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宠这技能》第129章


“我好歹是贵妃呢,就是看在皇上疼我的份上,他们也不敢太过分嘛。”
开玩笑,这个流言她留着还有用呢,现在抢先处理,后面效果就没那么好了。
不过……陷害国母这样的事,还是别和皇帝讲了。她叹气,怎么说皇后也是皇帝的发妻,他应该不会希望自己做的太过分吧。嗯,怎么说也要给他留点面子的。
皇帝想了想,觉得倒不是大问题。毕竟不似当初传承景是恶鬼附身这么严重,后宫是非多,她要是不在意,倒也无妨。不过,就是不用雷霆手段镇压,也要把它控制在一定范围内,这个他自会命人处理,不必和她说。“随你。”
二人达成共识,又腻了一会儿方让人服侍着起身。
“皇上今儿下午不去批阅奏折?”碧桃难得柔情蜜意地替皇帝穿戴,边系上最后一颗纽扣边问。其实说是穿戴,也是宫人先服侍皇帝穿好了,她不过是替他拉拉袖口,顺平褶皱而已。
只是动作场景显得温馨。
皇帝勾了勾唇角,逗她:“朕陪着你不好?”
怎么不好。
碧桃其实是一个依赖性非常重的人,倒不是说将事情推给别人做这种依赖,而是喜欢有人伴在身边,就像在现代的时候黏着爷爷,后来捉弄哥哥,也是变相地引人注意。这大概也与父母工作忙碌而常常忽略她有关。
只是长大之后慢慢学会独立,这种依赖性表露的就不是那么明显了。
“这样好吗?”她喜滋滋地眨着小扇子般地睫毛,“那些大臣会不会说我迷惑君主……”想着又皱了皱鼻子。
皇帝失笑:“偶尔为之,无妨。”怎么问题就给她上升到这个高度了。
不过看的出她很期待自己能留下来,嗯,他是不会说这让他心情变得轻松而愉快的。坐拥天下美人,原来还比不上她一个让人心生欢喜。
他顿时有些惋惜之前的年月,没有更早的将她揽在自己身侧。
“想朕陪你做什么?”
她咬着指尖思索了一会儿,决定道:“下棋吧。”
“嗯?”皇帝有些没反应过来,他记得小东西棋艺……不好,她也不常下。
身为孕妇碧桃的心情波动很大,一见皇帝这表情她就炸毛了:“下棋怎么了,我不能下棋吗!?”
皇帝见状连忙探过身,顺毛摸了摸她的背:“谁说的,谁敢说不行朕砍他脑袋!乖,不生气,朕陪你下。”他安抚了半晌没见效,见她嘟嘴闷闷不乐,终于违心地道了句,“嗯……还能顺便教教宝宝,给她做个好榜样。”
她一霎一变脸,听了这话又甜兮兮地笑起来:“我也是这么想的。”
“……”
于是两人就在“好榜样母亲”的不断悔棋中度过了一个微妙的下午,皇帝这一刻也由衷地希望,小东西这胎是个女儿。
至少对公主的棋艺要求,不如皇子那么严格。
“娘。”等到承景下学,一听说自己娘亲在内室就立刻飞扑进来,待一见到对面还坐着个明黄身影,眨眼又唤了声,“唔,父皇。”
皇帝手执白子看他一眼,落子淡道:“皇子的礼仪都忘了。”
承景顿了顿,又给二人正正经经的行了礼:“儿臣给父皇、母妃请安。”
碧桃笑吟吟地将白子一颗一颗收到手心里,在皇帝愕然的目光下道:“不能让皇上白欺负了我儿子,我总要和皇上讨点利息的。”
皇帝扶额:“……”居然给她找出这么个耍赖皮的借口,真是辛苦她了。
见娘亲拍了拍身前的位置,承景弯起眼睛爬上炕,在父皇充满威压的视线下端正坐姿。
“今天学了什么?”皇帝看了看一片颓势的棋局,心生不满,小东西居然为了别人跟他算账。他浑身不舒坦,原是如常检查功课的声音不自觉地严厉起来。
承景抿唇,也板着脸看他父皇:“《论语·泰伯》,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师傅说,对于老百姓,如果他可以胜任或做某些事情,就让他去做;如果不可以,就要教他,让他知道该怎么做。”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皇帝脸色稍缓,但回想儿子那句话的意思,叩了叩棋桌问:“你的理解呢。”
承景嘴角悄悄地翘起来,像小孩子炫耀一般,但同时又有自持自矜的意思:“儿臣以为,在上者,指导民众,有时只可使民众由我所指导而行,却不可使民众尽知我所指导之用意所在。”
皇帝微怔,继而若有所思。
他没有按照他师傅所说的句意断句,却也通解其意。而且……更适于上位者的心态。
就是碧桃,也对此衍生出旁的思绪。她忽然觉得自己不需要为儿子铺平一切道路,贤妃这个人眼界不广,谨小慎微,即使有野心也不敢迈出那一步,不足为惧。
而二皇子,虽然年龄有所差距,但是只要有皇帝的看顾,倒不如给承景当块磨刀石。
她毕竟不能看顾他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八点多开始困到不行,挣扎了好几次码到两千多字终于撑不住了。
今天没意外的话会双更。
果然是要完结的节奏啊,再来甜一甜。
☆、流言
虽然宫中的流言在皇帝的控制下没有扩大;但是在大家心目中;无疑还是觉得贵妃行事过于狠辣歹毒。毕竟当时贞美人为她挡的那一下是实实在在地;她过后非但不感激,还担心圣宠被分走而毁了人家的容貌,任谁想来都会觉得毛骨悚然。
当时的情景只有碧桃的三个贴身宫女知晓,其余人皆在外间做事,而芸缕三人决计不会透露主子的行事。储秀宫那边先是拒不承认;后来传的人多了才委委屈屈地说是贵妃失手所致;但那仿佛不愿因此得罪贵妃的言语内容,更让人浮想联翩;信以为真。
即便是翊坤宫的人;走路做事也不像从前那般轻快随意;常常忐忑地抬眼察看主子的神色;生怕她不满意。
这样的情形持续了一段时日,在其达到顶端时却突然因为一件事发生了大逆转。
“什么!?贵妃娘娘受伤了?”长春宫庭院里几个做洒扫工作的宫女一愕,往那故作神秘的宫女身边靠拢。“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快说。”
那宫女见人都聚在自己身边,清了清嗓子,四周张望了一下,方压低声道:“说是今儿晨早贵妃兴致起了,想用过午膳去桃夭馆走一圈。虽说贵妃如今身怀六甲不能跳舞,但因她说只是走两圈当做消食,皇上便也允准她去了。”
宫女们眼睛一亮,俱是眼巴巴的看着她,期待后文。
“后来啊,不知道怎么回事,走到响屐廊中段的时候,那木板竟然陷下去一块,贵妃登时就没站稳,险些仰摔在地上!”
“哗”众人的眼睛更亮了,没有一波三折的八卦怎么能称之为好八卦!
“幸好贵妃身边的大宫女初晓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贵妃,又有其她两人帮衬,才扶稳了。不过即便如此,贵妃陷下去的那只脚还是教木刺扎的鲜血淋漓,听说皇上当时在御书房正召见内阁大臣,一听赵公公禀报,当场就发了火!直言要把当时监工的人都拖出去斩了。”
“呀!”众人似是受不得画面里的血腥气味,有志一同的捂嘴惊呼。
“查过之后才发现,那里有好些块木板以次充好,响屐廊底下装的是水缸,虽大多数里头都没水,还是有些潮。那些次木板一经潮,里头芯子就烂了,可不是一踩就踩破了!”
真相被揭露之后,场地里一股寂静弥漫,大家顿时沉浸在当时的画面和“是谁下的手”的猜想之中。
直到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怯怯发了话:“这样不会连累皇后娘娘吗?”众人望去,是人群里一个扎了麻花辫,衬戴了一朵豆绿纱花儿的宫女开的口。
一瞧那生嫩的样子,就是新来的。
“你懂什么!这关皇后娘娘什么事儿?”其余宫女仗着老资格,驳斥她道。“少在这儿给咱们娘娘泼污水,要是让其他宫里的人听到,还得了!?没有都让你传有了!”
那探听了消息来的宫女却多看了她几眼,微微思索起来。片刻回了神,制止她们道:“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六宫的事,皇上都是交给咱们娘娘来管的,当时建馆的时候也是。咱们维护娘娘,别人却说不准要这么想的。”
有宫女冷笑:“那贵妃娘娘还有协理的权利呢,怎么不是她在里面做了手脚。”
她话一落,就发现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像在看傻子一样。那响屐廊本就是给贵妃建的,寻常人不得入内,贵妃犯得着在里头作梗嘛!?
她微恼地瞪她们一眼,却也不在说话了。她说是这么说,但自己心里也觉得贵妃不会傻到给自己下绊子。
“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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