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受红妆:逼男为妃》第29章


一怔,只是刹那庆王便恢复以往,伸手扯过他抱在怀里:「我不是说过,是在盘查一些帐目么。」
查帐查到醉烟阁去了……安坐在他怀里,童晓乖乖的任他抱着,目光定定看着他,字字清晰道:「盘查帐目。」不是质问,不是询问,轻缓的语句是一种简单的叙述。他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只此一次机会,他只给他这一次机会。
棱唇微抿,庆王无言。童晓不言不动的看着他,对视半晌庆王无奈道:「唉,就知你定会问个清楚。」收紧环着他腰身的手臂,正色道:「没错,不仅是在盘查帐目还见了许多人,不过那些人告诉了你你也不认得,而且我现在做的事你帮不上忙。所以先别问,待过几日事情落幕后我会统统说给你听。」
完了?
眨眨眼睛,想了下:「那今晚呢?」
「今晚还得去书房。方总管已经在等了。」他所做的事时间太紧迫,连日来整个人十分疲乏,不过他不想让童晓看出来,更不想告诉童晓一切以免他担心。但那夜在书房的云雨却并非是童晓认定的那般只为蒙混过关,只能算一半一半而已,毕竟美色当前,庆王又不是君子,怎会不吃。
言下之意是他现在得马上过去,童晓明了,毫无异样的起身催促:「方总管都在等了你还在这里啰嗦,还不赶快过去。就说你是主子也不能这么对待属下,人家白天就够忙了,晚上还要陪着你查帐,你还让不让人有休息时间了。」边说边推着他往外走,直推到锦帘处才松手。听着那人嘱咐他早些休息,别风寒刚好又着凉,他迭声应是,连声催促他快去快去。
那道塑长的身影消失在暖阁的锦帘后,童晓有一瞬间的迷惘呆然。
那些人你不认得,那些事你帮不上忙,所以别问,过几日……
独卧烟香熏染过的床榻辗转难眠,睁着酸涩的眼睛失神的盯着明黄绸缎帐顶。眼睛一眨又眨,怎的越来越难受?好像该睡下,睡着了什么难受烦恼都不会再来纠缠,可是难以成眠,脑子里有那么多东西在冲撞着撕扯着,怎么睡得着,怎么睡得着呢……
翻身瞧着一室静寂,突兀的,他茫然失措,为什么这一刻生出那么多的不确定与恍然?
恍惚中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像划破曙光的利刃,透出一线令人心颤的黑暗,转瞬间,无边无际的黑暗以光速扩大延伸,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紧紧勒住窒息的心脏,痛得手脚发寒。
将自己整个身子紧紧裹在锦被之中,握紧冰凉的双手,紧紧闭着双眼深呼吸,反复十几次,燥动不已的心终似被搅起涟漪又渐渐回归平静的湖面,再不见丁点混乱。
有些事不必多想,因为……想亦无用!
不知何时睡着的,一觉醒来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秋日晴天。
坐起身,身边的锦被软枕没有温热,只余点点那人残留的气息。将软枕抱在怀里低头臭闻,滑顺的发丝挡住抖动的睫毛与唇盼那一抹隐隐的凄侧浅笑。
好半晌,软枕一扔,童晓起身着装,细致的打理一翻后立在镜前,看着镜中那个混身散发着朝气的阳光少年,微微一笑。
迈出内室,立在门前伸展双臂,任阳光暖暖的映在身上。
「王妃?」婢女诧异的看着他,不解他在做什么。
童晓回首,毫无吝啬的送她一个大大的微笑,什么也没说,举步前行。
那微笑让婢女愣了神,待人走远了才回神喃喃道:「今日的王妃好美!不。。是。。是有点不一样。」
一点点的,仔仔细细的走过庆王府每一处,不管遇到府内何人,皆是笑得比灿阳更加绚烂夺目。
看着那笑竟失了神,回神后再看那背影,为何又突然觉得灿阳背后掩着淡灰色的……不待看清,那身影已经消失在葱郁的花树之后。
来到后院,一名小厮正推开院门,见他马上躬身行礼,道一声免了,看向帷帽庶面的蓝姬:「姑娘可以离开了?」
「嗯,赵国公死罪已定,赵家爵位亦被罢免,蓝姬是时候离开了。」
「即如此,祝姑娘一路顺风。」
「多谢!」淡然却不见疏离,之前童晓留给她的好印象,让蓝姬对他多了一分朋友间的情谊,虽淡却的确存在。「王妃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有吗?」笑:「可能是这两日染了风寒的关系。不过已经请御医看过,没事了。」
蓝姬未在多言,抱拳为礼:「告辞!」
送蓝姬至府内后门,目送马车离开童晓才转身回行。虽然蓝姬与庆王是互相合作,留她在府里是情义,离开不相送也说不出丝毫是非,但他仍觉出于礼貌该相送一程,纵只是府内这几步路也是份心意。
一上午细细看过王府每一处,正午回到寝居时庆王在书案前单手支额,双眼紧闭,竟似睡着了。
悄然走过去,才近前那人便睁开了狭长眸子。
「很累么?」走向书案旁的矮柜,自抽屉里取出一个香囊。
「昨日一夜未睡,是有些困乏。索性一切终于快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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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九章 (5) 。。。 
推抽屉的动作一顿,再抬首,眸中澄澈依然:「困了就去床上睡一会儿,若有事我会叫你。」
「手里拿的什么?」
「蓝姬送你的蛭珠,她说不想欠别人半分人情。先前忘了给你,你看是收去别处还是继续放在柜里。」将香囊交给他。
「蛭珠?」庆王打开香囊,拿出小小的蛭珠看了看,的确是域北寒山之颠的墨蛭蛭珠。「此物万金难求,不过予我无用。」随手放在书案一侧。
「蓝姬也这么说,但这是她身上唯一值钱的物事,所以只有请王爷勉为其难笑纳了。」打趣着任他拉着自己一起躺倒床榻。
「陪我睡。」轻喃声中,庆王难敌困意,不一刻已然坠入黑酣梦乡。
「嗯!」偎在他怀里,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声,童晓紧闭双眼却了无睡意。身子更紧密的偎进那个温暖胸膛,贴近胸口倾听平稳的心跳,心里默默数着,一声又一声……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仍睡不着的童晓自那个贪恋的怀抱中小心翼翼起身,细细看了他半晌后替他盖好锦被,出去吩咐:「王爷在里间睡着,没有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去打扰。」
「是,王妃。」
步出王府,置身熙熙攘攘的人群感受着那份朴实的热闹喧哗。众生万象,开心的,平静的,难过的,愁苦的,一一在眼前掠过。耳边时不时传来大声吆喝或者攀谈笑语,慢慢的被人群感染,空茫的心像一副泼墨山水被人加以彩墨修饰,一片灰朦中多了一份活跃的色彩。
人群里不知是谁提及庆王妃三字,细听才知是前面的茶楼有人说书,讲得便是‘他’为百姓作主,整治恶人之事。此行目的就是想听听百姓都是怎么谈论那些事,既然有人说书自是要去听听看。
不算小的茶楼里已然挤满了人,在二楼找一较偏的桌位坐下,点了几盘果品边吃边听。
说书人声情并茂,细细描绘他是如何如何派人将几个横行京城的公子哥、富老爷送进了三司监牢,那人讲得抑扬顿挫,有板有眼,真像是自己亲眼目睹庆王妃做了一切般动情映景。
听了半下午,童晓亦被故事情节吸引,回神一想,暗笑自己还真是全当故事来听了,起身离坐。
说书人共讲三段,都算不得大事,毕竟庆王是皇上的亲弟,庆王的正妃把人送进三司谁敢多言?但暗里恐怕全记恨着呢……
一不留神与人撞做一团,他已经走至楼梯,被撞倒时扶住了木制扶手,而撞他的人则是慌乱之中倒在另一侧,险些摔下楼梯,还好他指掌扣住了墙壁,否则定会摔个头破血流。
还未看清撞他的人的模样,两名在茶楼单间出来的大汉上前抓起他便在那张白皙的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打完后将他又丢在地上,而大汉身后缓步上前一名满身轻佻的男子,男子吊梢着眼,看着着装潋滟身形孱弱的少年。
「我包下了你,你还敢逃?这一巴掌是你自找的。」
立起身,借着几人错落站位的空隙见少年紧咬下唇,却难忍斗大泪珠滚落印下五指红痕的娇美脸颊。看清少年样貌童晓大惊:「思玅?」
少年惊诧抬眸,看清楚是他,满脸痛楚顿时变为无限焦急。
推开拦在身前的三人,童晓一步来到少年身边将他掺扶起来:「思玅有没有怎样?」
被掺扶着,少年急得满额细汗,拼命以眼神示意他赶快离开。
「嗯?长得不错啊,既然识得思玅那应该也是小倌了?」轻佻男子欲以折扇抬起童晓下颌轻薄,却被一把挥开,随着扇子落在楼下啪的一响,男子的脸色亦变得铁青。
男子的举止令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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