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熄灯,公主乖乖从了吧》第206章


众人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噤若寒蝉,齐齐跪地。
“都去找,封锁九门,”勋大喊着下达命令,凶恶的眼光底下,是深得没有底的愤怒。
她是生他的气了吗,还是说,有人进来将她抢走了?
如果真是后者,他绝对不会允许。
会是谁?景略在他的地牢里;慕容雪中了他的毒,一时难解;除此之外,戚凉川镇守南疆,安苡尘重伤未愈,这四个人似乎都没有可能性,可除了这四个人,还会有谁?
燕子恒的妖冶的笑脸从脑中闪过,只一瞬,就将这个念头打消了,他的细作于燕宫中每天都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如果是他,他不会没收到消息。
黎桦?他对妹妹视若珍宝。倒是有可能——
此时的南宫勋,如同一只热锅上的小蚂蚁,混乱得失去了方向,一个又一个念头从脑海里闪过,令他痛苦,混乱不堪,甚至,他有一种天地崩塌的错觉。
如同这阴沉不晴的天空。若是一夜欢合,令她离他而去,至少在心里,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可她到底知不知道,与不爱的女子一起,他又何尝不痛苦。何尝不是自我折磨。
慌不择路,跑遍了整了个皇城。
“你在找谁?”碧波荡漾的湖中,小船中明月逍遥而立,双手撑着船舵,头顶一片硕大地青碧莲蓬,看着岸边发疯狂奔的南宫勋,扬唇一笑。
南宫勋寻声望去,只见那碧荷之叶,立着一个俨然渔婆的女子。她有着远山黛眉,肌肤莹白似雪,一双美目水波潋滟,明明看上去是平常神情,但眼波流转间竟有挡不住的艳光四射,妩媚撩人。
“月儿”他轻唤一声,足尖一点,如飞地落到她的小船上。
一叶小舟突然加了重量,明月划桨不稳地摇晃起来。
他双手急忙扶她,拉入怀里,双双坐到小船里。
“这大早上的”
“这大早上的”
他看着她,她看着他,同时开口,对视片刻后,又相视一笑。
“这大早上你来这里干什么?”勋看着怀里的人,笑颜里不掩薄怒。
“那你这一大早不好好的睡觉,跑出来干什么??”她不回答他的问题,勉强笑着坐起身。
他扣住她细腰不放,“朕想你了。以为你又——”
明月眨了眨眼,细看他的宇眉,眼底的眸色,半响,才在他眼中闪烁中开口,“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才会担心?才会以为我又走了?”明月吸了吸鼻子,他身上的香味太浓了,呛得她有点想掉泪。
“月儿,朕是皇帝,朕——”
她不想再听下去,所谓的理由,说出来,他或许不知道有多可笑,且她也不想听。“我衣裳湿了,穿着有些不舒服。”适时地打断他。
“好,朕陪你回去换衣裳。”他说着作势放开她。
“不用了,皇上还要早朝,我自己回去就可以。”她淡淡一笑,小心弯站起身,坐到他对面,划水。
小舟在湖面缓缓前行,因了他的重量,速度十分的缓慢。
明月不时的皱眉,她这叶小舟实大载不下他。
一时间,两人陷到沉默里。
“生朕的气了?”他看着她淡淡地脸,实在不忍再看下去,握了她划桨的手。
“难道我不能生气?”
他看着她的眼,眯了眯,唇边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她恼了,是否代表她爱他了?
明月继续划桨,很吃力,很艰难,但却一直坚持到了岸边。
其实他是可以搂着她不费吹灰之力就上岸的,但在他的私心里,是想让她将胸中的火气消耗掉,也想看看她能支撑多久。
明月将小船栓在了岸边的木桩上,一步跳上了岸,也不再去看他的脸,只看着船沿对他福了一福。“我先回去了。”
南宫勋快步上前,将她揽入怀里,俊颜贴近她耳边,迅速在她莹白精致的耳廓轻咬了一口。
明月耳上一疼,压着的火也窜了上来。烦气地侧过脸,“你身上的香粉味道好浓,还是回去洗洗再上朝。”
“那你要答应我,乖乖回去睡觉,晚上朕过去。”
她要不提过去,恐怕还好些,这一提,心里的烦气更盛,“兑不现的承诺你又何必一再地说。”
“我昨晚——”他犹豫了,要不要对她道出实情?
“我昨晚确实留宿在东宫……不过,……因为太想你,一早就过来看你,不想扑了个空。”他终是狠了狠心,想她能接受他是皇帝,是皇帝就有许多女人的事实。
明月表情微微一僵,心,沉了下去,不免感叹,前日她还是他生命中的全部;昨夜,她就成了他的弃妇。
如此落差,让她受不了。
“晚上等朕,”远远的,南宫勋看到一众内侍急奔过来,知道是来伺候他上早朝,最近,前方阵前,连连挫败,不免令军心受扰。
只是这一切,都要怪他心慈手软,没能除去幽冥月,令他侥幸逃脱而投了燕子恒。不过,他倒是不担心他将明月的事公之于众,因为他也妄想将她占为已有。
真是做梦!
“今晚,请皇上不过来!”明月任他抱着,面色却冷。
“为何?”他小心地看她脸色。“呵!”她浅浅一笑,“我听听,每逢初一、十五,皇上都要宿在东宫,今日正是初一。”
他可以改了这规矩。
明月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便拿着那片大残荷向一侧的石子甬道上走过去。
勋本想追,被跑过来的一众内侍围住,“皇上,皇上,该上早朝了。”
*
金鸾宝殿之上,南宫勋微阖着双眼闭目聆听着。
近来床第之事过多,好几夜没有休息,他的身体还真感到有些伴倦,或者说,更累的是心。
“回禀皇上,燕国昨日攻陷我国一座城池。”
“回禀皇上,西域国王邀请皇上趁西域协商战事,另有意将西域公主嫁与皇上为妃!”
“回禀皇上,据探子报说,黎国的桦亲王之前已赴燕国,商议战事,黎燕两国大有联手攻我苍狼之势呀。”
“回禀皇上,后宫频传圣上有废后之意——”
“够了!”南宫勋终于听不下去了。睁开眼眸,对着一排大臣摆了摆手。
“朕决定,三日后赴西域国,迎娶西域公主为妃。另派海嘉将军即日起赶赴关线阵地,重新部署兵力,将失去的城池重新夺回。”
“另外——”南宫勋犹豫了,仅次于皇后的木妃仍是木右相之女,如果一朝废弃,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内乱。然此时,外患若加内忧,恐怕会引出大乱,明月的位份,还是暂且搁置些时日。
众臣依圣喻准备自不必说……
早朝之后,他又被诸多事务缠住不得脱身。
他亲自重新布阵对阵图,与海嘉将军及副将,三人讨论直至深夜。
自鸣钟响了三声,他才意识到现在去敲明月的门,已是太迟。
但若过而不入,只怕明日又会说不清楚。但这会若进去,她必然会不得安睡。想着今早看到她眼底的青影,有些于心不忍。
漆黑的夜,衣着奢华的皇上,站在墙外徘徊着左右为难。
“皇上,您毕竟是皇上,一国之君,往往身不由已,只是凭您对美人的宠爱,想必娆美人是心知腹明的。”内侍轻声提醒。
勋望着那扇紧闭的漆红大门,终是自嘲一笑,“朕今夜又失言了。”
“皇上歇息吧。”内侍陪笑,劝道。
“一定要多派禁卫,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里。”勋回头看了眼随在身后的禁卫头领。
禁卫急忙开口:“是,皇上放心,日夜都有五班禁卫,再加上三班隐卫,娆美人必然万无一失。”
南宫勋望着她的门,依依不舍地离开。
直到第二日,南宫勋比前一日更忙,一要犒赏三军,二要准备赴西域大小诸事,又要召见亲王臣子,至到晚上忙完,看了内侍奉上来的侍寝排子,直接没有了娆美人这一排。
细问之下才知道,娆美人与皇后一见如故,二人相约一起入了宗庙,祈福三日。
如此,他倒是糊涂了,她是在恼他,还是已经适应这里的环境,与他的女人们开始和睦相处了呢。
强忍着又过了一日。眼看着翌日一早就要过去西域,今晚若不见,恐怕再见要一月之后了。
月色冷清,他终于推开了宗庙的大门,步入她的房间。
一卷经书,一盏枯灯旁,是她明艳照人的脸庞。
勋走到她身边,脚步不自觉的轻缓了许多,即将分离,心中有些不安。
“夜深了。”
这样的称呼令她感到生疏,僵持了半天,月才缓缓转身,目光直直地望着凉白色的墙壁,半响后才开口问道:“夜深了,你为何不去休息?”
她的声音听起来凉凉的,就像这冰冷月色下的一捧水,直沁人心扉。
勋听得一愣,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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