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强]谈钱说爱》第70章


我吃惊过度,不及细想,抡起铁锹扫向背后。惨叫声响起,我又杀了一个人,是那对恋人中的青年男子。
恍恍惚惚中,我挖出发小的尸体,把他和新杀的青年男子,一起换了个场所掩埋。
生活从此归于平静,我逍遥法外,过了许多年……
第二个梦境:
事隔一个月,那个让我淡忘的第一个梦竟然重回梦魇,于某天夜里继续做了下去。闪电般将第一个梦的故事情节回顾一遍,似乎要唤起我多年前的记忆。
我又回到可怕的梦中。
我已经是个中年人了,政府又要开始修路,我和一个生意上的合伙人参加奠基仪式。现场的环境如此熟悉,不正是我掩埋两具尸体的地方吗?吓得我心惊肉跳,不寒而栗。
合伙人问我怎么回事,害怕什么。我推说身体不舒服,一溜烟跑回家,把自己关进书房,再一次兴起投案自首的念头。可是想到自己的幸福家庭,妻子美丽贤惠,儿子聪明活泼,我实在不忍割舍,再一次决定放弃。
我寻思,事情过去那么久了,要到哪里找证据去?警察如何查出真凶?越想越觉得自己安全,心情慢慢平静下来。然而,转念间忆起生意上的合伙人,他注意到我的失态,会不会……?
我顿时大为紧张!
两具尸体终于挖出来了,连环命案轰动全市。警察确认死者的身份,投入警力展开调查。由于第一个死者是我的发小,我也在局子里录了口供。我相信警察怀疑不到我头上,唯一的顾虑是我那合伙人。他每天阴沉着脸,看我的目光充满了怀疑和警惕。
某个雨夜,合伙人按响我家门铃,穿着雨衣大步走入我的书房。
我忐忑不安,问他这么晚来有什么事。
他阴森森地盯着我,一字一顿说道:“你、就、是、凶、手!”
窗外一道闪电,映亮他的脸,我浑身发抖,差点跪在地上。
但我很快恢复镇定,反问他:“你有证据么?可别冤枉好人!”
他冷笑:“当然有,明天就将它交给警察局。”
我没有多说什么,只问:“难道我们不能继续做朋友?”
他缓缓摇头。
我苦笑道:“我去自首。”
我从酒柜拿出一瓶酒,斟上两杯,对他说:“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干杯了。”
他的眼皮眨也不眨,死死盯着我,一口饮干杯中烈酒,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其实我根本没有证据指控你,现在却有了。”
我的心陡然一沉,蓦地清醒,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说道:“你用你的死亡把我送上绞架……”
他叹了口气,说道:“我深爱我的妻子,可是自从嫁给我,她从来没有快乐过,一直念念不忘神秘失踪的初恋情人……”
他倒在地上,扭动着身体,在痛苦中死去。
我面无表情,心丧欲死,知道警察很快就要包围我的家。
望着合伙人的尸体,我问道:“为何逼我?为何逼我自己毁灭自己?!”
我走入茫茫雨夜,夜的尽头是悬崖……
这时候,我从梦中醒来,枕巾湿透,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
请诸位斑竹帮我解答,我不敢用文学的手法描述它。写下它时,真的发抖了!!!
61解梦
文渊翻来覆去;江离的梦境始终在脑海里闪现;简简单单的白描,反而制造出强烈画面感;甚至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场景转移;都使人身临其境。
一位陌生的解梦高手;解析梦中的合伙人就是江离的爱人,男人的事业家庭捆绑一起;生意伙伴隐喻的便是生活伴侣。合伙人有妻子;隐喻他曾经是直男,被杀的青年男子;隐喻合伙人的情敌。这里面有个巧妙而复杂的转换,江离用杀死青年男子的方式,断送合伙人的异性恋幸福,隐喻掰弯。
整个梦的意思是:江离掰弯了一个直男,却因为移情别恋(娶妻生子),致使同性/爱人怀恨在心,终有一天上门讨还这笔情债,同性/爱人得不到妻子的心,代表直不回去了,自杀代表沉沦,永远堕入边缘世界的深渊。
解梦人是个潜水的路人甲,ID是新注册的,籍籍无名,不可能了解文渊和江离的情感是非,竟然解出如此真实的经历,委实可敬可佩,而且梦恰恰是在两人分手之后做的,更具说服力。
江离纠结欲死,深深觉得对不起文渊。游昆透露,他起了强烈的回头心,打算离开刘帆,重新把文渊抢到手。游昆好说歹说,暂时劝住,预先试探试探文渊的态度。
游昆说:“你知道我的为人,对拥有真爱的同志,抱有特别的爱护和支持。江离一直不能忘情于你,经过一系列波折,杂志社的困境已经安然度过,你们的爱情困境,我想或许也到了安然度过的时候。这个世界,不犯错误的男人凤毛麟角,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未来的日子长着呢,希望你好好考虑。”
又补充:“你和江离是我所见最养眼的一对,古岳虽然有钱,虽然可以给你更好的生活,但姐姐同样有钱,你拿你的头脑和姐姐合作,难道打不出一片天?”
文渊原本坚决与江离划清界限,看了他的梦,以及某高手的梦的解析,说实话,开始动摇了……
叶环睡在对面床铺,睁着大眼睛,同样夜不能寐。他清楚文渊的想法,苦于不知如何是好。
“烦死个人!”文渊忽然发脾气,一脚踢开被子。
房间里暖洋洋,中央空调开得十足,可毕竟是隆冬季节,叶环担心他着凉,起身帮他把被子盖好。
“注意身体。”撂下这一句话,叶环转身想回自己被窝。
“别走!”文渊抓住他的手腕,“陪我睡。”
“床太小……”叶环嚅嚅道,“你太美,我当不了柳下惠。”
文渊被他逗乐了,硬拉他上床,掀开被子裹住身体。
“我不跟你开玩笑哦。”叶环侧着身,把一条腿插入文渊的两腿中间,一手兜过腋下,贴身抱拥。
“有种你就强了爷!”文渊嘀咕,“也好帮爷打消复合的邪念。”
叶环说:“可惜我不是古岳……”
文渊沉吟一会儿,长长叹了口气,说道:“环环,不瞒你说,如果江离现在就在我身边,我拒绝不了……”
“宁可对不起古岳?”叶环问。
文渊又沉吟一会儿,回答:“是的,我重色轻友。”
叶环吃惊,既然重色轻友,为什么当初不肯撕下脸皮为江离搞钱。
“我的重色轻友指的是感性层面,跟三观、亲情和怎么做事无关。”文渊解释说,“走一路有一路的朋友,我珍惜人生路上的每一位良朋,但他们在我心目中的分量绝不会比爱人重。环环,世上最有可能陪伴你到老到死的,唯有你的爱人,父母、兄弟、姐妹、儿女都办不到,遑论朋友?”
叶环顿时心抽。
文渊继续说:“江离倘若果断放下刘帆,我根本不会提分手。现在……现在……”
“现在他放下了。”叶环有气无力,感觉自己的世界正在坍塌。
世上最有可能陪伴你到老到死的,唯有你的爱人,父母、兄弟、姐妹、儿女都办不到,遑论朋友?
这句话把他刺激惨了,不能成为文渊的爱人,别想在他心目中占据极重分量。
他,叶环,只是干弟弟,说直白点,也就是关系密切的朋友,论实际地位,比不上小雅,比不上阿海,更比不上他爱着的人。
“你不爱古岳。”叶环说,“只把他当朋友是吗?”
文渊烦躁,说道:“比爱情少一点点,比友情多一点点,叫什么来着,第四类情感?”
亲情、爱情、友情之外的一种特殊感情模式,夹在爱情、友情之间,网上小资一族名之:第四类情感。
“或许……”文渊突然冷静,深吸一口气,“我今天的失态是回光返照?”
他陷入沉思。
叶环心里在流泪,他早该认清自己的位置,明摆的事儿,却总是痴心妄想自己在他眼里与众不同。
“江离也失态了。”文渊缓缓说,“因为那个梦而失态,他忘不了刘帆的。”
“难讲……”叶环低声道。
“将心比心,站在他的角度,你就会明白。”文渊清醒过来,“情绪平复后,刘帆的影子仍会浮上心头。”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直爱他。”叶环说,“你根本忘不了他。”
文渊摇摇头,“只是欠缺一个理由,就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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