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晨光里》第264章


小吕氏前婆家还有媒婆和他家说亲,自从听了这个消息之后都退避三舍。自家的闺女嫁过去后连个儿子都没有办法生,将来老了以后怎么办?所以和他家说亲的人家都打起了思量。
邹晨听了这个消息之后,冷笑道:“这就叫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报应自然就到。”
时间就在这样的蜚短流长中一日日过去,转间便又到了秋试之时。五郎已经从东京城回来,准备和二哥四郎一起参加这次的秋考赢得秀才的资格,而邹正义则是打点了行装去了宛丘考进士科。
前年解试没有通过。希望这次能够考过进士科。成与不成,皆在此一举!邹正义默默祝祷,若是成则举,若是不成岂对得起邹家庄的族人?
另人意外地却是陈家的陈十三也宣布要同时角逐今年的进士科,这一个消息无疑是一枚炸弹在宛丘炸响。陈十三喜爱流连青楼游戏风尘,曾数次在众人面前声称视科举为无物,怎么今科却要去角逐呢。
而张家郑家和远在乡下的蔡家,几个家主的脸上都露出了玩味的神色。
陈家,要大乱了!
这个消息被人知道的同时,陈家大院里陈六郎的住处响起一阵碗碟碎裂之声。
“十三弟。我的亲弟弟,你未来的儿妇是陈家的宗妇,你又去考进士科。陈家岂不是转眼便在你的手中?这就是你说的兄友弟恭?”陈六郎的脸上露出一丝狰狞之色。
“阿爹!我才是嫡长子。陈家岂能传于次子之手?嫡次不分,乃乱家之源,您可不能老糊涂啊!”陈六郎面向主院哽咽道。
陈家宗长得知二儿准备应举,喜不自胜,特意跑到正堂之中跪拜了祖先。向祖先祷告。
“不孝子前来禀告:我儿十三愿去参加科举,他日若能为官,必可将我陈家之名显于天下。我为孙儿选的妇人,乃是万里挑一的贤良之材,日后必能保我陈家五十年的富贵。长子无能,只可守成。是以不孝子想将宗长之位传于嫡次子……我陈家乃上古妫姓之后,贵为王候,岂可窝居于宛丘。望祖先们显灵,助我儿十三一举登科,他日官达显贵,必为祖先再塑辉煌。”陈家宗长泣血说完,五体投地行了一个大拜之礼。
陈十三的院中。鹿氏一脸担忧之色的看着夫君,犹如看着一尊精美的瓷器。
“夫君!”鹿氏忍不住的出声。
陈十三爱怜的拍了拍她的手。低声道:“我去科举,六哥必不能容我。你在后院之中要多加小心,吃食上面要多经几道口,你可不要让我服杖期之服啊!待我真的考上,我便带着你和两个儿子去外地赴任,远远离了这个腐朽之所。我忍够了,我忍了十几年。我为了你,为了琦儿,天天装疯卖傻,对着那些让我做呕的妓子强颜欢笑。她们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起,我还得装出一副爱怜的模样。鹿儿,我的鹿儿,可怜你十三岁嫁到我家,日日夜夜为我担忧受怕,……”
“阿爹以为我参加科举是为了争夺宗长之位,他却不知,这个位置在我眼里在琦儿眼里,不过是一堆烂木头堆成的椅子罢了。”
鹿氏倚在夫君的怀中,轻轻嗯了一声,“我在家中会加倍小心,琦儿和璋儿我也会仔细的。夫君,一定要考中啊。考中了,我们便能离了这里,海阔天空,任我们逍遥,……”
陈十三搂着鹿氏轻轻依偎在一起,突然想起了邹家庄中的邹晨,不由得哑然失笑,阿爹若是知道这个女子根本不在乎宗妇这个名号会怎么想?
阿爹费尽心挑选邹晨为宗妇,不就是看中了她的治家理财之能吗?想用一个宗妇的虚名困住邹晨,让她耗费一生的精力为陈家聚敛财富,可是阿爹有没有问过这个女子可愿意?
若不是琦儿喜欢她,我怎么能允许她离琦儿这么近?琦儿与我一般无二,若是认定了哪个女子必是会终生相随。
什么宗妇,什么陈家,在我心里,没有我的琦儿一半重要,没有我的鹿儿重要。
陈十三紧紧搂着鹿氏的蛮腰,仿佛要将这世界上所有的美好都留在自己怀里。
PS:
杖期:一年,用杖(居丧时拿的,类似后来的“哭丧棒”),叫“杖期(ji)”,这是父在为母,夫为妻的丧服。陈十三暗示鹿氏要注意饮食,以免死亡。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替狄青请医士
放榜这一日,邹家人聚集在邹老爷子的松鹤居中坐立难安,邹正业和邹正达不停的走来走去。刘成和大郎已经被早早的派出去了,在府学门口等着张榜。
邹晨和家里人一样,同样是非常的紧张,三个哥哥哪怕是只有一个人中了秀才,这对于邹家来说都是莫大的喜讯,邹家门第才变成真正的耕读传家。
正焦急中,大郎从院外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张榜……张榜……”邹正达和邹正业急得一人抓住一条胳膊问他到底榜上写什么了,邹晨急忙给大郎倒了一碗水,大郎喝了水一口气说道,“张榜了,我三个弟弟都考中了。今年只取了三十名秀才资格,二弟在第十六名,四弟在十五名,五弟,五弟是第一名,……”
黄丽娘和柳氏听到这话激动的互相抱在了一起,喜极而泣。这时,小宝突然哭了起来,乌倩顾不得欢喜赶紧先哄小宝。柳氏走到乌倩的身边,哽咽道:“小宝也是知道他阿爹中了秀才,这是高兴的啊,……”说着把乌倩一把揽在了怀里,婆媳俩人抱头痛哭,邹正达邹正业兴奋的相互击掌。
这时,院外传来鞭炮的脆响声,是刘成安排人在放炮。
鞭炮过后邹晨问道:“大哥,进士科的榜单何时公布?”
大郎笑了笑:“要等到三日之后,原本我们是准备等到看了进士科的榜单再回来,可是一想到我五弟考了第一名,就再也忍不住了,我和刘成就先跑回来了,等到明天我再过去看看。”
“不急,不急!”邹正业欣慰的说道,“今天先好好休息一下。对了,你几个弟弟现在哪里?怎么没有随着你们一起回来?”邹正业看了看院外没有找到儿子们的身影。
“几个弟弟被知州通判两位大老爷和录事参军留在宛丘了,说是要让他们参加那什么小鹿鸣宴?”大郎想了一想后说道。
六郎站在一旁把何为鹿鸣宴给说了一番,原来这鹿鸣宴是招待高中的状元所设的宴会,后来一些人为了附庸风雅,便将中了秀才和举人的都称之为鹿鸣宴,中了秀才为小鹿鸣宴,中了举人为中鹿鸣宴,其实不过是取一个好采头,希望这些人将来个个都中状元罢了。
鹿鸣宴一般情况下会有知州和通判以及教喻和助教们共同主持。算是一个庆功宴和团拜会,因为只有中了秀才和举人的才可以坐在楼上,而未中的同年则是坐在楼下。未中的同年要对中的人进行团拜。
“哎呀,他们是去秋试的,身上没带银钱啊?”邹正达突然从惊喜中回过神来。“身上也没有带着礼物,这可怎么得了?”
大郎笑着回道:“二叔您忘了,去宛丘之前。您和三叔给了我和刘成一百多贯钱呢,我们把这些钱都留给他们身边的小厮了。再说了,还有我小姑夫和仇九叔呢,您就放心好了!”
“我这不是欢喜的痴了吗?”邹正达说着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大郎看着二叔和三叔欢喜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楚,若是当年自己用功读书。岂不是今年考试的也会有自己一个?
人这一生,什么都可以买到,甚至情爱都可以用金银买到。可唯独后悔药买不到。
邹正业这时说道:“既是消息已经出来了,想必明日起便会有乡绅们来庆贺,刘成必然要在家里招待客人,大郎啊,到时和三郎一起到榜下看看。看看你正文堂伯和陈家的亲家翁中了没有,顺便把你仇九叔和小姑夫他们都请回来。家里要摆几天酒。”
大郎欢欢喜喜的应了。
“大郎啊!”邹正达神色肃然道,“以后你三个弟弟怕是不能再兼顾家里了,这家中的庶务你就多上上心。白糖作坊你就别去了,以后你跟着刘成和公孙大伯学学管家和理财的能力。日后,你几个弟弟若是真有那一日,到时他们在外面为官,你在家里操持庶务,这岂不两全?”
大郎听了这话低头想了想,正色道:“我听二叔三叔的!”
邹正达和邹正业互看了一眼,均松了口气。邹晨已经订亲了,最多也不过是在家里呆到十八岁,将来家中必然要有人操持庶务。想来想去他们想到了大郎的身上,一来他是自家的亲侄子,自然是可以放心的;二来这几年仔细观察,觉得他倒也是一个可造之材,可惜当年没有好好读书把青春全给耽误了。
正说着话,只听得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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