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受封疆 (原版)》第59章


“莫折信,我华英雄会帮你报仇的!”华贵在原地呆了好一会,徒然大叫,信誓旦旦!“你放心吧。” 
华贵是第一大嗓,声音奇大,回荡山谷。 
莫折信听到后紧紧皱眉,心里笑骂!“华英雄,早日和你家流云双宿双飞,才是正经活!” 
估摸好时间后,莫折信从容点燃引信,“你月氏国不是缺水嘛,老子今天就在到阎王报道前,积个德,喂你们喝个饱!” 
死也要赢这一战! 
“轰!” 
天地一声悲鸣! 
雪如瀑布飞泻直下,银芒翻浪,一层高过一层。 
雪洪暴发! 
冰雪银潮狠命地压断千年古树,卷裹这山里的巨石,奔冲下山! 
婆夷河面上的冰层怎么可能容下如此冲压?雪如锋利的巨剑,将冰河从正中劈裂,一路冲刺,婆夷桥横腰斩断,声音震耳欲聋! 
月氏军队顷刻坠河无数。 
瞬间——胜负已定! 
第四十二章 
月氏战败,暂时退军,韩朗领军凯旋,回朝的时候已近年关。 
华容当然是还在皇城,还在他那顶皇家床幔中,装他的皇帝。 
韩朗领一行武将入殿,向他报捷,不可避免地要做些场面功夫。 
结果华容在帐里只说一句:“好,这仗打得好,林将军辛苦了,留下朕有话要说,别的人就先退下吧。” 
韩朗的脸色立刻发青。 
这飞雪连天苦战三月,辛苦的敢情就只有林将军一个。 
不用说华总受肯定是故意的。 
可他居然并不是很生气。 
给他添堵让他难堪,看来这就是华总受新寻到的人生乐趣,为此他甚至还有一点点欢喜。 
贱!还真是贱! 
在连骂自己三声后他居然并不反抗,依言领人退了下去。 
贱啊!真是至贱无敌!! 
孤身一人站在殿里,林落音有些发蒙,不知道眼前这位君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等了许久,那帐里才有动静,有只手伸了出来,道:“林将军劳苦,朕想赐你水酒一杯。” 
帐外立刻有宫娥上前,将半满的杯盏递到他手间。 
林落音怔忡,在将喝未喝时听到殿外一声巨响。 
是韩太傅,这会子无处泄愤,居然伸腿将园里一只几百斤重的铜鼎踢翻。 
殿里的宫娥太监集体一凛。 
林落音赶忙抬手,将杯里水酒一饮而尽。 
饮完之后满殿寂静。 
端着酒杯的林落音满脸愕然,似乎是着了魔怔,居然“霍”一声立起,往前迟疑迈了几步,伸出手,看意思竟是想揭开床幔。 
殿外这时又有了动静,还是韩太傅,这一次不再踢东西,而是很斯文地在外头发声:“微臣还有要事启奏圣上,望圣上准见。” 
拿腔拿调假斯文,这说明韩太傅开始动真怒了。 
帐里闷热,华容缓缓打开折扇,抿唇说了一句:“那就请太傅进殿,林将军你退下吧。” 
屏退所有宫娥太监后,韩朗这才伸手,很温柔地将床幔揭起。 
许久没见,华总受气色尚好,貌似还胖了一点点。 
韩朗于是一翻眼皮:“不错,我在外打仗,瘦得皮包骨,华总受倒是胖了,很好很好。” 
华容还是抿唇,将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那是,没有太傅早中晚一天三‘日’,床上活动少了,咱自然就能将养了嘛。” 
韩朗笑一声,身子慢慢凑近,伸手去摩娑他下巴:“很好,我现在回来了,你就不用将养了。货腰为生的受,长胖可不是好事。” 
华容还是摇扇,对他挑逗毫无反应,道:“怎么,太傅不问我方才留下林将军做了什么?” 
“你方才留下他做了什么?” 
“我赐了他一杯酒。” 
“哦。” 
“嘴对嘴赐的。” 
韩朗顿住,虽然明知道他这句是扯谎,可仍忍不住脸子发绿,摩娑他下巴的手不自主发力,只差没把他下巴捏碎。 
华容一笑,也不反抗,只是慢慢躺倒,摆出个“大”字。 
“王爷在外,想必对我有‘日不完’的想念,请。”他道,语气不痛不痒,人就更像一根木头,从始至终毫无反应,活脱脱就象白吊了一口气。 
事情完毕,韩朗趴在华容上面,“咻咻”地喘气。 
过了一会华总受又开口,道:“王爷事情做完了么?不会吧,我还没出血。怎么王爷不再玩点花样?” 
韩朗深吸口气,好容易熬住不吐血当场,起身坐直,道:“莫折信死了,你知不知道?” 
“哦。” 
“死前他还做好事,带流云华贵上山,让人以为他们也被大雪埋了,一心想让他二人私奔的。” 
这一句是终于让华容有了反应。 
韩朗继续:“只可惜你家贵人是个呆子,在乱哄哄的战场上偏偏不逃,非要回京来瞧你,说是好歹要跟你说一声。” 
华容慢慢坐起了身。 
韩朗于是又露出了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凑近:“你这么聪明应该能猜到,华贵是我让莫折抓的。我对流云寄有厚望,当然是不允许他为一只大嗓门萌生退意。” 
“寄予厚望,和我家贵人两好,这并不矛盾。” 
“这你就错了,要知道流云可不是我。坐在高位由人非议,尤其是中伤他家宝一样的贵人,他是决计承受不了。” 
“如此说来……” 
“如此说来只有两条路。”韩朗接话,坐身将衣袍系好:“一条是我弃子,放他两人退隐。还有一条……,就是让流云绝了对你家贵人的念想。” 
这一句话冰冷,并不亚于门外鹅毛飞雪三尺冰凌。 
华容仰脸,打开折扇,在那殿前欢三字后面慢慢抬眼,道:“那请问王爷,要怎样……您才肯赐我家贵人第一条路?” 
世人有句俗语,叫做憨人多福。 
人民的智慧果然无敌,这句话一点没错。 
任这一场风波如何卷天携地,华贵人却是没受一点波及,依旧的呆头呆脑嗓门如钟,认为自己和流云的行迹没曾曝露,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京城。 
“你确定韩朗转了性,对我主子很好,好吃好喝地把他养在老宅?” 
进京的时候他压低声线,一边说话一边饱嗝连天。 
流云点了点头。 
进京前他曾收到一封书信,是韩朗亲笔,约他在老宅一见。 
行踪已经曝露,他已别无选择,所以也不告诉华贵,是生是死如今全听天意。 
所以华贵至今仍是雀跃,在马车里向他展示夜行衣,唧唧歪歪:“你看我穿这身帅不帅?你放心,见到主子以后我会跟他要些银票,他不给我就抢,反正不能让我们后半辈子受穷。” 
流云闻言点头,只好满腹心事地赔笑。 
很快地,老宅到了,大白天日头朗照,院里也没有一个人看守,华贵是白白地置了一身夜行衣,于是骂骂咧咧进门。 
院里的情形华贵很是熟悉,一张躺椅一块门板,上面分别晾着华容和银票。 
晒完自己晒银票,这一向是华总受的独特爱好。 
华贵上前,想不出该说啥,于是摇手,很是霹雳地喊了声:“喂!” 
华容本来晒太阳睡得很香,结果被他这一声吓醒,好半天眼珠子都不能转动。 
“我回来了主子。”华贵又继续大声,拿起他椅边的茶壶就是一气牛饮:“你想不想我!” 
华容愣了下,慢吞吞翻眼珠:“我想你个球,没你在我身边呱噪,我少说能多活十年。” 
华贵听后一笑,谄媚无限:“主子你能说话真好,声音也好听,这你还是得感激我。” 
到现在为止,他还以为华容发声是受了自己垂死的刺激,以功臣自诩,美得不亦乐乎。 
所以说,憨人有憨福,这句话一点不假。 
华容于是将错就错,脸子沉下来,道:“这些天你死哪里去了,我花十两银子这么贵买你,你可倒好,连个招呼不打就人间蒸发!” 
这一问问得好,华贵人得了机会,自然是添油加醋,描绘自己是如何英雄不屈,又如何智勇无敌,从敌人魔爪之下逃脱,然后千里迢迢来和主子辞别。 
“主子,我对你,那可算仁义无双了吧……”长篇大调之后华贵继续笑,益发谄媚:“那主子对我……” 
“好吧,你仁我义,你就跟你家流云走吧,赎身的银子我就不要了。”华容慷慨挥手。 
华贵的脸立马绿了,眉毛蹙成个八字:“别人家嫁丫头还陪银子嫁妆呢,你个小气包子,留恁多银票干吗,糊窗户?!” 
“那好,再加十两嫁妆。” 
“我能跟丫头比吗?!哪个丫头象我,要看主子被男人压来压去,心灵受到这么大的摧残!” 
“好,一百两。不能再加了,钱就是我的命,你再要就是要我的命!” 
“哪有你这么做主子的!你家王爷富可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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