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妻本风流》第49章


一种极为歉疚的感觉油然而生,这使她半晌不能言语。医生见她没有什么再问,告了个歉便走开了。
愣了一会儿,她轻轻推开病房门进去。安迪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此时已经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梅飞飞百般不是滋味地在他床边坐下。
不过几个月时间,换成了他躺在病床上。一只手换一只脚,这是天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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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飞,飞飞……”有人轻轻地摇她肩膀,同时小声喊她名字。
梅飞飞茫然睁眼,入目是一片雪白,眨眨眼,这才想起自己是在医院,而自己是趴在病床上睡着了。立刻抬头看向病床上的人,只见安迪仍在熟睡,脸色好看了些,右手臂的纱布也未见渗血,于是放下了心,这才看向喊醒她的人。原来是江玉容,身边还站着钟灿华。
江玉容见她醒了,正要开口说话,梅急忙在嘴边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起身,拉着他俩出了病房。
“他怎么样?”江玉容一出门便急急地问。今天一大早就接到梅打回来的电话,她只能匆匆和班长打了个招呼就跑来了。钟灿华一向和安迪相熟,所以梅飞飞也通知了他。
梅飞飞看了一眼病房,叹息道:“伤了手臂,已经做了缝合手术,不过昨晚发了一夜高烧,这会儿应该没事了。”
江玉容和钟灿华同时吁了口气。
梅飞飞又向钟灿华道:“既然你来了,我也应该走了。他家里,是不是要联系一下?”
安迪是S市人,离G市不过一百多公里,但两人恋爱时,他极少提及家里,也甚少回家,所以梅飞飞对他家中情况几乎一无所知。倒是钟灿华与他相识已久,所以知道。
然而,他听了梅飞飞这一问,脸上却流露出几分为难的表情,犹豫道:“这……唉,他家里若是知道,只怕要翻天。”
“怎么?”梅不解地问。
钟灿华看了看她,咋舌道:“他家中情况,你竟然完全不知道吗?”
梅飞飞茫然摇头。
钟灿华怔了怔:“安家是S市的报业巨头,家中就他一个独子,从小就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如今若是知道他出事,能不鸡飞狗跳吗?”
梅飞飞默然,她想起昨晚来医院的时候问过安迪,这才明白他说不必通知家里的原因。早知道他背景并不简单,却原来的确这么有来头。
“他昨晚确实也说过不通知家里的,我只是觉得不太好。”
“我看还是这样吧!这几天我们轮流照看一下就是。”钟灿华道。
“我……”梅飞飞迟疑道,“我就不来了吧……”
钟灿华瞪大眼:“飞飞!他可是为了你才受伤的……”
梅飞飞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不是还有女朋友照看么?”
“什么女朋友啊!”钟灿华叫起冤来,“你上次住院的时候,他就和洛琴和顾佳怡讲清楚,早就分手了啊!”
梅飞飞愕然:都分手了?
“原来你连这个也不知道。”钟灿华摇头,叹道,“算了,你要不要来,我也不勉强。你自己看着办吧!”
梅飞飞咬了咬唇:“既然如此,我晚点来替你就是!”
钟灿华原也不相信她如此绝情,闻言不以为异,点了点头。
江玉容一直在旁听着,这时似乎想说什么,但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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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回学校的路上,梅飞飞向江玉容大致讲了昨晚的事情。她这才把刚才的话问出来:“那你现在什么打算?难道真的和他重新开始吗?”
“当然不!”梅飞飞奇怪地看她一眼,“我只是照顾他一下,这和重新开始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吗?”江玉容撇撇嘴,“你这么容易心软,难保就不会再次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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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原则问题
“没关系吗?”江玉容撇撇嘴,“你这么心软,难保就不会再次点头。”
梅飞飞失笑:“容容,我这人是容易心软,但这不代表我看不清楚自己的心!再说,不管怎么样,他这次终是为了我才受伤。他身边没有旁人,我来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你不知道……”她犹豫了一下,终于说道,“医生说,他的手再也不能弹钢琴了……”
“啊?”江玉容吃惊,“这么严重?”
梅飞飞点点头。
“这样啊……”江玉容叹了一声,担心地又觑她一眼,“飞飞,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当然!”梅飞飞正色道,“感激是感激,爱情是爱情,这岂能混为一谈?”
江玉容认真看了看她:“飞飞,去年我告诉你他很花心的时候,你貌似没有这么头脑清醒啊!”
梅飞飞怔住,的确!那时的她,尚沉陷于前世的感情失败中不能自拔,未免太单纯,太渴望爱情了吧?以至于安迪的柔情攻势一下就将她攻克了,许多许多细节问题,她竟然都没有去细想。例如,来Z大的第一天,其实安迪为什么要主动来招呼她?又为什么要主动送她去宿舍?后来,又为何力邀她参加迎新晚会,又如何得知她军训受伤?……这一切,都是他刻意为之的吧?她是一只美丽懵懂的猎物,而他是一位经验丰富的猎手,她既然入了他的眼,自然无法轻易逃开。倘若换成是现在,只怕安迪就不能再这样轻易打动她。
江玉容没有注意她的出神,迳自说道:“看你现在这样,真无法想像,当时你就那么飞蛾扑火地扑上去了呢!”
梅飞飞回过神来,轻轻一笑:“是啊!感情的事,真是不能解释。”
“哎,那你和那个傅远,算是怎么回事啊?”江玉容又八起来,“你们是不是……嗯?”
“瞎说什么!我和他现在只是好朋友,知己的那一种,明白吗?”梅飞飞瞪她一眼。
江玉容嗤笑一声:“拉倒吧,飞飞!男女之间哪里有什么纯洁的友谊!你敢说傅远对你,没有一点别的心思?”
梅飞飞愣了一下,笑起来:“好吧,就算从前有,现在也未必有,就算现在有,将来也不会有!”
江玉容翻个白眼:“什么有啊没有啊!我要被你绕晕了!”
“你不知道,他还劝我考虑一下再接受安迪呢!”
“啊?不会吧?”江玉容张大口,“他,他,他那时还把安迪揍成那样了……我以为……”
“你以为?你以为什么?”梅飞飞不去理会她,“寒假的时候,我早和他说清楚了。我们现在只是朋友,好朋友!明白了吗?再说了,我不可能会接受他的!”
“为什么为什么啊?”江玉容不依地道,“他有什么不好?他以前得罪过你?但你都原谅他了啊!”
梅飞飞撇撇嘴,不回答。
所有的谈话,只要一牵扯到这个问题,就无法再继续。她既不能向江玉容解释前世的事情,也不能向自己解释清楚此时此刻对傅远的感觉。
这种感觉,不像是重生伊始爱恨难分的纠结,又不像后来避之不及的逃离,也不像是前世对他那种死心塌地的跟随,更不像去年对安迪那种沉迷不已的沦陷。自从她在病房对他狂发了一通脾气,自从她认清了这一个傅远已不是前世的傅远,自从她在同学聚会上顺从了自己的真心,再次允许他的靠近,她发现自己便对他产生了这种新的感觉。
知己,这个距离不远也不近,刚刚好。这使她有一种淡淡的心安,她能在心里感觉到,他会在那里,某一时,某一处,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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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梅飞飞拎着饭来到医院。远远的,在走廊上,她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安迪病房之外站着。正要走近,那人眼尖地看到她,立刻从另一个方向急急走了。
梅飞飞来到病房门口,房门紧紧关着,从外面什么也看不到。她若有所思地盯着那人离去的方向,咬了咬唇,敲敲门。
不出片刻,钟灿华便打开了门,看见是她,顿时喜笑颜开地道:“哎哟,我这是十盼红军,总算把你盼来了!”
梅飞飞笑了笑没说话,瞥了他身后一眼,安迪期待的目光正表露无遗地望过来。她装作没有注意到。
钟灿华很快回去吃饭了。
梅飞飞一面走到床边,把饭放到床头桌上,一面问道:“好点了吧?”
“嗯,好多了。”床头已经摇高,安迪正半坐在床上,目光追随着她的动作,“昨晚,谢谢你,照顾我一夜!”
“这有什么好谢?要说谢,也应该是我。”梅飞飞淡淡地道。
“我都听护士说了。昨晚我烧得很厉害,是你一直守着,又帮我冷敷降温,折腾了一夜……”说着仔细看她脸色,见她眼眶下仍有淡淡的淤青,又略带歉意和心疼地道,“你累坏了吧?我自己倒是什么也不知道,只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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