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柔弱易推倒》第109章



季箫陌有些臭美地摸了摸脸:“母后有没有说我小时候多么多么聪明,多么多么文才武略?不会全说我顽劣调皮的事了吧……” 
——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要复仇,都要将真相大白天下!
想起那日季箫陌决绝的话语,穆水清的眼睛渐渐朦胧了起来,她望着他的眉,他的眼,忽然有了想哭的冲动,这种剧烈的疼痛令她脑海一片空白,只是死死地咬着唇,忍住口齿中的腥味。
“怎么不说话,我刚才弄疼你了?”季箫陌将穆水清抱到床上,见她脸上异样的惨白,担心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若不告诉季箫陌,他们能恩爱几日?一旦有朝一日季箫陌知晓真相,这般深仇,这般隐瞒,季箫陌杀她都不为过。他要复仇的对象,其中之一,就是她啊!他会怎么看她?他将自己的事毫无保留地告诉自己,自己却隐瞒了那么重要的事,在他眼里,这一定是欺瞒他,利用他,他还会信她吗?
穆水清的心疼得发慌,忍不住手捂住了胸口。
“水清,发生什么事了,说话啊!心口痛,要不要请太医?”
“箫陌,今天我碰到了季桁远,知晓了一件事……”季箫陌一直不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她必须将真相告诉他,或许穆水清曾经的所作所为能作为成功推翻季桁远的有利证据,揭示他当年伪造军令,污蔑亲弟,残忍弑弟,阴险夺帝等种种事迹。这样,她穿越而来,也算能将季箫陌身上背着的重包袱给解了,以穆水清的身还穆水清曾经种下的恶果……
这般想着,穆水清勇敢地抬起头,一字一句轻轻道:“对不起,害死三王爷的人……是我……”但即使鼓起勇气,但望进季箫陌纯净满是信任的目光时,她哽咽着,声音发慌、轻颤无比,差点说不下去了,觉得自己根本无颜面对他。
但她对于季桁远的所作所为无法饶恕,为了曾经的自己,为了赎罪,为了季箫陌,她强忍着悲伤继续道:“当年的军变,是我给季桁远通传的消息……是我伪造了军令,也是我向季桁远献计,嫁祸三王爷挟持先帝谋逆叛变……所以,害死三王爷的罪魁祸首是我……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对不起,瞒了你那么久……”
季箫陌一呆,望着穆水清的眉眼轻垂了下来。声音淡淡的:“为何今日跟我说这些?以前为何不说?”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写甜蜜比写纠结顺手多了,看见卖萌的王爷就想压来压去,但把渣皇的事解决才能真正的甜甜蜜蜜。
☆、70
“我以前不知;今日季桁远跟我说起时才知。”看见季箫陌收敛起了笑容,穆水清的心一痛。季箫陌果真生气了……
“我知道的。”
穆水清的心提了起来,她咬着唇,颤音道:“什么时候知道的?”穆水清不信,他强烈的恨会怎么简单地就释然了,那他这些天对她这个仇人恩宠有加;究竟是以什么心情对待之呢?
“这段时间,我一直派沈墨查那份军令的事;毕竟查出伪造军令的事;能得到更多人的支持;并且能高举季桁远谋逆篡位的大义并洗清三皇兄弑父谋逆的骂名。那份军令虽然已经销毁;但前段时间;沈墨在查兵部宗卷时,查到那日是穆侍郎值守兵部,签字及印章也是出自穆侍郎之手。但穆侍郎实为草包侍郎,晚上经常与自己的妻妾翻云覆雨,将该做的事丢到一旁,那日正是如此,在值守兵部时喝得酩酊大醉,甚至将徐氏带进兵部好好享乐风雨。这样的人,怎会是季桁远委托重任、颠倒乾坤之人呢。”
“我曾动过手脚让人以穆侍郎贪污之名抓进刑部,并让人恐吓说他贪污的银子是用于三王爷旧属谋反的,是大逆不道的死罪。他大呼冤枉,完全不提当年那份军令。若出自他之手,以他的性子一定急急表着忠心,举着当年的事情邀功。可见,当年的事他一无所知。他并非季桁远之人。”
季箫陌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那份军令是出自你手。一个月前,三皇兄的旧属暗中进京见我,意外见到了你,认出了你是当年骑马赶至季桁远身边的人。两年前你虽是女扮男装,但仍有人一眼认出了你。后来我几番推敲和查证下,证实了只有你——穆侍郎的女儿才能机会拿到父亲的印章,仿造伪军令。只有你当年有这个动机……”
“为何不跟我坦白,你……不恨我吗?”穆水清的声音已经不能用颤来形容了,她觉得每呼吸一下,自己的心便疼痛一番。
“你害死了三皇兄,我是该杀你复仇的,那些旧属纷纷劝我将你作为证据,将当年的事情全部抖出来。”
季箫陌的话使穆水清的头脑发胀,一瞬间脑海一片空白。那双漂亮的眉眼间似是流露出她无法看懂的眼神,似悔恨,似惆怅,又似深深的悲戚。她眼里的雾气弥漫了开,猛地咬紧唇瓣,似乎只能如此才能止住忽然涌上心头的强烈悲伤。
“但那只限于我还没喜欢上你时,如今,已经不同了……”季箫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十分地忧愁道,“将你推到争权夺位的最顶端,我做不到。让你陷入危险,我更做不到。我便告诉他们,都过了两年了,是他们认错人了。你是我的正妃,努力为我赚钱,为我出谋划策,是站在我这边的,怎会是当年的那名少年?由于你以前扮了男装和穆袁然有五六分像,他们见到穆袁然就错认是他了。我顺势惩治了穆袁然并将这件事压了下去。不告诉你,也只是不想让你多心。”
“但……”穆水清说着,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你不怪我隐瞒吗?你为何就这么无条件地信我呢?万一我是季桁远派来有心博取你信任的呢?……你这个笨蛋为何要那么信我!一点都不怀疑呢!”她说着,拳头砸上了他的胸膛,“你是做大事的人,怎么那么好骗呢……万一我要害你,你岂不是一点也没防备,你怎么那么单纯呢……”穆水清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复杂心情,她只怕自己有朝一日会给季箫陌带来伤害……
季箫陌被穆水清的拳头打闷了。这信任还要挨骂?
他十分无语地抽了抽嘴角,问:“你要害我吗?”
穆水清摇头。
季箫陌摸了摸穆水清眼角的泪水,笑道:“你曾说你是穿越而来的未来人,你又说曾经的穆水清已死,如今的你是另一个人。那么,两年前的事和此时的你有关吗?”
穆水清继续猛烈摇头。
季箫陌笑:“那就行。”
“你信我?”穆水清惊呼道,“你那时明明不信我是穿越人啊。你还说我脑子烧坏了胡思乱想呢!”
季箫陌忽然懊恼地叹息一声,拍了拍她的脑袋:“水清,你懂得太多,总说是书上看来的。别人或许轻信。但我卧病多年,看的书绝不少,却从未看见你口中蹦出的新词。那些店铺算你的奇思妙想,旗袍算你的独特构思,但行军打仗的事情并不是纸上谈兵、看看书就懂的。更何况你那父亲还是个草包兵部侍郎。你却提出了用钢铁制造武器。我忍不住想,你如此奇特,或许真如你所说是从未来而来,所以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
“虽然这种事很匪夷所思,但……”他突然站了起来将穆水清抱在怀里,红唇贴着她耳边轻喃着,“水清,我相信你。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信。你说你是穿越而来,你说你不是从前的那个穆水清。我虽然不懂,但我信你。所以两年前的事是另一个穆水清所为,与你无关,你无须自责,不要中了季桁远的挑拨之计……”
他一直不提那件事,就是不想跟穆水清有新的矛盾,不想让她自责,一直这样温温馨馨地过日子才是他最想要的。
穆水清发现自从季箫陌变得明骚后,果然比以前能言善辩,连哄女孩子的话也说得很溜,上次深情的表白将他感动哭了,如今,她竟又有了哭得冲动。
能得一深信她的夫君,她很知足,很感动……
谁知正在她感动不已,决定晚上给季箫陌烧顿好吃的给他养养胃时,有双贼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腰,顺势向下滑动。那近在咫尺的呼吸也加重了几分。
那些感动瞬间烟消云散,穆水清皮笑肉不笑地推开他:“嗯?还想被母后骂?”
季箫陌可怜地咬了咬穆水清的耳朵,舔了舔她敏感的白皙脖颈,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她:“没有奖励?”
“好了,说正经的。”穆水清捉住他的贼手,缓缓道,“季桁远想挑拨我们,我们要不要将计就计?”她眼睛一亮,计上心来,“我假装被他挑拨,假装再次帮他,说不定能从他口中套取什么有利机密呢。要不要我接近他去找找证据?”
“不要。”季箫陌强硬拒绝,一直被穆水清压的气势瞬间攻了起来,略有生气道,“别说你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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