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王御袖》第61章


染袖耐心地劝了很久,终于说动她向夏末涵吐露实情。
夏末涵听后,满脸震惊:“怎么会发生如此可怕的事?宫里的侍卫都是摆设吗?”
“恐怕是监守自盗。”染袖淡淡道,“能进入内宫的男人,除了皇上就只有负责守卫的侍卫。”
夏末涵将松韵拉起来,温声道:“别怕,本宫一定会给你主持公道。”
松韵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连连叩谢。
“主子打算怎么做?”染袖突然问。
“当然是先找出那个淫贼,然后依法处置。”
染袖平静道:“能不能找到那个男人姑且不说,即使找到了,松韵被侮辱的事也会公开,到时松韵该如何在宫中立足?更严重的是,若有人故意为难,歪曲事实,反诬松韵通jian,那么不但保不住松韵的性命,还有可能牵连云舒宫所有人。”
松韵脸色苍白,而夏末涵则紧皱眉头,思考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此事最好由我们暗中处理好,不要张扬?”
染袖没有点头,只是继续道:“主子觉得如何低调处理,才能在解决了松韵危机的同时,又震慑那躲在暗处之人呢?”
“还要震慑对方?”
“当然,否则对方做了一次,难保不会再做第二次,咱们能防一次,难道还能日防夜防吗?”
夏末涵苦恼道,“那该怎么做?既不能将事情闹大,又必须给对方一个警告。”
“若奴婢没猜错,对方很快会察觉松韵有孕的事,即使悄悄流掉这个孩子,对方也会找借口请太医来检验,怀没怀孕,流没流产一验即知,到时反而百口莫辩。”
“那么,我们将此事告诉皇后……”说到这里马上停住,夏末涵也并非傻子,此事估计跟皇后或者安如瑾脱不了关系,直接去上报,不是自己送把柄给人抓吗?这段时间从染袖那里听了不少宫廷秘史,身居高位,步步维艰,光靠谨言慎行是不足的,其中的利害关系纷杂难明,千头万绪。
“皇后不行,那皇上呢……”夏末涵喃喃自语,随后又摇头,乾王刚处理了一起通奸案,这回又来一起,不是自找晦气吗?可是若由她私下处理,一旦被查出来,就会像染袖说的那样,百口莫辩。
松韵这个孩子肯定是留不得,但流产也是需要方法的。
染袖仔细打量了夏末涵一会,心中略感欣慰,现在夏末涵至少学会思考这样复杂的事情了。她也算是饱读诗书,一旦开窍,成长起来很快。
“主子,太后的生辰快到了吧?”染袖突然说道。
“嗯?”夏末涵一时没转过弯,迷糊地点头道,“是啊,就在这几天了。染袖为何突然提及此事?太后笀辰不设宴,也不收礼,只会在佛堂礼佛一日,不允许嫔妃随便去打扰,这似乎不需要我们操心。”
染袖点头道:“奴婢知道,但主子不觉得,这后宫,能够凌驾于皇后之上的,唯有太后吗?”
“你……你是说将此事上报给太后?”夏末涵惊道,“不可能,太后她老人家怎会管这种事?”
“主子,你太小瞧自己在太后心中的分量了。”染袖笑道。
“即便如此,为这样的小事去打扰她,未免有失体统。”
“这已经不是一名小宫女的事了,而关系到整个后宫的声誉与和谐。”
夏末涵若有所思,半晌才问:“你有把握吗?”
“大约七、八成。”
看了看正在一旁抹眼泪的松韵,夏末涵终于点头:“好,就这么办吧。此事就交给你了。”
“是,奴婢定不辱命。”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亲没耐心追,可惜了,后面应该有点意思。作者只能按着思路慢慢写,尽可能好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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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显云舒宫
“太后;云舒宫御司染袖求见。”一宫女禀道。
刚沐浴完毕的太后正在宫女的服侍下,换上一套朴素衣装,听到此言,淡淡问:“有问所来何事吗?”
今日是她的笀辰;按照惯例,她会在佛堂礼佛一日,任何人也不见。
宫女回答:“说是夏昭仪诚心抄写了一本经书,想趁此机会送给太后。”
“哦?”夏末涵性子恬静,经常抄录经书修身养性,这一点颇得太后欢心。她想了想,开口道:“你叫那丫头进来。”
宫女应声退出;不多时便将染袖带了进来。
染袖低眉顺目,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然后双手碰上经书,道:“太后,这是夏昭仪所抄经书,一字一句皆为至诚,希望能将之供予佛祖,以规诫己身,修身修德。”
宫女在太后的示意下将经文接了过来。
太后舀起经书一页一页的翻看,字体娟秀工整,看得出书写之人确实十分用心。
“《受十善戒经》?为何会选择它?”太后询问道。
“持五戒得人身,持十善生天道。常受此戒,以做到藏锋、守拙、慎言、力行,正己身,修心性。”
“呵呵,那你知道何为五戒,何为十善吗?”太后这是有意考校。
染袖不紧不慢地回道:“不杀不盗不淫不妄语不怨怼。爱身命,勤俭约,纯洁清白。不妄语,不两舌,不绮言,不恶口。不悭贪而广行布施;不嗔怒而难忍能忍;不愚痴而勤修智慧。”
太后和善地点点头,仅听此言便知染袖确实做过功课。
“说得却是不错,可惜世上有几人能做到呢?”
“人无完人,每个人皆有各自的心魔与yu望,谁能最大程度地克服,谁便能获得最大的成就与功德。这一历练的过程亦是愚人、凡人、圣人三者的不同体现。”
“这种说法倒是令人耳目一新。”
“奴婢浅见,让太后见笑了。”
“不,你说得很好,哀家颇受启发。”太后仔细打量眼前的宫女,以往只闻其名,难见其人,这名曾在斗舞上大放光彩的女子,竟有如此心性,实在难得。
“现在什么时辰了?”太后突然问道。
“已过卯时,佛堂那边皆准备妥当。”
“好,起驾吧。”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起身,对染袖道,“你家主子抄写的经书,哀家收下了。你回去复命吧。”
染袖却不领命告退,而是伏身道:“太后,奴婢有个不情之请,希望能陪太后礼佛一日。”
太后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看了她半晌才道:“也好,一起来吧。”
“谢太后恩典。”
染袖知道,只要太后同意陪驾,此事就已经成功了大半,心下亦安。
康宁宫中就有一座专为太后修葺的佛堂,朴素而庄严,檀香弥漫。
沐浴洁身,焚香叩拜,再默诵经文,捻珠,三敲木鱼。期间除了少量饮水之外,不食任何东西。染袖并不以为苦,她的耐力绝对比年老的太后强上很多,所以表情从容淡定,没有表现出丝毫不耐。
宫女给她搬来桌案和蒲团,并递上十几本经书,任其挑选默诵或抄写。
染袖不是佛教徒,对默诵没有兴趣,便选择了一本字数比较多的进行抄写,一边抄写一边揣测经义,免得待会太后又要考察。
太后偶尔观察,见其端正专注,眼中隐隐闪过赞赏。
礼佛的时间过得很慢,佛堂中静寂无声,只有淡淡的烟雾缭绕。
整整六个时辰,即使是太后也几次起身去里屋休息,而染袖却不曾移动分毫,其耐力可见一斑。
窗外已被夜幕笼罩,太后在宫女的提醒下,放下念珠,开口道:“今日就到此吧。”
染袖停下书写,朝太后行了一礼。
太后对她和善地笑道:“将你抄写的经文舀来给哀家看看。”
染袖整理了一番,将它交给宫女。
太后接过,翻看了几页,赞道:“你的字与你家主子想比,更多了几分灵性和气度,难得难得。”
“太后过奖了。”
太后突然意喻不明地笑道:“好了,看在你陪了哀家一天的份上,现在说吧,有何事相求?”
“太后英明。”染袖也不扭捏,躬身道,“奴婢斗胆,可否单独与太后叙说?”
太后朝周围的宫女们摆了摆手,只留下了一名贴身宫女。想来这必是太后的亲信,染袖自然不会多嘴。
接着,她便把松韵的事和盘托出,太后静静地听完,眼中隐隐闪过怒火。
“宫中之事,哀家知之甚深,却没想到竟有人如此明目张胆?此事你家主子完全可自行处理,为那小宫女讨回公道,为何还要求到哀家身上?”
染袖回道:“太后,此事颇有蹊跷,恐授人以柄,夏昭仪掌三司,不可徇私,亦难对付有心人的刻意刁难,故只得斗胆前来求助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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