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百里桃花开》第91章


的消息。
番邦吃了败仗,着实老实了,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派来了使节,献上贡品,以求两国继续互帮互利的局面。
周阳帝岂会那么容易放过主动降低身份前来谄媚的番邦,遣人几番刁难,使节的脸面几欲挂不住,老僧入定的欧阳尚开口转了话题,才就此罢休。
周阳帝的面色不愉,却也没说什么。
事后,孟子章揣测圣意,试探的提到,不除这个眼中钉,恐有后患。周阳帝眸光暗沉,看着孟子章将一份真假参半的火药制作图掏出,再听他说想用此试探皇后。
周阳帝的心中不由一动,计上心来。旋即密诏张百里进宫面圣。
等张百里赶来,三人碰头,密探了几个时辰,才各自散去。
多日未见桃花,百里想念的紧,趁着天色放黑,仗着自己在军队里训练有素的体能,根据孟子章提供潜入的线路,费了番周折,好在是无人发现,成功翻进月华斋的墙园内。
这时刚用过膳,桃花懒散的趴在书桌前,打算给百里写点什么。笔杆触在下巴上,歪着脑袋看着房梁。
忽然一道黑影闪了出来,惊得桃花的下巴重重磕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
百里心疼的一步抢过来,揉着她的下巴,“疼不疼”
桃花惊讶的一下子跳了起来,“你的功夫已经这么厉害了”孟子章多年的功力在那摆着,出入如同无人之境,可张百里没身深厚的功夫垫底,他怎么也能这么利索的溜进来,后宫的守卫岂不是形同虚设
“是你小舅舅告诉我怎么走才不会被发现。怎么不想看见我”张百里故意在她唇上轻咬了一口。
桃花撅嘴不满的咕噜一声,旋即不甘示弱的咬回一口,这才满意的笑开来,好似占了上风。
张百里嘴角噙着笑也不戳穿,只顾着自己看着开怀,目光随意的落在书案上,瞥见空白的宣纸上只点了几滴墨汁,心下了然,原是这丫头在是冥思苦想给自己回信呢。
“你想写什么,反正我人在这里,干脆直接跟我说好了。”把她手里的毛笔放回挂笔架上,持起她的手,拉她入怀,慰济他连日来的相思之苦。
“脑子好使了,别的没学会,嘴溜的本事却没少学。”桃花不适的稍扭捏了下,才顺从的任他搂着,慢慢的习惯来自他身上的热度和令人安心的心跳。
手臂收紧,他的头轻轻抵在桃花的肩窝上,将她的调侃置若罔闻,语带苦闷说接下来的日子里恐怕没有时间偷来看她,也没法写信。
桃花听闻,担忧的追问。
他只摇头轻笑,要她不用担心,只需要耐心等着做他的新娘就好,其他都不要想。
桃花强压下心中哀叹,点头算是应了。
接下来的几天,宫廷风云色变,人人都闻出了诡异的味道。简直就像是演了一场大戏,母仪天下的宝座还没被刚上任不久的欧阳容坐热乎,就被皇上一道圣旨,打入了冷宫,免去后位。
原因是偷取大周国机密。
朝臣们不禁浮想联翩,到底是什么机密,使得龙颜大怒,查也不查,直接将人打入冷宫,这不是在扇丞相的脸吗
朝堂上一双双眼睛都盯着丞相,他家出品的女儿遭此劫难,且看丞相如何应对,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倚老卖老的质问,还是忍气吞声,息事宁人任其女儿自生自灭。
大臣们等着,耐心的看着。
不成想,丞相大大出乎了他们的预想,所有人都猜错了。
不等丞相声讨表态,皇上以翻出十多年的案子为引子,先发制人。指他为残害柳吉好一家的主谋。
丞相在大殿上仰天长啸,不为皇帝的话所动,只冷眼看着他,等着他拿出可靠的证据。
周阳帝冷笑,他以为他拿不出证据是吗当即大手一挥,传孟子章上殿。
孟子章传召上殿,步步生风,矫健非凡,他到了大殿之上,朗声恭皇上万岁,随即在皇帝语出“平身”的话音下起身。从他怀疑那日开始说起,直到说道图纸。
他从怀里珍惜的摸出一张泛黄的手稿,摊开在众人面前,又将炮竹的图纸展开,两相对比。
众人具惊,赫然发现两张图纸的右下方都签有个柳吉好三个字。字体近乎一模一样,能肯定是出自一人之手。
丞相不为所动,没有被孟子章的话受到丝毫影响,反驳说你随便拿出一张图纸就说从我处所得,真是笑天下之大稽。
孟子章极其淡定,好似早已猜到他会以此为借口推托。面上一派胸有成竹的神态,定定的看着丞相。
第100章
孟子章准备的证据充足;似乎把丞相每一个反驳的话都想到了。甚至连丞相做梦都想不到的证据。
被打入冷宫的前皇后娘娘竟然供认不讳;将丞相要她如何偷取制作图样的事原原本本的叙述了出来。
丞相一沉不变的脸色;终于有了异动。
若是旁姓人的指认;他都可以全盘否认;但从欧阳家走出来,挂着欧阳姓氏的女人出来招供;却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皇帝小儿好手段;从皇后为契点,撬开他这个没有缝隙的蛋。
丞相的眸光闪烁,似有欲盖弥彰的迹象。
“丞相大人怎地不辩驳了你指使前皇后偷火器图纸究竟意欲为何”孟子章咄咄逼人的视线紧紧的盯着欧阳尚。
见他凝神沉思;似在飞快转动脑筋想要一一破解化险为夷;孟子章不给他思索的机会,一句句利剑似的逼问。
然;事情往往就是这么戏剧性,丞相矢口否认一项项压顶而来的罪状,却怎么都无法颠覆既定的实事。
依附着丞相哪一派的官员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这风剑浪口上站出来,帮腔一句,似乎只要兴起了这个念头,未等脚跟先动,皇帝那一眼洞察先机的目光射来,就得硬生生的憋回去,提心吊胆的低垂着头,小心脏一阵阵打鼓。
丞相,您老自求多福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此时此刻只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乖乖的扮演一次墙头草,视乎局势而定,毕竟这天下还是姓周,还是眼前这位皇帝掌控着。
朝堂之上,孤立无援的丞相倍感脊背发凉,他已是知天命的年岁,应该儿孙满堂承欢膝下,安享晚年。
若非先帝不顾念他多年来对朝廷的尽心尽力,不念他苦苦哀求,斩杀他最疼爱的孩儿,他何苦会想策反,会想掌控这大周天朝。
苦心经营数十年,一子错满盘皆落错,他就不该想着里应外合,不该靠一个没用的女人。杀人如何死在他手上的能人异士何止柳吉好一家。越货又如何他搜刮掠夺的奇珍异宝岂止区区一副火器制作图。
若非柳吉好的那个火药厉害,现在坐在金銮殿上的人,岂会是他那个宵小之辈。
想至此,丞相眼角湿润,忽地仰天长啸,一口鲜血喷出,沧桑的声音一*回荡在大殿上,无不令人心神随之荡漾。
一时间,朝堂一派肃静,看着一贯强悍的丞相晃着身子,倒退了几步,跌坐在地,硬挺的身姿瞬间萎顿下来,仰躺而下。
周阳帝至始至终冷眼扫着,不发一言。
今日敢在朝堂上揭发他的罪行,就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殿外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妄动一下,今天便是其死忌。
而欧阳尚手中的兵权,也被张百里暗地里瓦解的七七八八,换句话说,欧阳尚手中的虎符不过是块普通的牌子。不怕他恼羞成怒,当场发难。
至于他的家中,现在早被重兵围的水泄不通,料他们插翅难飞。
所以今日的欧阳尚,是瓮中之鳖。
就算他死不承认,也由不得他了。
不过……
周阳帝冷眸睇着倒地不起的欧阳尚,像是奄奄一息,微蹙着眉,未成想他会有此一举。
朝臣们呼吸不由的都轻了几分,不知该如何表态。
周阳帝冷哼一声,命人不管死活,直接将人直接拖出去关入天牢。
欧阳尚颠覆性的溃败,仿佛在眨眼之间,大臣们不敢造次,低眉顺目的等着高高在上的皇帝下一步的举措。
众人看着昔日的丞相,今日的囚犯被蹬蹬跑上来的禁卫军见礼后,拖着就走了出去。心上一片凛然,大气更是不敢乱喘,尤其平时以丞相马首是瞻的大臣们,冷汗涔涔,忐忑的头低的恨不能钻到地底下,却无比庆幸,自个儿没有蹚造反的浑水。
周阳帝朗目微眯,一一扫过殿上平时与欧阳尚关系密切的几位重臣,思量着是否趁着今日之举将其一锅端了。
皇帝沉默,众大臣具是惶恐,生怕皇帝脑热,不管有无牵扯在内,造反都是株连的大罪,尽管皇帝还没开口,难保他不想来个杀一儆百,那么岂不是大祸临头
众人猜不出皇帝的心思,就连平时与丞相对立的一派,也有些摸不准,此时是该借势出击,还是静观其变,等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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