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逼女帝宅斗史》第78章


因为外出,静夭今日束着男子发式,外头穿了一袭银黑色狐皮披风,里边是玄色金爪菊直裾,那金线绣出的菊花瓣盘虬卧龙一般上下勾连,暖暖的冬阳下,在商甯安的角度看来,静夭单薄的身体上仿佛盘着一条金光闪闪的龙,那龙沿着静夭的身体盘旋着,盘旋着,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忽的,朝着商甯安张开血盆巨口——
“甯安,甯安,甯安,你怎么了?”静夭回身,见商甯安双目散光,仿佛神游天外,不由连续轻唤。
直到静夭摇晃商甯安的肩头,他才回过神来,头晕不已,还没来得及说话,雅间外头已经响起了敲门声,小关大人他们到了。
静夭喊了一声进,只见灵童引着关湘和另一个陌生男子进来了,那男子容貌平凡无奇,隐在人群中死活找不着的那种,只是一双眼睛,敛神时看不出来,若是猝然而视,如寒星一般,熠熠生冷。不错,这人正是田扼风,不过是易容之后的田扼风。
等灵童关门退出,田扼风与关湘立即跪在地上给商甯安夫妇行了个大礼。
商甯安还在兀自头晕,静夭抚着他的背,叫了一声起,语气平平,竟是天经地义的一般。
关湘笑嘻嘻的起来,见商甯安脸色苍白,站立不稳的样子,忙上前搀着问:“世子爷脸色不大好,这是怎么了?”
商甯安定了定神,眼前清明了些,笑道:“无妨,许是有些风寒。”
继而指着田扼风道:“这就是关大人的堂兄吧,果然一表人才!”
田扼风十分识趣的躬身行礼,眼睛盯着地面,声音低沉:“小人关风海,见过世子,世子妃。二位助风海脱险,风海铭记五内。”
商甯安俊颜绽放,状似十分满意,笑道:“为庆祝风海脱困,咱们今日一醉方休,不必拘泥,都坐。”
一席饭吃的甚欢,静夭很少说话,只在旁边冷眼看着,田扼风,也就是这个关风海,倒是宠辱不惊,心思深沉,颇有几分大将风度,许是因为长了商甯安几岁,言行举止比着商甯安更加周密圆融。
静夭想着,这人太优秀,因而现在不能派给商甯安,奴才的本领若是大过了主子,可不是什么好事。也好,且留下亲自j□j。
眼见宴席结束,关湘脸颊红透,就要喝醉,肃了肃容颜,端了一杯酒,看着静夭谢道:“世子妃,我可要先谢过您送的宅子,只可惜现下结了冰停了工,要不然不必等到明年夏天,我就有大宅子住了,我们关家几代都是跑江湖的下三滥,也只在我这一代有了官位,这多亏了世子,世子妃慧眼识珠,关湘在此自饮一杯谢过。”
静夭待他饮毕,有意逗他,笑道:“这谢可是谢早了,我还有意要给你寻一个美娇娘呢,记得那日,关大人见了美人,可是目不转睛呀!”关湘见着东阳时,可不就是差点撞在墙上。
这回关湘晕晕乎乎的竟然听出了味道,嘿嘿的笑了,又给自己满了一杯道:“若世子妃圆了关湘的这个念想,关湘愿意下辈子投胎,给世子妃当一辈子的看门狗。关湘,关湘,在饮一杯。”
说着端杯倒进嘴里,饮毕,一头栽在桌上,一醉不起。
静夭慨然而笑,十分豁朗,这可是发自内心的大笑,关湘初入仕途,和那些规矩的官场老油子不同,真性情真表现,在主子面前从不来虚的,静夭倒是喜欢他这一点。再一看关风海,这人虽说喝得不少,但气度沉稳,面色如常,竟还是个能盛酒的,不错。
这时商甯安也双颊绯红,有些熏熏然,忽的伸手压住静夭放在腿上的手,拿眼瞟过来,深海一样的黑眸里微微带嗔,嘿,这人竟吃醋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言情抽得好,发了n多次才发上,累!
☆、第79章
正值二十三小年这一天;遵着皇命;商甯安与严威将军周庆德一起前去北疆,此一去几千里;静夭与景王夫妇将他送到城外;商甯安潇洒上马;单对着静夭笑的灿烂;带着皇家卫队一路向北而去。
静夭拿着素白手绢挥了挥;奇的是这手绢颇大,迎着寒风一阵飘荡;恰在此时,在他们看不到的一块小山丘上;一个玄衣男子随着静夭手里的白绢拿出;就尖声打了个呼哨,一瞬间,山丘下的几十轻骑向北疾驰,转瞬没了踪影,只剩一阵扬起的黄尘。
就在商甯安只朝静夭笑时,立在一旁的景王没什么表现,而景王妃觉得心头猛的被刺了一下,剧烈疼痛,这商甯安本是她二十年来辛苦教养大的,此时却被这妖女勾去了魂,连母亲也顾不上了。
静夭自是不知道景王妃暗地里称她为妖女的,她也没有兴趣知道。过了年关妲卢就能筹备好东西,也就是说妲卢年关就要走了,而这几日妲卢殷勤的不行,连随身的五十轻骑都借给了商甯安一半,静夭能不知道他的意图,妲卢什么都好,就是好色,看着这几日悄悄流露出来的意思,还不是想着年前能把钟海蓉带走!
因着商甯安要去北疆,老皇帝特意给他放了几天假,因而这几天钟海蓉愈加的不安分,几乎日日要到夺曦院找静夭说话,静夭面上冷清不计较,心里着实不大高兴,本就是闺阁待嫁的大家贵女,每日里巴望着一个有妇之夫算是什么道理?罢罢罢,就送给妲卢了。
回去的时候,景王态度奇好,好生嘱咐了静夭几句,又说什么年下公务忙,还没来得及去亲家家里拜访,景王对家长里短的十分在行,静夭自是一一应是,态度大方恭顺。只是景王妃在旁侧冷冰冰的一眼扫过来,夹着毒丝一般,静夭含笑,面不改色如数接下。
依着静夭的心思,既然景王妃喜欢见不得光的阴谋诡计,她乐意奉陪,而对付景王妃这样的毒妇,最好的方法就是一颗颗拔掉她的毒牙,冷落她,孤立她,让她充满的心因绝望而死。
景王妃拢着身上的狐裘大氅,对着静夭傲然的冷冷一瞥,声音的冰的没有一丝感情:“听闻夺曦院得了几斤上好的蒙顶黄芽,还是南域的商人送来的,恰巧,昨日我听王爷说抓到一个南域来的奸细,也是商人装扮来着,如今甯安去了北疆,我劝你不要惹出什么乱子!”
静夭面上含笑,对景王妃的话没做正面回答,只是看着景王爷奇怪道:“南域不是一直是父亲的治下吗?怎么还会有奸细?难不成南域有乱贼对京都觊觎不成?”
静夭说到这,景王爷的脸色就不大自然了,与其说南域对京都觊觎不如说景王对京都觊觎,景王是万万不接这个茬的。何况这只是景王让景王妃拿来试探静夭的,其实哪里抓到了什么南域扮作商人的奸细,景王心思细腻,那日听王妃说起夺曦院与南域商人有来往,这才设此一问,就是想看看静夭的反应,哪料到静夭别的反应没有,一句话先绕到了他的头上。
景王假装咳嗽了一声,连忙转移话题,对着静夭道:“不过是几个坑蒙拐骗的杂碎,与咱们是一点也挨不上的,你母亲也是关心你和甯安,这才多嘴问了一句,儿媳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静夭笑的相当大度:“父亲说哪里话,一句玩笑而已,儿媳怎么会放在心上?”我会放在脑上的。静夭暗自在心里补了一句。
景王妃一击不得手,也没有生气,只睥睨的瞧了静夭一眼,冷哼一声快走几步上了马车。景王无奈,也随着上了马车。
静夭扭头朝着茫茫的北疆望去,那里早没有了商甯安的身影,静夭低低叹了一口气,哎,商甯安,这终究是你的母亲,我虽动了杀机,却始终还是动不了杀心啊!
静夭刚刚回到夺曦院,一杯热茶没有喝完,人报东阳姑娘和钟姑娘来了。
东阳正是静夭的小姑子,今年刚刚十五岁,因是侧妃生的,也不怎么受宠爱,皇帝那里自以为给商甯安的宠幸足够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到现在连个县主的封号也没混上,王府里还是叫姑娘,虽是看起来讷了些,心里却是个有谱的,往日里再怎么与钟海蓉亲近,也不敢陪着她来夺曦院,莫非是因为商甯安走了,这边长了胆子?不可能,若真是这么个给人当靶子的脑筋,静夭也就不上赶着给关湘谋取了。
静夭这边想着,两个娇艳的姑娘已经进门了。
曼冬打着帘子,头先进来的是钟海蓉,如往常一样,一脸娇笑模样,东阳在后面浅笑随着进来,两人都是一水儿的白色裘氅,姑娘家,白色显得又纯又美,尤其在寒风里一刮,更衬得脸色红润。
“表嫂,瞧瞧,妹妹又来缴你的好茶了!”钟海蓉鼻头红红的,笑的春花烂漫,对着静夭娇腻十足。
静夭暗地里又掬了一把冷汗,这钟海蓉比静夭至少大了两岁,这几天一张嘴就称她自己是妹妹,也难得开得了口。
“都坐吧,刚把你表哥送走你就到了,可见你们兄妹之间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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