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心理,让一个单纯的小姑娘,渐渐迷失了自己,开始做起了白日梦。殊不知,陆少枫岂是一般的男子,一个乡下来的小丫头,竟然也敢打他的主意?!
李嬷嬷看到年紫君已经动了那念头,于是苦口婆心的将陆少枫的喜好,以及如何狐媚男人的招数全都教给了她。
年紫君一边脸红着,一边听着嬷嬷的教导,心里开始荡漾起美好的希望。
鲁国公府
公孙羽正在书房里急的焦头烂额。章氏的死,的确不在他的意料当中。他也没曾想到她会是如此一个坚贞的女人,会以死来反抗他的决定。
听到下人来禀报,说大小姐和姑爷回来了,公孙羽立刻打起精神来应付。
“贤婿啊,你们可回来了…”
陆少枫的官品不知道要大他多少,所以对于这个岳父,他并没有行大礼,而是简单的拱了拱手。“岳父大人这是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公孙羽唉声叹气,又不好以事实相告,只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惜若假装孝顺的劝了几句,便把这里留给他们男人,自己则去了白松园老夫人那里。想必此时此刻,老夫人也开始着急了。
“祖母,您可要保重身体!”
“是啊…再大的事情,也没有您的身体重要!”
“祖母…大姐姐一会儿就回来了,您别担心!”
三个庶妹正在开解老夫人,惜若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儿,这才撩起帘子,走了进来。“祖母,您这是何苦?”
老夫人见惜若进来了,整个人就精神了。“惜若,快过来坐!”
“见过大姐姐…”
“给大姐姐请安…”
惜若随手一挥,便免了她们的礼,径直走到老夫人跟前坐下。“祖母,这么急找孙女回来,府里究竟出了什么事?”
“唉…真是一言难尽啊!”老夫人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你母亲昨天还好好儿的,在祠堂里哭闹着。今儿个去送饭的一看,居然悬梁了!你说晦气不晦气!这府里,是不是中了邪了,尽出些这样的事情!”
看着老夫人神伤的模样,惜若只觉得好笑。
这些事情,还不都是他们自作孽!要不是老夫人急着抱孙子,怎么会有丫鬟迫不及待的想要爬上主子的床?要不是因为那些急功近利的人,想得到一些好处,又怎么会闹出假孕这样的丑闻来?一切的一切,说到头,都是太过于自私造成的。
章氏是犯了错,可也错不至死!
老夫人如今觉得晦气,这也是她给逼出来的。
“祖母…母亲的尸首在哪里,我想去祭拜一番。”惜若提出自己的要求,想要去弄清楚章氏真正的死因。
按照章氏那嚣张跋扈的性格,怎么可能轻易的上吊自杀?不管别人相不相信,她可是不信的!
“也罢!你们几个都去祭拜祭拜,好歹是你们的嫡母。”老夫人有气没力的说着。
惜若起身,带着几个庶妹一同前往祠堂。
闵若今日一身素白的衣裳,看起来格外的打眼。虽然其他几个人都是一身的白衣,脸上神情肃穆,但是闵若那若有若无的轻谩之色,却是掩盖不住的。
惜若仔细的观察着几个人的反应,觉得闵若很可疑。
在外面呆了一些年头,想必她应该改变了不少。以前那个总是沉得住气的丫头,如今已经长大成人,性子也更加的阴沉。
都说不叫的狗,是最凶的。
惜若觉得这事儿,跟闵若肯定有某种关联。这府里,唯一一个阻碍她前途的人,就是章氏了。如果章氏死了,那对她是大大的有利。只要她再闹上一闹,公孙羽肯定会改变初衷,冒着失信于人的风险,将她嫁入高门。再怎么说,她都是唐氏的女儿,他曾经最疼爱的女儿。
来到祠堂,惜若一眼便瞧见了那直挺挺躺在木板上的章氏。
她的脸色青紫,一看就是窒息而亡。
除了闵若和惜若已经淡定自若。幽若和语若胆子比较小,看到这样的场景,都捂着眼睛,不敢看。
“大姐姐,咱们还是回去吧,这里…好恐怖!”幽若小声地说道。
惜若瞄了她一眼,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里可是关押着她的生母,她怎么可能这么无动于衷呢?
环视周围一圈,惜若发现这里好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按理说,臻氏被关在这里,应该有人进来送饭送水,不至于这么荒凉的!
而且这里还是祖宗的祠堂,理应打扫的干干净净,供奉香火。可是瞧瞧这里,连一丝的人气儿都没有!
“这里一直都没有人打扫吗?”惜若对跟在身后的丫鬟婆子说道。
“回大小姐的话,自从臻姨娘疯了之后,这里也就没有人敢来了。除了每天将吃的食物和水送到门口,没有人再敢踏进这里一步了。”一个丫鬟唯唯诺诺的说道。
“这么说来,你们也很久没有见到臻姨娘了?”惜若注意了周围很久,却没有发现活人的气息,难免会有疑问。
“大姐姐,姨娘已经疯了很久了,怕见人,肯定躲起来了。咱们也走吧,免得被她发现了,冲撞了大姐姐就不好了!”幽若走上前来,小心翼翼的劝说道。
惜若觉得幽若的态度很奇怪,她不应该害怕自己的娘亲的。据说臻氏刚被关进来的时候,她还几次三番亲自过来探望过。如今她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让她离开这里,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对于臻氏是否这的疯了,惜若并未亲自去鉴定,只是唐氏试探过几回,说是疯了她也就相信了。可是现在想想,似乎又有些可疑。
“幽若,臻姨娘好歹是你的娘亲,难道你就不担心她吗?”惜若试探的问道。
幽若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只能说:“那都是她的命,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对于她的回答,惜若更加觉得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不过,她也不想打草惊蛇,毕竟这里还有另外两个庶妹,她也不好当着她们的面,来质疑这个问题。
“好了,咱们去给母亲上一炷香,让她早些安息吧!”说完,惜若便率先走上前去,点燃了一枝香,朝着章氏拜了拜。
无论如何,死者为大。
惜若以前是个医者,自然是尊重死人的。
其他三姐妹看着她都祭拜了,于是也仿效她,拜了拜。
“现在可以走了吧?”闵若不高兴的说道。
这样晦气的地方,是她们这些女孩子不该来的地方。这章氏生前那样作践她,她才懒得理会她呢!
惜若看出了她的一丝厌恶,也不阻拦。“妹妹们都累了吧,回去歇着吧!我交待丫鬟婆子一些事情就走。”
幽若有些不自在的看了她一眼,率先踏了出去。语若年纪还小,但是也不喜欢留在祠堂里,也离开了。只有闵若,她若有所思的看着惜若,似乎想要看出点儿端倪来。可惜惜若掩饰的太好,她什么都发现不了。最后只得悻悻的离开,回自己的珍珠园去了。
等到这些人一走,惜若便吩咐丫鬟婆子到处搜索臻氏的行踪。结果找了很久,最后得到的结论是,臻氏不见了!
“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老夫人也是大吃一惊。臻氏这个人,她都已经快要遗忘了。如今府里丢了个姨娘,这可算得上是大事了!
“祖母,据府里的丫鬟婆子说,送去的饭菜已经有两三日没有动过了。想必是最近才离开的吧…”惜若分析道。
“这些不守本分的奴仆,居然连个人都看不住!”老夫人大发雷霆,吓得那些丫鬟婆子都跪了一地,不敢吭一声。
惜若倒是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这么多年来,臻氏一直呆在祠堂里。就算没疯,她也在祠堂呆了这么多年了,如果要离开,早就走了,怎么可能最近才离开呢?
“祖母,孙女刚才还命人仔细检查过母亲的尸首。虽说的确是窒息而亡,但却不是自杀的!”
“什么意思?”老夫人惊讶的问道。
“也就是说,母亲不是自杀,而是被人谋杀的!”惜若镇定的说道。
“怎么可能…是谁杀了她?会不会是臻氏?”
“这可不好说!理论上,臻氏是有可能杀了章氏,因为一个疯子,可能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来!可如果…”
“你是说,臻氏没有疯?那她隐藏在府里这么些年,会不会…想要报复?”老夫人有些担心起来。
惜若觉得老夫人还真是杞人忧天。如果臻氏要下手害她,岂会等到今天?按照她有仇必报的个性,恐怕府里的人都死了好几回了!
“祖母…母亲的个性您也是清楚的!要想置她于死地,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臻姨娘虽然也不是个心慈手软的,可力气上却是敌不过母亲的…”惜若说到这份儿上,已经很明确了。杀章氏的,绝对不是臻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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