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中风那也不能一点而反应也没有啊,你开这么多药,从中间拿多少回扣啊?现在这医生真是一点儿医德都没有,毛还没长齐呢,就想坑人!去找你们领导来,我们要找别人看!”赵睿媳妇急了,不甘示弱的回道。
“你要找专家诊断,你怎么不开专家挂号啊,花个普通挂号钱你还想找领导,做梦呐!”
“你这小姑娘年纪轻轻的会不会说话啊,有钱了不起啊?”
“我怎么不回说话啦,你个乡巴佬……”
……
王山听着两个女人在诊室里大吵大闹的没完,上前劝阻,可惜争吵的两人完全忽视了他,王山心情不由的有点儿烦躁,诊室外边也聚了一圈人,都在看热闹也没有人制止。王山心里想着,要不要使用蛮力把两人分开算了,可是又有点儿担心别人把自己当怪物看,不过看两人越吵越凶的势头,王山决定还是先把俩人拉开再说。正打算实施,就看见一个年纪很大,一看就资历很深的医生带着医院的两个保安过来了,那群人进屋后,先把诊室的门关上了。
关门的声音很大,赵睿老婆和年轻女医生看向来人。年轻女医生神色间仿佛有了依仗,更加嚣张。来人中一人开口道:“我是内科主任赵虎,这是怎么回事?”说话的就是那个医生,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面相看上去也很和蔼,有种令人不由自主信任的感觉。年轻女医生赶紧回道:“赵老师,我已经给这个男患者开好药了,这个女的不满意,您开会的时候不是给我们说的遇见这种情况就直接…”女医生话还没说完,赵虎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年轻女医生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紧张的看了看四周,发现门关着,屋子里只有几个人的情况下才松了一口气,不过神色间收敛了不少。
王山不动身色的仔细看着。赵虎向赵睿媳妇和王山说:“这个小李今年是刚来的新医生,而且患者太多,态度难免就不难烦点,你们见谅!”赵睿媳妇见赵虎说话还中听,看起来也是个专家级的医生,于是赶忙说:“那你给看看我家老公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赵虎示意年轻女医生给他拿过医用手套和口罩来,年轻医生像学生一样十分听话乖巧,与刚才和赵睿老婆激烈争吵时完全不一样。王山有点儿纳闷,女人真是搞不懂,怎么会这么多变呢?当王山意识到自己思绪不知道脱缰到什么地方去了,赶紧拉回自己,就发现赵虎正在检查僵硬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赵睿。
他用听筒测量赵睿的心跳,将数据记录在纸上,之后又开始测量血压,然后又拿一个医用的仪器看了看赵睿的眼睛,查的十分仔细,花了将近一个多小时。赵虎对赵睿媳妇说:“患者现在的情况不好,处于昏迷状态,没办法看他是不是恶心呕吐、头痛,不过,中风的症状就有昏迷、瞳孔异常,而且患者还患有高血压,中风的可能性非常大。要想确诊你还得在做些检查,一会儿我开着单子,你就带着患者去做脑脊液检查头颅、CT检查、脑血管造影、脑部B超检查、脑电图。等检查结果出来再看。”
王山听了一堆不熟悉的专业术语有点儿晕,更不用说本来就十分着急的赵睿媳妇。王山有心想问问这病的情况,因为中风的病人他也见过,现在赵睿的情况虽然说是有点像中风,但总归是有许多不同的,说起来更像是根本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王山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刚想开口询问吗,赵虎就说:“先去做检查,我们理解病人家属着急的心情,不过得先确诊才能治疗,对不对?”王山无力反驳,只好和赵睿媳妇扶着赵睿去检查科。
结果到了检查科,检查科的医生先看了单子就要相应的缴费单子。检查科医生的表情明明白白告诉你,先交钱再检查。王山皱眉,他自己身体好,不经常来医院,却没想到医院已经这么势力,简直就像是敛财的工具。赵睿媳妇一听,又开始着急,问检查科的医生:“那这些大概要多少钱呐?”
检查科医生扫了一眼单子,面无表情口气却略带轻蔑的说:“你这得做五个检查,怎么着下来也得万八千吧,我们不管收钱的事儿,你去收费处仔细问问吧。”
王山心里听了咋舌,光检查竟然就花这么多钱,怪不得都说医院黑。看赵睿媳妇,表情就快哭出来了。王山赶紧问:“嫂子,怎么了?”赵睿媳妇没回答,不过王山也能猜出来是怎么回事,安慰道:“嫂子,别着急,我这带着现金呢,要是不够,我给先垫上。”
赵睿媳妇十分不好意思,却又十分感激,说:“唉,这多亏有你了,不然赵睿这可怎么办啊?等回去,我就把钱还你。”
王山对金钱不太在意,也就没有回话。王山拿钱去缴费,赵睿和赵睿媳妇就坐在检查室外边的椅子上等。
等赵睿终于被送进检查室里检查,等在外边的赵睿媳妇才松了一口气。王山心里却没有放下心来,刚才他去缴费时途径一个开着门的医生办公室,里面没有人,只是好奇的瞄了一眼,却看到令他十分震惊的内容。那是一个名叫姓杨的年轻医生的日记本,他从里边知道了许多事。
小杨是今年上岗的年轻医生之一,分到了神经科。她在医院工作,接触的病患也多,开始的时候只是感冒的人群增多了,这很正常,流感每年都会发生,过去了也就好了,可是今年的流感却不同以往。
里面小杨的原话:“患者在开始时候会感到喉咙痛,之后会遭受幻觉和神经错乱而痛苦不堪,这就是为什么有的患者表情十分扭曲,直到患者的整个身体不能再动弹。有许多人死在了这个阶段,而那些康复了的,他们噩梦还远没有结束。那些幸存的患者会变的暴力起来,还会行为怪异。此外,他们会变的没有情感,不能正确辨别事物。这种病症十分离奇,目前国内许多地方都出现了类似的案例,尚没有彻底的治疗办法。医院里的同事对此束手无策,上级领导让我们遇到这种病症就直接开药,在最短时间内解决。我感觉非常不安,希望能够尽早得到彻底治疗的办法。”王山看到这段文字的时候,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
从检查室里面出来了三个医生,赵睿媳妇着急就问他们:“医生,我老公检查完没有啊?”赵睿不能活动的样子确实令人担心。
医生步履匆匆,听见问话,十分不耐烦的回答:“还在检查!”
赵睿媳妇只好再重新坐下来等,许是为了缓解自己不踏实的感觉,她开始跟王山说话:“王山,这回多亏你了,你是我们赵家的大恩人,等你大哥好了,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呢。”在赵睿媳妇说话间,已经有好几个医生和护士从检查科出来了。
王山对着赵睿媳妇笑了笑,没有说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侧耳仔细倾听,忽然,神色一变,立马站起身来。
那检查室里分明已经没有了人的呼吸声!
王山急步冲过去,推开检查室的门。里面已经空无一人,赵睿则躺在做B超的床上。王山不用走近,就感觉到赵睿完全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已经死了。
赵睿媳妇还纳闷王山突然的举动,跟着过去看见检查室的情况也不由的神色一变。她难以置信的跑到赵睿身边,小心翼翼的探了探赵睿的鼻息,尖锐的喊道:“睿子!”
6
6、暴动 。。。
赵睿的身体僵硬而冰冷,眼睛根本就闭不上,只露着眼白,外露的皮肤泛着青白,了无生气。之前赵睿意气风发,健康硬朗的样子仿佛还在昨天。这是王山第一次直面死亡,还是自己小时候的朋友的死亡,心情比悲伤还要再沉重些。
赵睿媳妇看上去有些崩溃,伏在赵睿身边止不住的哭。王山虽然也不好受,但还是从背后迟疑的拍了拍赵睿媳妇的肩膀,安慰道:“嫂子,节哀……”王山也明白自己的安慰的话是多么苍白和无力。
赵睿媳妇根本就听不进去王山说的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忽然揪着赵睿的衣领哭喊:“睿子,你快醒醒,你不能就这么丢下我和小宝啊,你怎么忍心让我们孤儿寡母的孤零零啊?睿子啊……睿子啊,呜……睿子……这帮天杀的医生,他们就把你这么害死了,他们都不得好死!”赵睿媳妇突然站起来,跑了出去。
王山怕她出事,也赶紧追了过去。只见赵睿媳妇奔向刚才赵虎在的诊室,推开门,进去之后只有一个护士在收拾。赵睿媳妇问她:“赵医生呢?赵虎,赵医生!”
小护士说:“赵主任去开会了。”
赵睿媳妇脸上带着一股狠绝的神色,仿佛下一刻就要和人拼命,“在哪开会?”
小护士有点害怕,老实说:“在四楼的大会议室。”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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