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日青岚》第185章


头去。
苍岚在褐发男人的唇上辗转,渐渐半支起身,手掌沿着对方腰背的肌肉游移,不知不觉中,男性阳刚的身体越来越滚烫。
熟悉的体温烫贴着皮肤,对苍岚来说,比任何催情的药物更容易挑起欲望,他不由自主地从对方衣摆下滑了进去,从侧肋往上,描摹着结实的线条,引起男人一阵阵颤栗。
两人的位置渐渐调换,苍岚覆在熠岩身上,将对方圈进怀中,浅吻往下在喉结上轻噬着,呼吸已有些急促,
“熠岩,我想要你……”
熠岩落在苍岚脸上的目光迷蒙,含糊地吐出两个字,
“岚殿……”
这极轻两个字进入耳中,却让苍岚一停,抬起头,脸上惊愕和欣喜交错,
“……你想起我了?”
“……想起……?”
感觉到身上的人抽离,熠岩喃喃重复着,迷糊好一阵,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环在对方肩头,交缠温存的余韵犹在,整个人已瞬间僵住,手臂好像不能弯转般,动也不能动。
从熠岩的脸上得到答案,苍岚眼神黯了黯,顷刻,又不无诱惑地低笑道,
“你的身体想我了……”
“……”
熠岩张口,竟能没否认,他总是有种不是第一次和对方如此亲热的错觉,那爱抚很轻易就让他小腹下起了变化,甚至沉溺其中。
似乎极为重要答案就堵在胸口的感觉又一次涌出,让他无比难受……
为什么?
“……别想了”
察觉熠岩的痛苦,苍岚低低的声音响起,捋了捋他额前的发丝,抚过眉骨,重新捕捉对方唇。舌头探入口中,唇舌纠缠间,蓝眸上紧皱的眉头不自觉展了开,很快就呼吸困难,不时溢出喘息声。
苍岚一手拉男人前襟,擢住胸前的突起。
柔软的细腻在掌心变成小小一粒,身下的身体立即绷紧,却双腿微分,收紧了攀住他的肩颈手。
“熠岩,现在不行,别这么勾引我……”
暗哑的叹息分明压抑着什么,苍岚只觉抵在熠岩小腹的分身灼热到有些生疼,他深吸口气,捉住男人的手放在两人紧贴的挺立上,等对方顺从地一起握住,再忍不住律动的冲动。
除了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只能听到破碎的呻吟。
熠岩入目皆是银发皇帝微蹙的眉心,那专注的神情占据了所有的心神,他根本无法思考,甚至不知是怎么攀上顶峰的,直到被白浊染了满手,才明白刚才那羞耻的声音是自己发出。
浑身僵硬地躺了好一阵,紧搂着自己的人却没有松手的意思,熠岩正不知如何是好,忽地看见对方散乱的里衣下露出的布条,几日前的黎明顿时清晰出现在脑中,他胸口一紧,脱口道,
“你的伤……”
“好了。”
苍岚把玩着男人的褐发,想都没想,睁开眼,见对方直盯着自己,只好眨了眨眼,
“完全不痛了,你什么时候想带我走都可以。”
说完拱前一点,用下巴贴着对方头顶。
熠岩神色变幻着没有再说话,也不知过了多久,银发男人的呼吸渐渐缓慢,似乎竟睡了过去。石室内异常静溢,他合上眼,随着环着自己的微温和心跳声,挥之不去的阴霾无端消散。
又过了许久,熠岩轻轻退出男人的手臂,脱下外袍盖在对方身上,注视着那张睡脸好一会,终于起身往外走去。
“熠岩,那女人有了?”
就要走出石室,身后响起的问话让他脚下一停,回头看向声音的主人。
苍岚仍睡着般躺着,没等他困惑地反问,又淡淡补充道,
“……你的骨血。”
“你是说……”
熠岩恍然的同时心头一沉,他沉默地望着苍岚始终没有抬起的眼睑,最后还是不愿欺骗面前的男人,
“门主与我的儿子是门中的秘密,快要五岁了……”
第一百四十章 最后
肃清太子残党,王城解禁后,不少人还是风声鹤唳,三日国丧,商户几乎都关了店铺,只有商家不为所动,特别是名下几处银庄,铺面大敞,接二连三不时有人进出。
比起萧索的街道,这样的情形已是扎眼,引得稀稀落落的行人侧目张望,不乏猜忌眼红的视线。
“商家生意可是越做越大了,什么日子都红火得很。”
一个生意人打扮得中年人经过,也驻足多看了两眼,接着小声嘀咕了一句,同行的彪形大汉一听立刻咂咂嘴,
“他们可是刚扶了新王上位,我说师父,您给算算,会不会以后京国就姓了商……”
“你胡说什么?这次太子那里吃的苦头还不够吗?!”
中年人一听,急忙打断大汉的话,正要训斥两句,忽然脸色大变,扯了大汉退到街边。
随着马蹄声迅速接近,一队骑兵从两人面前鱼贯而过,为首的一人墨色盔甲,刀削般的轮廓上一双眼沉稳锐利如同鹰隼,不怒而威,眉头的川字在不经意瞥见商家的店铺后,更深了几分,不过他并未稍作停留,一队骑兵转眼就消失在街角。
“这个人是谁?好生威风!”
避让在旁的大汉对着绝尘而去的骑兵伸了伸脖子,大惊小怪地直咋舌。中年人也盯着相同的方向,闻言下意识地答道,
“这可是晅国的大将军,看来传闻晅帝在背后支持仁王……”
他说道这,才发觉说漏了嘴,赶紧把话咽了回去,慌慌张张地左右一扫,再不理大汉的追问,闭嘴就走。
这些事背后的弯弯绕绕,还是提都别提的好!
这议论不得的大将军,自然是沈昊哲。
京王即位,近在王城附近的沈昊哲来的很早,尽管他忧心如焚,根本不想抽身走这一趟,但表明整个晅国的立场,为青岭造势是苍岚的意思,何况有的事已箭在弦上。
“王上,晅国使臣沈将军来贺。”
因为一切从简,汗宫的变化很少,甚至青岭本人也和仁王时并无太大分别,只多了袭藏青色的外袍頍冠,上面湖蓝暗纹流动,领口衬以蒙茸的白色裘皮,简单又不失华贵。
他抬手让沈昊哲入座,视线在对方身上略一停,眼中的期待已变成失望,
“沈将军那边也没有消息?”
“劳京王挂心。”
沈昊哲显然没打算细说,留心四周并无旁人就直奔主题,
“外臣已遵陛下布置,随时可策应京王成事。”
听见代苍岚答谢,话里话外生疏有别的口吻,青岭脸色变了变,明白沈昊哲必是极不情愿在这种时候还要腾出手来帮自己,但他也同样不想分心旁骛,
“他还没回来,我怎能安心对付商家。”
“陛下没告诉京王?”
深深看了青岭熠岩,沈昊哲的脸色反而更难看了几分,
“所有的布局在十一皇子殒命的时候就发动了,请京王不要辜负陛下的美意。”
“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我要这位置又有何用……!”
青岭一噎,接着气急色变,话还没说完,沈昊哲已霍地站起身来,一声断喝道,
“他能出什么事?!陛下成为天下共主岂是偶然,能伤他的人……”
他陡然顿住,握拳深吸一口气,又沉声道,
“我相信陛下必定平安无事,他每一次都能化险为夷。”
声音坚定不容置疑,也不知为了说服青岭,还是自己。
他相信苍岚,他必须相信苍岚,这是他的帝王,重塑晅国的人,哪怕是死而复生的蓝眼将军也不能将他夺了去!
不是苍岚问起,熠岩差点忘记还有一个儿子,只因这是门中的‘秘密’,他们当然不会相认,门主也很少提起,甚至连上一次见面都久远到模糊不清。
所以发觉银发皇帝并不如何在意这个孩子,他也随即将之放到了一边。
或者说,熠岩根本没有去想那孩子的余裕,自从上次违心把苍岚带回来,他就明白自己被做了手脚。
这在门中屡见不鲜,但他不能自制地感到反感,每晚纠缠的梦魇也让他越来越焦躁不安。
梦中总是出现同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
这人似乎正身陷险境中,他拼命想保护对方,却完全动弹不得,只能眼看着一片通红烙上人影光裸的背脊,伴着嗞嗞的声响,从皮肤冒出被烧焦的青烟,暗红狰狞的伤口随之深深刻入血肉……
他失控地大吼着,那人低垂着的头终于抬起,微扬嘴角绽开一个笑容,
“从今天开始你就叫熠岩……如果你不想做一个无名奴隶死掉,就给我活下来。”
是的……他是熠岩……他要活着!为了给他名字的那个人,他一定要活着回去!
熠岩奋力挣扎着,猛地惊醒过来!
……一切仿佛还在眼前,唯有梦中的人影怎么也想不起面容。
没等身上的冷汗干去,他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念头,翻身冲出了房间。
“熠岩护法,门主有令,不能让你……”
被安排在门口监视的人见到熠岩,顿时醒了瞌睡,急忙出声阻止,不过撞上困兽般的幽蓝双眼,剩下的话生生没了下文。
熠岩更不想听对方啰嗦,直接一拳打昏了这人,便疾步向着关押苍岚的石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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