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晨光里》第218章


此正是花正发,朱颜巧,柳枝新,东风送,香云迎。
美娘坐在轿内感觉到轿子被人抬起,抬起头透过轿帘看到前方沈芳那俊美的身影,泪水未干却又笑了笑。
有一种幸福,是我们默默相望,最终走在一起……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 宜其家人。
邹晨身为喜童,站在轿旁,听到轿内传出低低的吟唱声,唇角微微翘起,眼泪却莫名其妙的流了下来。
PS:
卖场中所能买到的东西在《东京梦华录》中都可以找到,而且宋朝人有名的懒,能用钱买回来的绝不自己做,和现代人差不多。开封府好多普通百姓从不开火,一天三顿的在外面买着吃。从吃到穿均有商铺可以做好,非常的方便。
这从一个侧面说明,当时的社会分工已经是非常细了。
嫁妆多少:哲宗元符元年(1098年)八月丁亥出一份《户令》里面对嫁妆有明显的法律要求。
交税:这个交税指的是带的嫁妆时带的嫁金,现金和田地是需要交税,其他的不需要交税。一亩地需要交纳嫁妆税为一到二石,现金要交多少税没找到出处。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美娘三朝回门
在沈家吃过了酒,受了沈芳的高座之拜后,邹家人在美娘的万般不舍中,于天黑前随着送嫁妆的空车子回到了家。柳氏一路上拉着邹正达的手,一会哭一会笑,不停的说着美娘小时是如何懂事是如何照顾兄弟们的。
黄丽娘坐在后面的车子里,听着前方二嫂似喜似悲的哭诉,紧紧拉着邹晨的手,似是不忍心看她。
自家的小女儿马上就要九岁,十二岁起便可以订亲,待到十六七岁就要离开自己去了别家,养了十几岁娇滴滴的女儿要送过去孝敬翁姑侍候夫君,一想起这些,黄丽娘拿出帕子捂在自己脸上,倒在了邹正业的怀里,低低的哭泣。
邹正业的嘴唇噏合,声音有些干燥:“丽娘!……”喊了她一声名字,眼泪却止不住的落了下来,伸出手将邹晨搂进了怀里,把她们母女紧紧抱在一起。
邹晨垂了眼眸,睫毛下有一颗豆大的泪珠悄然滑落,
邹家的车队在一路沉闷中回到了庄子。
邹正达强装出一脸笑意,请车队的人进去吃酒,说道女儿回门时要送三朝礼,还得麻烦几位驾车过去送。
与邹家人沉闷的心情相成对比的则是车队那些人欢快的心情,邹家的大方宛丘人都知道。今天一辆车便给了四吊钱的喜钱,又加上茶叶一两,着实是一份让人眼热的送嫁。为了能得到这份差使,那些邹家庄家中有马车牛车的都差不多打了起来,最后还是两位直节郎出面才找了十几辆车况好的新车,其他的车辆按车况随时待命。惹得那些车况不好的人家,准备算计着等邹晨成亲时家里买辆新车,也挣上一笔钱花花,那一两茶叶转手就能卖将近一贯啊。
美娘三朝回门。特意坐的是陪送的那辆马车。
邹家人早早的就迎在庄东,看到美娘裙踞飞扬,一脸幸福之色的被沈芳从马车上扶下来时,所有的人都是眉眼淡笑。只有小七,面露不满之色,跑到沈芳的面前,恶狠狠的朝沈芳身上捶了几拳,大声道:“你把我大姊姊给藏到哪里去了?不让她回家,我打你,打你。……”
所有的人都被小七给逗乐了,美娘出嫁的离愁被他几拳给打的消散到了九霄云外。黄丽娘含笑将小七抱起,低低的安抚他。
柳氏则是一脸笑意轻轻的拉着美娘的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观察她。只见她秋水含羞,脸颊似三月桃蕊,双睫微闪婉转娇痴,柳腰盈盈堪握,双目中闪动着喜悦的碎芒。不时偷眼向沈芳望云,便知她在婆家过的极好,柳氏的一颗心渐渐的放回了肚中。
一群人簇拥着新人往外家里走去,一路之上庄人不停的友好示意,或是拱手或是弯腰或是祝福,美娘和沈芳皆是一一回礼。礼貌而恰到好处。
邹家的人暗自点头,这沈家的礼数就是周到,不愧是读书人家出身。
到得家中。来到东院,众人坐定,美娘和沈芳便跪在地上,向邹老爷子马氏请安,又跪拜了家中诸人。才开始说话。
邹老爷子便问了问沈芳家中父母一切可好,美娘可孝顺翁姑等等。沈芳一一回了,然后奉上了父母为他准备的回门礼。又说了几句,柳氏和黄丽娘便把美娘悄悄叫走,私下去问她话,邹晨见状想要跟着去,却被黄丽娘扫了几眼刀,乖乖的坐下暗自生气。
手里玩弄着沈芳给她准备的一块黄田玉佩,心里倒也有几分欢喜,这个大姐夫想必是听了美娘所言,知道自己喜欢一些雕工精美的玉器,便将这块玉佩当做回门礼送给了她。其实现在在世面上,一份精美的玻璃佩饰价格依旧是超过普通的黄田玉佩。现在的那些大工匠的手艺是后世的那些玻璃匠们根本不能比的,他们的一双手可以雕刻出美伦美奂的模子来,然后经过倒模形成一份美若天成的工艺品。现在玻璃作坊中的玻璃佩饰,还有碗碟都卖上了天价,若不是官府现在对玻璃作坊收了十税一的赋税,那张黄陈邹四家赚的还会更多些,哪怕就是这样高额的赋税,依旧是每月每家可以分得上千至数百贯不等。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不过是一刹那儿,美娘和沈芳便要回沈家了。
夏意深深,晚风来袭,满地繁花飘动,飘荡在美娘和沈芳的肩头。美娘洁白的脸上如同绽放的丁香花一般娇嫩柔美,淡雅清秀。眼眸中露出一丝迷漓和不舍,扯着柳氏的衣袖紧蹙着眉头,秋水中一抹清湛悄然滑落。
一声钟响,这是白糖作坊下班的讯号,不久之后,邹家庄便会家家户户忙碌起来,为下班的人做晚饭。
柳氏止住了满腹的离愁,狠狠心将美娘推到了车上,替她抹去一丝清泪,柔声道:“乖女!好好在家侍候夫君,莫要惹翁姑生气,逢年过节还可以回家看看我和你爹的,……”话音未落,自己眼中却淌出两行来,然后一扭头把脸别开,不让美娘看到自己的泪痕。
美娘再也忍不住了,抱着母亲的腰大声痛哭,惹得来送别的庄民也唏嘘起来。
最后还是邹正达强忍了别离,将母女俩个分开,劝道:“眼见得天就黑了,天黑前若是不到柳林集,这夜路难走,你可安心?快放开手,让他们离去吧……”柳氏这才松开女儿的肩膀。
马车将行未行之际,邹晨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纸筒来,走上前塞到了美娘的手里,快速的说道:“姐,这个东西收好,这是我私下送给你的。”说完之后和车夫点了点头,那车夫驾了一声,马车便缓缓开动,然后越来越快,后面跟着的送三朝礼的马车也紧跟着开动了。
美娘伏在沈芳的怀里低低哭了一会,半晌才想起妹妹送给自己的纸筒。打开了一看,吃了一惊,然后将纸筒送到了沈芳的面前。沈芳看后眉头轻挑,双目中露出吃惊的神色。
只见这筒中乃是三份契约。一份是十五亩地的契约,另一份是和风五娘所签的进货协议,最后一份则是官府允许邹美娘经营卖场的文书。
沈芳手执这三份契约,沉吟了半响,然后又将它们卷好重新放回纸筒,低声道:“娘子!既是你妹妹的心意,这些你收好,前几日我便听村里人说起,挨着磨坊的十五亩地被人买走了,然后便开始盖卖场。初时还以为是风五娘或是村中富户,没想到原来是给娘子盖的。……”
美娘的眼中闪动着盈盈光芒,熠熠生辉;复又绽放出丝丝笑意。心中如同一道暖流轻轻流过,轻轻的依偎在沈芳的怀中,低语道:“我这小妹,自小便聪明伶俐,这家中也多是依仗着她才有了今日。我原本以为她给我的添妆已是足够多了,可没有想到真正的添妆却是今日,……”
沈芳搂着美娘,轻轻拍了几下,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幸福的笑容。
佳人在怀,温香软玉。一缕斜阳透过树梢细细碎碎的落在马车顶端,渐渐的走远,渐渐的看不到了……
三朝回门之后。柳氏如同失了魂魄,经常坐在美娘的房间一动不动的,又或者出了住宅区站到老宅前盯着美娘以前的房间能站上半天,直到邹正达或是黄丽娘来寻她,她才跟着失魂落魄的往家走去。
黄丽娘现在时时刻刻要带着邹晨。不论是去做什么,总是会拉着她一起去。就象是一个恋女的母亲一般,根本不顾女夫子的严厉指责,女夫子骂了她几次之后也偃旗息鼓不再说话了,只是每逢邹晨有空时便加紧训导她,要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她。
家里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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