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呀,哀家是你娘》第56章


日;皇后每日早中晚三次去给他请安,每次都借故待在他身边一段时间,久而久之,萧天昊的精神便就一日不如一日。
**
云锦依然混在萧越极的侍婢中,仿佛自己真的是侍婢,低着头继续向前走,完全没有注意到前方已经停下来的萧越极,如此,云锦只能一头撞到他身上,下意识的抬手揉揉额头,猛地抬头,就撞进萧越极紧紧盯着她的眸子中。
萧越极叹一口气,伸出手指覆上她放在额头上的手指,轻轻的帮她揉捏着,“怎么这么大的人,走路也要人盯着,才能走好!”
云锦一顿,他这个语气近乎宠溺的责怪,让她的心猛地一抽,慌忙退开几步,离他的手指一些距离,萧越极一愣,看着自己悬在半空中的手指,微微一笑,收回手指,望着她:“不是已经答应我了么?和从前一样,怎么现在又是这般模样?”
云锦望着他,良久:“即便是从前,你我也不是这般模样。”顿了顿:“我是你的母妃,你该注意你的体统和规矩。”
萧越极从鼻腔中哼出一丝笑意:“我从来都没有当你是我的母妃。”
云锦望着他:“你认不认又有什么打紧?反正我就是。”云锦反正就是揪着这一点狠狠的蹂躏他!
诚然是云锦太天真了,像她这种用‘运气’造句,都能造成‘我一运气,屎就出来了。’的人,如何是萧越极的对手?萧越极是什么样的人,现在这般任她为所欲为,不过是他心甘情愿罢了。
萧越极只是望着她,叹了口气:“我送你回去吧。”
云锦这才发现,四周的侍婢早就不在了,如今就剩下她和萧越极。
“当日给我下毒的也是你把?”云锦淡淡的问道,这几日她忽然灵光了不少,倒是想通不少事情。
萧越极一顿,抿了抿嘴唇,没有答话。
云锦笑了笑:“这也没什么了,反正最后也是你救了我,只是没有让你利用我绊倒皇后,觉得怪对不起你的。”云锦嬉笑般的开口。
萧越极依旧不说话,不说话就表示是默认了。
“只是还有一点我不明白,那些东南国的服饰你是怎么放到我的寝宫呢?那时候阿静还在我身边,不可能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云锦偏着头,仿佛是真的在认真思考。
近来愈发觉得脑袋越来越灵光,想来是那些切糕有益智的功效,不然也就对不起它那昂贵的价格了。
萧越极像是终不能忍受,大步绕到云锦的面前,修长的手指扳住她的下巴,沉静的近乎呢喃的说道:“那时候我有十足的把握可以保全你,所以……”
“所以你设局让我跳进去?所以你对阿静用刑?所以你将罪孽嫁祸到爹爹的身上?”云锦像是不能控制般的哭出声,刚刚的聪明镇定不过只是一时的假装罢了。
云锦突然就又笑出来,伸手拂掉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指,踮起脚尖,直直的望着他透紫的眸子,安静的就像情人的低喃般问道:“萧越极,你是不是喜欢我?”
萧越极一顿,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眉眼,还有她的软语呢喃,喉结狠狠滑动一下,手掌不自觉的扶住她的腰身,低头便要吻上去。
云锦却浅笑着,灵巧的从他手掌中挣脱,怔怔的望着他:“可是你知道么?我一点也不喜欢你。”依旧是浅笑的模样,说出的话却像把刀子般割着人心。
萧越极几乎站立不稳,她说,她不喜欢他!他如何能忍受?忽然有一种想狠狠扼住她的下巴,让她收回她刚刚说的话的冲动,他这样想,便真的这样做,对于她,他从来都是行动快一步于思想。
他扼住她的下巴,将她推搡到一处假山旁,大掌狠狠的握住她的双手至于身后,薄唇欺吻而下,带着愤怒,带着心痛一起吞噬着她胸腔中全部气息。
“唔……”云锦想挣扎,可是他的禁锢就像铁钳一般,让她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
唇齿的交缠似乎已经不能满足他,薄唇一路滑至耳垂,脖颈,手上的力道不断加深,仿佛只有这样狠狠弄疼她,听见她真实的抽气声,才能那样安心的确定她此刻还在他身边。
“你疯了?”终于得一丝气息的云锦咬牙质问。
疯了?对,他是疯了,如果不是疯了?他会为她一句话而乱了阵脚,因为她一个小小的眼神而心痛?他早就对她发了疯!
萧越极却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宫装已经滑落肩膀,丝丝凉意让她感到害怕,眼泪竟是真的不受控制的掉下来:“萧越极你要做什么?你究竟要做什么?”若是此刻阿静在,就可以打跑他了,若是楚辞看见了,他会……想到楚辞,眼泪竟想决了堤般,所有的委屈便全化作了泪水从眼眶涌出来。
听见她的哭声,萧越极僵住,是呀,他在做什么?他是想在这样光天化日之下强要了她么?这里还是皇宫!他究竟在做什么?
萧越极缓缓抬起头,透紫的眸子此刻变得沉静,隐隐的痛楚淹没在眼角,伸手将她的衣服整理好,手指拂去她眼角的泪珠,含在口中,望着她:“这些眼泪都是为我流的么?那么便全给我吧。”
说着便用薄唇代替手指,一点一点吻掉她脸上的泪滴。
云锦完全僵住,只要他不再乱来,什么都好。
远处的榕树下,一双寒意冷然的眸子微眯,望着假山旁边的两人,周身寒气更甚。
**
钰溶宫中,云锦安静的坐在铜镜前,也不梳妆,也不说话,披散着头发就像个任性的小姑娘,其实她就是个小姑娘,她在等,等有一日,萧越极登上王位,那么她就可以离开皇宫这个可怕的地方,和楚辞开开心心的在一起,但是显然云锦想太多,想太简单了。
晨若端来燕窝,轻声劝道:“娘娘,您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这是奴才刚刚炖好的燕窝,您好歹吃一点罢。”
云锦依旧不做声,良久,转过身望着晨若问道:“晨若,你觉得萧越极怎么样?”
“奴才不敢乱下断论。”
“这里只有你我,怕什么?”
“坊间都传闻瑞王爷不学无术,不过依奴才看来,瑞王一身贵气,倒不像坊间传的那样。”晨若仔细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云锦转过脸望着铜镜中自己,笑了笑,转首望着晨若道:“晨若,你去帮我拿些甜点过来,叫央鹊进来伺候我吧。”
“是。”晨若福身出去了,招呼了正在给院子里花浇水的央鹊进去伺候。
央鹊舀出半勺燕窝,递到云锦嘴边,云锦缓缓张口,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良久:“央鹊,你觉得本宫那个儿子怎么样?”
央鹊一顿,随即低下头,用勺子在碗里搅了搅,云锦提醒她,已经凉了。
央鹊抬头,继续喂给她,红了脸颊道:“瑞王爷天生贵胄,岂是我这样一个奴才能随便评论的?”
“天生贵胄?”云锦笑了笑,顿了顿:“倒也是。”望着央鹊,她倒是挺看得起他?
“娘娘,其实王爷对您的那些好,奴才都看到眼里,你为何要那般伤害他?”
云锦一愣,她伤害他?到底是谁伤害谁?还有央鹊是如何得知她伤害他?
“那日在院中,你偷窥了?”云锦试探的问出声
央鹊慌忙跪在地上:“奴才该死,奴才不该一时好奇偷听主子讲话。”
云锦突然想笑,原来是她!当初看她是那样胆小惹人怜爱的小姑娘,原来内奸是她!她猜测萧越极那样不动声色的将东南国服饰放到她的房间,可能是内奸,她就那样试探性的问问,居然真有!还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姑娘?当初自己还觉的她可怜,还好心收留她,云锦觉得从前的自己真是愚不可及,以为央鹊可怜,哪知她是内奸,以为萧越极可怜,哪知他才是那个罪魁祸首!还有多少是云锦不知道的,等着给她致命一击!
“你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叫夏芙姑娘进来,就说我想找她说会子话。”云锦淡淡的摆手,她不想再看见任何一个和萧越极有关的人或者事,那些只能不断的证明她的那些愚蠢的过去!
夏芙进来的时候,云锦在发呆,夏芙拿起桌上的玉梳,轻轻的帮她梳头,云锦愣怔过来,望着铜镜中的夏芙,淡淡的勾了嘴角:“对不起,那日伤了你。”
夏芙一顿,随即笑了:“娘娘那日说的也是实话,也没什么好伤不伤的,我就是喜欢阿静的,也没什么好隐瞒。”
“他走了,为什么你还在这里?”云锦偏着头,好笑似的问她。
“我答应了他。”顿了顿:“相爷也希望我留下来。”
“夏芙,若有一日离开皇宫,便去找他吧,你是个好姑娘,会给他幸福的。”
夏芙顿了顿,抿了抿嘴唇,继续梳头:“那娘娘是不是也去找相爷?”
云锦突然笑出来:“能活着,当然找。”
是呀,若能活着,当然去找,那是她的心上人,她想永远和他在一起,可是一场宫变,又有几个人?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