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你好》第257章


应该没什么大事了。不过你大概会觉得喉咙和气管有些不适,那是你呛咳的时候造成的损伤,休养两天就会复原的。”
我感激地朝护士点点头。这时候,看谁都觉得像是救命恩人。
门廊上一阵脚步声近来,我看向门口。男人,风尘仆仆却依然丰神俊朗,微眯了眸凝着我。
护士识趣,笑笑:
“点滴还有二分之一,记得看着,快打完了摁铃叫我们。我先出去了。”
两个人,一站一躺地微笑目送护士离去。病房里一时安静。
良久,他缓缓走近我,距离病床一尺远驻足;偏着脑袋。
我脑子进了水,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一番,讷讷直言:
“你是沈临风还是沈卿来?”
他一愣,继而微笑,扬起的弧度却有些刻意,叫我看得心虚。
“救我起来的是你?不是那几个洋鬼子之一?”
他垂垂眼帘,又走近了些,弯下身子,零瑕疵的脸对准我的视线。
我这才看清他向来清沏的眼白此刻布满粉色的细丝。
这是他是脸啊,我心里恍惑……可是,怎么可能?他难道不是远在千里之外?
“你一夜没睡吧,这眼角,有分泌物来着……”
情比理快,我已然抬起右手往那张脸探去。
我想摸摸他。
他是真的就好。
“要摸谁呢?”
手忽然被他捉住。他紧了牙根,问得有些阴沉。
我听见自己的心笑了,也分明松了一口气。虽然前一刻还觉得不可能,但是这一刻没有人比我更确定这个人就是他。
好景不长,下一刻我就苦了脸。手,被他捏得生疼。
他倒还有脸问:
“怎么不说话?”
我愁眉苦脸地撮着牙花子,
“你……你捏得太紧了!”
他居然再施重二分力道,
“那也不影响说话。我捏的又不是你的嘴!”
再多疼一分我的五官就要错位了,我豁出去抖狠,
“你再不放开我就动左手了!”
我左手正扎着针。
果然,右手骤然轻松。
“嘶”地一声,我连连甩手,爪子差点没飞到他脸上去。
然而骂与叹都还没出口,嘴立刻叫他堵上了。
光天化日之下,病房门户大开,他趴在我上方,一手卡着我的腕,一手捉住我的肘,与我唇齿相交,用嘴巴发泄着他心底里的情绪。
是疼惜,是愤然,是不甘,是眷恋……舌尖相卷处,津液交融,滋滋作响。
他口里的味道,一贯的好,只是我,此时浑身医院气,口里有没有起床气已经不敢去深想……这男人,总有让我自惭形秽的本事。
……
估计是我一脸的茄紫,这才阻止了他的继续放浪。
“好、好。”沈临风猛然离开我的嘴,控制着我右手的手捏住我的下巴,冷冷一笑,“好极了。我捏你的右手,你就用你的左手,我吻你,你就憋着不出气!简慈,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招威胁我?!”
这哪里是什么招?
我说要动左手不过是狗急跳墙之举,我不会真的拔了针管;而在情绪激动时接吻不会呼吸,这是我多年来秉承的一个耐人寻味的习惯……
至于说威胁?我那顶多也就算自保。
我可能真的是脑子进了水,否则不会不明白他为什么此刻看来这么生气。眼见着他的视线由我的眼睛滑到了我的嘴巴上,下一刻,他的嘴果然与时俱进地再次袭上来。
这次的吻不如第一记深刻,安抚与怜惜的成份多很多。我给他啄了几口,忍不住抬起手,这次终于碰到了他的脸。贴着他的唇,问得晕晕乎乎,
“难道还是在梦里,所以你这么喜怒无常?”
他恨铁不成钢地咬了我一口,“最无常的要算你!”又舔舔我吃痛的唇,叹道:“躺在那儿再多当几分钟干鱼就好了,为什么非逼她把你踢下水?差点被你吓出心梗来了……你手给绑住了,那不是自己找死?”
原来他在恼我“自残”。
“我、我估算错了,我原本要晚一点再落水的。我掉进水里,Lisa手上就没人质了……”
433 玩个游戏
更新时间:2013…7…17 0:58:52 本章字数:3503
我推开他一点点,又深怕他就此离远了,赶紧用小臂勾住他的脖子。他进退不得,胳膊撑在我身体两侧,就这么吃亏地听着我接下来的好一番阐述。
我将整个遇险事件的前后讲了个大概,大多数口舌用在描述被劫过程中我是多么冷静而积极地自保与求救。其中包括我试图利用货车中的谷糠沿途留下记号,包括我对几个绑我的土著暗送秋波……当然,这两点之中一个未能成行一个未能成功,所以也不多表。关键是,我在言语上挑衅Lisa并且把握好了足够的分寸感。Lisa时而温恬地自述、时而激奋地与我对峙,这予我来说的最大好处便是拖延时间——为自己能成功获救赢得了宝贵的分秒……即便是最后她将我踢进水里,也是我事先拿捏好了的,虽然时间上有那么一点不完美。
因着我最终成功脱险,且这番阐述理直气壮又声情并茂——沈临风无法再对我的行为做过多的追究。
他不是小肚鸡肠的男人,刚刚他质问我“威胁”他的那两句话说得忒小气了些,但若不是气极,也不可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所以……我向他赔个礼又有何不可珥?
我爱他,而他就在这里。
“总好过我束手待毙是不是?”我舔了舔讲话讲得口干舌燥的唇,右手缓缓地抚过他的后脑,嘿嘿一笑,将他的脑门扣在我脑门上,“只是……对不起,我让你着急了。”
沈临风长睫一闪,而后闷不作声地将头滑至我的颈窝,捂了好一会儿,轻轻在我颈侧吻了吻骂。
“唔?”
我这才觉得脖子上有些异样,要伸手摸,被他拦下,
“别动。烫伤的地方轻度感染,已经上药包起来了。”
他的目光释然又温柔了许多,语气却仍然严肃,
“你不是对不起我,是对不起你自己。无论怎样,你都不该以身犯险。那样的情况下,就算Lisa拿把刀架着你,我也一样能好端端地把你救回来。你那股子孤勇,从前需要时刻准备着,但是从今以后都不需要了,因为你有我。你记住了?”
我感动之余不忘小声狡辩,
“我那不叫孤勇,我知道你们会来……”
“我们?”沈临风鸡蛋里挑骨头,“还没跟你算完账呢。你刚刚那一抬手,是想要摸谁?”
我眉毛挑上了天,夸张的讶然,
“当然是你啊!”
沈临风眯了眼,
“那你刚才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认不出是我?”
他们两兄弟像成那样,我第一眼认不出也明明没什么过错,但我还是有点心虚。
“那我不是给水泡过么,一时间没那么清醒……再说了,这些天陪着我的一直是你大哥,而你一直待在W市,我怎么可能想得到你会突然就出现在我面前?”
他的眸光冷肃几分,语气少许危险,
“合着……你以为在水里和你嘴对着嘴、把你从水里抱出来的那个,也是他?”
我抿了抿唇,直言不讳,
“如果我刚刚做梦的时候叫出声音,那一定会是‘阿来’这个名字。但是这个‘阿来’到底是谁,我想我不用再跟你多解释。”
沈临风默然几秒,忽然松开撑在我身侧的两只手,蓦地将身体落在我的身上。说是落,他事实上还是拿捏了力度的,但即便他是虚落,予我来说还是瓷实的一压,我“啊噢”一声叫,愤然地拧动身子要推开他。
他不为所动。
“能吻你的只有我,嗯?”他伏在我耳边,看着我的侧脸轻声说,“不管你在梦里叫的名字是什么、有多么千变万化,那也总归只能是我一人。”
我皱眉,责问地,
“千变万化?”
他处变不惊,淡声道:
“你从前做梦还叫过一颗草、一个人、草泥马、容嬷嬷……”
“够了够了!”我嘿嘿一笑打住他,“你孺子可教也,这些都是你……都是你,行了吧?”
“……”
我喜滋滋的,眼珠子朝他晃了晃,
“可是万一来的不是你,也得有人给我做人工呼吸啊,否则我就嗝屁了……”
“没有万一。”他的手指在我唇上点了两下,又以拇指和食指揪起一小撮肉捻玩,“我一定会来,所以你一定不会嗝屁。”
“嗝屁”说多了,牵起了我昏迷前的忧虑,我一惊一乍地偏头甩开他的手指,
“清水玲子和沈旭钊呢?啊,就是我养母和养父。”
沈临风的手在空中停了两秒,落在我腹上,
“没找到他们。”
“什么?!”我猛地转头,鼻尖与他相抵,“你没救到他们?你大哥的人也没救到他们吗?我被抓走的时候和他们在一起的!”
他轻拍我,安抚道:
“Lisa安排的人小瞧了你养父,抓了他们,可是没能看住。你养父虽然年纪不轻,但身手却算矫健,找了个机会带着你养母突围了。大哥的保镖追着他们的踪迹要去救人时,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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