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看着天边的夕阳,呐,明天会更好的。
晚上顾荣躺在床上,摸着嘴唇,那里似乎还留着秦青的味道,傻傻的笑了一会,想着秦青,身体突然热起来,顾荣身体一僵,翻着被子一盖,将她整个人严严实实的掩住,睡觉睡觉,明天开始准备婚礼。
第二天早上一起床,顾荣洗漱完了,一出门,看见院子中间,秦青在晾衣服,挽着袖子,有些笨拙的抖着衣角,整好了又弯身将盆里的另一件拿起来抖了抖晒在竹竿上,连着重复几次将衣服晒好,转身,就看见顾荣倚着门边,笑吟吟的看着他。秦卿笑了笑,“起来了?洗漱了么?我去给你装水,也该吃早饭了。”
顾荣摇摇头,只看着他满足的笑,这样平凡清和的日子,跟着心爱的人,柴米油盐酱醋茶。
☆、25成婚
接下来几天,顾荣和穆奇两家都忙碌起来,都在准备着顾荣的婚事,吉日也找好了,五日之后就是顾荣和秦卿的大婚之日。
因秦卿身份的特殊,没有爹娘在身边,加上尤氏心有不满,顾荣不知道古代的礼数,成亲的‘六礼’:采纳、问名、纳吉、请期、亲迎。只草草的过了一遍,省了不少其中繁琐的步骤。尤氏拿着顾荣和秦卿的生辰八字去给穆寨村里的百岁爷爷算了算,便定了五日后成亲。
时间很赶,顾荣想去京城买一套新婚礼服,尤氏不让,说什么浪费,便去将他和顾荣娘亲成亲时穿的大红喜服拿了出来,一套传统汉制喜服,男红女黑,庄重、质朴。尤氏脸上带着怀念的神情,不舍的看着那套喜服,“当初这套喜服可是你祖爷爷传下来给我和你娘成亲穿的。”随后神情一凝,板着脸对秦卿说道:“嫁了荣姐儿,以后可是要孝敬父母,遵从‘夫妇之义’,懂得‘人伦之本’。可是记得了?”
秦卿脸上带着激动与羞涩,在尤氏面前跪下,郑重的应了一声,“是。”
顾荣看着尤氏板着的脸严肃之后又带着别扭,觉得好笑,去拉了秦青起来,将喜服收好。秦青今天就去穆奇家里住了,顾荣有些舍不得,叹了口气,不过是在隔壁罢了,她就这样难舍,她想,秦青,这辈子,她都不会放手的吧。
带秦青去穆奇家的路上,顾荣磨磨蹭蹭的就是慢慢走着,秦卿扭头看向一边,耳根也带着些红,顾荣熙熙嗖嗖的挪到秦青身边,将他是手握住,站在不走了,憋了半天才说:“你等我去接你。”
秦卿撩了脸颊边的头发,对着阳光,不由晒眯了眼睛,想起了初见顾荣时她闪烁亮眼的笑容,只一眼,他便沉沦了吧,不然他怎么糊里糊涂的就那样坚信,相信顾荣真的和别人不一样,一定会遵守诺言,真的去娶他。他在风尘之中沉浮经年,居然还能那样天真的相信和守望,他想,他和她,一定会幸福的,他现在这么坚信着,他们一定会幸福,得到他曾经以为天下最奢侈的东西。或许此时氛围太好,或许是秦卿的坚信,让他有了勇气,突然的,他在顾荣嘴角轻轻一吻。
然后转身飞快的跑掉了,顾荣站在原地,傻傻的看着跑远的身影。回神过来跑去追他,到了门前看见穆奇和穆君子站在门边等着他们,顾荣抬头望天,走到秦青身边,牵起他手,对着穆奇很郑重的拜托要好好照顾他。
穆君子佯装不满的撇嘴,“啧,住我这里啊,要是他掉了一根头发,有人可是要心疼的寝食难安了。”秦卿捏了一把顾荣,挣开顾荣的手,去挽了穆君子的手跟着笑道:“穆君子,你别听她女儿家的荤话,穆君子这样儿的好人,打着灯笼找不着着,怎么会苛待了我。”
顾荣咳了两声,不说话,由着他们打趣,到了傍晚顾鱼来找她回家了才依依不舍的跟秦青告别走了。
将秦青交给穆君子之后,家里少了一个人,顿时觉得空荡了起来,顾荣神情有些恹巴,做事无精打采的,尤氏见了,笑骂了她几句,顾荣也无奈笑笑。打起精神准备宴请和酒席的事,穆奇和穆西她们也过来帮忙,热闹而忙碌的过了四天,该准备的也差不多了,只等明天顾荣骑了马去将秦青接回家拜天地如洞房了。
晚上顾荣兴奋大半夜,始终激动着没能合眼,后来忍不住了才闭上眼睛,脑海中立即浮现秦青的身影,秦青的笑容,有现代的有古代的,只是穿着古装的秦青温婉轻柔的笑容越来越明晰,顾荣心跳也越来越厉害。突然顾荣坐了起来,手捂住心脏,为什么这么奇怪。想到那天清早,穿着她买的那套碧蓝的绣花棉裙的秦青,晾完衣服转身对着她笑,她的心跳的好快,还带着疼痛的崩裂撕扯。
顾荣有些茫然,为什么会感觉疼痛,脑袋拼命的想现代的秦青,那个穿着绿色军装,那个时刻将她护在身后的秦青。可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没有了以前那样渴望占有渴望亲近的感觉,反而觉得那样遥远而害怕……害怕?她在害怕什么?秦青一直都是她爱的人,从来没有变过,她怎么突然害怕起来。她明天就和他结婚了,她又在害怕什么。
想着觉得她这样有些可笑,缓缓的呼吸,又躺了下去,想让脑袋放空了好好睡一觉,只是,梦中跑遍了秦青的身影,大红大红罂粟花裙摆,发鬓上的罂粟花簪子,还有在晾着衣服,对着她浅笑的秦青。梦中满是美好的场面,只是,顾荣的枕畔不觉间被泪水渗透。
天还没亮,穆奇便猛力的敲着顾荣的房门,顾荣揉着眼睛,朦胧的起来开门,门刚开,穆奇和穆西一群大女人便挤满了整个房间,开始叽叽喳喳的整治顾荣,顾荣仿佛还在睡梦中,她都穿戴好了,穿着一身深黑的领花交颈长袍,身长玉立,风采奕奕。
顾荣也终于清醒过来了,只是还没有忘记昨晚的梦境,心里有些酸痛,又带着喜悦与兴奋。骑上一点红,开始向她心心念念的人而去。
去到穆奇家门口,好多人,村里有喜事,很多人都跑来看热闹,围着一圈一圈的人在嬉笑看新娘。
顾荣下了马,便有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穿着碎花红衣,笑嘻嘻问要红包才给进门。顾荣掏了掏,在袖子里掏出一个红纸包,就丢给他,眼中含着笑,“能过去了么?”
周围哄的嚷嚷着让过,要看新郎。那男子捏捏红包,笑嘻嘻的跑了,顾荣有些紧张的走去穆奇家的大门,层层有人把关要红包,还有人为难要猜中了俚语才给过的,顾荣大汗,她可不知道那什么俚语啊,还好穆奇这时来到了顾荣身后,帮着应付过去了。
要进到大堂领夫郎,可谓是‘过五关斩六将’也不为过啊。顾荣已经汗湿淋漓,才刚刚踏进了大堂。站在门边,看着一身火红的高挑身影,绣着鸳鸯戏水的红盖头,顾荣心里像是融化了一滩水,这个人,要跟她执手,跟她相携,要跟她相守。
慢慢走过去,在他身前蹲下,穆君子笑呵呵的扶着秦卿爬上顾荣的背。顾荣缓缓站起来,踏出门,走过长长的红毯,走到红毯的尽头,将他放下,由穆君子引他上轿,敲锣打鼓的便响亮而来起来,鞭炮轰炸了起来,一片喜气洋洋。
顾荣骑着马在前面晃着,拱手跟周围说恭喜的人道谢。围着村子转了一圈才抬轿进她家。尤氏早已盛装打扮好,端坐在大堂之中,看着顾荣和秦卿拉着大红花红绸缓缓而来,拜天地,拜高堂,还有……夫妻对拜。尤氏看着看着,眼角突然湿润了,他疼着爱着的女儿,为什么,娶了一个妓子?不由的看向他身边空着的位置,还好她不在了,若是她得知,今日会如何?而他,百年之后,对着她,又该如何?是哭是笑……
各自辛酸各自苦乐各自欢喜全部在夜幕的降临缓缓被掩盖,顾荣送了秦卿去洞房,出来陪着乡村里的人喝酒,尤氏有些恍惚的看着夜幕之中也掩饰不住欢快的顾荣,心里一片苦涩,便多吃了几杯酒,迷糊中好像被人温柔的抱回房间,他的世界只剩黑暗的意识的沉默着,最后昏睡了过去。
顾荣沉默的擦掉尤氏眼角不停流下的泪水,抿紧嘴唇,想说什么,却咽下了,出去叫顾鱼好好照顾,在外面吹了一会风,大步走去今晚属于她的新婚之夜。
推开房间的门,顾荣有些紧张,但表面很是自若的走进去,想到穆奇帮她赶走穆西她们的无奈,嘴角微微勾起,更显得闲洒的悠然。看见秦青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顾荣心里一热,脚步加快,走到他前面,拿着喜秤慢慢撩开红盖头。
红烛之下,秦青脸更白,唇更红,柳细的眉,狭长清亮的凤目,无处不显示灼灼其华的妖娆,出水芙蓉的鲜润。顾荣一时痴了,怔怔的看着眼前美得不可思议的容颜,脑中两张容颜相互交换着,最后只剩眼前丰神迥异的人。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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