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春回》第65章


之后他顺着田老爷的意思娶了田二小姐田珍,婚后带她回了平遥见过了母亲,来不及跟她交代什么就匆匆回了军营。
☆、番外 杨嘉衍(下)
番外杨嘉衍(下)
光元七年六月,他收到了一封来自母亲的信,满满五页纸,句句离不开对他妻子田珍的职责,最后结尾处还提及要给他纳妾,看到这,杨嘉衍不由眉头紧锁。
除了珍儿嫁进杨家的头两年,因他那时不过是个百夫长,母亲碍于珍儿做知府的父亲不敢说些什么,他们一家过了安稳的两年,后来随着他再军营里步步高升,后来还当了将军,母亲的抱怨也愈发明显增多,甚至开始嫌弃珍儿的出身来,明里暗里跟不知跟他说了多少次希望他能纳妾,而这次她的态度是格外的坚决,很显然必定是母亲又因什么事对珍儿不满了。
其实他很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会对珍儿如此不满,如果单论出身来讲,珍儿或许比不上出生伯爵府的母亲,但母亲的祖上也不过是个卖货郎,怎么能因珍儿祖上是庄稼人就瞧不上呢?再则,珍儿以知府之女嫁到他们落魄的杨家,已是他们高攀,现在再追论出身问题很不应该。尤其是近几年两人的矛盾日益增多,让夹在两人中间的杨嘉衍疲于应对。
对于两人之间的矛盾,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引发的,以往他总会站在母亲身边,他曾发过誓,不会让母亲受到一丝委屈,这么多年他也一直遵守着,并做得很好,而且珍儿性子也平和,对于母亲有时的不讲理,一直都没有计较过,也可能因为这样,他才会有‘她这样都是理所当然的’的感觉。不怪他这么想,毕竟在他的思维里,珍儿是他的妻子,出嫁从夫,作为妻子理应跟他保持一致态度,那就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母亲不管做什么说什么都不能反对,更不能指责。当然他也会给她相应的承诺,那就是永不再娶或是纳妾,他虽没把这些告诉她,但她应该是知道的,她从来都按照他的要求做得很好不是?
因为有着承诺,所以他永远也不会答应母亲这个要求。很快给母亲去了信,而母亲并没有再来信抱怨或要求什么,他也以为她是放弃了,因为信上他写得如此直白,母亲不应该还不明白。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在他以为的平静中,因救驾有功,被圣上封了‘威远侯’,世袭三代始降,要知道历朝历代很少有在和平年代被封侯的,更不用说可以传三代,因此虽不是永袭,他也算是为杨家重振了门楣。那时的他,无疑是高兴愉悦的,甚至是骄傲的,因为他总算能让母亲和珍儿还有他们的孩子过上好日子了。
对于他被封侯,母亲自然是欢喜的,只是这欢喜中夹杂着更多的欲望,那时开始她像看见了什么,不再单单满足于杨家的光复,还希望娘家李家也能重振家业,恢复以往的声望,因此闹了不少笑话,更让表妹玉衡受到了无可挽回的伤害。表妹对他而言,他是不喜欢的,毕竟她算得上母亲与珍儿矛盾激化的导火线,他不喜欢但也不代表他会不在意她的死活,那次事件后他与母亲发生了第一次争吵,也因为这次争吵母亲把她和珍儿的矛盾摆到了台上,让他再不能假装这个家是和谐的,是美好的。
母亲和珍儿都是他这辈子最在意的人,他也曾试图缓和过她们的矛盾,但却毫无效果。他劝说母亲,母亲则会在他面前不断的哭泣指责他的不孝,只有他满足她所有的事情才能算是孝顺吧?他不禁心想。珍儿这边更是找不到突破口,一来,成亲以来,我们很少交流,每次想说点什么总是开不了口,二来,他一开口还没说到点上,她总会误会他的意思,并满口答应会多顺着母亲,只要不涉及底线她不会跟她计较的,这颇让他有些无力。
这样的结果,他即便不是很满意,到底也算有些底了,只要母亲不涉及她的底线便好。不过她的底线是什么?很快他也知道了,那年纳妾他第一次明白了她的想法,不许他纳妾?很好,这也是他对她的承诺。
光元十二年冬,那年的冬天格外的早,格外的冷,是他一生中最冷的一个冬天,无论是身上,还是心上。
姜人来袭,他率军迎敌,历经波折,最后战胜了敌军。打了胜仗,原本是应该高兴的庆祝,可他却发生了意外,在两国谈判时不小心与黄老将军的外孙女安阳郡主发生了关系,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刻,他就有预感,自己与珍儿十几年的夫妻恐怕要就此终结了。
果不其然,当承诺不再,她已无需再留。
当珍儿得知事情经过后,他所有的解释都显得那么苍白,毅然决然的提出了和离,并且要带走两个孩子。看着面前有理有据,安排好一切,只待说服他同意后就离开的她,他的心凉了一半,真的?真的就再无机会了吗?真的就要此放手吗?不!他绝不放手!
后来不知她如何劝说动了母亲,母亲来找他时,他其实是不愿意见的,因为从知道安阳郡主之事后,母亲就一直想让他娶而不是纳。见面后,母亲只对他说了一句,他便同意了放珍儿跟孩子离开。
“日后我眼中只会有安阳郡主一个儿媳。” 母亲这样说不过是在提醒他日后在这侯府后院无论出了什么事,她只会想着安阳,这怎么可以!如今田家出事,珍儿再无娘家可靠,反观安阳郡主,将军外家,亲王父亲,珍儿是如何也比不上的,如果母亲再插上一手,那珍儿在侯府还有什么立足之地可言,即便有他,他也不可能时时护在珍儿身边,那些世家名门出身的手里还少得了让人悄无声息消失的手段吗?一想到珍儿可能在他不在的时候会突然没了气息,他心是止不住的疼,母亲呀!母亲!你知不知道?这是在凌迟他的心呀!
他最终还是决定放手,在递给她放妻书的那刻,他再度看见了她发自内心的笑容,一如当年。
看着她带着孩子离开,马车渐行渐远,他的心也跟着消失走了。
两年后,他再次得到她的消息,她成亲了,得到消息的那夜,他在寒风中站了一宿,直到天明,小女儿朵儿摇摇晃晃的走向他,“爹爹,爹爹。”抱起朵儿,他想起了跟着她另外两个孩子,似乎他从来没抱过他们吧,原来,无论从哪方面,他早就失去了挽留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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