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穿去当炮灰》第72章


眼下,不知萧宁许了这些门派什么好处,散落在江湖各处,彼此互不相容的门派居然能够联合起来对抗朝廷!可是,若与这些门派直接硬碰硬,最后的结果势必只有两败俱伤。从中渔利的,除了宁王还能有谁?!可如若听凭他们联手发展下去,萧凌恐怕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好不容易通过南北夹击取得的胜利果实,被他们一点一点地蚕食干净!。。。。。。
“嗨!~我想到了个以牙还牙的好主意!”忽然一声兴奋的尖叫从围坐的将领当中冒出,大家不约而同地转头,就见一个皮肤黝黑但五官秀气的陌生面孔呲着一口白牙,笑嘻嘻地环视了一通屋内望向她的一双双如饥似渴的眼眸,这才不紧不慢地挑了挑眉对坐在上首的沈晏弘道:“但是。。。。。。只能告诉将军您一个人!”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是沈晏清!
“不行!”沈晏弘背着手立在草木萧索的山岗上,果断地否定了风荷的“好主意”。
“为何不行?!”风荷不服气地抬头瞪着沈晏弘道:“你倒是说说理由啊!”
“我说不行就不行!”沈晏弘不耐烦地侧转了身,呼号的北风中,几缕惨淡的阳光勾勒出风荷面前的这男人刚毅的线条,决绝且不容置疑。
“哎!~你知道的,对方是萧宁和沈晏然,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风荷软了口气,温和地劝到。
“我知道!但这更是战场!连我和晏然,涂渊和涂深这样的亲兄弟都能兵刃相见,更何况你这个外人了!”沈晏弘一点儿也不顾及风荷的感受,直白地道出他的顾虑。
“切!外人?!”风荷被沈晏弘的话刺激到了,她像只刚出笼的斗鸡一般,双手往腰间一插,直刺刺地往沈晏弘对面一杵,一声接一声地质问他到:“你凭什么认定我在晏然的心中是个外人?!你拿我当外人他就一定拿我也当外人吗?!。。。萧凌冒了多大的风险布下这险招?现如今好不容易引君入瓮了,我们莫非就这样功亏一篑?!。。。还是你其实根本就是胳膊肘往外拐,想要放你弟弟一马?!”
“胡说!”沈晏弘被风荷的口不择言气的瞪圆了眼睛,“你再满口胡言莫怪我治你的罪!不要以为有萧凌护着你就。。。。。。”
“我偏要胡说!如果不是你心虚,我这么好的计策你为何偏偏不用?!难道我们还有时间等下去吗?!你这是该死的贻误战机。。。。。。”风荷竟然一点儿眼色都没有,不知道见好就收,还在不停地用言语刺激处在暴怒边缘的沈晏弘。
“我!”沈晏弘猛地抬起了手,狠厉的掌风已然扇到风荷的小脸上了,可是手在最后一刻却还是自持地停在了空中。“随便你!”他颓然地垂下手,目光复杂地深深看了风荷一眼道:“尹风荷!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是战场!不是你们卿卿我我,郎情妾意的情场!”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向着营地的方向走了。
风荷望着沈晏弘沉重的背影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无法言说的疲累。她从未料到,有一天她会跟沈晏弘站在一条战线上,却与沈晏然成了水火不容的仇敌!其实在风荷的心里,这个世道的坏人始终只有一个,那就是萧宁!可晏然却始终追随着萧宁的脚步,风荷多想告诉晏然沈老爷去世的真相,可她若是说了,晏然他就会信吗?!。。。。。。
风荷对沈晏然有过怨,有过恨,有过彻底的失望和无助的迷茫,但她根本没想到过,在这个世界上,她若要对的起萧凌,就势必要对不起沈晏然!
风荷知道,从来皇家的争斗都是最残酷,最血腥,也最彻底的。就是因为了解,所以当初的她才会毅然决然地选择离开。可就在她以为自己已经彻底地远离了这些人和事的时候,却在不经意间被萧宁又一次拉回了这个残酷的圈子里!
其实风荷原本可以不来这战场的,而她也确实不该来!可是她想再亲眼看看晏然啊,看看他是否一切安好。从在宁王府被四公主划伤面容的那天到现在,风荷已经有将近两年未见到沈晏然了,尤其从荼毒那里听说自己身上的“悔一生”已经让沈晏然中了毒之后,风荷更是急切地想要亲眼看看他,似乎只有看到他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风荷这心里的痛和愧疚才会少一些!
想必萧凌也是明白风荷的吧,故而才在出征那天没有强硬地留下她。他总是这样,凡是会伤害到风荷的,他必会竭力出面阻拦;而凡是风荷想达到的,他也必会拼尽全力助她实现!他对她的好不图回报,不求目的,却实实在在成为了压在风荷心上的沉重负累。
这,就是所谓的孽缘吧!风荷想,曾经的萧凌护着她,陪着她,她却自私地远走他乡;曾经的沈晏然不停地伤害她,一次次地放弃了她,让她体会到了最深的痛和最无奈的颓然,却浑然不知自己已然中了她身上无解的毒。
到今天,在面对着敌对的萧凌和沈晏然的时候,风荷在冥冥中被安排在萧凌的一边,是上天要她报答萧凌对她的恩情呢吧?!
老天爷,你果然够公平!
。。。。。。
正月十五放在太平岁月本是该团圆,赏灯,出游的惬意日子。可惜,在望津峡两侧突出的山崖间,却弥漫着浓烈的杀气。
对峙的两方人马皆列队铺陈在相对而出的山崖上,一样冷冽无情的弓箭直指对方,一样寒光闪闪的刀剑割碎了飘飞在风中的雪花,一样杀气腾腾的眼眸使得盘旋在峡谷上空的秃鹫都禁了声,只是悄无声息地滑翔着,鬼魅一般地随风飘荡。
此处乃是望津峡最窄的地方,宽敞的峡谷在双方人马矗立的地方渐渐收拢,之后又愈行愈宽。谷底的风裹挟着夹冰带雪的颗粒,噼里啪啦地敲打在双方将士的铠甲上,兵器上,飒飒作响。阴寒的雾气,从相对的山崖间飘忽而起,被崖顶肆虐的风一吹,便凝结成细小的水滴沾湿了一个个年轻的眉须。
在这一片迷蒙的苍茫中,从峡谷北面整齐的兵士间悄然走出一名绯衣女子。她款款地行走在风雪中,好似一抹醉人的云霞漂浮在冷冽的空气中。她那飘飞的衣带携着几分柔弱,似乎谷底的风只要轻轻一旋,就能将她带走。可是,当她走出士兵的队伍站到悬崖的最前端,面对着咫尺之外与她隔峡相望的敌人微微勾起不屑的唇角时,凭谁都能体会到她骨子里发散而出的那股骄傲和果敢来!
“沈晏弘,你玩什么花样?!莫不是身边没有能征善战的勇士了,想用美人来讨好我们了?!啊哈哈哈哈哈。。。。。。”站在萧宁身边的涂深最先沉不住气,狐假虎威地大声吆喝到。
“杀鸡焉用宰牛刀!更何况,能兵不血刃地打败对方才是上上之策,涂大公子,小女说的可在理?!”沈晏弘并未出声,刺骨的风中,对面崖顶上那娇弱女子铿锵的话语却是声声入耳。
“哦?!~如此说来,晏弘你是准备不费一兵一卒,全凭眼前这名弱女子来应对我的八万大军和三万江湖中人咯?!”萧宁邪笑着接口到,心里有些摸不透沈晏弘今儿个这罐子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宁王先不要急么!区区小女就令宁王如此沉不住气,那接下来小女要说的话岂不是更要让宁王你乱了阵脚么?!”绯衣女子不骄不躁,慢悠悠地拖着长音嗲兮兮地挑衅到,似乎是在有意考验萧宁的耐心似的。
“哦?!~本王倒看不出来姑娘竟然有如此能耐,能几句话就让本王乱了阵脚?!。。。本王这下倒是很有兴趣认真聆听一番!没准儿,姑娘你说到本王的心坎里去,回头本王还能收了你做小呢!”萧宁不正经地说完洒脱地一摆手,原本蹲伏在地张着满弓的弓箭手刷地一声,整齐地收起了胳膊,放下了指向峡谷对面的一张张森然的弓箭。
“呵呵,宁王还是蛮有气度的么!那我们就也来个先礼后兵好了!大家也都把弓箭收起来吧,这仗啊,不用打!我讲个故事就能赢!”绯衣女子说着也一扬手,她身后的士兵却一致地转头看向坐在马背上沈晏弘,直到沈晏弘做了个压手的动作,他们这才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满弓。
“那么,宁王,小女可就不客气了!不过,讲故事之前呢,小女还有个不情之请。。。请宁王不要狗急跳墙地打断小女的话,待小女讲完故事,宁王再来打或者再来杀也不迟!”
“大胆!你究竟是什么人?!”终于等到沈晏然站出来说话了,只是他的呵斥听到风荷的耳中却莫名地透出了几分旁人难以察觉的犹疑来。
风荷并没有回答,却是将头上的风帽压得更低了些。忽而一阵刺骨的风过,掀起她敷面的纱幔一角,在不经意间让峡谷对面的沈晏然看清了遮掩着的容颜下,那女子嘴角噙着的一抹苦涩淡笑。那熟悉的唇角扯得沈晏然心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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