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娘子七夫之祸》第255章


即便她清楚的明白一切都与还守在她身边的男人们无关,可知道又怎样?她能做什么?她连摆布自己的人到底是谁都不知道,成亲王、女皇陛下亦或是太女殿下?谁能告诉她准确答案呢,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一无所知如何抗衡?
在过去的七个月,她一直深埋在玉苏的死带来的殇怀中,经过那一日流苏、皓卿、卫忱的对话后,她开始想前因后果,随后自己又像是一条缺氧的鱼在干涸的泥土里挣扎不休。
翡小翠幽幽浅叹,似乎在这静匿的所在也不敢大声的叹气,常年被监视,使得她处处小心,将真性情的自己丢到了九霄云外,现在回想起来,竟开始怀疑哪个才是Ada,哪个又是翡小翠。
月朗星稀,沧澜的天空沉如深海,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在看似平静的背后掌控着天下。
树影摇曳,忽听有人低声说话,“怎么样?”
把正苦苦思虑的翡小翠吓了一跳,本能的将身子隐到暗处,就听又一个人接话道:“传出去了。”
怎么是皓卿、流苏?她一时半刻糊涂上了。
流苏问:“你觉得女皇陛下接下来会怎么做?”
皓卿答:“这些年女皇与成亲王一直明争暗斗,就是因为成亲王怀疑当年害死前皇女咏沁的凶手就是陛下,可无凭无据又查不到什么,只得化成积怨越来越深,也正因为如此,成亲王才激陛下将翠翠过继到她名下为义女,容成皇室子嗣凋零,少有女子,更罔论如此嫡系的女子过继,陛下之前避重就轻就是因为成亲王后继无人,现如今又怎能看成亲王坐大?只看当年将你我安排在翠翠身边就已知晓这里面的意思了,这些年两面都在监视着翠翠的一举一动,而翠翠的动向恰恰就可能是成亲王的意思,成亲王倒也真厉害,星点不露,女王也拿把柄也拿不到。”
这话说完,流苏半晌没动静,翡小翠差点以为两人已经离开了,就在这时流苏低沉沉的说道:“陛下在翠翠身上下功夫,不单单是因为成亲王。”
“哦?”皓卿淡淡的声调微挑。
翡小翠能想到皓卿淡然若水却又炯炯有神的眸光,不知怎么自己也莫名的紧张上了,流苏像在卖关子,顿了一阵才道:“翠翠很有可能是陛下的亲子。”
“你说什么?”皓卿震惊了。
翡小翠脑袋嗡的一声,连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害怕发出声响,她怎么可能是姚琳女皇的亲生女儿?怎么可能……?
“当年咏沁、咏桂两位皇女皆与郡君有过接触,可正因为发生染指之事,最有可能成为太女的咏沁失了机会,咏桂生父的身份只是皇侍,就算没有郡君这件事也无缘太女之位,彼时年龄相当的几位皇女就只有当今陛下咏烨了,郡君与皇女们的事本来极其隐秘,会又是谁把这件事抖到明面上?……得益者再无他人。”流苏低沉的徐徐道来。
“她是陛下之女!原来如此……。”皓卿的声音依然僵硬,木然道:“当初她突然病倒,身上无致命伤,我一直抱有怀疑,可查来查去也全无线索,现在想来与她的身世有关吧。”
流苏沉着嗓子短促笑了一声,“怪不得女皇陛下曾提特意醒我避开你,皓卿果真心思缜密,智慧过人,当时陛下查到证据指明翠翠并不是她的亲生女,便痛下杀手,实是用毒。”
能来无影踪,用毒神乎其神的只樱九儿的师傅凌云掌门莫属,凌云掌门曾是陛下影卫,影卫的事想必卫忱更清楚。
后又经人密禀说翠翠确是她亲子,这才停止再下杀手,可也因为如此反复,陛下对翠翠的态度便模棱两可了,是以到现在不显山不露水。”说到这流苏语气一滞,悍然道:“以前我们虽知道对方的底细却是各司其职,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你我都决意追随在翠翠身边,应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让人牵着鼻子走总不是事。”
“皓卿?”流苏见皓卿不答话,掷声询问。
阙皓卿不语,缓缓转身,挪着脚步往来路去了。
躲在暗处的翡小翠皱眉沉目,她对自己的身世起初震惊,现在已经平静下来,之前以为之前的翡小翠是因为禁不住流苏施辱,气血攻心而死,此刻才知道是被凌云掌门下毒害死,估计凌云这一生只失手这一次,任谁也想不到在翡小翠身上会发生借尸还魂的事。
364。花魁竞技-4
时也运也命也,她暗叹一口气,忽然心一惊,糟了!皓卿与女皇陛下有不共戴天之仇,让他如何面对仇人之女?
糊涂糊涂!蓝流苏谋虑锐志,如何就不知道考虑这一点,怎么能把这件事告诉皓卿呢?不对!翡小翠立时又推翻这个想法,流苏经营风情楼多年,谋虑自不在话下,更是心细如尘怎么会想不到,难道他另有目的?
连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有多么焦急,忽然就听一阵窸索的声响,有人说话,“我当时回到五毒门,师傅已经去了,大师姐给了我一个锦盒,我才知道这件事,没想到师傅曾是姚琳女皇的影卫,提起当年事,女皇与郡君是在行辕路上相遇相许,怀胎十月,亦是在行宫悄悄旦下皇女,将皇女送给郡君的人也是我师傅,哎,成大事者必懂取舍,这番惊险不也正让女皇得到上位的机会了吗?巧施手段,让两个竞争力最强的敌人落马,只可怜了郡君和刚出生的皇女。”
说话的是樱九儿,翡小翠彻底懵了,他们在搞什么,走了一个来一个,还说的都是极隐秘的事,连口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思绪完全乱了。
“你不问我为什么将这些说给皓卿听?”流苏沉沉的吐声。
“流苏哥哥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夫人着想,我不问。”樱九儿声音干脆利落,没有半分迟疑。
流苏轻叹一声,道:“夫人有夫人顾忌的,连番变故让她越发谨小慎微,惶恐做得多错的多,却不能根本解决问题,还有一句话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夫人即便什么都不做,只这样的身份也注定不会安静,是女皇陛下的亲子,成亲王便要除之后快,是咏沁的亲子,陛下自然也不会手软,再有……若夫人是陛下的亲子,太女殿下又岂会冷眼旁观?我们已经深陷囵圄了。”
樱九儿冷笑,“流苏哥哥怕什么,只要你哥哥应允,我这就去凤京,保证让她们死的干净。”
“不可!”流苏制止道:“不得茹莽,你可知,有一位可是夫人的生母!事后夫人还如何做人?”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么办?”樱九儿恨极道。
“我之所以将事情向皓卿挑明,正是要他做一个选择,复仇、夫人,他只能选一个,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站队分明,这样才能一致对外,筹谋智取。”流苏幽幽说出,最后声音已如丝线般轻渺。
秘密来如风去无影,仿佛从没有人在那个隐秘的所在说了一件又一件不可告人的事,翡府照样低沉沉的,各夫侍门庭冷落,而翡小翠更是连续多日夜不归寝,柳玺辉像块揭不掉的膏药死死贴在翡小翠背上,跟着她在飞红楼赖了数日,为绿萼儿夺魁出谋划策。
此时,翡小翠斜倚在绿萼儿的床上,嘴里吸吮着葡萄肉,手里看着紫洛雅的来信,信上紫洛雅委婉的说了对绿萼儿葬海的事无能为力,若是之前翡小翠一定会觉得是洛雅吃醋不愿意帮忙,可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想法自然不同,各种牵制恐怕也不是洛雅能够掌控的,而且他初登朝堂,作为世袭丞相更要步步为营,想来倒是她给他出难题了。
翡小翠起身到桌子旁,点了蜡烛,将信笺烧了个干净,然后拍拍手,一口气将烛火吹灭。
柳玺辉黑漆漆的眼眸滴溜溜乱转,未说话先咧嘴一乐,“翡姐姐,听说月华国南北两皇在岭南开战了,猜猜谁能赢?”
翡小翠一愣,终于开战了吗?一山不容二虎,想来这种局面也僵持不下多久,终究是打起来了,当初自己只顾逃命,龙须并未弄到手,此番倒不知道哪个会是真龙了。
“你听谁说的?”翡小翠淡淡的问。
“大茶壶在花厅里正说的热闹呢。”柳玺辉跑去翻衣柜,边开柜门边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
大茶壶是飞红楼的龟奴,翡小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咦?这是什么?”柳玺辉怪叫了一声。
柳玺辉经常大惊小怪,翡小翠无奈的摇摇头,走过去看,只见柳玺辉用两个指头夹着一个东西出来,翡小翠可没柳玺辉那么娇气,直接拿到手上看,不由的瞪圆眼睛。
呃,这分明是三角底裤嘛!而且前面重要位置还绣了一团石榴花,可以想象当某处成小雨伞状撑去,这鹅黄的花蕊正在顶头呢,她正瞎想,柳玺辉凑了过来,高她一头多的身高,无意识的挨近,热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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