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晨光里》第444章


邹晨坐了几天的马车,到了家之后又没有好好的休息立刻就到了陈家的老宅,确实是有些吃不消,现在连和人说话都是觉得有些恍惚。
“我陪着祖母守岁吧,婶婶们都在,我怎可独自去安睡?”邹晨摇了摇头,强撑着说道。
别氏拉着她的手,笑道:“知道你孝顺,可是你一路上却是辛苦了,去好好睡个觉,等到天明也好去亲戚们家里走动……”
听到别氏这么说,便不再推辞,福了福告个罪,被仆妇们引到了到暖阁里,看到晶晶睡的很香,就将她抱在怀里歪在一张贵妃榻上,邹晨着实累得很了,不过几息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了两个时辰后被人叫醒时,天色已经大亮。
陈琦这时正坐在撷英堂里和陈宗长说话,“等吃午饭前去鹿家拜年,晚上回家吃饭……我们初二要回邹家庄,初三要去黄家坪,初四早上就要回京城……”
陈宗长听他安排的如此急,不由得说道:“晚几日不行吗?”
陈琦苦笑,“如今已经是官身,由不得自己,这也是我头一年做官,上官给了两日的恩典好让我衣锦还乡,明年的话怕是连家都回不了。”
陈六郎这时在一旁说道:“琦哥,你们初四走的时候,让你У艿芎湍阋黄鹱甙伞獍肽昴愕艿芩道鲜遣患质窍肽隳亍!彼低炅苏饩浠埃闷谂蔚哪抗饪醋懦络?br />
陈琦淡然一笑,“六伯这是说得哪里话来,我去做官又不是去享受,每日早上卯时到学士院,至晚上戌时才下值,日日辛苦不无,У苋羰歉夜ィ衙馕奕私痰迹故侨铆'弟在宛丘跟着先生好好读书才是正经的道理……”
陈六郎听到陈琦这样说,脸色不由得拉的老长,“你家里不是有先生吗?那个姓丁的不就是可以教Ц缏穑俊?br />
“六伯似乎弄错了,丁先生不是我请来的,是我家娘子请来的……”陈琦面露不豫之色。
陈琦本就是不想理他,只是碍在亲戚的面子上,和他说上几句场面话就罢了,可是没有想到此人得寸进尺,居然打起丁贤之的主意了?那丁贤之是何等样人,岂会教Ц纾恐慌伦约禾岢稣飧龌疤饩突崃⒖倘橇讼壬?br />
便理也不理陈六郎,和陈宗长说话,“祖父祖母这一段身体可好?可受了什么气不曾?”话里的意思隐隐在指责陈六郎在气陈宗生气。
陈六郎听了便气结,刚想分辨几句,便听到陈宗长笑道:“我身体好着呢,你六伯在家里侍候的好。”
“这样便好,那孙儿便放心了……”陈琦到底是年轻,脸上便露出了一丝失望之色。原来祖父心里最重要的还是六伯,而不是父亲和自己。
自己到家也有一夜了,虽然刚刚睡了一小会,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听到祖父提父亲几句,满院满屋的人也没有一个人问他身体可好,仿佛他现在只是变成了一个名字,一个用时拿来炫耀,不用时就根本想不到的名字。
“父亲甚是挂念祖父,因为他路途遥远不能回来过年,所以让我多给祖父磕几个头。”陈琦说着,站起身来恭敬的磕了三个头。
陈宗长愕然,急忙伸出手扶住陈琦,“你们一个是我亲儿子,一个是亲孙子,手心手背都是肉,琦哥快起来吧,我知道你父亲孝心了。”
陈琦听了这话便皱了皱眉,微微叹息一声。
到了下午,俩人抱着孩子到外祖鹿家去拜了年,替晶晶讨了好几个红包回来。
陈宗长拉了陈琦去商量事情。
“如今咱们家你爹是官员,你也是官员,便有了免税田的名额。你们准备怎么用?”陈宗长考虑了半天才说道。
陈琦微微一愣,“免税田?确实是有,只是咱们家用得着吗?我朝税收又不甚重……”
大宋朝是个特权社会,官阶越高,特权就越大,免税的幅度就越高。比如一品可以免田十倾,人丁三十人,往下一层层递减,到了九品官,则免田六十亩,人丁六人,闲官减半。而且每年的俸禄中还有职田和粮食,待遇很好。
“族中还是有日子不宽裕的,你若是没有其他用处,不如把名额给了他们吧。”陈宗长说道。
陈琦突然想起邹晨说过的话,现在这个世道,人人都在挖朝廷的墙角,当了官就拼命的买田,然后将自己宗族的人丁给免了。可是免了田税,那多出来的田税是谁交,还不是那些没有什么能力的老百姓吗?又想到邹晨也是买了个庄院,面积万亩,可是却从来没有提过免税的事情。不仅她的庄院如此,就连邹家庄,据说也是将免税田的名额轮流给庄中最穷苦的人家使用,而且还要求,若是你明年依旧如此穷苦,那么后年就不再让你种免税田了。
所以,邹家庄现在人人富足,根本就没有人去打免税田的主意,最后将免税田交给了学馆以做师资。
可是,既是祖父开了口,他也不好回绝,“不妨按邹家庄的规矩办,将免税田交到族里的族学,这样家中的子弟们就不用再交钱上学了……”
陈宗长听到陈琦这个建议,不由得锁紧了眉头,“你先给我写一份文书,回头我斟酌着办……”
陈琦见劝不动祖父,便叹口气,站起身写了一份委托文书,盖了自己的小印。
第三百八十九章初二
看到陈琦同意写委托文书,陈宗长喜上眉梢。立刻叫了陈六郎过来,让他写了另一份文书,陈琦在在该自己签名的地方签上名,在该自己按手印的地方按上手印,剩下的手续等过完年,出了正月十八,陈六郎拿着这几份文书就可以立刻将家里的几百亩地变成陈琦名下的免税田。
陈琦是六品官,不仅陈宗长这一房不用交税交粮,他还可以再免**户人家的税粮。而且一旦不用交粮税,附加在税上的各种苛捐杂费,也一并不用缴纳。这才是陈宗长让陈琦写文书的目的。
原来在祖父心里,只有六伯,没有我们……陈琦忍着心里的厌恶,将文书全部写好之后,拱了拱手,问道:“祖父还有什么要吩咐的没有?如果没有的话,孙儿就先下去了。丑时我们就要起身往邹家庄而去了……”
陈宗长看到陈琦脸上表情不豫,让陈六郎先下去,思忖了一会问道:“琦哥,你是不是觉得祖父有些偏心?”
陈琦淡然一笑,“祖父所做,自然是为了陈家好,孙儿是小辈,没有反对的余地。只是……孙儿在京中尚未站稳脚跟,族中子弟除了玢哥外,其他的人我暂时还没有能力照顾,可否请祖父代孙儿在族中解释一下。”
说着话,眼光却落在了刚才写的几份文书上面,只见上面写着陈琦自愿将自己的免税田交到陈六郎手中耕种。脑子里不由得浮想连翩,怪不得父亲不和祖父亲近,几年不肯归家,早早的就在宛丘买了宅子。这个陈家还剩下什么可值得自己依恋的?在祖父眼里,一个嫡长子的名分,比天下所有人都要重要百倍。
自己做的再好,也得不到任何的夸奖,而六伯父只要稍微好一点祖父就立刻将他捧在手心。
陈宗长却是不知道陈琦这会在想什么,喟然长叹,“若是你六伯有你父亲一半的精明,我岂会这样替他打算?也罢,你既是未站稳脚跟,族中的子弟就先不带走了……琦哥,你六伯父总归是你六伯父,以后等他明白过来了,自然有他回报你的时候……”
陈琦还不等陈宗长说完,便抢先说道:“六伯如何回报我?当年他派人在马球场上将我打成重伤,祖父转眼间便忘了?若不是那时孟夫人也在,孙儿怕是已经命丧黄泉了。”
“祖父!孙儿不求什么,只希望您能够公平以对。这次回来,孙儿算看明白了……怪不得……”后半句话却没有说完,躬身施了一礼后便下去了。
陈宗长愕然,却见到他甩袖而去,不由得连喊了几声,却见陈琦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陈瞬打听到陈宗长让陈琦写一份委托文书给陈六郎,不由长长地叹了口气,和陆氏说道:“大哥生了一个好儿子一个好孙子,可是却生生的把好孩子往门外推。”
陆氏奇道:“大哥怎么了?”
陈瞬便把打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遍,陆氏听到后惊愕不已,“大哥这是在做什么?要断了这份祖孙之情?当年六郎要害琦哥的事情,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怎么能让六郎去种琦哥的免税田?这不是生生的在打琦哥的脸?”
陈瞬听得直皱眉,“大哥被那一纸六品诰命给冲昏了头……他还真以为六郎种了琦哥的免税田,以后两家就能借着免税田的事情多加联系……”
这时,陈琦找到了邹晨,让她准备一下,等到丑时,俩人就抱着孩子回邹家庄。
“不在这里过夜吗?”邹晨一边收拾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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