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修炼法则》第133章


“是么?”莫如意有点怀疑,不过这事他没经验,也不敢随便反驳什么。
“其实我是怕你不方便说。才没问你最近去做了什么。”白瑞宁坐到他身边去,一边摆弄薄瓷茶杯一边开口,“能说吗?”她看他刚刚好像有点想说的样子。
这是典型的没话找话。莫如意正抑郁着,不想回答。
“我想了想,还是暂时不去找我娘了。”白瑞宁微拧了眉头,有点苦恼,“你说我让秋雨去送点银子给她怎么样?”
送银子过去,是间接告诉夏芷娟在外头安心地住,别来找她的意思吗?
莫如意寻思着,夏芷娟这些年没被她这闺女气死也是个奇迹。
“你给瑞珍拿银子了吧?”说起这事白瑞宁有点高兴。“她还和我道谢来着,你拿的银子肯定不少。”*记住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
莫如意的唇角轻翘,“真没见识。”这么点小事就喜形于色的。
“她一定会还的。”白瑞宁替娘家妹妹保证了一下。
“你怎么这么肯定?”莫如意单手托腮。随意地靠在桌上,“要是她不还呢?”
白瑞宁一时语塞,眉头又拧成了麻花。
最后。白瑞宁以实际行动解答了莫如意的疑问。
帐子里弥漫着浓重的栗花味道,白瑞宁随便在床单上擦了手,躺在他身边用手一寸一寸量他的腰身。
“好像瘦了……”
莫如意拥着她,闻着她身上暖暖香香的味道,十几天来难得地睡了个好觉。
或许是之前的反击生效,接下来的日子白瑞宁过得十分消停,莫如意仍是时不时的消失一阵子,对外一律说是去见和尚好友,林老太太对她照拂有加,院子里添的人都是竹姑姑精挑细选不会传闲话的,至于其他人,林庞氏几次旁观后大概觉得她不足为惧,除了日常的招呼外很少与她见面,白瑞怡也不理她,顾月皎倒常常过来,只是与她闲聊或者下下棋,偶尔跟着林家女眷出席一些聚会和活动,白瑞宁的生活平实而和乐。
“前段时间我不是让秋雨送了点银子给我娘么?秋雨回来说她收了银子好像有点不高兴。”白瑞宁枕在莫如意的肩头,微微带汗的身子有些黏腻。
莫如意呛了一下,咳了好几声才顺过气,没想到她竟然真这么做了!
好在白瑞宁不是执著的人,刚刚又消耗了过多体力,纠结了一会就迷糊地睡过去。莫如意无奈地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进了八月,天气已明显凉了。
搂着她睡了一会,等她睡熟了,莫如意悄然起身。
一个晚上了,他始终觉得枕头太硬,硌得他后脑勺发疼。摸了摸枕头,感觉枕头里装的好像不是自己原来的那个蚕砂混决明子的内囊,不仅摸起来手感不同,重量也好像重了十倍,拎着都费劲。
难道是豆子?莫如意俯过身子又摸了摸白瑞宁的枕头,确信里面也是相同的东西。
怪不得她这两天都把头发盘在后脑勺上睡觉……莫如意揉揉后脑勺,重新躺回去,再次将夫人拉进怀里搂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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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坦白?
这样的意有所指,便是连白瑞宁都有所查觉。
秋雨抿着唇,绞在一起的指尖已泛了白。
此时门外人影一闪,莫如意已进了屋子。
“怎么了?”莫如意的目光扫过顾月皎,略作停顿了一下这才移开。
顾月皎沉吟了一会,站起身来,“便按照之前说的办吧,如意回来,我也放了心,还得赶回去看看瑞怡,以免她去老太太面前胡说。”
白瑞宁似乎仍没察觉到什么,有些恍惚地起身送她。
二人走到门口之际,顾月皎的丫头醉冬由外回来,见顾月皎要走,微微错愕了一下。
顾月皎朝醉冬微微摇了下头。
主仆二人告辞离去,离了采薇园后,醉冬小声地道:“婢子从秋雨房里发现了这个……”
几片经过炮制的朱红色蕊瓣摊在醉冬幼白的掌心,顾月皎轻斥一声,“快收起来。”又道:“今日之事,不得再对旁人提起。”
醉冬忙将那几片番红花塞回袖中,不解地道:“夫人原不是想帮帮孙夫人么?”
顾月皎摇摇头。
“我原以为,是那丫头有了心思,所以害她。可……”可现在情况明显复杂许多。刚刚莫如意进屋时看她那一眼,饱含了太多的警告意味,看他的样子倒不像是不知情的,况且这回来的时机赶得刚刚好……她纵然心里同情白瑞宁,可与林家有亲的毕竟还是莫如意,况且,这时候的男人收通房纳妾室,本就是常事,虽然秋雨的胆子太大,竟敢对主母下药,可架不住有莫如意护着,白瑞宁又是个摸不到重点的主。还不是几句话就被人哄好的料?将来就算是闹大了,林家人也不会帮着白瑞宁。
再多的同情,最终只化为一声轻叹,“回去吧。”
那边白瑞宁回到屋里,有些没精打采。
“是穗玉。”她略带苦涩地开口,“我原见她可怜留她在身边。可没想到,她竟弃我而去。”寻的还是白瑞怡这个新主。
缘儿在旁含着眼泪将穗玉的事情说了一遍,莫如意果然变了脸色。
“你别去找她的麻烦。”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白瑞宁第一次与莫如意说个“不”字,她神情郁郁。“人往高处走,心高一点,这是正常的事。只是她运气不好,选错了人。不过她到最后也没再求过我一句,算是还有些骨气,她去了瑞怡那里不会有好日子过,我也不必再雪上加霜了。”
她慢慢的说,声音低缓,像是失望,话里又似乎掺杂了一些别的东西。让人听着倍感心酸。
缘儿的眼泪又掉下来,“还有那药……”
“那应该是瑞怡胡说的。”白瑞宁没什么心思地摆了下手,“后来拿来的药不都没有问题么……算了。这药我也不吃了,随便怎么样吧。”
说完,竟低头出了屋去。没再与莫如意说一句话。就像是深受打击,任何人都忘记理会一般。
缘儿急着跟了出去,秋雨脚下稍顿,离去前神色复杂地望向莫如意。
莫如意与她轻摇了一下头,转身也出去了。
往后两天,白瑞宁行动如常,除了精神稍见不怠外,一切与日常无异。
八月十五当日,林家人早早都得了入宫的腰牌,白瑞宁也不例外。
看着镜中明显尖削不少的脸蛋,白瑞宁有些心不在焉,好像心思早不知飞到哪去。
缘儿替她梳着头发,细软的黑发缠在指间,却是怎么摆都觉得不好,不由急道:“夫人,到底该梳什么发式才好?秋雨偏这两天病了,我梳的哪有她梳的好看!”
白瑞宁回了回神,却仍是慢了半拍,从镜子里看着缘儿,半天没有说话。
缘儿急得差点揪头发。
“夫人,你这两天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吃坏了肚子?还是在为穗玉生气?如果是为穗玉,那可真不值当,她那样的人……”
缘儿本是想劝白瑞宁,可不想越说越气,最后自己郁闷上了,觉得一口老血闷在胸口,好一会也喘不上来气。
白瑞宁失笑,“你可真是比我还笨。”说完笑容又渐渐消散,眉目间本就存留不多的神采黯淡下去,又在那里恍恍出神。
莫如意进门时见到的便是她这样没精神的模样。
摒退了缘儿,莫如意走到白瑞宁身后,双手抚上她的肩头,“觉得没精神就别进宫去了,我会替你向皇后娘娘解释。”
白瑞宁从镜子里看他,痴痴愣愣地,许久说一句:“你这两天对我真好。”说罢,大颗大颗的眼泪涌出眼眶。
看着她的眼泪,莫如意一动没动。
这就叫好了么?这两天他只是顺着她,什么事都答应她而己。她说不追究穗玉,他就没追究;她说希望他多陪她一点,他这两日便放下所有的事,哪里都不去,就在院子里陪她。
这么简单的事,在她心里已是“真好”了么?
动了动唇,在喉间滚了两天的话便要说出。
白瑞宁突地捂紧了耳朵趴在桌上,“你别说,你别说,我什么都听不见!”
她放声大哭,是真的害怕。
莫如意的心莫名其妙就空了。
毫无预警地,只听着她的哭声,他以前做过的决定、暗下的誓言,全都像纸片一样,轻轻一吹,就消失得杳无踪迹。什么不能再对她太好,什么不能再完全相信她,什么要始终给自己保留最后一丝后退的余地……那些在听过她的告白后不断提醒自己的话,全都灰飞烟灭了。他听得出她的怕,于是心里更疼。
“是……是我不想要孩子……我以前就说过,我还不想要孩子……所以才让秋雨……”想了几天的话,说出口来竟有些语无伦次,“是我让秋雨把有关你的事情都告诉我,我才知道你要吃药……真的只是这样,没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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