呢。”
“都说了没事嘛!”
“霜南,你今天是怎了?”
霜南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打开门,满是泪痕的脸儿闷得殷红:“怎了怎了怎了?还能怎了?不过就是我拱手让给别人的东西,现在我后悔了!我见不得人家幸福了可以吗?”
平济愣了半晌:“霜南……你……什么拱手让给别人呐?”
“那袁孤笙怀孕了你知道么!人家现在过得那样幸福,现在谁还在乎关觉非的名声,我悔得肠子都青了可以么!”
她呜咽着幽泣,伏在门边:“真是没用!我早干嘛去了……”
孤笙……怀孕了么?
平济的脑海中只剩下思考这几个字,“你说你后悔了……怕是我早就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了。”
他轻拍着窗棂转过身去:“擦擦眼泪出去罢。”
霜南蹲在地上哭着,声声在他的心里撕扯着。
她怀孕了,怀孕了,是他的孩子……他抱着她,抱得那么紧,拉着她,牵得那样稳。她很少脸红,却在他面前如一颗含苞初绽的红海棠……她为了他会流泪,流泪说她决定不了,永远回不到从前了……
沦落到今昔一厢情愿的执念。
只是因为,一次再也无法重演的代嫁。
霜南后悔了……母亲也会跟着后悔……就这样,洛平济,永远推开了袁孤笙。
夕阳渐行渐远,平济痴笑着看着那挣扎在脚底的影子,这一生,都无法再将他的遗憾变得圆满。
“这个不行!”孤笙捂着前襟:“我……我还不需要,我自己可以!”
“哎呀,你能不能温顺一次啊!”
觉非晃悠着手中的澡巾:“都说了孕妇洗澡会不安全的,我帮你又怎么了!”
“那,那我要芦儿来帮我。”孤笙等着他,早知道就趁他不在家时洗澡,省得他乱操心。
“芦儿毛手毛脚!”觉非颇为不信地摇头:“你不信去问我娘,她不知道打碎过多少碗盏!”
孤笙转过身去:“不管,你若是不放心大可去找别的人来帮忙,不要劳烦你!”
“嘿……”觉非紧紧贴上去:“偏不,他爹照顾他娘沐浴不是天经地义的么,我才不要别人帮忙!你看看那浴桶,多深呐!万一你滑倒了没有站稳跌进去了怎么办?呛水了怎么办?伤了孩子怎么办?哎呀呀我岂不会更是心痛啊!”
孤笙抽动着眉角看着他一副“痛楚”模样,龇牙咧嘴地大喊:“不——要!”
门窗管得严禁,觉非撩起袖子试试水温:“嗯……舒服的!”抬头看着委屈的孤笙:“看吧!谁叫你大喊来着,嗓子疼了吧!还不快进来。”
孤笙紧着衣裳:“那你把我扶进去就好了。”
“嗯嗯!”觉非微笑:“来吧娘子。”
孤笙握握拳,咬着牙将衣裳脱下放好,遮遮掩掩的走过去。
觉非险些笑出来:“害什么羞,早就该习惯了。”他伸出手臂去轻轻抬起她的身子,孤笙的腹部似比先前圆润了些,叫他忍不住伸过去摸摸:“长安呐,爹就在这啊,帮你娘洗澡呢,你先睡吧!”
孤笙瞪他:“拿开些!”
觉非缩回手去,将孤笙轻抱起放入水中:“试试烫不烫啊。”
一触到水,孤笙便缩下去:“好了,你走吧,我自己洗。”
“那怎么行!”觉非趴在桶边:“你看看,万一你那胰子没拿紧怎么办?万一你澡巾够不着怎么办?万一你搓背够不着怎么办?万……”
“好啦——!”
孤笙呜咽几声:“那你到一边等着去,我要你帮忙你再过来。”
“喔。”觉非应着,搬了把椅子坐在桶边:“嗯,我就在这等了。”
孤笙暗暗怨念,又拿他无法,便这样由着他去。
“娘给你的那些个香皂多么好,你怎都不用呢。”
“不习惯。”
“都说这睡衣比较舒适,你为何不穿呢。”
“不喜欢。”
“……”觉非站起来凑过去,“搓背。”
“还没好呢。”孤笙缩在下面眨巴着眼睛看他,只是这样叫觉非更加难忍,伸下手去将她轻拎出来。
“哎!”孤笙挣扎着:“唔……以后一定要长重些,叫你抱不动!”
“嗯,那太好了!”觉非使坏故意一手搂着她一手给她搓着:“省得我都不敢下手,这般皮包骨头。”
不过虽然被他“生拉硬扯”,但是力道却能刚刚好。
孤笙看看他:“你居然还会给人搓背的。”
“嗯,也就给你。”
他认真地在她精细的背上擦拭着,碰到了有那些痕迹的地方就很小心掠过去。
孤笙被他这样爱护着,轻轻蹭蹭他的手背:“谢谢你。”
“不行,太少。”
“……”
就知道不该对他软下来!孤笙四下看看,火速在他脸上蹭了口。
“嗯——嗯!”觉非摇头,转过她脸来冲着嘴巴亲了一口。
“孤笙……”
“嗯?”
“我想进去一起洗。”
“关觉非!”孤笙照着他的手腕子狠狠咬下一口去。
“妈呀!”
觉非痛得丢开澡巾检查着伤势,“太狠了太狠了!”推开门要去找药抹。
孤笙胜利的洗净了爬出来穿好衣裳,觉非抓住她就拉进怀里挠她。
“二爷呐!”喜玫突然走进来,看见这一幕慌忙捂住眼,“哎呦喂!我说你们倒是把门关严呐!”
“三娘!”孤笙慌忙从觉非怀里红着脸逃脱,“您来啦!”
“三娘,咋都不敲门的。”觉非颇不乐意嚷道。
“哎呀我哪里知道你们大白天演西洋画啊!哎呦真是,孤笙有孕了,悠着点儿嘛!”
喜玫瞧着一屋子的水气,还有那还氤氲着雾气的浴桶,不禁咽口唾沫。
“您怎么过来了啊?”觉非放下袖子问。
“哎呀瞧我,门房来了电话,找你的,十万火急似的,快去吧。”
“嗯?”觉非一愣,便急忙下楼去,不忘了招呼着:“别着凉,穿好衣服啊!”
“啧啧,”喜玫瞧着觉非的身影道:“还真是腻歪,到底是新婚,我们比不上的。”
自从孤笙有了孕,觉非很是自觉的在屋内支起另一架小床,生怕头三个月晚上忍不住伤到了孩子,索性忍耐的爬去小床睡。
半夜里孤笙醒了,瞧见对面小床上还没有觉非的影子,让她第一次为他担心起来。
听见门响,孤笙便再无睡意,坐起来,见他正轻手轻脚地挪进来,先脱了衣裳挂好,抹了把脸,拎着凉被踮着脚走过来。
“怎么还没睡!”觉非见着孤笙醒着,皱起眉头来:“快点睡。”
“我刚醒的,看见你不在,是不是工作上出了事?”
“没事的,就是有一份外带的合同找不见,我帮着去重新译了一篇。”
他坐在床畔,倾□来吻吻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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