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若娘》第165章


乳母怀里的孩子依然哇哇的嚎啕大哭,手绢压着伤口,磕在额头,没染湿手绢,想来不是特别严重,不过她也不好说什么,看大少夫人的架势,她若是说一句可不是跟她闹起来。
她可不想进门每一个月就和大嫂拌嘴,被人说出去还以为她是个容不得人的人,一进门就挑事。
“若娘啊,你要是有什么意见对着大嫂就好了,容秀还是个孩子,她要是磕着哪儿了,破了相可就不好了。”
“大嫂,你想必误会了,若娘并没有什么意见,撞着容秀也是一个意外,还请大嫂明白,这事情应该不是一回事,若娘也没存心想撞着容秀的。”陶若见她言语冤枉,为自己辩解道,觉得她说的话很伤人,她什么时候表现得对她意见了?
“瞧你说的,大嫂也没说你存心的,这可是你说的,倒是别说是我冤枉了你。”大少夫人存心接着今日的事情好好为难她一下,让她在自己面前不要太失礼了,进门十多日,出了前两日,后来可是一直没上门点脚,她这是多看不起她这个大嫂啊?
陶若发现她这不分青红皂白的说辞,似乎并不是针对孩子,而是另有其他原因,她仔细想了想,她出了去主院请安之外,就是去沐雪的园子坐坐,似乎并未有什么得罪她的地方,怎么就像是被她记恨上了呢?
“大嫂误会了,若娘并不是那个意思,既然容秀磕着了怎么说我是大人,自然不能和小孩子计较是不是,我长着眼睛没看路,才会撞着容秀,现在还是别说那么多,赶紧请大夫看看要紧。”
大少夫人不傻,听出她话语里的意思,觉得是容秀的错,她小孩子喜欢乱跑,长了眼睛跟没长一眼撞着她了,只是她是孩子不好责怪,就只能把责任推在她身上。
她明白这一点,当场变了脸色“若娘,你这是在骂容秀没长眼睛是不是?”
“大嫂,我可没这个意思?”陶若想她没做错什么,方才已经道歉了,她还一味的责怪,后来又言语刺她,她当然不能在这个时候示弱了,否则她觉得自己是软柿子,轻易拿捏呢。
她已经很小心的避免不和她们冲突了,只是没想到,不去走动也是一种错,她实在想不出到底为了什么得罪了她,想来想去大概就是一直不登门吧。
“那你是什么意思?”大少夫人咄咄逼人。
陶若正要开口,身后传来司马玦冷淡的声音“怎么了,大嫂,若娘做错了什么事惹得你动怒了?”看着她身后的司马玦,大少夫人微微有些尴尬,他看了一眼躲在乳母怀里哭泣的孩子,又看看身前的人,道“大嫂,若是若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大嫂多指点一下,她刚进门很多事情都不懂。”
“三叔客气了,只是走路不小心把容秀撞了一下磕着头了,倒也没什么事。”碍着司马玦的脸面,她也不好说什么,毕竟陶若是他的媳妇,若是说了什么可不是当着面打他的脸,虽然不喜欢眼前的人,对这个三叔子,大少夫人孩子有些顾忌的。
“那就好。”司马玦淡淡道“天黑了,小孩子怕黑,大嫂还是先带着容秀回去吧,若是有什么不妥就请大夫瞧瞧,今日倒是若娘的不是,三弟在这给大嫂赔礼了!”
陶若看他拱手作揖,一副分明示弱服软的模样,她看着有些难受,她们的事情他一个男人是不应该插手的,再说了,她现在可没觉得自己错了。
这个大嫂分明是接着孩子的由头给她下马威而已,别以为她傻得看不出她的用意。
见他都赔礼了,大少夫人也不好说什么,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和乳母抱着容秀离开,小孩子我在乳母怀里哭得眼泪汪汪。
看她走了陶若也要走,司马玦却拉住了她,道“有没有撞着哪儿?”
明白他的意思,她嘲讽的笑“我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让孩子撞着?你多心了!”
“若娘,大嫂也是护犊情深,你别跟她一半见识,好了,别赌气了,大不了你也给我戴一次吧,我们就两消了。”说着从身后拿出青翠柳枝编织的环状柳枝塞她手里,然后低着头在她面前,轻易就能把柳环戴在他头上。
她意外了一下,随即毫不迟疑的拿着柳环戴在他头上,他含笑直起身板,带着环状柳枝,几片叶子垂着,配上他的笑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可是一点状元郎意气风发,玉树临风的模样都没有。
她看着忍不住偏头掩嘴吃吃的笑着,司马玦见状跟着笑了,也不拿下柳环。抓着她的手腕笑眯眯道“还生气吗?”
她含笑不语,时不时的看他一眼,忍不住又笑了。
司马玦见她让自己抓着手并未挣扎,心里一喜,拉着她的手朝玉玦园走去。陶若让见淡定的带着柳环道“你不取下来吗?”
“你帮我!”说着他偏头让她取下来,陶若迟疑了一下,摘下柳环在手中把玩着,想着他方才在大嫂面前护着自己,其实他可以不插嘴的,他还是插嘴了。
走了几步,发现他抓着自己的手不松,她也假装没察觉让他抓着,反正周围无人。待得看见提着的灯笼,他松了手,她也松了口气。
提灯笼走来的是乳母,看见他们福了福身,大概瞧着他们一直没回去便出来看看。
乳母看她手中拿着柳环有些好奇,道“少夫人怎么还喜欢这些东西,上面有小虫子,若是爬在身上怎么好?”
“无事!”反正她不是第一个拿着的,要是有虫子肯定不会在她身上,她把柳环放在桌上,去了隔间沐浴。等她出来司马玦也洗漱好了,他去了里间休息,而她漱了漱口,打散头发准备休息,乳母叮嘱几声关上门出去。
她梳理了头发爬上床,司马玦照样睡在外面,她躺在被子里,身上穿着里衣,肚兜,用被子裹着自己闭上眼。
身旁的人突然动了一下,一只胳膊隔着被子把她搂住,整个人靠了过来,安抚的低语“别怕,今晚不闹你了,睡吧!”
她暗暗松了口气,放心的闭上眼睡着。
夜里他果然没闹自己,一觉睡到天大亮被乳母叫醒,看架势都知道司马玦已经去了翰林院了,她有些心虚,赶紧梳洗去给司马夫人请安,好在她园子里都是些不爱嚼舌根的人,倒也没听见疯言疯语。
去主院的路上看着大少夫人抱着容秀走来,额上缠着白色的布,额头处还有一点血迹隐隐透出来,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她想着不会是昨日傍晚磕着吧,过了一晚了怎么也结疤了吧?看她这架势倒是像去给司马夫人诉苦的。
“大嫂,容秀怎么样了?”终究和自己有关,她主动开口道。
大少夫人淡淡摇头“没事,已经好多了。”她方才已经在娘面前说了一遍,想必她等会去请安肯定会被说教几句,别以为老三护着就能相安无事。
再说老三那人还真是护短,对这个媳妇儿看着也不是不喜欢。
“那就好!”陶若道“瞧着这纱布绑着都松了,我来给容秀重新包扎一下。”说着不等大少夫人阻拦,她就抓住了纱布拉了一下,纱布松了落在手上,而容秀小小的额头上,昨日磕着的地方已经结疤了,再说不过是小小的破了点皮,要不了十天半个月就能愈合得看不出磕了一下,她可真是借题发挥啊!
眼看着被揭穿,大少夫人抱着女儿面红耳赤,陶若一副不解的道“大嫂,都结疤了怎么还给她裹着纱布啊,容秀得多不舒服啊。”大少夫人尴尬不已,她继续道“再说了。着纱布上的血怎么那么像朱砂啊,大嫂是不是拿错了纱布?”
“这个。。。那个。。。时间不早了,若娘还是先去请安吧,容秀的伤不重,你愧疚啊!不是什么大事。”大少夫人被她问得脸上挂不住,可不就是朱砂,她染上去的。
“大嫂,有些事情吧大家都心知肚明行了,若娘年幼,不懂的地方大嫂多指点一下,若娘一定会听从教诲,但是呢,若娘不是傻子,也不是软柿子,不是任人随意捏的,昨日的事情是若娘没留意让容秀吃了苦头,可大嫂今日这做派,倒是让人笑话了。”
见她责备自己,大少夫人沉脸道“若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大嫂什么做派了?”
别以为黑着脸就怕了,她可不是懦弱的人,她说“大嫂这话问得好,本不想挑明白的,今日大嫂问起,那若娘也就不客气了。大嫂看看着纱布上,这是血迹吗?”
大少夫人见她指着朱砂红的地方质问,就知道她今日放了一个错误,她不是老二媳妇,不是三言两语好拿捏的人,眼前这个看似乖巧柔弱的人反而是根刺,碰不得。
见她不语,她继续道“连若娘的眼睛都逃不过,大嫂巴巴的抱着容柔去找娘诉苦,倒是让人笑话了,大嫂以为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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