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衣灵》第11章


那是她第一次看见他,半倚在老板桌边上,慵懒的眼神,妖娆的面容。他正在看一件悬挂着的淡米色光泽的深衣,那衣服的后背心上绣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粉白色芍药花,一屋子的香甜之气正是那朵芍药花散发出来的,多么不可思议!
“你怎么会有我母……的衣服?你把我母亲怎么了?”她扑了上去。
他闻声慢慢转过头看着她,及时将她拉住,这么近看她,除了过短的头发其实并不像芳汀,她长得小巧却饱满,一根淡青色的血脉从她耳后的脖颈慢慢下延,最终消失在后颈,她的脖颈细长,衣领的深处散发着少女的幽香。他一直在收集她的一切,而让容启轩接近她也只是能让这个小丫头为他所用的第一步。别人不知道岳依依的秘密,可是他是知道的。
她使劲推开他,“你是谁啊?”
“我一般不轻易介绍自己,不过现在我有求于你,所以不得不说,可是要说的话一晚上也说不完,我的来历和名字都太过复杂。不如一切从简,我姓拓跋,双名思颐,你可以叫我阿拓。”
“有求于我?不敢当,能让容启轩拐了我妈的人原来是有求于我?”
“实话说,我跟你妈很谈得来,我们一起吃的晚饭,已经送她回阁下府上了。”说到吃饭,岳依依的肚子不争气的嘟噜咕噜叫开了,他听见后一笑,“我这里只有花茶,喝点吧,我的事说得很快。”
“见不到我妈,我不会相信你的。”
他有些明白为什么容启轩会改变品味,意乱情迷在眼前这个丫头片子身上了,她的白色短袖毛绒绒的,胳膊上的皮肤很白,微微透出皮下淡青的血管,她在大冬天穿这么少不冷吗?他有些暗暗发笑,为什么他看着这个丫头像头吸血鬼?他原来也和容启轩一样在意乱情迷,这是多少年前的滋味了,大概芍药死后,他已经忘了这种滋味了吧。果然活生生的人比什么都有意思,光看资料确实索然无味。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手机,拔了号码递给她,她接过时,感觉到那手机上的体温,确信在这种奇异环境里看见的美男并不是鬼,电话里传来母亲的声音,依依松了口气,“妈——我是依依。”
“依依啊,妈妈已经安顿好了,你要谢谢你那位姓容的同学和阿拓。有件事一直没有跟你说,那天你在储藏室里看见的深衣,其实是阿拓母亲阿颐的生前之物,阿颐是妈妈年轻时最好的朋友,我们失去联络很多年。后来,阿拓发现衣服后背的芍药花脱线了,多方打听才找到我,那是芍药绸,当年鹦鹉洲,我和沈家阿颐纺得最好,现在衣服坏了,她人也不在了,也只有我能帮着修补好了……”
她在电话里听出母亲浓浓的哀思,忙安慰道:“您没事就好,我会谢谢容同学的,阿拓已经把那件深衣挂起来了,一会程翀宁加好油我也就回来了,妈,我真想你。”
“妈妈也想你,对阿拓宽体量些,他从小没有妈妈,咱娘俩本就是裁缝,问你有关衣服的问题不要为难人家,知道吗?”
“我明白您的意思。那么一会见。”
“好,一会见。”
她把手机还给他,接过他泡的花茶喝了一口,非常好喝。欣赏之余再次认真观察着他,他的头发有些长,面容精致,做为一个男人来说忒妩媚了些。身上白衬衣配着浅灰色羊绒开衫,深灰色长裤的料子很讲究,也有光泽,挺阔却剪裁舒适不易起褶皱。前一世她在成衣工厂里管布料,最喜欢研究布料,所以她略一看便知道这种以棉为主要原料的纤维里加了起码三种以上的合成纤维,不然不会如此效果,当然价格一定不斐。
“和你母亲一样,你很喜欢研究衣服,也一定很会做衣服吧。”他一早发现她在观察他的裤子。
听他这样讲,她马上抬起头来,微眯着眼睛看着那件芍药绸深衣,“咱们也开门见山吧,这么大费周章把我折腾到这里,你不说我都想听听你有什么‘求’了?”
“衣服是我母亲的,可我没见过我母亲,所以你能理解这件衣服对我的意义吧。”他讲话的时候,嘴唇的轮廓不停变化着,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蝶。
“嗯,能理解。”她走近那件悬挂的衣服,本已经伸出手,最终还是缩了回来,时间不早,她不想因为触碰衣服,又开启了那个衣服图书空间被吸进去节外生枝。潜意识她用一只手按着衣服里的鸡血石吊坠,他将她这个动作尽收眼底。
他说,“我父亲说,我母亲是在我出生时难产去世的,所以才会给我起名思颐。”
“可是你并不相信你父亲的说辞对不对。”
阿拓的眼睛一亮,“你怎么会知道我是这么想的?”
“这是你母亲生前的衣服?我怎么看都像是冥衣。我母亲知道我虽然是名裁缝,可是在衣服这件事上从来不会亲自出马,断不会回答你什么问题,于是她让我念在你从小没妈尽量回答,可惜今天你在让我来这里的路上浪费了太多时间,真的已经很晚了,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如果没吃饭,态度会很差,更不要提什么帮忙了。所以我们约个时间,下一次见面时,你讲讲你怎么得到这件衣服,为什么怀疑你母亲的死因,不知道拓跋先生意下如何。”
阿拓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这么多年找寻答案的辛苦看来没有白费,岳依依应该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章 一休哥出走了
岳依依与拓跋思颐约好了第二次见面的时间,她饿得快晕倒,自然情绪已经到了快控制不了的边缘。虽然他很想马上就把一些他觉得有问题的细节告诉她,还是忍了,等到条件允许的时候应该会更尽善尽美,已经等了这么多年,再多等些时日也不是难事。
她走到门口,后院还是鬼哭狼嚎,她已经饿到抽筋,对这些充耳不闻,程翀宁在门口等着他,一问也是才到。才准备开门上车,拓跋思颐从身后叫住她,将仔细包好外包装袋的衣服交到她手上,“衣服你母亲虽然把绣线部分补好,还是放在你那里,你再帮我仔细研究一下。”
“对你来说这么贵重的东西让我保管,这么放心我?”
“我不会做不放心的事。”
再次开车后,程翀宁奇怪问她,“刚才那个男人是谁,难道我问错地址了,这里不是容启轩的住所?”
岳依依没有接下茬,她大概是饿晕了,发现程翀宁体贴买了她最喜欢的素油面包,忙着往嘴里狂塞着,一边发现后视镜里那位好看得掉渣的男人还在原地驻足看着她。她看着后座椅里的那件有求于她的衣服,隐隐头皮发麻,不只是拓跋先生,她从第一眼看见这件衣服到现在,疑点已经可以堆成一座山了。而且从下午接机乌龙到现在,让她无比怀疑突然平地蹦出来的这个男人太奇怪,一件件事的串联,安排,都那么刻意,现在看来所有矛头都是为了找到她,可是为什么呢?难道,拓跋思颐知道她的秘密?知道她对衣服有种特殊的能力?
“程翀宁”她塞了满满一嘴面包,仍不忘伸手去揉他的头发,“你知道有人姓拓跋吗?”
程翀宁瞥了她一眼,淡淡说着:“拓跋是五代十国时的鲜卑族姓氏,后来应该都汉化了吧。北魏孝文帝不是叫拓跋宏么,不过他后来把拓跋改姓元了,据我所知应该没有再姓拓跋的人了。”本来他还想说他父亲的生意圈里好像有位姓拓跋的朋友,不过想想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便没说。
“刚才那个男人就姓拓跋,我妈和他妈年轻的时候是好朋友,后来各自结婚失去联络,他妈很早便去世了。身前一件衣服,据说只留下一件衣服,绣线部分坏了,只有我妈会补,于是找到我妈,大概就是这么回事,抱歉刚才没理你,我实在太饿了。”
“这个男人和容启轩是什么关系?”
“没问,很多问题都没顾上问,姐现在能吃下一头牛,再不放我走我都要吃人了!”
“衣服你母亲已经补好了,为什么还要放在你这里?你不觉得非常奇怪吗?”
“这件衣服他还有问题没有整明白,希望我能帮他。”
“你好像不是学纺织的,你是学商贸的吧,他费这么大劲是为了找你帮他?”
“我也觉得奇怪,可是往往事实就是如此奇怪我们才更好接受是吧,太正常了反而讲不通。要么我们先去大吃一顿吧,你这点面包只够我塞牙缝的。”
回到公寓时,母亲已经睡了,看了眼母亲的行李,随身用品,睡着时微锁的眉,她摸了摸母亲放在被子外面温热的手这才放心也去睡了,母亲来了,就在她边上,一切才无比真实起来。
第二天一早,她还在梦乡便闻到母亲做了桂花糕,揉着眼睛,顶着一头鸟窝,她一屁股坐在饭厅,今天她没穿那件四季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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