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贵金迷》第333章


更烈。也许能借此找出天衣教主的行踪,或者姬莲也伤心绝望,自求下堂了。”如此一来,清静了。
“胡黎要走,我乐得放人。说实在的,董瑛没料到我会离家那么久,放了她这个探子却没有起到一点作用,现在又让我揭穿了身份,再很难使坏。姬莲却不一样。”独孤棠对两个“妾”打算区别对待。
“姬莲是真喜欢你的人,和胡黎把你当作任务是两码事。”采蘩猜不透独孤棠的心思,因此胡说,“所以你下不了手?”
“真喜欢我?”独孤棠悄悄环臂,将采蘩搂了过来,“她与人没有真心,太过于精明算计,悲喜不由她自己的性子,恐怕都怀有意图。我不以为自己特别到会是例外。”
“可她在你是棠掌柜的时候就跟你表情了,应该真心。”采蘩本想挣脱,但这个怀抱内心向往已久,哪有那么容易推开,又觉他是源源不断的发热体,在隆冬靠着很是舒适,就安然享受了。却忽略,身后有狐。
“少年时期我常住山中别院,可以避开耳目修习武艺。一年冬,练剑时感觉有人偷看,本以为是董瑛派的人,却发现那是一个小姑娘。我仍不放心,假装练完剑走了,其实暗地跟着她。她进了另一大人的别院,打听之下是南陈随父过来会友的小姐,我这才作罢。姬莲对一个掌柜如此执着,再看她骄傲的性子,我始终不相信,就突然想起这件事来。前些日子跟那位大人确认过了,那年来他家的正是姬大老爷和他的长女。”独孤棠终于知道执念从何而来。
采蘩也懂了,“原来姬莲早就见过你,也知道你的身份。”有些叹谓,“不管她用的手段有多自私,我以为能大胆喜欢当掌柜的你,还有那份追求的勇气,这点至少是可赞的。想不到,她的感情还是跳脱不出你的身份。我怎么就看不出来这个大公子的身份对我自己到底有什么好处?相比之下,棠掌柜多讨喜欢,没有双亲,只有一大家子弟妹,这会儿就顺利成亲了。毕竟我要出钱养着的家里人,肯定我说了算。当家作主母,对嫁人的女子而言,没有比这更高兴的事了。”
野心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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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二更。
第335章 为你化狐
采蘩正在叙述她的主母梦想时,突然噼啪爆出惊响,吓得她抱住独孤棠的腰,用力将他往后推,直到再也推不动。
“只是鞭炮声而已。”胸膛隆隆起伏,盛满低沉笑声,“采蘩姑娘天不怕地不怕,怎会怕爆竹鞭炮?”
采蘩听一声脆响就颤一颤,“我小时候让鞭炮炸过手,疼得一直哭一直哭。爹找了个盆来接我的眼泪,说要混在纸浆里,取个纸名叫爱哭鬼。”失去了,才知道爹有多疼她,声音哽咽,“他当然是哄我的,哪有用眼泪造纸的呢。可我后来就很怕爆竹鞭炮,不敢拿,更不敢站在附近。”
背靠墙,院门关着,两人的天地,独孤棠轻拍怀中的人儿,嘴角一抹相当有意味的勾笑,“我在呢,别怕。”
身后爆响连连,仿佛鞭炮正在窜过来一般,采蘩闭紧双眼,急乱中聪慧仍多,问道,“哪儿来的鞭炮声?为何这么近?”
独孤棠却没回她。她果然等得不耐烦,抬起头来,双颊便落在他的手掌中。他的头一低,亲了个正好。上回是在无人的巷中,怕随时有人来,不能放任心中情意。这回在自家园子里,天时地利都和应他,他更不是吃素就饱的人,也该他放纵。
她的唇小巧饱满,仿佛藏有花酿,他流连其间轻舔轻咬。但闻一股冷香味,钻进他鼻息间就炽热起来,令他陶醉愉悦又想攫取更多。闭上自己
眼睛瞬间,那张娇颜媚相染意乱情迷的红晕。在胸口瞬间点燃一片大火。他开始重吮,时不时以舌抵她的唇,其实待守。又巧妙堵住她的呼吸,在她张口换气时堂而皇之进入,碰触到毫无防备的丁香小舌。
她猛然吸气,身体本能要退,却被他不知何时环成的双臂箍得动弹不得,而且他的大掌将她牢牢吸住,稍微用力,她和他之间就密不透风。根本已是逃无可逃。
“独”一说话。化为娇吟,声音全被吞去,连舌头都让他缠住。她的心狂跳,她的脸发烫。她脑中不能想。觉得一切混乱又空白的时候。身体战栗却也快活了起来。
因那样的快活。发出一串笑音,她不再躲他。她能说会道,舌头当然灵巧。舌尖探道。遇他而卷了上去。忽而缠绵,忽而撕咬,感觉他呼吸的轻重,渐渐熟能生巧,散发出骨子里的妩媚来,似妖魅惑。本掌握在他手中的主动,她得了一半,就此平分。
然而,相爱的人亲密哪有一方压得过另一方的?唇齿相依到攫取呼吸,心跳也听不见了,天地也无存了,只有对方发热紧绷的身体。原来两情相悦时,不止心悦,还有肌肤相亲的欢悦。不用刻意,柔情蜜意时分,激发火花,一般而言都能水到渠成。除非,其中一方特别能自制。不过独孤棠不想自制,采蘩自制不了,正是意乱情迷。还有一个除非外来因素。
砰!一声震天响。
采蘩低头,埋进那宽阔结实的胸前,双肩剧烈起伏,呼吸急促,手悄悄伸进他的袖子,“独孤棠,你还真是不死心啊。”全身都在发烫,但理智已经回归,“钥弟告诉你的吧?我怕鞭炮的事。”
手从他的袖子里拿出来,摊开竟是一把红椒鞭炮。
独孤棠一点不觉得做这样的小动作应该惭愧,反而笑抢了过去,“钥弟和雅雅调皮,什么时候放在我袖子里的,我竟全然不知。所以刚才从袖子里不小心抛进炉灶,害你吓了一跳。”见采蘩压根不信他,又道,“采蘩姑娘难得装次糊涂多好,差一点我就成功了。”唉想当初不,还是彻底告别当初的好。喜欢这位聪明姑娘,成个亲路遥水远,还得斗智斗勇,都是自己的心甘情愿。
炮仗一声接一声,采蘩却发现没之前那么大声吓人了,“你莫非想趁机洞房?”
原来独孤棠帮她稍稍挡了耳朵两边,一副让她猜到了,但奈他如何的坏神情,“采蘩姑娘不脸红,我还脸红呢。天刚黑,又是大年夜,人人等我们去开席,我就是想和你……总得要吃过饭,应付了大伙,把小家伙们送进被窝,至少要三更天之后。你别急。”三言两语,变成是她急了。
采蘩先不追究这个,“你把囫囵过去的几个字说清楚,你就是想和我怎么样?”最近发现,他有个跳词的坏习惯,而且肯定不是什么正经词。
“翻云覆雨。颠倒鸾凤。春宵一度。鱼水之欢。”独孤棠看着采蘩越瞪越大的眼,“太多,所以囫囵过去了。”
采蘩那双桃花眼瞪到极致却弯笑成月牙,“我不脸红,你脸红,不用囫囵。你不说明白,我怎么知道你想什么?别说我冷情冷性,这会儿身子还烫,希望跟你立刻就进屋里去呢。”墙外有人声,多半是身负重任的人不负责任,来了第二拨,“你想洞房就得趁现在,不然过了这阵冲动,一切还得照旧。”
“妖精。”独孤棠圈紧了她,头抵头,鼻对鼻,缓缓吐出二字,语气霸柔。
采蘩只觉得心持续急跳,身子更软,重量几乎全挂在独孤棠身上。那话似乎调情意味十足,但只有自己知道,若独孤棠豁得出去,她也是豁得出去的。
咚咚咚!门敲响了。
“蘩妹妹在里面么?到点开饭了,十弟和小妹喊饿呢。”来的是姬三,嗓门出奇得大,听起来黑血吐吐更康健。
“嗯?”一声娇,采蘩的手轻抚独孤棠的脸,媚眼盛焰光,“你要如何决定?”
独孤棠突然再攫她的唇,情深,吻深,却短促,不再拥紧但牵了手,“采蘩,我渴你如斯,若成了亲,此时谁敲门都阻不了。我可被天下人说风流,但却不能任天下人说你的不是。原来,爱深了才怯。你要我高堂在座,我给你就是。”本来只再想一亲芳泽,不料情火烧野,一发不可收拾。但这一刻,心中珍爱远大于欲望。
采蘩反牵他的手,“山有狐,喜猎美食。夏日见水中清绿,捕之,不过蘩草。要弃,却有不舍,带回洞家,以泉水养之。蘩草渐通灵性,心中喜狐,说之。狐不受,遂多日不归,但牵念。一日悄悄回洞,见一女狐,不由大惊。女狐道,我本蘩草,今化狐形,愿为你弃真身本命,求一世欢。”
独孤棠深望着她,眸中沉金,“采蘩。”
这是采蘩的第一次诉情。
“独孤棠,女狐今生愿舍命跟随。你若知其意,便知我心意。”不再是随口一说的冲动,不再只是接受对方的诺言,重生的第二个冬天,采蘩明己心说己情,一诺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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