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水暖》第116章


去。
眼珠快速的转着,江暖却想不出逃脱的法子,别无它法,江暖只好认命的闭上眼睛。江暖感觉男子背着她跑了许久,尔后听到开门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鼻子中传来若有若无的腐烂味道。
“砰——”的一声传来,男子丝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扔在地上。
江暖被撞的头痛欲裂,口张大,可是因为被男子点了穴道的缘故,口不能言,身体不能动弹。
男子将她扔在地上后,便匆匆离开了。江暖心底焦急,却又无能为力。只好僵硬的趴在地上,想着幕后的主谋。
按道理,她江暖乃一微不足道的人物,自打来到南楚国,便没有结下要她性命的仇人。想来想去,江暖猜测,劫她的人,应该跟沈默有关。突然心再次“咯噔”一下,沈默今晚上一直没有回来,可别出了什么事。
如果没有猜错,那个叫赵楠的跟沈默应该不是一路人,他们分歧严重,难道劫她的人跟赵楠有关?今儿下午在客栈见到赵楠,晚上她便出了事,或许真的是他。说实话,她对赵楠一点都不了解,对他的最初印象便是手持剑,威胁全村的人。还有,从张李氏那里得知,他曾驻守边关。
腐烂的味道不时刺激着江暖的鼻子,江暖觉得这个地方应该是个地窖,里面发臭的那些,应该是烂掉的菜。她在江家村时,她家在院子的角落处便有一地窖,秋末地里收了大白菜,秦青莲将它们放入菜窖中,据说既保鲜又持久。江暖曾到里面去过,里面的味道闻起来跟这个臭味差不多。
一般来说,地窖都建在偏僻的地方,如果不出意料,现在她在的地方周围,应该没什么人。
不知过了多久,清晰的脚步声传来,来人不是一个!江暖耳朵竖起,镇定如她,心底却开始害怕起来,随着未知的危险一点点靠近,她的身子紧绷起来。
来人将盛着江暖的麻袋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将系好的绳子解开,拉下麻袋的刹那,臭气刺激着她的神经,江暖的眼睛不自在的眯起,在黑暗中呆了久了,刺眼的灯烛照着,她的眼睛一时间不能适应。等到逐渐适应光亮,睁开眼睛的刹那,江暖彻底愣住。
入眼的便是一如山洞模样的地窖,地窖在无数烛光的照耀下,亮如白昼。地窖中不断杂七杂八放着菜,甚至还有一些……白骨。其实这些都不足以让经历过许多事情的江暖惊讶,让她最为惊讶的是面前的人。
面前的人儿,身着华丽的紫衣,头上梳着流云髻,一直娇俏华贵的金凤别在她的发间,柳叶弯眉,樱桃小口,一动一静,皆是倾国倾城。女子身旁站着一黑衣男子,样貌俊秀,有些熟悉。
“看够了没?”女子恶狠狠地看着江暖,嘲讽般问道。
江暖不能言语,索性选择并不搭理她,还没等她问完话,将眼睛轻轻闭上,无视她。
女子看着江暖一脸的倔强,脸上闪过一丝不郁,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在回音迂绕的地窖中,很是寒碜。
见江暖闭上眼睛,女子猛的伸出五指,长长的指甲陷入她的肉中,将她的下巴抬起,命令道:“给我睁开眼睛。”
长长的指甲陷入肉中,一会儿,血便流了出来,江暖吃痛,只得睁开眼睛。
女子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然后看向一旁的男子,“将她的哑穴解开。”
“喏,”男子恭敬的答了一声,然后往江暖背部一点,穴道解了开来。
“咳咳……”猛的解开,江暖先是一阵咳嗽,然后眼睛直直盯着女子,一字一句的问道:“程怡,你到底想怎样?”
说实在的,她们根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即便是情仇,程怡也找不到她江暖身上,因为她作为给沈默冲喜的人,实际上也是一受害者。
“想怎样?呵呵……”程怡闻言,如同听到一个好听的笑话般,笑了起来,“我想看看子焱是否真的爱你!”
程怡的尾音中带着浓浓的失望,江暖心思百转,她一直猜测是沈默的仇家劫了她,却没有考虑到沈默的情债。之前,一直认为程怡喜欢沈默,可是因为身份,她不会做些什么。哪知,女人如蛇蝎,特别是被嫉妒蒙蔽了心智的女人,更是比蛇蝎还要毒百倍,甚至上千倍。
“他是否爱我,好像跟你的关系不大,因为你是皇后!”既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缘由,江暖慢慢镇定下来,又言语劝说她。
“闭嘴!”哪知程怡一听“皇后”两字,如同受到刺激般,猛的推了江暖一把。
因为江暖之前被点了穴,不能动弹,没有丝毫防御能力可言,被她一推,猛的摔倒在地上,头摔在一尖角处,有微热的液体从头部慢慢的流出。
娘的!头很痛!江暖很想狠狠地骂程怡一顿,可惜,现在她为鱼肉,人家为刀俎,她怕程怡脑子一抽风,把她给灭了。
程怡见江暖痛苦的表情,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过了会儿,神秘的笑道:“咱们玩一个游戏如何,我倒要看看你的夫君是爱你,还是爱我。”
她还有反对的权利么?江暖垂下眼睑,挡住眸中的情绪,程怡!如今你如何待我,今后,我将十倍来还。
程怡没等江暖答话,便满脸兴奋的离开了。江暖看着她的背影,不屑的扬起嘴角,在后宫呆久了的女人,果真不能成为正常的女人!跟众多女人争男人争久了,看见个好看的男人,腿脚便发软,没出息!
程怡走后,男子面无表情的将江暖从地上一把拽了起来,先将她的双手扭到身后,找来粗绳子系上。
见他四处找东西,江暖尽量用最美的笑容问道:“这位大哥,能不能不堵嘴巴?”
第145章重伤发烧
男子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找东西,最后从地上拾起一散发着臭味的布条,破破烂烂不说,还沾着些脏乎乎的不明物体,塞到她的嘴里,解了她的穴道,飘然而去。
好臭!她想呕吐,可是因为嘴被破布堵着,什么都吐不出。江暖的心开始流泪了,这男子心太狠了,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往一女孩子嘴里塞这么恶心的东西,真跟程怡一样的变态!一对奸夫淫妇!
江暖眼睛直直盯着男子的后背,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般。
等到他们离开,蜡烛竟然自动熄灭,一时间江暖陷入黑暗中,心底忧虑,也不考虑蜡烛熄灭的原理,江暖摸索着走到墙边,挨着墙坐了下来。
头靠在墙上,江暖心底无比的担忧,倒不是为自己,而是为沈默。听程怡的意思,她在实行一个计划,试验品便是沈默,她虽将这个计划称之为游戏,可是江暖却不敢大意。嫉妒中的女子如同疯子,现如今程怡做出什么,她根本猜不到。
“吱吱——”江暖正想着,一不明物体开始出来捣乱。
在江家村住的久了,什么没见过。知道是老鼠,便没有过多的紧张,而是小心翼翼躲起。破落时候,连个老鼠都会来欺负。她现在手不能动,嘴不能说,唯有一双眼睛还有些用处,可是现如今,这儿漆黑一片,她的眼睛并不能视物,没有一点用武之地。所以她只能避开,省得被饿了许久的老鼠舀来磨牙。
地窖里很是潮湿,被男子劫出来时。江暖只穿着亵衣,披着件大褂。男子将麻袋解开,弄她出来的时候,那大褂掉在了麻袋里面。因为之前一直跟程怡斗,倒没觉得冷,现在听着耗子的叫声。江暖打了个冷颤。
再次起身。跌跌撞撞,好不容易走到麻袋旁,也不管周围是否有旁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坐在地上。然后伸出一只脚,将麻袋勾过来。倒弄了许久,才听到东西落地的声音。尔后,江暖将腿伸回,摸索着挪到大褂旁。两腿一夹,额头用上,才将大褂盖在自己的身上。
沈老夫人过来的时候,沈默已经上了床,看见孙子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样子,沈老夫人的心比刀割还难受。
“郎中来瞧过没有?”老夫人坐在床边轻声询问连翘。
连翘点了点头。“奴婢擅作主张,先请来郎中包扎完毕后。才去通知您的。”
沈老夫人点了点头。这是什么事呀!本来好好的一个礼佛,被朝阳弄了这么一出戏码不说,临走了,自己最爱的孙子受了伤,孙媳妇被人劫走。他们沈家一直老老实实做人,没有得罪什么人呀!
哎!沈老夫人再次叹了口气,如果劫匪的目标在于钱财,那倒是好说的很,如果是旁的……哎!旁的东西会是什么?她一时半会儿还说不清,现在只能指望青儿能够快些找出那些人的行踪。
刚才连翘敲开她的门,告诉她沈默受伤的时候,她的心都快要跳出来。这个孙子承载着整个沈家的希望,她不允许他有任何事情。
沈老夫人想着,转头看向沈默,却见沈默紧闭着眼睛,额头上斗的汗珠往下落,原本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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