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逼女帝宅斗史》第82章


妃眼里,她与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活物都是一样的,无妨碍。这就像一个武林高手找人过招,结果别人连抬手都不屑,走路的时候就把这武林高手顺便碾死了,郭诗萱心里的感觉就和那被碾扁的武林高手一般。
这本就是静夭晚宴上的一个插曲,景王妃时时的险恶让她厌烦,因而这件事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坊间传言,世上巨富要说北刘南郭,南边的郭树清明显是想要在政治上投机倒把的,和早些时候的吕不韦差不多,除了捐出万贯家财之外,吕不韦拿一个侍妾买好,而他郭树清的本钱下的有点大,直接把女儿奉献出来,看来是势在必得。这个人的胃口太大,静夭没兴趣,她现在只关心刘家,超然朝廷世代豪富的刘家。
静夭晚间回的王府,景王夫妇一家未回,老皇帝吩咐了,太子夫妇和景王夫妇要陪着守夜。晚日间,京都里一片灯火辉煌,恩,虽说郑王之乱刚刚平静,但是公侯世家们家大业大,这依然是百官富庶的欢腾场面。
静夭漠然的看着万千华彩,吩咐车夫往南城小街上走走,这时间是新年,南城只有零落几星油灯光,南城穷苦,百姓守夜都费不起油灯,静夭放下帘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世子妃,再往前面走乞丐就多了,咱们这车子进去,恐有不安好心的流民。”车夫放慢速度,低声的对着静夭禀报。
静夭了然,垂着眼睛抚了一把袖口的绣纹,轻声吩咐道:“回吧!”
曼冬绮寒跪坐在车门口的角落里,总觉得世子妃今日的口气怪怪的,像是,有些伤感。
这一世,静夭觉得自己格外善良。上一世,她从即位初就在征战,间歇着每两年总有一场大战,她总是在积累国库和消耗国库中循环,百姓的死活,那是什么东西。直到这一世,直到她被扔在农家与兰姨娘相依为命,她才体味到百姓的艰辛,无知又艰苦的百姓,让她心揪。
神童是子时过来的,这次与往时不同,他是来拜年的,静夭吩咐赏了许多好把玩的东西,神童的辛苦她知道,明日一早趁着年初一就要去海州。
神童前脚刚走,关湘和关风海两人就到了。
关湘的父亲关先生远在南域,着新年过的倒寂寥。静夭看着关风海,这往日里心思深沉的男人这时竟有些笑意,不由笑着问道:“风海回过家了?前几日碰巧在街上遇见令堂,看着精气神儿不错,说你二弟在和人议亲,忙煞了老人家。”
关风海听静夭说起家人,冷峻的眉眼上带了暖意,从容笑道:“世子妃费心了,父亲说让风海为世子妃好好效力。”
静夭点头笑了笑,不予多说,还是关湘嘴快,眉宇间带着喜气儿,嘴巴都合不拢了。
“听说年下咱们要去海州,海州可是好地方啊,听我爹说,那里的寻常百姓都顿顿吃鱼,王八长的锅盖儿一样大,炖汤喝别提多美了。我爹还说,要是到了海边,瞧着风平浪静的日子出海,还能搁海里头捞珍珠,一捞一把,一捞一把——”
开始的时候,静夭听他眉飞色舞的说的传神,也就笑着让他说,眼见着说的越来越离谱,只好轻咳着打断:“你眼下正准备着婚事,找不见人总不好。这次的海州,先由风海过去吧。”
静夭前一句说着的时候,关湘还笑的挺灿烂,后面一句一出口,笑就僵在脸上了。这人是个浪子,祖传的,眼看着有出去见世面的好机会,溜了他可不依。
关湘心里头不满,可是不敢说出来,虽是看着静夭表情和善,但那淡淡的威压仿佛是天生的,让他胆怯,因而静夭出口的话他还是没胆子去驳,只得暗自嘟囔道:“女人这东西,得不到的时候是好的,这都到手了,多好的也就那么回事儿了。”
☆、第83章
关湘的声音虽小;静夭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不过是装作没有听见,多看了他一眼道:“你留在京城可不是仅仅让你娶亲的;那只是个幌子;你身上的担子重着呢。这次海州之行;我思量几次;还是要一起过去;京城事儿多,风海才入京;多有不熟悉,我这一去少则三月多则半年;还必得把你留下。”
两人听了这话都是一惊;海州是有大事,可往日里静夭没有提说要亲自过去,静夭身份敏感,又和王妃不合,离开王府一刻都会生出事端,现在,又是要做什么样的打算?
静夭岂会不知道他俩的想法,只拿眼睛笑望了一眼,转脸看着屏风,双手击掌道:“富琪出来吧,让两位大人看看!”
两人疑惑,视线紧盯着屏风,果然屏风后面应声出来一个——呃,应该说,另一个静夭。
那女子缓缓走来,和静夭穿着一样的直裾,除了没有那股隐隐的气势,一举一动和静夭竟是像了九成,女子宛然一笑,叫道:“关湘,风海,我是世子妃吗?”
连声音也是如出一辙,关湘与关风海相视一眼,大惊。
静夭让那个叫富琪的女子坐下,见关湘还盯着富琪的脸仔细研究,便笑着问道:“可看出什么不同来?”
关湘搓搓手,笑的有些不怀好意:“那得摸一摸——”
静夭往椅背上靠了靠,漠然的看了他一眼,不语。过了元宵,京里就是这两人主持,她得让关湘知道,富琪的脾气可不怎么好。
那富琪听完关湘的话,只轻轻的撩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那就请关大人过来摸一摸。”这一句却是本身的声音了。
关湘讪讪的不敢动,关风海轻声询问了一句,倒是替他解了围:“姑娘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莫非在下与姑娘见过?”
富琪哦了一声,上下打量关风海,眼里头是浓浓的探究味道,把关湘的轻佻早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静夭见关风海已经发觉,就让富琪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简单说了。
富琪此女年龄不详,相貌不详,专爱模肖别人,一旦化成别人的样子就自然而然过别人的生活,入戏颇深,久而久之忘了自己原来是什么样子了,是个古怪人物。前些日子在钟府里呈上礼品,又被人一手推倒摔死的那个就是她,那日早晨关风海两人是和富琪商议过的,怪不得关风海听着她的声音耳熟。这个替身,静夭已经备了很久。
过了元宵节,静夭将京城事宜安排妥当,连夜就出了京城,一路向北边的海州而去。
越往北去风寒越重,特别是越过祁野山,失去这么一座巨大的天然屏障,几乎是哈气成冰了。
因为路上结着厚厚的冰,车轮马蹄都有些打滑,驭夫不敢走快,马车在官道上缓慢的行进。眼见又要下雪,静夭裹得严严的,把坐在驭夫旁侧的关风海让进车里,马车正中央有镶着一个燃着冰炭的小青铜炉子,静夭手里拿着书卷,晃晃悠悠的看书,也不知能不能看得进去。
关风海掀开帘子,看了看天,皱着眉头道:“天将近黑了,这雪却要越下越大,照这样的速度,咱们今夜怕是要错过宿头了。”
静夭似是还在书里,一点儿也不着急,缓缓的翻了一页,只等了盏茶的时间,才悠悠的吐出两个字:“放心。”
关风海一语成谶,天色渐渐黑下来,茫茫无际白雪在夜的映衬下泛着晶莹的官,可是,他们还是没看到人家。
大概又过了一刻钟,天已经全黑了,风雪越来越大,寒气顺着大氅往骨头里钻,这样的天气,若是露宿野外,不冻死也要冻残,关风海心里暗暗着急,只是看着静夭这么气定神闲,却是不好意思表现出来。突然,车缓缓停了。
静夭揉了揉额头,抬眼看了看关风海,似乎有些奇怪为什么他还在马车上,只好轻声道:“下去帮忙吧。”
关风海心里虽不解,但并没有多问,拉开车帘利落的下了马车。
马车停靠的地方,恰有一间宽大的破庙,关风海随驭夫进去庙里。只见驭夫把灯笼插在墙上,灵巧的钻到佛像后面,抱出一捆草苫子,关风海顿了顿,赶紧伸手接过,驭夫朝他笑了笑,又钻进去摸了一阵,抱出一捆干柴出来。
“关爷别奇怪,这是前头的神童大爷算好的,就防着路上遇见风雪,专门给主子备下的。”驭夫麻利的架上干柴点火,拿出煮饭的家伙什放上,见关风海丝毫不摆谱,在认真的铺着草苫子,就挺好心的给关风海解惑。
两个人正说着话,忽听见外头传来一阵女人的咳嗽声。
关风海抬头,只见门口站了两男一女,看衣着气度,应是不凡,其中一个账房摸样的走过来,笑着对关风海作揖道:“这位爷,我家主人出外访友,路遇风雪,错过了宿头,这天寒地冻的,您看咱们能不能共用小庙度过一宿?”
这破庙本来就是无主的,只要是路上,谁用不是一样,这人如此的客气,想来是想共用他们的柴火草苫,若是关风海自己还好说,只是还有世子妃呢,这个着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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