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清不可却》第138章


临夏不承认也不否认,她走过去,在女子身边坐下,没说话。
“你还走吗?”女子问。
“我想知道我到底是谁。”
女子淡淡地笑了,又开始吹奏洞箫。
临夏望着梅花树上的天空,认真地听着洞箫发出的悲凉的声音,心里越来越压抑,胸口越快来越疼,最后她被痛醒了。睁开眼,身边睡着雍正。她凝视了他一会,便起身披了件风衣推开门出去了。
浅睡的雍正马上就知道了,缓缓睁开了眼。
外面正下着小雪,在宫灯下好像流萤在飞舞,很漂亮,地上的雪也被染成的橘黄色。临夏伸手,将雪接到了手心上。
梅树下的女子说只要她死了,她就能离开那个地方。可是她该怎么办才能让她死呢?女子明明把簪子还给她了,可她却找不到了,是不是找到了那支簪子,她就可以离开那个地方了?就可以恢复以前的记忆?可是她不想杀了那个女子。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如果自己死了,是不是也可以摆脱那个地方,是不是就不会那么难过?
身后的腰上不知什么时候藏了一把精巧的匕首,匕首反射着冷光映在她素净的脸上,泪水不知什么时候落了下来。
“你要做什么?”正准备举刀此下去时,手被一只手抓住,抬头,对上雍正愤怒的双目,一时呆住了。
雍正不知道她一个人起来要做什么,于是跟了过来,没想到她竟要寻死,心里既愤怒又恐慌,“为什么要寻死?”
“雍正,你对我好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像死去的温宪公主,你是不是想从我身上补偿她,你是不是把我当做她的替身?”临夏一边流泪一边质问道。
雍正的脸马上沉了下来,“谁跟你说的?”
“你别管谁跟你说的,你回答我,是不是因为这张脸你才对我好的?你喜欢的分明只是这张脸,根本就不是我这个人,对不对?我神志不清的时候,你无法确定我到底是不是温宪公主,所以你才百般对我好,可当我清醒时,你才发现我与她只是两个不同的人,是不是?”
雍正无言以对,慢慢松开了手,他忽然有种感觉,四儿要是没有清醒那该有多好!
“果然是这样的,你连我到底是谁都不知道……四儿这个名字是不是你给我取的?”
雍正沉沉地看着她,“是。”
得到了这个答案,临夏心里没了念想,手里的匕首落到了地上,然后不顾雍正,自行离开了。
雍正望着那个摇摇欲坠的背影,神色漠然,“朕……如你所想,只是因为你长得像她罢了……”
可是,为什么还有舍不得?
一夜间,四儿小主便失宠了,后宫很快就传遍了。临夏心里总是感觉很压抑,想哭哭不出来,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纠结着什么事吗,人越发的憔悴,吃了许多补品也不行。虽然雍正不再踏进咏轩斋,可咏轩斋的呃待遇和以前一样,没有变过。
很快就到了月底,雍正的生辰,宫里一片欢腾。晚上,宫里有个盛大的晚宴,下着雪的天空绽放着绚烂的礼花。临夏倚在门框边上,失神地望着天空,恍惚间好像看到了某一年的上元节晚宴一样,有很多人,很多她所眷恋放不下的人。他们笑着,喝着,说着,还有一个红衣女子在台上唱着歌,可是就是看不清那女子的样子。
那女子是她吗?
“主子?”宫女端了一杯热茶过来。
她接过茶,问道:“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那是一个上元节,有很多人,他们喝着、笑着、说着,台子上还有一个穿着红色衣裳的女子唱歌,天上放着礼花……可我想不起来他们长什么样子,想不起来他们都是谁……”
“主子别急,会慢慢想起来的。”
“可是我觉得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好累……”她眼里露出疲惫之色。
“主子!”宫女惊呼。
临夏笑了笑,“我累了,想睡了。”
宫女马上去铺床。
她又看了一会天空,呐呐自语:“要是能离开这里,那该有多好……我想我是爱慕你的……”
回到屋里,把书桌上画卷放进了箱子里。
宫女诧异道:“主子吗,这不是给皇上的寿礼吗?”
她笑了笑,“将来有机会再送给他吧。”
转眼便到了年关,盛京难得晴了数天,临夏说要去温宪公主以前住的落彩轩看看,便带着几个宫女赶了过去。
推开门,和那个地方一样,满院的兰花,只是院子里没有梅树。走进内室,里面一尘不染,说明经常有人来打扫。书桌上放着几本诗集,琴架上放着一把古琴,墙上还有洞箫。这些都似曾相识,好像曾经来过,但就是想不起来,却足以让她更加心痛。
梦醒(二) '本章字数:1911 最新更新时间:2012…07…30 12:08: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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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怡亲王无意地问了一下四儿的情况,雍正才发觉已有两个月没有见到四儿了,于是对怡亲王谎称她很好,之后便来咏轩斋看她,却发现里面没人,不由紧张起来。待问了宫女才知道她去了落彩轩,落彩轩是他曾经允给四儿住的地方,她去那边看看本没什么,可他莫名地愤怒起来,马上赶了过去。
临夏的手指轻轻拨了一下琴弦,琴弦嘣的一声断了,她呆住了,身后的宫女也呆住了。
雍正赶过来,看到这一幕,大怒,把还在发愣的她扯过来,抽了一个耳光,“谁允许你来这里的?”
临夏没想到雍正会打她,她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心里堵得慌,不知是委屈,还是心痛,一些残碎的片段在她脑中一闪而过。
“跟朕回去。”雍正说完,把她拉了回去。
一路上,她赶不上雍正的步子,几乎是被拖着走的。路边的宫女太监都不敢说话,只是简单地行了一个礼。站在高处的二皇子看到下面的两个人,先是一愣,待他看清临夏的样子后,身体僵直,满眼震惊和激动。
“那是谁?”他激动地问身边的太监。
“那是……四儿小主。”
“四儿小主……”
回到咏轩斋,临夏就被雍正圈禁起来,临夏气的哮喘发作,差点救不回来。雍正被她弄得精疲力竭,又不敢再气她,又想让她安分点,恨不能弄死她,却又下不了手,最后只得再也不管她,对她不闻不问,完完全全的冷落她。
很快就到了上元节,雪大如席,宫里到处挂着花灯。临夏撑着伞,走过一个一个摇曳着的花灯,有种恍然如梦的错觉。
某年的某个节日里,她似乎和某人一起在街上玩赏花灯;某年的某个佳节里,她似乎和一群在街上玩赏花灯,那些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呢?为什么她总是想不起来呢?
停下,抬头望着苍茫的夜空,心里怅然若失。
“临夏!”身侧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转眸望去,一个分不清年龄的男子急切兴喜地看着她,满眼神情和忧伤。
他是谁呢?那么熟悉,那么不舍?
临夏……是谁?
“临夏!”下一秒她就被那人抱进了怀里,紧紧的,好像他最宝贝的东西一样,“临夏……”
“你……你是谁?”她茫然道。
“我是二哥……临夏……你不记得我了吗?”
“二哥……”二哥吗?原来她还有亲人的,难怪她感觉那么熟悉。
为什么她有种想哭的冲动?似乎看到他,她就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大草原,看到了那些梦寐以求的画面,牧马,放羊,看临夏花儿……
“二哥?”
“我是,临夏……”二皇子有种想哭的冲动。
“你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好吗?”
“好,我带你走,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去牧马、放羊、看临夏花儿……”
她忽然笑了起来,也抱住了二皇子,“真好……”
梦里,雪花悠然自在,临夏走向梅树下吹着洞箫的女子,忧伤道:“这次,我真的要走了……”
“是吗?”女子轻轻地笑了。
临夏张开手,手掌上躺着那支簪子,然后握紧,闭上眼,刺进了那女子的身体里,泪水潸然而下,“对不起,初夏……”
“你……会后悔的……三生三世,魂飞魄散……”
“三生三世,不相见……”
转瞬间,整个世界一片血红,什么都被血色淹没了……
睁开眼,被梦惊醒,原来自己在书桌上睡着了。想起那个梦,想起从康熙三十五年走过来的悲悲喜喜,让她满心疮痍,再也没有力气走下去,再也没有勇气再靠近一点点,止步不前……
到最后,不管是温宪,是临夏,是菡萏,是溪见、是初夏,是锦年,是四儿,还是什么,都无所谓了,她依然孑然一身,身处临崖。
拿起笔,写下一首歌词《时间执念》。
宫里的上元节一共有三天,第二天是上元节的第二天,雍正在清音园里宴请各位宗亲,依然热闹,。天还下着雪,临夏撑着伞急切地往与二皇子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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