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穿去当炮灰》第37章


“启禀公主,人已经死了!”恰在此时,风荷耳听得那太监的回复。
这是今天风荷听到的最开心的一句话,她在心里暗暗地舒了一口气,就听四公主交代道:“就死了?!也太经不起折腾了!…你们把人抬回那堆破车板中间去,要做出马受惊意外撞上崖壁的样子,明白吗?!”
“是!明白!”
于是,风荷刚放下一半的心立时又提了起来,放在那堆破车板中……她不知道两个时辰之内是否会有人侥幸发现她,若是发现不了,即便不死,恐怕也得被山里的野狼给分吃了……
汗然的拓跋坤被斩杀,始终是汗然可汗出兵进犯天潜的理由。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的是,汗然这回出兵却不像以往那般,只在边境上烧杀抢夺一番就携着战利品回到属于他们的草原,而正是因为谁也没有想到,故而这一回边境的战火比起以往来杀伤力便多了很多倍。
一时间,朝堂之上纷争不断,有人主张立刻问责边境守将赵堪将军,也有人主张先解决燃眉之急,待事态平息之后再论功过;有人主张即刻更换北方将领,也有人主张稳定编制安抚军心;有人主张派使者携着布匹茶粮出使汗然说服可汗退兵,也有人主张派使臣去联合新近在汗然东部崛起的氏族部落,来合力打压汗然。
说来说去,这最后的决断却还是要圣上本人来定夺。
事关重大,退朝之后,圣上留了宁王与沈晏然在御书房共同商议此事。而之所以想要听听他们这两个年轻人的想法,无非是缘于圣上已经厌烦了听那些精明的老臣们莫能两可,明哲保身的回答。
与此同时,方一听说圣上单独召见了宁王与沈晏然,午时才出城替父皇督建皇陵的三皇子,申时就已经在赶回皇宫的山路上了。
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一路疾驰,车里的人正手握书卷闭目假寐,突然,拉车的马儿人立而起,嘶鸣着踟蹰不前。突然的停滞使得车里人不满地睁开了眼,“何事?”他顺手扔开了手里的书卷,撩起车窗帘布的一角问到。
“启禀殿下,山路被一辆散架的马车挡住了道,”一名带刀侍卫在车窗外跪下禀报说:“看样子好像是马儿受惊出了意外,但是没有见到拉车的马和车夫,地上好似还躺着一名女子,不知是死是活。”
“去看看,小心点,其他人注意观察周围情况!”
“是!”领了命的侍卫小心地走上前去查看,而剩下的侍卫们则围拢在马车周围谨慎地逡巡着周边的动静。
其实三皇子本性并非多疑之人,如若可能,他或许更应该成长为一个简单快乐的阳光少年,而不是眼前这般,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小心模样。
三皇子四岁的时候便被送去了汗然,彼时天潜建朝不久,国力远没有强大到足以抗衡汗然,他在汗然以质子的身份一过就是十一年。两年前,才因了天潜强盛的国力以及圣上强硬的态度而回到了国内。
可即便是回了故乡,但在汗然的十一年对于三皇子而言却是缺失的。这十一年中,不要说像其他的皇子那般跟圣上亲近了,就连见面都从未有过!三皇子他跟圣上即便再有血缘关系,两人之间隔着空白的十一年,又如何能亲近得起来呢?!
加上三皇子在汗然的草原上疯跑惯了,又如何能忍受整日被宫中繁杂的礼仪束缚着?!至于皇子间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三皇子就更没有兴趣了。可现实似乎是,不论他想不想争皇位,不论他表明的态度是不是远离皇子间的争斗,别人都不会放过他!
在圣上那里,即便现在由于天潜的强大,而使得汗然不得不常常对天潜低头俯首,但毕竟三皇子是在汗然长大的,即便圣上不认为自己的这个儿子会被汗然驯化地一心偏向外族,但从心底讲,他也并不能对三皇子做到完全地放心。
圣上对三皇子不喜的态度,使得其他皇子对他的排挤变本加厉,虽然尚不至于危及他的生命,却也让三皇子整日绷紧了神经,一刻也不得安宁。
“三殿下,那姑娘受伤不轻,但…有些蹊跷。”前去查看的侍卫细心地打量了一番车厢的碎片,又两度探出手探查了风荷的鼻息和脉搏,这才带着疑惑的神色回来向三皇子禀报说,“她似乎会闭气功,这会儿好像是闭过气去了。还有,小的看那车厢碎片上的图案,倒像是宫里的车架。”
“哦?~宫里的…”三皇子皱起了眉,他斟酌了一刻后吩咐道:“先将那女子抬到我车上来,你立刻进城去另赶一辆马车来。我在城门口等你,待把她换到你的车上后,直接送去醉魂楼,一起都安顿好之后再帮她解开穴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不一样的沈晏然
沈晏然被圣上留在御书房里议事完毕之后,圣上又开恩在宫里赐了晚膳。待他回到沈府早已是过了掌灯时分了。原本他想着去风荷那里看看,但想到手里尚有几件圣上交代的亟待解决的事务,便脚步一顿直接回了梅然居里他自己的书房。
将近三更时分,尚在书房忙碌的沈晏然忽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杂踏的脚步声,紧接着,就听到婉儿模糊不清的声音,似是在叫他,却被吴清厉声的呵斥止住了声响。
沈晏然的心凭空就漏跳了一拍,写字的手忽地一抖,纸上便拉出了一笔逶迤的墨迹。
他撂下笔急急地往书房外走,人还没到院子里,焦燥的声音已经传出来了:“怎么了?风荷出什么事了?”
“三少爷!”婉儿见到沈晏然宛如见到了观世音菩萨一般,就见她使力甩开吴清的拉扯,几步跑上前来,噗通一声跪在沈晏然的脚下急急地说道:“午时宫里来了个小厮,说是奉少爷和宁王的命令,来接小姐出城游玩的!小姐…”眼见着心里一直不好的预感果真变成了现实,婉儿说话的声音也愈发地颤抖了起来,“小姐…至今未归啊!”
“什么?!我怎会…”沈晏然话还未说完就被婉儿无礼地打断了,就听她抬头急急地问道:“那宁王可有派人来接小姐?!”
“不可能!宁王今日与我始终在宫里……可是…四公主?!”沈晏然说着募地从惊愕中反应了过来,能打探到圣上将他和宁王一并留在宫里,且又从宫里派人来接走风荷的人,除了四公主,还能有谁?!
“立刻备马,我要去宫里一趟!”沈晏然说着绕开还跪在书房门口的婉儿,一边疾步往外走一边吩咐道:“吴清,你马上去宁王府上一趟,就说风荷被四公主带走了,至今未归。请宁王立刻进宫,我先一步去找四公主问问!”他的话音将将落定,人已经消失在照壁的那端。
一路疾驰,来到皇宫门口的时候,沈晏然方才想起来现下这时辰早已过了允许进宫的时间了,他勒着马嚼子急躁地在宫门外徘徊着,焦心地等待着宁王。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功夫,静谧的夜里终于传来了得得的马蹄声,沈晏然扭头,就见暗夜下,长长的甬道那头的月影中出现了一前一后两骑身影,于是他赶忙打马迎了上去。
“等我!”宁王并未减速,只与沈晏然在错身而过的瞬间撂下这一句,就赶上前去掏出腰牌对着守门的侍卫晃了晃,不等宫门全开,就直直地冲了进去……
月夜下,空阔的宫门前,只余两骑清冷的影子地被投注在青石板地上。这一刻,夜的静谧让沈晏然忽然觉得心底直发寒。他轻吁一口气抬头望天,苍穹之上银河如练,月华如水,闪烁的星光恰如风荷那眉眼般调皮明亮,而皓月的清辉也那么柔那么透,就好似风荷身上那清新淡雅的熟悉味道。
此刻想想,风荷对他而言似乎就像这星月一般,始终默默地陪在他的身边,每当他想起的时候,转身,她总会在那里。他从来都不曾担心过,会有一天他再也寻不到她。可是,方才一想到是四公主带走了风荷,他忽然间就有了种迷茫的不确定。他不知道四公主究竟对风荷做了什么,也不敢想风荷是否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四公主对他的态度怕是连圣上都了然,而在众人的眼中,能得公主的青睐,他沈晏然是何等的幸运。没错!原本他的确是打算利用好跟公主的这一层关系平步青云的,他也一直理所当然地利用着风荷对他的好。只是,真到了风荷出事的这一刻,他方才意识到,他居然愿意舍弃现有的这一切,去换取一个风荷的平安!
“吴清,换做是你…面对伤了风荷的四公主,你会如何?”沈晏然目视着紧闭的宫门冷峻地问身边的黑影到。
“主子,还请三思!……”吴清在马背上朝沈晏然抱了抱拳到,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成熟清冷,就像他的人那般,永远那么坚定刚毅,似乎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可以令他动容的人和事……
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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