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学徒成长史1》第117章

“最稳妥的方法是我们先获得整个城邦的统治权，然后一点点缠食吞并临近的城邦，直到统一整个地下王国后再加入地面的亡灵战争。只是这样一来所需要的时间太长，我怕地面的战局根本拖不到让我们完成地下王国的统一。”
“嗯。”艾维点点头，同意他的看法。
“我和叔叔商量了一下，决定冒点险。”奥莱·幽影俊美的脸上严肃无比，他接下来所要说的话都是和格德尔反复讨论过的。
“冒险？”艾维睁大眼睛看着他，等他说出自己的决定。
奥莱·幽影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张地下王国的地图，平铺在床上，指着上面的某座城邦：“这里就是我们瑞德恩城邦，离我们最近的城邦有两个，埃博斯城邦和查森城邦。根据地势我们有两个优势，第一，瑞德恩城邦是离地表世界最近的一个城邦，在我们后方没有其他城邦，一旦和埃博斯城邦和查森城邦开战，我们不需要担心身后会有其他城邦突然对我们发动攻击。第二，埃博斯城邦和查森城邦的排名都在我们瑞德恩城邦之下，一旦开战战势对我们比较有利。”
艾维看着地图上他所指的地方，瑞德恩城邦离地表世界最近，在瑞德恩城邦不远处埃博斯城邦和查森城邦和它形成一个三角形比邻而立。中间隔了一道图拉斯火山山脉的东北方很远处，才有另外一个名为瑞拉文的城邦。
她的视线继续往上看，在西北方很远的位置才找到了代表厄勒赫辛鲁城邦的金色城市标志。艾维细细数了下，从瑞德恩城邦到厄勒赫辛鲁城邦，中间隔了十六座城邦。
她脸上的表情一垮，对于自己的发现很头疼。深渊中的路通常都难以行走，她照着地图粗粗估算了下，就算是奥莱·幽影这样的身手，在一路上不遇到任何危险的情况下，想要从瑞德恩城邦达到厄勒赫辛鲁城邦，恐怕最少也要走上三年。若是她这个废材的话，需要的时间大概就更久了。
“一路打过去的话，这得打多少年啊？”艾维比了比三座城邦之间的距离道，“就埃博斯和查森而言，就算现在已经完成了所有的战前准备，从发动战争到彻底占领它们，最顺利也需要一个月。还有，我们现在并不能代表整个瑞德恩城邦，要怎么说服其他家族和我们一起发动对这两个城邦的战争？如果就勒罗家族自己发动战争，先不说兵力够不够，一旦我们的武士和奴隶离开了城邦，其他家族趁机攻打我们怎么办？”
“先统一整个城邦，然后再对埃博斯城邦和查森城邦开战！”奥莱·幽影对艾维用了“我们”这个词深感满意。“叔叔已经和第六家族的司鲁根大祭司达成了一致，维勒顿家族将支持我们夺取整个城邦的最高权力。只要解决了沃玛家族，瑞德恩城邦中将不会再有能反对我们勒罗家族的声音。”
“你们终于准备对沃玛家族动手了。”艾维知道奥莱·幽影和格德尔一直都把沃玛家族定为第一目标，只是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快就会动手，
“没错，对于沃玛家族，我们必须一击必杀，彻底威慑住其他家族。一旦消灭了沃玛家族后，立刻发动对埃博斯城邦的战争，将矛盾的视线转移到其他城邦身上。”
“可是为什么格德尔大祭司会选择和第六家族合作？她们不是才经历了顺位战和主母战吗？现在的实力应该很弱才是。”
“可是她们有另一位战争祭祀，这个才是叔叔选择维勒顿家族的最主要原因。因为司鲁根大祭司的存在，让其他对维勒顿家族虎视眈眈的家族都不敢轻易下手。我们在她们最脆弱的时候向她们施以援手，她们如果不接受，就必须承担随时会被排名靠后的家族宣战的危险。靠向勒罗家族，她们才能威慑住其他小家族，借以喘息。”
“你们就不怕她们恢复过来后从背后捅我们一刀吗？”
“当然不怕。别忘了，她们还有一位司鲁根大祭司。”奥莱·幽影得意的笑了笑，“在地下王国，神职永远是最敬畏罗丝女神的职业。越是高位的祭祀越是敬畏女神，到了格德尔叔叔和司鲁根大祭司这样的高位，除了深渊祭祀以外恐怕没有其他的黑暗精灵会比他们更明白一个家族失去了罗丝女神的眷宠后会付出什么代价。女神的盛怒之下，家族的覆灭只是瞬息之间的事。在勒罗家族没有失去神眷之前，司鲁根大祭司不敢冒这样的险。何况叔叔还给了她另一个保证，攻下的第一个城邦会交给维勒顿家族统治，当然必须在是服从于我们勒罗家族前提之下。从一个城邦的第六家族到统治一个城邦，这样的诱惑足以让司鲁根大祭司心动。在我们表现出足够的实力后，维勒顿家族在短时间内会和勒罗家族紧紧捆绑在一起。”
“等我们彻底占领了埃博斯城邦和查森城邦，将三个城邦统一起来后，就可以开始和其他城邦商谈联合回归地表世界的事了。”奥莱·幽影野心勃勃地比了比整个地图，然后狠狠一握拳。“展现一下我们的实力，结合罗丝女神下达的神谕，营造一个对我们有利的势。风险和机遇永远是成正比的，所以冒险是必须的，只要能唬住一半的城邦，我们就赢了！”
唬……
艾维无语，她盯着地图看了好半天，只说了一句话：“加油……”
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
对了！还可以用唬的！
“阿莱克，我想到了，我们可以唬她们！”艾维两眼发光，食指一下点在地图上的厄勒赫辛鲁城邦上。
“唬？”奥莱·幽影抬起头，挑挑眉反问。
“对，唬她们！”艾维对视着他的双眼，肯定地点点头。“你想，连我们瑞德恩这么偏僻的城邦里都有制香奴的存在，厄勒赫辛鲁这样的大城邦会没有吗？”
“当然不会。”
“我问你，那些幽明灯和召唤罗丝女神的熏香现在是由谁制作的？”
“神殿的制香奴。”
“那些制香奴又是从哪里学会制作方法的？”
“由上一代制香奴传承下来的。”奥莱·幽影想了想才回答，他曾经听叔叔偶尔提起过，不过详细的却记不太清楚。“制香奴都是一代传一代的，从三十岁以下的孩子中挑选出手指特别灵活的，送进神殿交给上一代的制香奴训练。一旦成为制香奴后，一直到死都得待在神殿中，不能随意离开神殿。”
“那么瑞德恩城邦的制香奴制作出来的幽明灯和熏香是不是只提供给本城邦的神殿使用，并不会流通到其他城邦去？”
“那当然，每个城邦都有自己的制香奴。我听叔叔说，每个城邦的制香奴做制作的幽明灯和熏香都不一样，一个好的祭祀可以从幽明灯的外形和熏香的香味分辨出它们出自哪个城邦。”
“这就是了！”艾维嘴角终于挂起一丝得意的笑容，“阿莱克，你知不知道，我在厄勒赫辛鲁城邦的时候，每十天都必须为神殿制作一次熏香，以供各位大祭祀使用。”
奥莱·幽影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他隐隐猜到了艾维想要说什么。
“你的意思是……”
“既然每个城邦都有专属于自己的制香奴，那就说明调培师的调配技术其实并没有彻底失传，我们可以加以利用这一点。”艾维冲着他伸展开自己的双手手指，以一种远远超乎奥莱·幽影想象的速度向他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手速。“你说的神殿会挑选手指特别灵活的孩子送去训练成为制香奴，这和我们过去选择调培学徒的第一条件是一样的。对于一个好的调培师来说，灵活的双手是最重要的条件之一，手指不灵活基本就绝了成为一个优秀调培师的可能。所以，我才说我们可以唬厄勒赫辛鲁城邦一把！”
“阿莱克，如果你是厄勒赫辛鲁城邦的黑暗精灵，在迪弗家族掌握的秘密武器消失后，会不会试图通过让拥有一部分调培师技能的制香奴研究可能残存下来的资料和配方来企图恢复旧rì的荣光？”
“肯定会！”奥莱·幽影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他手指摩挲着厚实柔软的地图，轻声试探着问，“艾维，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消失的秘密武器是什么了？”
“我大概猜到了，不过阿莱克，你应该也猜到了才是！”艾维听出他的试探，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呵呵。”奥莱·幽影低低笑了声，“如果我们的猜测没错的话，那么我告诉你，厄勒赫辛鲁城邦在亡灵战争爆发后就没有再使用和你手上类似的东西。”
“没有使用不代表她们没有试图去研究。其实这也很正常，若是在迪弗家族被毁前，重要的资料都已经被销毁殆尽，那么光凭制香奴掌握的零星半点技术，就算给他们一份完整的高级配方，他们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