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晨光里》第383章


还嫌惹的麻烦不够?快回去吧”连哄带劝的把她劝到了自己房间里。
石竹气呼呼的进了抱厦,向邹晨抱怨道:“小女郎,您瞧瞧,您刚给我们做的裙子就成这样了?”
石燕走过去,站在她的旁边,故意比了比,笑道:“一转眼不见,咱家的石竹也成了孔雀开屏”只见石竹被扯掉的裙边在她的后面铺散开来,确实有几分象石燕所说的开屏,邹晨听了没忍住噗哧的笑开了。
石竹气极,伸出手要打她,石燕急忙躲到了邹晨的身后,邹晨则是笑盈盈的看着她们打闹,又用手拦着石竹不让她往前。石竹打了几下没打着,又不敢使劲怕碰着邹晨,忿声道:“小女郎,您就惯着她吧。您让我撕烂了她那一张嘴”石燕则是嘻嘻哈哈的躲在邹晨后面东躲西藏,就是不出来。
主仆几个就跟小时候似的玩闹了半晌,才想起来红豆的事情。
“小女郎,不能平白就这么算了。她算个什么玩意儿?在家的时候我就瞧着她不顺眼,那一双贼眼老往姑爷身上瞄。还想回来?我呸,敢回来我就拿大棒子把她赶跑!”石竹忿忿的说道。
石燕这时也跟石竹站在一条战线上,点头道:“小女郎,不能让那个狐媚子回来,万一她再起了什么心思去勾搭姑爷呢?”
邹晨则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啜着茶水,没有接话。
红叶这里,正在劝红豆娘。
“大娘!你可是真糊涂。你怎么就那么的硬闯进家里来了?你有啥事要说的,不能找胡妈妈?不能找纪管家?怎么就冒冒然的跑来找主母了呢?那主母也是你随便见的?”红豆叹口气说道“原本就是红豆做的不对,你来找主母哪怕主母就是迫于压力,被迫把红豆接回来了,以后她要是能给红豆好脸子看那才是真出鬼了呢。”
红豆娘的心思只在那一条纱罗裙上打转,喃喃的说道:“红叶大侄女,我扯的那一条裙子,可得多少钱啊?”
“唉”红叶听到这句话,便知她什么也没有听进去。
自从胡妈妈那天被打,红豆被‘送回家在父亲床前尽孝’后,天然居的仆妇们便一个个夹起了尾巴做人,就连纪武在主母面前也是大气不敢出的。主母和小郎君去京城探亲,居然连胡妈妈都没有带走,只带了娘家的陪嫁女使。可恨的是,小郎君居然颇为赞同。
于是,天然居的仆妇们终于知道。在小郎君眼里,邹家的哪怕是一个女使也比陈家的人要高。
可是,她能怎么办?
她是女使,这是她的命,她只求好好在陈家做活计,等到将来主母看她一心侍候的份上,帮她找个合心意的掌柜就行了。
第三百三十五章夫妻一心
陈琦一直到戌时中才到家,也不知是怎么弄的,去县衙吃酒,回来的时候一身的尘土。
邹晨将今天小别氏来访以及红豆父母来的事情和陈琦说了一遍。陈琦一向是不爱理会家里这些闲事,闻言也不过是唔了一声。又撒娇似的抱着邹晨的腰,说自己吃酒吃得头痛,顾不得屋里还有人,便将手顺着衣裳往里探去。
“你去县衙呆了一下午,都说些什么?”邹晨羞红了脸,将他的手拍掉,打了水帮他净面。石竹石燕红着脸低头站在一边,准备等到帮陈琦换完衣裳她们就立刻离开。
白芨白果她们则是相互挤眉弄眼。
“沈县令(沈括)和我无非是谈论一些诗词之道,不过我听他话中的意思,倒是对海外极感兴趣似的。”陈琦含笑看着邹晨帮他擦洗手指,时不时的还要趁着屋里的几个人不注意,偷偷往邹晨的手背亲上一口。
屋里几个人明明都看到了,却各自低着头装做看不到。
邹晨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拍了他好几下,才拿过石竹递来的一件家常袍子服侍他穿上,“沈县令难道想出海?”
陈琦接过邹晨递来的茶,惬意的呷上一口,笑道:“有没有这个意思,我倒是不知,不过今日和我说话话里话外都是围绕着海外转的。”说完便向石竹她们使眼色,让她们赶紧下去,他有‘要紧的事’办……
邹晨将换下的脏衣裳扔到了洗衣筐里让白果抱出去,看到女使们都出去了。便坐到了陈琦的身边,道:“沈县令这人,我倒是略知一二,据说他地理极好,凡是名山大川只要被他看过,他便能依此绘出地图来。这样的人,做县令真是可惜了。若是让他去管水利或是著书,才是物尽其用呢。”
“嗯!”陈琦极为赞同。将她抱起放在自己腿上,笑道,“沈县令着实算个人物,我不过是在舅兄那里听了几句罢了,和他说上一说,他竟然能据此推断个八九不离十,着实厉害。便如那蓝狐,我只是向他描绘了一番,他便说蓝灰色的皮毛正好和蓝色的海水相应。起到了保护的作用,以免被海中的巨鱼所捕杀。“
陈琦娓娓而谈,将沈括下午所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邹晨。邹晨听得连连点头。
谁说古人不聪明。古人比后世的人更聪明,沈括仅仅只是凭着一番描绘便能将北极的生存环境给猜测出来,这只能说这人有大智慧。其实象他这种人,如果有雄厚的财力去支撑他,让他一辈子游走于名山大川中,一辈子绘制地图或者搞科学发明。那才是真正的物尽其用了。
想到沈括,不由得想起他晚年所发现的石油。
然而,这么一个伟大的科学家,道德操守却是极其低下,为了一已私利。晚年去陷害迫害苏东坡。
想到这里,邹晨摇了摇头。
陈琦敏感的发现了妻子不同。“怎么?晨儿不喜欢这个人?”
“哪里?”邹晨笑道,“我只是觉得他在这个位置上实在可惜了,宛丘这几年水利早已经修好,而且工业繁荣,沈县令着实没有什么建树。更何况此人最善长的不是做官,而是地理和天文,若是将他放在新大陆上,为我大宋朝去丈量土地和地图,岂不是更好?”
陈琦听得若有所思,然后又象是反应过来似的,嚷着自己下面痛,非得让邹晨给揉揉才可以,又把邹晨的衣裳给撕扯得乱七八糟的……
夫妻俩人正在胡闹,便听得外面石竹石燕来回话说是珍珠又来求见。
陈琦不由得气馁。
邹晨看了看时漏,已经是亥时初了,不由得奇道:“怎么这个时候来?难道是祖母那里有了什么意外吗?”急忙换上了衣裳和陈琦出去见珍珠。
珍珠笑着回话:“回小郎君和小主母,老主母看到小郎君辛苦,特意让熬了莲子羹,命奴给小郎君送来。”
陈琦笑着颔首,却不和珍珠说话,只是让邹晨把莲子羹接着。
因珍珠是服侍老祖母的,在家中颇有几份颜面,就连陈琦平时见她也是客客气气,所以她在锦墨居便少了一份拘束。“这位是石竹妹妹吧?”看到邹晨接了食盒,让石竹找个碗去盛,便笑道。
石竹双手扶膝行了一个平辈礼,珍珠急忙还礼,说不敢当,又笑着说道:“久闻石竹妹妹聪明伶俐,人又长得俊俏,我早就想和妹妹交往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邹晨听得珍珠说话,便笑道:“原本就是一家人,珍珠以后若是得空了,只管来锦墨居玩。”
珍珠的眼睛往屋内扫视了一圈,看到只有邹晨的两个贴身女使,没有红叶和红豆,就连胡妈妈也不在,惊讶道:“怎么不见胡妈妈?”
石竹盛了莲子羹先端给陈琦一碗,然后才给邹晨盛,听到珍珠的话,笑道:“胡妈妈已经安睡了吧,这么晚了……”说完了之后,撇了珍珠一眼。
珍珠做恍然大悟状,“哎呀,都怪我!原本是可以早早熬好,可是今天我只顾得服侍老主母,竟然把这件事情给忘了,一直到方才我才想起来,这不,熬好后就立刻给小郎君送来了。竟是没想到这都已经夜深了……”
石竹撇了撇嘴:睁眼说瞎话,这羹又烂又软,绝对不是只熬了一会,绝对是熬了一晚上,你是看到了小郎君回来才故意挑这个时候来送的吧……
珍珠看到屋子里的人都不说话,就自顾自的说下去,“怎么这几日没见红豆?老主母昨儿还说起了红豆,说她既聪明又懂事。是不是她生病了?”
石竹石燕听到珍珠说红豆聪明懂事,正想反唇相讥‘你那聪明又懂事的红豆却趁着小郎君读书的时候去打扰他。被赶回家了!’,却想起珍珠刚说了这话是老主母说的,如果自己说她不懂事,岂不是打老主母的脸吗,便忍住了一口气。
“是啊!我们也都说红豆既聪明又懂事呢,”石竹将聪明懂事咬的极重,“就连小郎君和小主母也时不时的夸她,直说老主母最是心疼他。将这么好的一个女使送给了他。这不,前几个月,红豆的老子不是得病了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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