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宴_季昀》第34章


“我欠她的三份人情,这是第二份。”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一个容易兴奋的作者。
特别是面对留言的时候。
好消息是今晚一激动就扔出来三更。
坏消息是明天要裸更了。
另,啥都别投,安心看文我就很开心啦。
第33章 我心
谷衍和陈言的这场架。
前者不敢用尽全力,后者用尽了全力。
于是想象中的天地变色,草木凋零终究是没来到。
陈言直接把谷衍扔到了地上。
“你们俩?”陈言冷声道。
谷衍诚恳道:“我们俩。”
他随后补道:“老师您是看着我长大的,不要觉得是他高攀了我,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陈言眼神锐利:“我觉得是你高攀了人家。谷衍,你不要给我耍什么滑头,什么样的女人男人你不能碰,偏偏要碰他?”
谷衍表情立刻淡下来。
“谷衍,你认真想一想,谷家就你一支独苗,你的父母长辈到底会不会让一个男人,而且是江泽涛的儿子和你在一起。”
“江叔叔和我大伯,不是战友吗?靠这一层关系,他也应该是加分而不是减分。”
陈言“呵”了一声。
“你还知道有个大伯?那你知道不知道,那场战争以后,在谷家所有人眼里,江泽涛就是害死谷承远的凶手。最想让江泽涛偿命的,就是你们谷家人。”
谷衍沉声道:“我原本是不知道的,只是偶尔一次我看见爷爷给一个无名的牌位上香。”
谷衍从未听起家人谈及过这位素未谋面的大伯。
只言片语都是来自长海调查江泽涛一案中听来的。
但他见过这位大伯。
在谷家的老宅里。
听说他父亲和大伯都在那里长大。
后来谷衍也在那里长大。
那是极其偶然的一次,他坐在书房练字,突然闻到了一缕檀香味。
那时他年纪尚小,循着味道过去,檀香来自谷中勋的卧室。
卧室的一处小门安放着一座香案。
香案上摆着一只小小的香炉和几盘贡品,正中是一块白色无暇的牌位。
幼年的谷衍努力凑上前,才发现那张牌位上没有姓氏,没有名字,竟是座无名的牌位。
他的爷爷站在一座香案前,身形佝偻,好像一时间老了十岁。
他低声和牌位说话,说的都是零零散散的家常话。
“阿衍很像你小时候,上蹿下跳不听话。”
“明远嘴上不提你,你当年住的屋子他只肯自己进去打扫。”
“我好像老了,最近看着你送的落地钟就想起你刚出生的样子。”
“你都一次不托梦吗,爸爸快要忘记你的样子了。”
“承远,你恨爸爸吗,你怎么都不回家吗?”
老人身形微颤,勉力按住拐杖,又颤颤巍巍地伸手向那块无名的牌位碰去。
谷衍默默念了一遍爷爷口中的名字。
承远,随后蹑手蹑脚地跑回书房。
后来他曾经状若无意地和父亲提过。
谷明远正在浇花的手一顿,随后云淡风轻道:“是你大伯。”
随后把水壶放下,似在追念:“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大伯。”
那时谷衍还小,读不懂父亲眼中的复杂,只是觉得这位大伯很厉害。
陈言也无意多提故人。
然而陈言这番话就像一道缓缓裂开的深渊,稍微有意探寻,便是死劫一般。
谷衍站起来,淡淡道:“三天后,赵家会举办一场宴会,我会带他入席。”
陈言的气势势不可挡:“江泽涛虽然入狱,但你千万不要以为江家无人了,他的儿子就会被你玩弄股掌间。”
谷衍随意道:“你可不就是他的娘家人吗?既然想要罩着他,不妨收下我的邀请函,一道来就是了。”
谷衍注视着远处,淡淡道:“他可不是温室的花朵,要人时时呵护爱捧。”
远处有人朝他们走过来。
谷衍露出一个温和至极的笑容。
他没动,难得这么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等那人靠近。
“他若做雄鹰,我便做这天柱撑起他的天。”
“他若为帝王,我便做那将领斩尽他的荆棘阻碍。”
“我会给他一切我有的,直到他得到他要的。”
谷衍目光炯炯,注视着那个人走到自己身边。
沈屿走到谷衍身边,擦了一下他嘴角的血迹,淡淡道:“怎么这么弱。”
谷衍笑了笑没反驳,任凭他擦干净。
陈言等着他开口。
随后,沈屿取下隐形眼镜。
黑夜里,那双铂金色的眼睛在暗夜里流光溢彩。
他握住谷衍的手,静静道:“我想试试看,您会祝福我们吗?”
他这样宁静坚定的模样,和陈言记忆深处的那个人缓缓重合在一起。
他也曾握住那个人的手,笑容清浅道:“我想试试看,你会祝福我吗?”
他不知道自己心底不可明说的情意。
或许他知道,但是抉择已定。
胜负已出,抉择已定。
终是陌路。
那么你的儿子会重蹈你的覆辙吗?
我要怎么做才能帮你护住这条血脉,让他平安顺遂。
我又要怎么做才能助你得偿所愿,从此你我恩怨两消,你不再怨恨我的袖手旁观呢。
普天之大,我曾遇到过你。
方寸之隅,我最终错失了你。
我是永远的罪人,因你被判无期。
陈言退后一步,缓缓道:“三天后,我会如约赴宴。”
陈言离开后,沈屿对谷衍道:“龙野回来了。”
谷衍看向陈言离去的背影,道:“你现在有后台了,我老师为了你和我打架了。”
沈屿轻轻一笑,道:“这是陈叔为我挑的大学和专业。”
彼时父亲入狱,高考成绩揭晓。
那个向来铁血手腕、暴戾无情的阎王,扔给他一堆查好的大学资料,最后甚至亲手写上:综合评定,中政以为上上之选。
笔锋虬劲有力,力透纸背。
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愿接受沈佳期办理好的身份入京的原因之一。
世间尽是有情人。
自己能做的大概只剩下不辜负他人情意了。
“龙野心情如何?”谷衍问道。
沈屿沉吟道:“非常差,但是林桓回来了。”
果然,沈屿本着求实写真的态度很好地描绘了某人的状态。
龙野站在操场入口处,星眸深沉,周身弥漫着一股烦躁的气息。
“找到是谁了吗?”谷衍走近。
龙野低声一笑,笑容中满是戾气:“他认出了我,我却不认识他,你说荒唐不荒唐。”
沈屿抬头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和谷衍交换一个表情。
“他说会给老头子面子,还和老头子一起出访过。”
“老头子是谁?”沈屿问道。
龙野面容沉寂,“噢”了一声。
他淡淡道:“就是那个给了我一颗精子。”
“我名义上的爹。”
他说话的样子倒是出奇得平静,就像说:“我今天切了个瓜”一样平静,这平静下面隐藏的暗涌将流向何处,却是无人知晓。
谷衍插话道:“那人有什么特征吗?”
龙野淡淡道:“有,而且非常特别。”
“他带着一张银色的面具。”
月光照到灌木上,为它们镀上一层银光。
“赵长安曾经说过。”
沈屿缓缓开口,“当年她和明澈正是看见了一个面具人,后来才被明国强追杀。”
龙野的语气毫无温度:“既然有关联,不妨亲口去问一问。”
“谷衍不是为你举行了一个见面会吗,那人来势如此不凡,不如去那里等他。”
沈屿缓慢地问道:“见面会?”
“放屁,那是我妈的生日晚会。”谷衍怒道。
龙野嘲讽道:“真是罕见啊,赵家几十年没有举办过宴会,此次受邀嘉宾皆是京城上流,你外公亲自写得邀请函吧,我信了你的鬼了,生日宴。”
他说完就走,谷衍拦住他道:“不要迟到。”
“虽然不是为了给你捧场。”
龙野声音阴冷:“也要去会会那人的庐山真面目。”
他回头看向沈屿,状若随意道:“一起?”
沈屿微微抬头,眼神清亮宛如刺破长夜的宝剑,隐隐带着凛凛寒光,明亮锐利,让人无法转移视线。
他朝谷衍道:“嗯,一起。”
与此同时,赵家内宅灯火通明。
赵柔靠在贵妃榻上,淡淡道:“这次谷衍要带个朋友过来。”
赵肃闻言,龙颜大悦:“男朋友女朋友?”
赵柔神色不明,答道:“以女朋友的身份带过来。”
她一顿,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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