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乐杀)兽人之澜音》第34章


云澜想起夜里,黯然的灯光下那一室的血迹斑驳,和自己一度打算袖手旁观的心态。
突然觉得,手中的盒子,似乎都重的都拿不住了。
她愣了几秒,回过神来,将盒子放在抽屉锁好。
躺在床上,她盯着天花板上的一片纯白,慢慢的舒了一口气。
还好,当时苏晨说那段话的时候,她还是回头了,不然,这份礼拿在手里可不仅仅是重这一感觉了。
这一睡,就是第二天早上。
云澜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口已经没有痛的感觉,她抬手按压了一下额头,明显的感觉出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不得不说,科技和医药总是共同进步的。
抬眼看向通讯器,上面除了学校操勤分被倒扣的消息之外,还有一条。
“安好,勿念。……云涛”
细数一下,云涛已经整整“失踪”两整天后,第一条讯息

好吧,法律是没有规定云涛必需天天和她报道,但是那天在天网看见云涛之后,他便失踪了两天,说没有联系她自己都不信。
但是现在景木团里自己已经乱成一团,她现在是连一个打探消息的地方都没有。
不过话说回来,景木那座冰山现在怎么样了?
在医院被热情的医生灌了那么多的恢复精神的药剂,又睡了整整大半天。
云澜的脑子似乎前所未有的清醒,为了自己那原本就不多的操勤分不再倒扣,她起身洗漱了一番后,对着镜子换完药。也懒得做饭,灌了一支口味独特的营养液后,拿着书本就准备出门。
然后,门后面坐着的不明生物,“砰”的就朝云澜倒了过来,云澜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不明生物从缓慢的从地上爬起来,揉着眼睛,看了一眼云澜,嘟囔着说:“你醒了啊,我敲了半天的门。”
“敲了半天门,我没开门后?”
“我就继续睡啊。”
云澜被逗乐了,感情是在自己门前继续睡啊,弯下腰将玉晓拉了起来,顺手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问:“你消失了这么多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玉晓打了一个哈欠,似乎这才清醒了一点,声音大了一点,但是有些有气无力:”昨天晚上回来的,看你睡了就没有来打扰你,我回房间自己睡了。”说着吸了吸鼻子,双肩一夸“今天我还打算来蹭饭的呢,你没有做饭啊……”
这表情哀怨的。
云澜看着通讯器上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才上课,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但是还没有碰到对方的发丝,玉晓就惊跳起来。
“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还没有等云澜回答,她就展开自己丰富的联想,撸起袖子,一脸愤怒:“好个苏烟!以大欺小还不够是吧,我回去一定……”
“这是我自己弄的。”
“谁弄都不行!欺负我朋友就是欺负我……啊?”玉晓上前摸了摸云澜的额头,又端起云澜半包着的手看了一眼,说“当我傻子啊,手上还能解释,你额头这么高难度伤口,你自己再弄一个给我看看!”
云澜对这样的关怀向来都很无奈,只好转移话题,笑了笑说:“我给你煮碗粥吧。”
见云澜一副不想谈起的样子,玉晓撇了撇嘴,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说是一碗,其实云澜煮了一大锅。
因为手不能沾水,云澜打发玉晓淘米,然后放一些冰箱里本来就切好的配料,煮了一锅浓香四溢的菜粥。
玉晓一直是那种好养的生物,一般埋起头就吃,这很平常,但是自始至终,她都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喝完粥,玉晓自觉的将碗筷洗好放好。
这才坐在云澜面前,看着她说:“这次本是我自己马虎,却没想到连累了你……”
柏毅飞那次后,云澜已经大致的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打断了玉晓的自责:“本来就是冲我来的,你只是波及的,再说,你都不怕被我波及,我怕什么?”
“可是如果不是我……”
云澜冷笑一声:“疯狗咬人,你难道还怪自己没看清楚路么?”
好嘛,这比喻从云澜嘴里出来,极具杀伤力。
玉晓愣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娃娃脸上的神情有些挫败:“好吧,谁波及谁的事情我们就暂时不去谈论,这次音战你能对更好,不能对也不要勉强,我家老头子同意去苏家说说这件事,凭他的面子,即使音战失败,你应该也不会有封手的危险……”
云澜把玉晓的话在脑子进出几次,才琢磨出味道来:“这几天,你是特地为这件事回的家?还有,你家不是平民么……”
“额,我一直是平民啊。”玉晓听懂了云澜的疑惑,耸耸肩“但是我家老头子貌似很有地位……我和我妈一起过,老头子和我妈分居了。我回家什么的,老头子才巴不得呢,要不是我有事求他,才不愿意去那边……”
听起来,也是一个长长的,相当复杂的故事,云澜适时的停止,没有继续再继续问下去。
但是,仔细想想这个信息,再联想起柏毅飞之前特地照过来说的话。那苏家明显是得了便宜又卖乖啊。
那边即卖了玉晓父亲一个面子,这边又能尽可能保住自己女儿的荣誉。
好算计。
***********
XX第三军医院。
医院总是冷的那么彻底,一群人焦急的等候在走廊上,感觉不到一点热度。
苏晨从楼梯上走上来,步伐有些急促。
走廊上或走动不停,或低着头坐着蹲着的人瞬间将视线投了过来,他舒了一气,看着自己的兄弟说:“老大怎么样了?”
后来赶到的孟然用手指指着手术室,冲着苏晨摇摇头所:“医生说不是很乐观”
☆、45番外,云景
铅色的阴云布满整个天空;深秋的风掠空山野;呼啸着席卷着大片大片的落叶。
云景拿起纸巾;细细的拭去墓碑上照片上的灰尘,然后将领带扯松;不顾脏与否,毫无形象坐在一旁。
她看着照片中的女子,清秀的脸颊含着笑;眼中却带着高傲的清冷,两种矛盾的特质融合的出奇的完美。
云景的指尖掠过照片上女子的五官,笑了笑,平常生硬的五官,顿时显现出从前的儒雅来。
澜澜;我来看你了。
大概,这个世界上,你最不想见的就是我吧,抱歉,又惹你不开心了。
回想起来,我好像一直都没有认认真真的照顾过你,以前为了策划夺权,为了展现自己能力,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总装作宠溺的去敷衍你。
但即使这样,你似乎已经觉得满足了,从来没有去怀疑我到底居心是什么,对自己信任的人,你好像一直傻到我没法形容的地步,你看似很精明,但某一方面,确实是短缺的令人感慨。
抱歉,辜负你的信任了。
现在,我想好好去照顾也有能力去照顾你的时候,你,却不在了。
云天说,他欠我多少,我就欠你多少。
其实他说错了,他不欠我,他欠的是我妈,但是,我欠你的,似乎比他欠我妈她要多的多。
澜澜,我有没有和你说我之前的事情?
以前提的那些不算,那些很多都是我照着自己的生活地方信口胡诌的,什么勤工俭学,什么立志年少,什么辍学为医治母亲……什么狗血什么来。
唔,让我想想,该从哪里说起呢?
在我小的时候,我便知道自己是一个私生子,我住的那栋筒子楼里,冬天冷的发抖,夏天总是弥漫着哄臭的味道,苍蝇蚊子漫天飞舞。
几乎每天都能听到隔壁夫妻打架摔东西,楼下小孩子因贪玩被死揍后的哭声,对街大妈骂骂咧咧指桑骂槐的声音,还有家里那台淘汰了都是噪音的破旧黑白电视的声音。
一个漂亮的没有任何能力的女人,独自带大一个小孩,似乎不走歧路都难。
你一定没有见过有人指着你妈妈的鼻子,骂女表子的情景,云夫人永远是那么优雅,你见过的大概除了众人赞誉之外就是羡慕了。
其实现在想想,如果我是云天,我也不会娶我妈那样的女人,目光短浅,小家子气,除了一身好看的皮囊之外似乎就没有值得看的地方了,不像云夫人,本身出生就是豪门,即使避开出身,单气质拿出去也是云家的脸面。
但是,我妈一直痴心妄想的想把云夫人挤出去,成为真正的云家女主人,即使这样,我还是爱她的。
我妈游走在风月场合,靠着那些收入把我养大,在得知云家只有独女的时候,拼命的送我去上礼仪课,去上钢琴课,请好的家教老师,念好最好的学校……完全照着打造云家继承人的架势来。
我知道,她把我当成溺水后最后一块浮板,心心念念的都是想靠我翻盘。
所以,你明白吗,我能走到这并不是偶然的。
那是蓄谋已久的,近二十几年的持久战。
在上大学的时候,我妈走了。
我记得,那天我正打完工,回学校宿舍吃泡面,隔壁邻居打电话给的我,说酒精中毒死了很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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