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医女》第74章


“夫君?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就寝?”乔惠将披风披在孙策的身上,柔声细语道。
“还有些公事未完,夫人先睡吧。”孙策头也没抬,看着桌案上成堆的公文道,“今日阿姆说得让阿权好好历练一下了。她又不愿让他上战场,我只得将这些公文先过一遍明天好让他处理。”
“说来再过几年,二弟就要及冠了呢。”乔惠为孙策磨墨道,“如今也是个小大人了。”
“哼,他要是真大了,我还放心,怎奈他尽交些狐朋狗友,真是败坏门风!”孙策很是生气,往日灵气的二弟竟然留恋起烟花之地来了!
“夫君莫气,二弟年幼,还不懂事。等他及冠了自然知道责任之重了。”乔惠道:“对了,阿姆今天又送来了好些莲子糕,说是,说是给你尝尝……”乔惠越说,头越低,脸红红的发着烧,声音也渐渐细若蚊蝇。
孙策怎会不知她话中的意思,可是他的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孑然的身影,那是一张明媚的笑脸,虽不如眼前人一般的柔美漂亮,却别有一番风味,那是一种说不出的舒服与温暖。她,现在在干什么呢?孙策出神的看着面前跳动的烛火,跳着跳着,跳出她与周瑜相拥的画面!他的脸霎时阴沉下来:“我不困,你先睡吧。”
乔惠见状,双眼登时氤氲开来,委屈道:“是,那,那奴家就先告退了。”她一步三回头的退下了,眼前不断地闪现出孙策方才露出的表情,那么依恋的表情,可却不是看向自己。她本能的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她不想成为一个妒妇,可是就是忍不住要嫉妒,仿佛一忍身上就会多出无数条伤口,冉冉地往外冒着鲜血。
现在我们来说说孙权,这个世家子弟,正卧在榻上,手拿酒杯,衣裳半开,眯着眼看着台上的绿衣舞姬:“舜华姑娘的舞蹈真是越来越出彩了,叫孙某怎个佩服了得。”
那绿衣舞姬一曲舞毕,盈盈而来:“孙二少爷真是说笑了,这是伶人贱技入不得高雅之堂的,何来佩服之说。”
“舜华小姐费尽心机将我引来此地,留恋烟花之地不愿回家,怎能让孙某不生佩服之意呢,哦,我还是应该叫你绿衣小姐?”这个女人浓妆艳抹,虽然艳丽异常,可却输了从前的那段灵气,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看来自己真的不适合这种地方。
“孙二少爷真是慧眼识人啊,绿衣这身装扮竟然还能入得了你的眼,被你认出,该是绿衣说佩服才对啊。”绿衣笑着,将手中酒杯里的昏黄的液体一饮而尽。
孙权看着自己杯中的酒,映出一双魅惑的眼眸:“几年不见,绿衣姑娘真是越来越,呃……豪放了……”
绿衣现出一付女儿态,娇羞道:“看孙二少爷你说的,人家一直是这样的嘛。只是比不得某些人,先头还假情假意地喊你姐姐妹妹的,后来便不念恩情为了荣华不惜毁你于无形,让你有家回不得有亲寻不得。之得混迹在这无尽的烟花之地,受万箭穿心之痛!孙二少爷难道不觉得这样的人是何其可恶可恨吗?!”
孙权有趣地看着一脸痛苦之色的绿衣道:“哦,世上竟然有如此忘恩负义之徒,姑娘且告诉我,孙权定将此人绳之以法。”
绿衣听着作势抹了一把眼泪道:“孙二少爷是来寻欢的,怎提这扫兴事了,来来,咱们喝酒,喝酒,今儿啊,就来个不醉不归!”
正在此时一人冲撞进来,原是孙家总管福伯:“少爷不好了,老夫人,老夫人突然昏倒了!”孙权眉头一皱,依旧对绿衣笑道:“怎奈世事难料,看来今个儿姑娘只能独守空闺了。”随着便随着福伯毫无留恋地离开了舜华楼。
绿衣睨着他离开的背影,笑得开怀。跑吧,可是你跑的出去吗?牙牙,你看,我们就快要见面了,你还认得出我吗?
[烽火狼烟起,谁家筝风:第一百章 别来此处最萦牵(三)]
“福伯,昨天阿姆还好好的,怎的今天就昏倒了?”孙权刚上马车便问福伯。
“小的只听说是被气的。”福伯弓着腰回答,“哎,二少爷您也别嫌奴才多嘴,您现在正值年少,怎就偏偏往那勾栏院跑,如今老夫人一病,大少爷那边也是惊动了。二少爷等会儿,您也别太执拗。”
孙权不答只道:“可是请大夫了?如今还昏着么?”
“老夫人这并来得极凶,叫了好些大夫都没法子,多亏了周夫人,要不然还真不知该怎么办呢!”说到这周夫人福伯的眼中不由一亮,他也活了大半辈子了,这看人的本事爱是有的,周郎这媳妇娶得还真是不赖。
“周夫人?……”孙权喃喃自语了一声,对啊,如今她已经是周夫人了,周夫人了!当初只知道瑜哥哥要和大哥一起娶乔老头的女儿们,本想是一桩风流佳话,可谁知道,一转眼,当初那个云小子突然变成了女儿身,更甚者盛了瑜哥哥的新娘。孙权觉得自己被出卖了,窃喜、伤心、彷徨,他像是被一下子抽去了半个灵魂,剩下的半个漫无目的地逛着,直到遇见绿衣。“吾心安处,即是吾家。”云小子,现在你可是心安了?
福伯跟在马车旁,见孙权长久都没有动静,以为他在里面因为老夫人的事情兀自伤心,忙出声道:“二少爷你也别太担心,老妇人现在已经没事了方才奴才也是怕您不回来才……您……您莫要伤了自己。”
“福伯,那现在云,瑜哥哥可还在府里?”孙权这么一句180度的转弯,福伯差点绕不过来:“奴才方才出来的时候周郎夫妇还未离开,现在赶得快点可能还赶得上吧。”
“孙立还不赶快点,迟了仔细你的皮!”孙权“恐吓”得很成功,马车顿时来了个加速,可怜了福总管,本来骑马至于他就很痛苦,孙权这一赶,连着他也得提速,这不诚心要拆他的老骨头嘛!
但是孙权究竟还是晚了一步,等他到家时牙牙已经不在了,倒是全府灯火通明,真是好大的排场。孙权扪心自问,从小生活在哥哥的光环之下,哪会有如此隆重的“待遇”?他看了看大堂上一身火红的孙策,那么耀眼而夺目,嬉笑道:“大哥,这是在等我么?”
“阿权,还不跪下!”孙策道,“你是越长越无章法了!”
孙权也不狡辩,依旧嬉笑着跪下:“不知大哥要以何家法处置小弟?”他扫了一眼堂上众人,眼中是那么不干,可是却还硬撑着,妄图保持那最后一份可笑的面子是啊,那么可笑,自己原来是那么可笑的一个人,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变成了这么可笑的一个人呢?云小子,你说我有星星的光亮,可你是否看见如今乌云密布,何来星星,何来光亮,何来,何来我?
“啪!”孙策收回棍子,“你留恋烟花之地,其祖宗颜面于不顾,你可知错?”
孙权没有吱声,“啪!”孙策接着又是一下,“你不知孝悌之礼,害阿姆担心治病。你可知错?”
豆大的汗珠从孙权全身的毛孔中渗透出来,从小到大即使时严厉如父亲也不曾这样打过他。孙策全不顾他身体的颤抖,又是一棍“啪!”:“父亲尸骨未寒,血仇未报,你却如此荒淫,作践自己。你可知错!”
孙权动了动嘴巴,一头栽倒了下去。孙仁见状,忙拦在孙权前面:“大哥,你别打了,再打,二哥,二哥就不行了!”
“阿仁,你让开!我非要好好教训这个孽障!”孙策一旦决定一件事,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孙仁护着孙权道:“大哥,二哥可是你嫡亲的兄弟啊,你难道想阿姆再昏一次?!”
孙策双眼微眯:“阿仁,你还真是长大了。”自从父亲死后,这府里敢这样对他说话的,是越来越少了,他自己都快忘了被顶撞是什么滋味了。孙仁一听,身子不禁一抖,瑟瑟地扑在孙权身上。
“大少爷说笑了,阿仁才不过九岁,还小得很呢。”蔷姨娘屈身行礼道,一边还将孙仁从孙权身上拉开,瞪了她一眼,回过头来,甜笑着,“二少爷虽然错了,可人也打了,大少爷也该消气了。万一姐姐知道二少爷有什么三长两短,就怕再多几个周夫人都无济于事了。”他是孙坚的二房,吴老夫人的亲妹子,虽然是身份地位可这孙府里也没人敢小瞧了她。
“二娘此话未免太过了。也罢,来人将二少爷扶回房中,叫了大夫好生看管了!”孙策甩袖而去,留下一大帮人面面相觑,看来这二少的日子是越来越不好过了,多少人也巴不得好好看场热闹。
孙朗过来欲扶起被母亲拉在一边而跌倒的妹妹,却被蔷姨娘拦住,语气冰冷:“让她自己起来。”孙仁双眼一红,撅着嘴吃力的爬起来。蔷姨娘见此,心痛的将他们两兄妹搂在怀里:“阿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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