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受红妆:逼男为妃》第49章


自跟他说明才会有用。」
什么???
几人惊讶瞠眸,他们没听错吧?方大总管的意思是就由着童晓这么伤心欲绝的误会着???
分不清是怔是愣还是愕然的目光齐齐转望童晓,呃,童晓现在的确是听不进别人的话了,若能听进去半点,他们也不用追得这么辛苦还没把事实说出来。
看着童晓,听他仿佛要将心咳出血似的恸哭,几人突兀觉得眼眶泛酸,曼儿才止住的泪一下子又急涌出来,其他几人也差不多,竟就都忘了无论如何也该先告诉童晓真相才是。
「……我知道,我记得……擎远,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说好让我一直陪你走完最后吗?你怎么可以骗我…你怎么可以骗我……」伏在床沿,将头埋进他宽大的手掌之中,无助哭泣,汹涌而出的泪打湿了他的指掌,亦濡湿了锦被。伴着烫人的泪,童晓语无伦次的诉说一点点落入昏睡那人的心头……
「童晓。」
头顶一声暗哑低唤,沉浸在极度悲伤中的人充耳未闻。倒是立在边上因童晓恸哭而几乎要忘了庆王根本无事的另几人变得惊喜交加。
「醒了!醒了!王爷醒了。」曼儿激动的握紧与她一样激动的茗儿双手,惊喜的目光一一扫过屋内其他人,兴奋的叫着。
四儿笑着胡乱擦拭脸上泪痕,嘴里乱七八糟念着,「感谢老天爷,感谢各路菩萨,四儿谢天谢地,王爷总算醒了,王爷总算是醒了。」
「总算没事了!」凤小姐拍着胸口,大大松了口气。她刚刚进来时被童晓的样子吓坏了,还以为庆王真的去了,现在雨过天晴,总算可以放心了。
「没事了,没事了。」陆思玅的模样也和那几人差不多,庆幸、安心!他一直怕庆王不醒,若他真的死了,他都不敢想像童晓这个唯一的朋友因为庆王而精神崩溃,他要如何面对他。
屋里几乎同时响起的嘈杂让脸带泪痕的童晓茫然回首,看着他们脸上的笑,他像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似的看着他们。
「童晓。」
这声音……很虚弱,还……很熟悉。冰冷的手被反握,那股熟悉的温热……
看着那几人,童晓不敢回头,生怕又是一场梦。
这段时日他的梦已经太多了,自恶梦中走出,又入了美梦,然而幡然醒来,又是一场恶梦的开端,这次,他真的怕……
57、第十三章 (6) 。。。 
「童晓……本王好不容易才在鬼门关外转了一圈回来,你连看都不愿看本王一眼吗?本王可是会伤心的。」
这种调调……
「童晓,没事,一切都过去了。」
蓦然回首,那人一脸腊白、唇无血色,但是那双狭长的眸子轻眨着,其中流转着与微翘的嘴角同样的淡淡笑意……
怔然!
望着那双带笑的眸子,眼睛眨了又眨,好一会儿,童晓脖子僵硬的回头,茫然的一一扫过众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浅浅的笑,昭示着内心的高兴与安心。
不敢置信的缓缓瞠眸,猛地回首,那人依然对着他浅笑盈盈。
「你没死?」
庆王不解似的眨了眨眼,正正经经打量自己一遍,故作不明,「我像是死的吗?」
直挺挺看着他,童晓摇头,一遍又一遍,一直摇得自己大脑越来越糊涂,还在摇,好像他除了做这个动作之外,生来就不会做其它事。
转悲为喜的众人瞧着他,险些没‘扑哧’一声笑出来,头一回见那么机灵的童晓傻愣愣的样子,真真是惹人发笑,又莫明的让人觉得无比怜爱。
方雅恒见他终于能听见别人的话了,正色对他道:「王妃,王爷已经没事了。‘月落’无解是穆雯萱诓骗你的,就在前夜她已经差人送来了解药,解了王爷的毒。」
「毒、解了?」终是停了摇头的动作,童晓好像不明白似的,看着他怔怔的问。
「解了!」方雅恒十分肯定的额首。
好一会儿,他点着头回首看那人,又问了一遍:「你的毒解了?」
「嗯!」庆王点头,「那天晚上她差了一名陌生人送来解药,那时抱着反正是一死的心态,所以服了药,现在看来解药是真的。」
童晓垂眸,目光定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你没事了,没事了……」才止住的泪突兀涌出眼眶,蓦地,童晓突然扑上去,下死劲的一把抱住他,哭叫着:「李擎远,你个混蛋,你个大混蛋,混蛋!」
谢子鸣出现时正好撞见这一幕,童晓嘴里大骂着,但两人相拥的画面,里面包含的种种无法言说劫后余生,让他也不禁为之动容。
发现下人将他请来,方雅恒上前,伸手为请,细细道明庆王醒来后没有异样的状况,请他为其看诊。
众人一见他来,纷纷让出地方,童晓也赶忙松了手,一脸紧张的立在边上,来来回回的在两人脸上打转。
诊脉、平息、望闻。为庆王看过后,确认已经无大碍,谢子鸣起身,将如何煎服的汤药做了简短交待后便请辞。庆王乃千金之躯,细枝末节不必他废心叮嘱,自有人万事想得周到,更何况还有一个紧张的不行的庆王妃在侧看护,那些零碎的事用不着他多为设想。
被四儿客气送至门槛处,出去前忍不住回首,看着童晓因他诊断确认无事,太过高兴而忘了其他人存在,对庆王体贴入微,引来众人一阵取笑不禁尴尬又泛红的脸,不由自主想起了那夜……
同样的夜,同样的冷月。 
暗棕木门‘吱呀’一响,门外站着气质素冷的谢子鸣。
「子鸣?」坐在院落,仰首望着一树残叶幽冷出神的穆雯萱讶然起身。
谢子鸣走至她面前,漠然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道:「心里的忿恨可消了?」
初见的惊诧消失无踪,闻言穆雯萱神色同样变得淡漠,垂眸坐下,听不出起伏道:「你来就是为了关心我的心情?」
谢子鸣淡声道:「我来向你要‘月落’的解药。‘月落’有解,庆王不能死。」
「庆王不能死?」质疑声中依然听不出她的喜怒。
「对。皇上那么信任我,我却在朝局动荡之时眼睁睁看着他为庆王中毒一事忧心如焚,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
穆雯萱满含晦涩一笑,「是,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子鸣,你想让我在这段日子里好好想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想要什么,我都明白。不过,你来迟了。」
「迟了?」蹙紧眉锋:「‘月落’是由红鲮、绒硝、紫蒹等十味毒草混合而成,解方是以那十味药草颠倒的入药量而定,所以解药唯有你做得出来。雯萱,我知道你不是那般狠绝的人,你之所以研制一月之后才会毒发的‘月落’,就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你跟我说过,你不想再后悔,任何事都不想。你即已经离开京城却又折返回来,难道不是因为心中有所犹豫?」
「子鸣,你为皇上急得连平素的聪明理智都失了么?」明眸看过去,真心的关切落入那人眼中,那人却回避的侧首以对。苦涩一笑:「我的意思是我已经先一步将解药送去庆王府,所以你来迟了。」
那人讶然!
「怎么?没料到我会把解药给他?」
谢子鸣恢复淡然,道出真心话:「料到你的犹豫挣扎,但真的没想到你会将解药送去。」
「是吗?」转开目光,幽幽诉说:「你说的对,我是犹豫。哥哥的死已经无可挽回,就算让庆王一命抵一命,毁了他与童晓的幸福,哥哥仍是活不过来,仍不能得到幸福。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哥哥当初为什么那么无怨无悔?喝下那杯毒酒的时候他真的没有丁点的恨吗?渐渐的我想明白了,哥哥心里有恨,但他恨得不是逼死他的太后,而是徐语昕。……也许,服毒时哥哥甚至有过一丝开心,因为那时先皇推门而入的惊慌与那声‘尘非’,都已经证明在先皇心里他不是徐语昕的替身,他是穆尘非,不是别人,不是替身,是穆尘非。……如果哥哥都不恨不怨,那我又何必再去恨呢?不能改变的事实就算死再多的人也不能改变。我又何必再抱着执念不放?哥哥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想必他看到庆王与童晓的痛苦也会阻止我吧,那是他向往的幸福,他一定希望自己得不到的别人可以得到,他一定很想看到有人幸福。而且……」一顿,低头看一眼手里的香囊,「庆王妃是个好人,想通一切,我也不忍伤害于他。所以,我放下了。」那里面的事物已经物归原主,她留下了这个香囊,算是她曾来过京城的痕迹吧。过去的一切她抛不开,但可以放下,明日,她就可以拿着它与哥哥的画像,带着一颗无恨无怨的平常心回家了。
看着她的神色,静静听她无恨无怨的诉说,谢子鸣知道她是真的放下了,?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