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修炼法则》第103章


白瑞宁坐下后便欣赏车内装饰,一点也不加掩饰,越看越发觉得林渊会享受。整个车里布置就和一间屋子一样,桌椅俱全,边角都包着软皮固定在车上,最内侧甚至铺了张床,垂着轻纱幔帐,最让白瑞宁称奇的是车顶上镶着许多莹白色的石头,看着像是某种矿石,排成北斗的形状。
“这是夜明珠。”旁边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
白瑞宁仍是看着车顶,“原来这就是夜明珠啊……”
白瑞怡轻轻一笑,正要再开口时,白瑞宁忽然皱了眉头,道:“听说夜明珠都是有辐射的,在这车里待久了,会不会不孕啊……”
白瑞怡一下子就不想说话了。
马车启动,奔的自然是莫府的方向,车里的沉默依旧,白瑞怡不说话,白瑞宁也不说,一会看看这个,一个看看那个,忙活得很。
“咳……”白瑞怡轻咳了两声。
金晓忙道:“小公爷早让夫人多穿些衣服,夫人仗着车里暖和就是不听,这要是病了,小公爷可不知要心疼成什么样子了。”
白瑞怡微微一呶唇,“他总是这么小题大做的……”
金晓故做哀怨,“夫人有小公爷宠着,当然不当回事,可怜我们姐妹定然难逃训责了……”
白瑞宁听着突然面现好奇,“你也叫她夫人么?和嫡夫人怎么区分?”
半晌没人回答,缘儿觉得有点尴尬,连忙接下白瑞宁的话,“肯定是有区分的,像是一个称嫡夫人,一个称平夫人这类的……”
白瑞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缘儿又一抚胸口,“还好咱们家就一位夫人,不然依我的脑子,肯定要叫错的。”
白瑞宁立时表示赞成,并且一点也不介意在外人面前揭缘儿的短,看着白瑞怡认真地说:“她真做得出。”
“宁姐姐!”
也不知道是白瑞宁听差了还是怎么着,总觉得白瑞宁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凌厉。
白瑞怡缓缓地吸了口气,但开口时仍带了点颤音儿,“正月十五宫内设宴赏灯,不知可邀了姐夫前去?”
“十五?”白瑞宁摇摇头,“没听他提起过。”
白瑞怡盯着她,紧紧地抿着唇,似乎在忍耐某种情绪,好一会,才轻轻地笑了一下,“那真是可惜,听说圣上下旨但凡三品以上官员皆可偕眷入宫赏灯的,怎么会没请姐夫?呵……我倒忘了,姐夫如今已不是一品尚书了,连个品位都没有,真是尴尬啊……”
白瑞宁顿时笑了,“哦,这个你不用担心,没什么尴尬的,督捕司不还在他手上么?”说罢又叹了一声,“说起来你倒得劝劝林渊,这么大岁数了连个官位爵位都没有,每天带着你们一大家子人啃老,多不好意思?”
缘儿在旁边问:“夫人,啃老是什么意思?”
白瑞宁耐心地给她解释了一下,“就是整天无所事事不思进取,靠着父母那点微薄的薪资过日子,到外面还要挥金如土给自己贴金的意思。”
“哦……”缘儿想了想,面带惑色,“那夫人以前未嫁的时候……不也是啃老么?”
“我不一样。”白瑞宁答得正气凛然,“我不给自己贴金啊!”
缘儿恍然大悟,再看白瑞怡,一点想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了。
当马车抵达莫府,白瑞宁和缘儿下车的时候,白瑞怡主仆三人连个声音都没发出。看着急急搁下的车帘,缘儿奇道:“我瞧着二姑娘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急着找大夫去了?”
白瑞宁看看她,“是吗?我怎么没发现?”说完抬头望着晴朗的天色,赞叹一声,“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啊!”
缘儿的思维便被转移到天气上,学着白瑞宁的样子手搭凉篷朝天上看了半天,摇头道:“我瞧着要下雪似的……”
白瑞宁已转身进府了。
告状这么孩子气的事情,她才不乐意做呢!
当天晚上莫如意回来的时候,白瑞宁得意洋洋地向他报告了今天路上发生的事情,后来见他忍不住笑,就又小心地提了下进宫赏灯的事。
莫如意果然没有受邀之列,提起这事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差了,白瑞宁看得出来,不过他还是对她笑眉笑眼地,和她说:“我顺手给你买了个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白瑞宁便再没细问下去,抱着他送她的一个木雕小鸟,爱不释手。
“为什么给我买这个?”她满身汗腻浑身懒软地靠在他怀里的时候,还对那小鸟念念不忘。
他搂着她,手掌时轻时重地游走在她光洁的背上,“我小时候有一个。”(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六章 春暖花开(二)
白瑞宁顿时有了兴趣,翻身离了他的怀抱去找刚刚丢在床上的小鸟,他也贴着跟过来,指点她道:“能吹响的。”
白瑞宁掀了帐子让光线透进一点,果然见那小鸟的背部有一个小孔,便贴唇上去吹了吹,可并没有什么声音传出来。
“这个需要技巧的。”莫如意拿过那小鸟,也吹了吹,可还是一点声音也没有。
“嗯?”他把头探出帐外,仔细看了看,又吹了吹……“不应该不响的……难道要从头这里吹?我记得不是啊……”
白瑞宁看着他和那小鸟嘴对嘴的吹气,一下子肚子好疼,可脸上硬是一点没表现出来,笑声也全憋在嗓子眼儿里。
莫如意的注意力还在小鸟身上,皱着眉头摆弄半天,干脆坐起来,时轻时重时前时后地吹。
白瑞宁开始还紧憋着笑,可到后来,看他越发认真懊恼,却又不断尝试的样子,一下子就笑不出来了。
他如此努力地想要与她分享的,显然并不是这个简陋的木制小鸟,而是他忌讳莫深的童年。
“它的声音是什么样的?”她问。
莫如意愣了愣,一扬手里的小木鸟,微带讪然地说:“好像是坏了。”
“像笛子吗?”她又问。
莫如意便笑笑,“嗯……像陶笛,也像埙,不过只能发出一个音阶。”
“那也一定很好听。”她说着倚过身去,抱住他的腰身。
莫如意轻笑,以指顺着她的发丝。垂下的眸间不经意间闪过几许柔色,“我小时候……没什么可玩的,我娘……喜欢我多读一些书,等我父亲来的时候。就可以背给他听。”他的声音渐渐低哑下去,“我记得八岁那年,江南发了好大的水。许多孩子无家可归,我在我家门前,用半个馒头和一个孩子换了这个。”
“我那时并不知道那个孩子染了病,我也因此卧病在床,我娘气得把那只木鸟烧了。那段时间,我每天都昏昏沉沉的,可心里还惦记着那只木鸟。因为我还没学会怎么吹响它……后来,我父亲来看我,我和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给我买只木鸟吧?”说到这里,他轻笑,眼眸垂得更低。似乎想掩掉些什么,“那时候,外面那么乱……他竟然真的去买给我,他那样的人……为了我……”
他轻合双目,止住一切言语。
再睁开眼,他朝白瑞宁暖暖一笑,“再后来,我就学会了怎么吹它了。”
白瑞宁怔怔地,看着他的神情因情绪波动而变得更加真实。看着他不浓烈,却温暖人心的笑容,看着他眉眼间的冰冷戾气尽数消褪,突然觉得,他真好看。
她很少这么仔细地看他,以往也看。但多半是瞄着看、瞥着看,又不敢看得太久,怕他生气。可今天,她看仔细了,每一寸面容,每一分神情,都看得清清楚楚。
原来他生得这样秀雅清丽,可在人们心中,一提及他,便是凶神恶煞杀气腾腾,他为什么变成这样?白瑞宁很想知道。
“先别问。”他忽地将她揽进怀里拥紧,“先别问,我还没想好怎么说。”
白瑞宁的眼眶莫明地热了起来,她回抱住他,轻轻吻他的耳朵,“好,我不问,你想说就说,不想说,一辈子我都不问。”
话落,他便像疯了一样,狠狠地顶进她,从未有过的狂肆。
正月十五那日,白瑞宁从早上开始便趴在家门缝上往外看,果然见着许多出行的官宦人家,车马成龙,都是往皇宫的方向。
“宫里的灯有什么好看的!”白瑞宁直起腰,大为不满。
缘儿在旁道:“听说宫里的宫灯大得很,有蒸笼那么大。”
白瑞宁一眼白过去,“你又是听谁胡说的?蒸笼大,那不如挂满天的蒸笼,挂什么灯啊!”
缘儿向来是不敢反驳白瑞宁的,马上跟着点头,“夫人说的是。”跟着又问:“大人今天怎么没出去呢?他在府里,大家都不敢说话了。”
白瑞宁立时不乐意了,双手一叉腰,“你们这样很不礼貌知不知道?你这就出去,找个茶馆叫个说书的回来,夫人我要和大人一起听故事!”说完抹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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