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之后1》第49章


览锶淌芪庖欢ㄊ歉鐾嫘Γ嵌褡骶纭?br /> 于是他坚持要给家里打电话,外婆拗不过,借了隔壁邻居的电话,给B市那边拨了过去。
后来发生了什么?陈简根本不愿回想,外婆低声下气地解释,哀求,说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我的女儿不会做那种事,小简怎么会不是亲生的呢,一定是误会,你们可以再见见他吗……
十二岁的陈简感到心急,他一把抢过电话,以为和以前一样,对爷爷奶奶撒娇他们就会心软了,可电话到了他手里,刚一开口,那边就挂断了,只剩下冷漠的忙音。
他瞪大了眼睛,连哭都忘了,却还是固执,不肯相信。
毕竟曾经那么爱他宠他的人啊,怎么一转脸就不要他了呢?他没法接受。
乡下的冬天比城市里更冷,他顾不上多穿衣服,直接甩开外婆的手,跌跌撞撞地跑出去,跑到小镇通往县城的那条路上,一直往前跑,想要自己回家。
风实在太大了,冷得仿佛刀割,一阵阵刮到他身上,寒冷刺骨。
后来他走到了哪里,外婆有没有追上来,一概不知道了,他晕倒在雪地里,不省人事。
……
那是陈简印象最深刻的一个生日,多年以后,再想起时依然感到痛苦,当时的绝望和害怕深入骨髓,牢牢烙在他的心上,如同一把沉重的枷锁,锁住了他全部的勇气和活力,令他变成了一个活在保护膜里的冷漠、慎重、无趣的人。
可是有错么?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谁不想时刻掌控着一切,让生活不发生变故,让自己不受到伤害,只是大部分人做不到罢了。
陈简再无睡意,烟抽了一根又一根。
突然,手机又亮了,是一条短信——
康乔:睡不着,想你。你明天会来见我吗?
“……”
陈简嗤地一笑,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他们只见过一面,坦白说,他连康乔具体长什么样都记不太清了,康乔怎么就能念念不忘呢?动心这么容易,还是随便对谁都可以,不过是暧昧的手段?
陈简回了俩字:不会。
大概没想到他竟然醒着,康乔安静了几分钟,突然打电话过来。陈简接了,“喂。”
那头沉默着,只有呼吸声。
陈简不耐烦,冷冷地道:“说话。”
康乔终于开口了,似乎有点紧张:“对、对不起,你没睡吗?还是我吵醒你了?”
陈简还没回答,楼梯上突然传来脚步声,江砚的声音带着朦胧睡意,远远地叫他,“陈简?你在干什么?”说着,光脚从楼梯上走过来,亲昵地抱住他,睡衣松松散散地蹭开了,整个人偎进他怀里,显然还很困,趴在他肩上闭了眼睛,一副又要睡着的样子,轻声问他,“这么晚了,和谁打电话?”
“朋友。”陈简放下手机,神色并无异样。
江砚打了个呵欠,应了一声,不动了。
陈简说:“你下来干什么,又不穿鞋?回去睡。”
“你抱我。”江砚腻在他耳边,嗓音轻轻的,无意识拖长了尾音,有股撒娇的味道。
“……”
陈简很喜欢江砚犯困时迷糊的状态,把他的头扳正了,抬起下巴,亲了一口。
江砚睁开眼睛:“干嘛。”
陈简一把扯掉他的睡衣,把人按在沙发上,贴着江砚耳根说:“不上去了,就在这睡吧。”
“……”江砚没有拒绝的余地,腿被分开,之前做了太久,下面还是软的,陈简毫无征兆就进来了,彻底做过一次才抱他上楼,终于肯让他睡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两人都没起床。
江砚的手机响了,是经纪人打来的电话,叫他进录音棚,大意是说既然昨天在节目上唱了新歌,热度正高的时候,不能白白浪费了,赶紧录好正式版发行单曲,给新专辑做宣传。
江砚对此也很重视,之前灵感匮乏,后来又发生意外,他已经快两年没发新专了,于是把情况对陈简说了。
陈简不干涉他的工作,让他去。
江砚临走之前,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点舍不得,不想分开。见陈简进了浴室,他也跟进去,从背后抱住陈简说:“陈先生,你不是答应今天陪我吗?”
“……”陈简一愣,笑道,“你自己要走,怪我了?”
江砚很有办法:“你和我一起去。”
“不好吧。”
陈简的脸映在浴室的镜子里,和往常一样,是近乎完美的,轮廓英俊,眼神深邃,让人只看一眼就着迷。可江砚不知为何看出了一丝距离感,和昨晚难得的亲密不一样,似乎又恢复到了前些天的状态,让他有点不安。
“陈简……”江砚收紧手臂,用力抱着陈简的腰,“你亲我一下,不然我不走了。”
陈简回头,抬起他下巴亲了一口:“走吧。”
“……哦。”
江砚再无话可说,心里莫名有点别扭,说不清怎么回事,大概是第六感,让他突然感到心慌。
第50章 
江砚一走,陈简空下来的一天突然不知道怎么安排了。
他以前似乎没有认真玩乐过,总是忙,不忙的时候就是难得的休息时间,以赵林钧为代表的纨绔子弟们过惯了的生活,于他而言比较陌生,他私下里没什么称得上精彩的娱乐活动。
现在要想去做,有点不现实,早过了那个有活力爱玩闹的年龄,不觉得热闹,只觉得烦得慌。
陈简无事可做,在健身室里泡了一个多小时,这时再没胃口也感觉到饿了。他不想做饭,把江砚的零食拿出来吃,刚撕开包装,手机就响了,是微信,江砚问他在干什么。
短短几个字的文字消息,里面掺了一堆表情符号,是江砚一贯的风格,与微博上倒是完全不一样。陈简看过江砚的微博,他有一个私人帐号,只关注了江砚一个人,偶尔会上去看两眼。
在微博上,江大明星不仅高冷,而且脾气巨大,陈简以前就听说这人生气时喜欢砸东西,可惜没见过现场版……话说回来,江砚好像没跟他生过气?
微博上生气也是因为音乐方面的事情,江砚最见不得别人说他江郎才尽,尤其夏天那段时间,恰逢他写不出歌,简直被戳碎了肺管子,一点就炸。
他是真的非常在意他的音乐事业,或者说,那早已经超越了事业的范畴,成为他精神世界里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这不稀奇,从事艺术相关职业的人大多如此,只不过江砚的这“一部分”,似乎有点大,大得过分。
陈简往嘴里塞了块饼干,没尝出是甜还是咸,另一只手在手机屏幕上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按,打字发过去:“没干什么,闲着。”
江砚秒回:“在家吗?”
“……”
这么问难免有查岗的嫌疑,他似乎突然变敏感了。陈简如实回复,说在家,江砚立刻发了一堆亲吻的表情过来,大概是高兴了,放心了。
陈简心里不对滋味,他对他和江砚现在的微妙关系感到不满,预想中不应该是这样的,应该更疏远一些,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可保持距离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总是很难,人毕竟不是机器,不能给定一条最合适的路线就按照计划毫不偏离地坚定走下去。
人有趋利避害的天性,但也有另一种本能——想做自己最喜欢的事,想和自己最喜欢的人在一起,时刻感到渴望,这是理智左右不了的。
陈简活得矛盾,进退维谷。
他吃了几块饼干,饥饿的感觉很快消下去了,胃却有点不舒服,说疼不算特别疼,就是一种难受的感觉挥之不去,令人烦躁。他习惯性地把手伸向烟盒,半途又收了回来,不想再抽,最近实在抽得太勤了。
下午四点多左右,陈简在书房看文件,江砚又发消息,说晚上不回来吃,叫他不要等。这是预料之中的,陈简没有特意等,不过算是提醒他快到晚饭时间了。
从昨晚到现在,将近二十四小时,一直都没正经吃顿饭。
陈简打开微信,将好友列表从上拉到下,想找个陪他吃饭的人。可惜他的微信和他本人一样无聊,里面一大半是工作相关人员,小部分是私人社交,私人社交里还有一部分牵扯到工作,另一部分交情非常浅,礼貌性加了好友,加完之后基本不联系。
最后剩下的真正有交情的人少之又少,数来数去,最适合叫出来的,竟然还是赵林钧。
陈简不打算叫赵林钧,他需要一个安静作陪的人,让他感觉不无聊,同时最好能和他闲聊几句,分散注意力,叫他别再分心去想那些不高兴的。赵林钧显然不是个好人选,八成会一直对他吐苦水,万一喝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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