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男主一锅端》第84章


许错错将那日的事说了出来,无疑让屋子里的几人更怒。
“那一箭是你射的!”桑以希咬牙切齿,他永远忘不了许错错倒下去的那一幕,那一刹他觉得自己的世界完全失去了光明。
百里含榆和鬼弦也是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就连许错错也想不明白禾溪泽的用意,她只知道他们所看见的禾溪泽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她也是看着禾溪泽忍不住问“为什么”。
禾溪泽却突然笑了,“好,你们想知道我便全告诉你们。”
“我是繁桑国的太子,幼时身患重病,师父,也就是当时的丞相禾子道精通命数卜算,知我若养于宫中活不过八岁,便将我领出皇宫以亲子之名抚养。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便寻了个替身,也就是皇宫里的假太子。也是因为我幼时患病才自小学习医术。”
“这便是我的身份。”禾溪泽顿了顿继续说:“当年以希的事是我安排的。一是为了取得那场战役的胜利,二是用以希的事激怒父皇。”
“朔月国与繁桑国原本国力相当,这些年朔月国越来越强大,而繁桑国却走了下坡路,很大原因是因为父皇的软弱。所以我设了这个局,许天笑、许凌凌都是我的人,当时之事也是许天笑里外串通才得以做成。另外,一个皇子受的侮辱又岂会两国百姓皆知?那也是因为我故意散播消息。我就是要用父皇最疼爱的小儿子刺痛他,让他出兵攻打朔月。”
桑以希踉跄后退了两步,不可思议的看着禾溪泽,“你就是为了这样的理由利用了我?把你十四岁的亲弟弟推进火坑!成为你手中的棋子!”
许错错万万没有想到真相竟然会是这样,看着痛苦的桑以希,又看看一脸淡然的禾溪泽,许错错突然觉得很无力。
禾溪泽继续说:“可是没有想到,就算我动用朝中诸位大臣劝说,软弱的父皇还是不肯出兵。”禾溪泽摆弄着手心的棋子,“直到遇见错错,我才又有了机会。既然不能让父皇主动攻打朔月国,那就让朔月国攻打繁桑。”
许错错突然觉得不对劲,“你说许天笑和许凌凌都是你的人,那么……”
“没错,”禾溪泽接过许错错的话,“整个许家都是我的人,当然包括许错错。”
“你……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许错错的?”
禾溪泽嘴角噙着笑,“当年许错错年纪小,每日做的便是给我洗衣服,我每日都要换靴子,她便抱怨若我在道路泥泞时坐在轮椅上脚不沾泥她便轻松了。”
“所以,你从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知道我不是许错错?”许错错睁大了眼睛,她还以为她掩藏的很好,没想到第一次见面他便知道她不是原来的许错错。“那你为什么不揭穿我?”
禾溪泽嘴角的笑意更甚,“因为你是姜无诀的女人,因为后来我发现百里和鬼弦皆对你有情。”
许错错觉得心里难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一直把面前这个人当做依靠,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可是事实上,从一开始他便是利用自己。
禾溪泽转过来看着百里和鬼弦,“该你们两个了。”
百里和鬼弦对视一眼。
“你什么意思?”百里问出口,脸色已是无比的严肃。
“先说你吧。”禾溪泽看着鬼弦,“你当真以为当年你身受重伤的时候我会那么巧正好路过?那时候我正需要为我卖命的人,所以那一场埋伏是我刻意安排,我刻意接近你,让你觉得亏欠我,为我卖命。”
随着禾溪泽缓缓的诉说,鬼弦身上的冰寒之气逐渐散发,他这一生只有禾溪泽一个朋友,他把他当成生死之交,可是结果呢?
禾溪泽却是不理鬼弦的反应,转过身来看着百里含榆。
百里含榆的脸色是从来没有过的严肃,他知道他以前太不了解禾溪泽了,他与鬼弦一样,真正的生死之交只有禾溪泽一人,他不希望自己只是对方手中的棋子。
“别告诉我,我中的蛊毒也是你安排的,那不可能!”百里含榆盯着禾溪泽一字一顿地说。
“嗯”禾溪泽点了点头,“遇见你的确是个意外。”
百里含榆刚刚松了口气,却因为禾溪泽接下来的话整颗心往下沉。
“蛊毒明明解了,可是你的身体里还是有毒,你为什么不怀疑我?”
“你这个混蛋!”百里含榆冲上去一拳轰了过去,却被禾溪泽轻易抓住他的手腕。
“你现在应该是内力全失,怎么可能伤得了我?”禾溪泽口气很冷淡。“‘百里’这两个字就代表了富可敌国,我怎能放过?”
许错错觉得好累好累,她慢慢蹲下来,她想起曾经和百里含榆还有鬼弦三个人都受了伤去寻找禾溪泽的日子,那段日子,他们三个人全部的心思都是早一日见到禾溪泽,似乎见到禾溪泽一切的艰难险阻都会消失。就是这样一个让他们三人全心信任、依靠的人,竟然只是利用他们……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千方百计挑起两国的战争?”许错错实在是想不通,禾溪泽这般谋划究竟是为了什么!
“因为……”禾溪泽向后仰,靠在椅背上,他目光深沉的看向桑以希,“宫里那个女人根本不是我们的母妃。当年父皇寿宴,朔月国皇帝前来拜贺,酒后对母妃不敬,母妃一怒之下悬梁自尽。而父皇却因为害怕朔月国的报复忍气吞声,找了个与母妃极像的女子做替身,将此事遮掩过去。”
禾溪泽的眸中突然闪过一抹厉色,“我要朔月皇室所有人陪葬!”
所有的事情都有了解释,可是除了禾溪泽之外所有人都不觉得轻松。
过了好一会儿,许错错才问出她最想问的那一个问题。
“那么,你为什么要娶我?”
77鬼弦吃肉
“那么;你为什么要娶我?”
许错错站起来看着禾溪泽,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现在有多紧张。
禾溪泽却不答;手中摆弄着棋子,弄出“哗哗”的声响。
许错错一下子冲过去;打翻桌上的棋盘;白色与黑色的棋子散落一地;“哗啦啦”的声音响个不停。
待到最后一颗棋子停下;一时间静得出奇。
禾溪泽还是不答。
许错错火了,她反身夺过鬼弦手里的剑直指禾溪泽的胸口,“说!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娶我?又是怀着什么目的?”
“百里死了会将所有的资产一分为二;一份给我一份给你;若我娶了你便能得到他所有的资产。”禾溪泽的嘴角还是噙着笑;他用最不经意的表情说出最伤人的话。
泪;在一瞬间滚落,所有的强撑在这一刻瓦解。
许错错恨不得一剑杀了他,手中的剑近了几分,禾溪泽白色的衣服上立刻开出一抹红莲,鲜血从白衣一点点晕开。
禾溪泽的嘴角依旧噙着笑,“你下不了手。”禾溪泽很笃定地说,似乎料到了一切。
一厢情愿?自作多情?明月照沟渠?
天上那轮弯月冷艳高贵的“呵呵”她一脸。
“哈哈哈哈”许错错突然大笑起来,笑得无比嚣张,她转身便跑,冲出屋外,她拼命的跑,不管不顾,她只想逃离,跑得越远越好,这里她一刻都不想停留。
天,不知不觉亮了。
“你们两个还要跟多久?”许错错叹了口气,折腾了一晚上她终于慢慢冷静下来。
百里含榆和鬼弦从身后的树林里走出来。
“跑累了?”百里含榆挑了挑嘴角,看着许错错的目光里有轻松,有释然,还有心疼。
许错错扯了扯嘴角,走过去抱住他,“对不起……那些日子……”
百里含榆拍了拍许错错的后脑,“我算是明白了,从我主动招惹你那天开始,就要一直被你虐,虐到死。”
环着百里含榆腰的手又紧了紧,时至今日许错错除了抱紧他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可说。他们两个人彼此伤害,爱恨情仇早已纠缠不清,最后的最后便是将对方牢牢烙印在心里的结果。
许错错仰起头看着百里含榆,“含榆,你先回去好不好?我有话要跟鬼弦说。”
原本从许错错抱着百里含榆那一刻便将头偏向一边的鬼弦闻言诧异的看过来。
百里含榆撇撇嘴,握着许错错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这里又被你虐了。”
许错错失笑,她环上百里含榆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而后摸上他的心口位置,“这里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你啊……”百里含榆无奈松开了手,他还真是被她吃得死死的了。
许错错走到鬼弦身边,偏着头,含笑说道:“再带我飞一次如何?”
鬼弦难得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不算太好看的僵硬笑容,他伸出手揽着许错错的腰将她拉进怀里,而后足下用力几个飞掠已经离开原地许远。
百里含榆皱着眉看向他们离开的方向,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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