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穿去当炮灰》第59章


她给郡王爷家的公子算命,告诉对方近日红鸾星动,有桃花劫,沈晏云的暗线就得男扮女装去勾引对方,然后在上床之时方才显山露水,搞的那公子从此以后跟姑娘亲亲前都必须先亲自验过真身方才放心!
而沈晏云的那名男扮女装的暗线,更是从此以后与所有的男人都刻意保持了安全的距离,一旦有谁不小心越过了他的心理底线,他便会控制不住地狂呕对方一身污秽……
风荷给家里有病人的人算命,沈晏云的暗线便得遍寻名医,付过高额的诊金之后,还得将医师送到病人家的门口,再无聊地顺道拐进去给人家免费看看病……
路过风荷摊位的和尚不屑地撇撇嘴,风荷便能对着满大街的人宣布:“秃瓢你六根不净,不出五日必要惹上一身情债啊!”
结果,沈晏云的暗线就不得不使了下三滥的手段,从山上的尼姑庵里逼个胆小怕事的尼姑去缠那和尚,非要人家同她一道还俗不可!……
风荷免费地享用着沈晏云的暗线乐不可支,没多久就在这越安郡有名有利了,不然,郡王爷又怎么会将风荷奉为“神忽悠”呢?!
可他沈晏云就没那么好命了!这次来越安郡,沈晏云还有一个主要目的,就是安抚被风荷指使的那些个暗线们的一颗颗受伤的心灵!不然,沈家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这些暗线,恐怕不是要撂挑子,就是得得那疯颠症了!
……
日子过的很快,一晃又过去了月余,风荷的算命摊子扩张的也愈发地有规模了。郡王爷送的“神忽悠”的大旗照样迎风招展,而在风荷身后的墙面上更是张贴了好多客人送的锦旗,其内容无非是称颂风荷料事如何有神,逢灾能消灾,遇难能疏难,简直就是观世音再世,太上老君重生!
最近来找风荷算命的人那是海啦啦地,于是,神忽悠风荷也终于憋不住了!该赚的钱她已经赚够了,看起来再继续在这越安郡呆下去,不是她被这些愚昧的民众给烦死,就是沈晏云的暗线被她给烦死!
于是风荷便将得了她真传的大徒弟婉儿推到了台前忙乎着,而她自己却摇着扇子优哉游哉地晒着太阳,考虑起下一步她和婉儿该去哪里走走的问题来了。
“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两只雀儿飞过风荷的头顶,引得风荷情不自禁地晃着脑袋吟起了诗。
脖颈将将转了两个整圈,风荷忽然感受到一线打探的目光从熙来攘往的人群中投射了过来,她扭头一看,慵懒的眼神立马就沸腾了!
该怎么形容眼前的这位少年儿郎呢?!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气质儒雅,馥郁兰香,剑眉星目,长身玉立,一双桃花眼眼梢带笑,一张薄唇唇齿含香……当然那唇齿究竟是含香还是口臭,离得如此之远,风荷是闻不真切的!但是在风荷的意淫中,如此的大好儿郎那全身上下就只剩优点没有缺陷啦!
就在风荷直勾勾地瞪视着那少年几欲鼻血横流的时候,那少年忽地挑眉斜瞟了一眼风荷背后那张“神忽悠”的大旗,然后眼珠又跳回到风荷的脸上无礼地转了几转,从鼻孔里不屑地喷出一声冷哼之后,便甩着袖子扬长而去了!
“唉?!~这算什么事?!”风荷最近被越安郡的百姓给惯的有几分不知天高地厚了,见那少年居然胆敢公然轻视她,心里便涌上了几分不快。
“小哥!”风荷忽地起身追着那少年的背影而去,边走便扬声说道:“贫道观小哥额角有痣,印堂凹陷,此乃大凶之相!如若不及时破解,恐怕近日要遭大劫难啊!”
风荷的这一嗓子一下子就将满大街的路人都吸引了过来,如今在越安郡是有人不信佛有人不信道,却是没人不信神忽悠啊!不知道是基于何种心理,众人竟然将那帅气小哥围拢在了马路当中,指手画脚地讨论开了。他们有的感叹,有的劝慰,还有的板着一张木然的脸,就好像替那小哥看不到明天的朝阳而沉痛默哀似的。
“哦?!~是吗?!”如此尴尬的时刻,那帅气小哥竟然还笑得出来!就见他转回身对着赶上来的风荷讥讽道:“可我怎么看着道姑你眼带桃花,妻妾宫晦暗,发迹有痣,说明你非淫即荡,克夫克父,死无全尸……无怪乎——要出家为尼呢!”
“混账!”风荷被帅气小哥气得脸都青了,她何时遭受过如此这般的羞辱,况且还是当着满街敬重她爱戴她的越安百姓的面!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你不信是吧?!”风荷颤颤巍巍地抖着手指着帅哥骂道:“那你就等着吧!等着看我的话究竟应验不应验!…我他妈的不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才怪!”当然,后半句话是风荷在肚子里骂的。
“哦?~如此,涂某人就静待道姑所言的厄运早些到来好了!”那帅气小哥说着还朝风荷有理地作了一揖道:“怕只怕道姑您活不到亲眼见证您的预言应验的那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公道
这人呢,得意地久了就会忘记有句古话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在风荷当街受辱的那天夜里,她就迫不及待地给暗线下达了最新任务——刺杀涂少爷!
话说这涂少爷并非越安郡本地人,他也是近日才来到这里的。风荷估么着他怎么说也应该是个士族子弟,不然如何能将城中最高档的客栈——腾龙客栈南边的院落整个给包下来呢?!
风荷原本也就没打算真的刺杀他,只是气不过想吓唬吓唬他而已,谁承想到,那该死的涂少爷没死掉,反倒是不该死的暗线却死了个彻底!
当前去刺杀涂少爷的暗线的尸体被送到风荷的面前的时候,一向沉稳大气的风荷一下子就崩溃了!叫她如何想得通,前一天还笑笑地在风荷面前拍着胸脯说保证把对方吓个屁滚尿流的少年,就是此时此刻眼前这具如木炭般通体漆黑的尸身?!
在越安郡招摇撞骗了这么久,要说起来,风荷缺德的事的确没少干,但伤天害理的事她倒还真没做过!她腰包里白花花的银子,那基本上都是当地贵族们贡献的。算起来,也可以理解为另一种形式的“劫富济贫”吧!
这个时代的人可以理所当然地享受阶级特权,可以视普通百姓的生命为草芥,可风荷却不行。她不能理解,为何就是去吓唬吓唬那个看起来英俊多金的无害少年,对方就能心黑地把她的人给荼毒而死?!
她哭哭啼啼地给沈晏云写了封信,想要那名被涂少爷害死的暗线家人的联系方式,准备将她所有行骗得来的钱财全部捐给人家做抚恤金,没想到沈晏云回信却说沈家的暗线都是自小就无家可归的孤儿!
于是风荷满腹的愧疚,不解,埋怨以及自责就只有憋闷在自个儿心里,翻江倒海地搅拌着,七上八下地颠簸着,没过几天,就糊成了粘稠的一大块,怎么解也解不开,怎么打也打不通,怎么甩也甩不掉……
这天清晨,忍无可忍的风荷算命摊子也不摆了,直接终于雄赳赳气昂昂地就来到了腾龙客栈的南院门口,毫无礼数和风度地抬起粉拳“砰砰砰”地就砸响了涂公子的院门。
开门的是个五十左右的老者,看上去面相还算和善,风荷颇有姿态地施了一礼,简单明了地说道:“贫道求见涂公子!”
谁知对方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直接谢绝到:“涂公子不见客!请回!”
“娘了个丫的!”风荷在心里恶狠狠地骂了句,面上却还是不温不火的模样,“贫道有要事找涂公子相商,还望代为通报一声!”
“不见!”未待开门的老者发话,一声满含不屑的拒绝忽然从院里的某间厢房内传了出来。
“贫道…哎哎~我,我…”不等风荷说完,院落的大门就“砰”地一声死死地关上了,任凭风荷如何敲门,如何喊话,里面的人就像死了一般,再无半点动静!
第二天一大早,风荷又照着前一天的模式演练了一遍,虽然开门的换了人,但结果却还是跟前一天一模一样!
第三天,风荷道袍也不穿了,花枝招展地就去了,开门的一看是位年轻貌美的女子,立马客气有礼地将风荷安置在了院内巨大的凤凰树荫下。
风荷以手为扇,正优雅地往脸上扇着风,忽然听到一个阴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是你?!”
“没错!就是我!”风荷转过身,一脸正义地看向与她隔着两丈远立住的少年道:“我来替人讨回公道!”
“哼!~公道?!”那少年冷笑一声,撇开眼去看火红的凤凰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不知天高地厚地派人来暗算我,竟然还好意思跑来跟我讲什么公道?!”
“我…我只是吓唬吓唬你!我根本就没想把你怎么样!可你…你,你居然把我的人给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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