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医女》第90章


牙牙回神之际周瑜已经伸了胳膊横在自己身上了,顿时大惊:“公,公瑾,我可、可病着呢。”她全身刷地绷紧了,脸上是可疑的潮红色。
周瑜“嗯”了一声,没有把手从她身上挪开的意思。“那个……我……那个……”牙牙吱唔这,完全已经属于语无伦次的地步了。“怎的了?”周瑜笑得暧昧,牙牙看着他灼人的笑脸,他,竟然笑了,在床上对自己小笑!OMG我不活了!“呃,你就不怕我像从前一样把你从床上踹下去?”良久牙牙终于憋出一句话。周瑜一震,眼中有些复杂,却依然笑得人畜无害:“不怕,你怕你伤了自己。”牙牙感觉头上一阵雷响,今天这是怎么了,周瑜竟然也会肉麻?太阳,不,月亮打西边出来了!
这边浓情蜜意这,呃,勉强算浓情蜜意,那边孙策却眉头深锁,他紧紧攥着手里的线报,双眼骇人:许贡,你真是敬酒不喝喝罚酒!
云风和蓝咏时常借着看病来牙牙处串门。蓝咏为的是她手中华佗那本《青囊经》,云风来则纯属“唠嗑”。牙牙好似回到了当初刚刚重新会说话的时候,拉着云风就噼里啪啦地讲个没完,蓝咏想这天艾山庄的庄主可真是好脾气,竟然连眉头也不皱一下,有时貌似好很开心地插上两句,端的是无怨无悔啊!
而阮浓觉得自从这次自家公子遇刺伤好之后,整个人看起来就不一样了,比如说:
“阮儿,这鸳鸯绣得好,不过如能在尾羽处加些枣红色,对比就更加鲜明,也更漂亮些。”牙牙轻轻啜了口茶,又道:“今儿熨酒的时候加些酸梅,他喜欢。”说完又轻轻啜了口茶。阮浓懵在那里久久没有下针,啥时候自家公子开始对刺绣有研究了,她从前对这些可是避之惟恐不及啊,还有那个他,阮浓回味了很久后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应该是自家姑爷。于是阮浓囧了。又比如:
在碧眼旁边,牙牙难得很安静地看着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纤长的指尖在一根栏柱上徘徊留恋了很久,对阮浓道:“阮儿我给你变个戏法如何?”
“好啊,不知公子要变什么?”阮浓走上前来,在离牙牙几步远的地方倚在栏上,从善如流道。
牙牙笑得莫测:“把你变到水里去。”阮浓还没回过神来,那九十九根雕花纹栏柱轰然倒下,一个着力全无,看着就要栽到碧眼离去了,可手上一紧,竟是牙牙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身前,及时地抓住了自己,一边还自言自语着:“竟连机关也仿得如此之像。”阮浓还震撼得没有回魂,却听得牙牙一句:“阮儿,你把这柱子倚坏了可怎生是好?这样吧,就罚你今天给我做红枣金丝玉米羹。”由此阮浓又囧了,还比如:
……
这日是牙牙下床的第五日,蓝咏已经好几天没来看诊了,牙牙也越来越憋得慌,想要出去走走,就算视察视察自己的云馆也好,可是却被周瑜以一记飞眼PIA掉,只得悻悻低头看着衣摆的针脚,状似非常之无辜。周瑜突然觉得自己有过,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道:“现在城中不太平,你还是少出去为妙。”可牙牙啥也没听进去,执着在那个浅浅的吻里,犹豫地抓了周瑜的衣摆,状似小鸟依人道:“公瑾我很开心。”这回换成周瑜脸红了。
前脚周瑜出了门,注意是周府的大门,后脚孙权就跨了进来,时间之吻合,令人佩服。可是等他大模大样地往牙牙的住所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像领导样地对着一众下人颔首的时候,一个甜腻的声音叫住了自己:“孙二公子,真是人生何处不逢君啊。”
终于孙权轻快地步子顿住了,堆着笑转身对那个绿衣女子道:“舜华姑娘还是一身的绿啊。”虽然说知道周府那个缺根筋的老夫人把她从街上“捡”了回来,还当宝贝一样养着,可本以为云小子会把她打包扔出府去,结果还依旧好好地养着,那女人是根本就没有听自己的忠告!
“多谢孙二公子夸奖。”绿衣领了紫珏走近道,“看公子的方向,可是去水云间?”孙权还是笑着,犹如一阵凉风般让普通人看得格外舒坦:“是啊,听说云小子病了,特来看看。”
绿衣腰身一转,笑得妖媚:“孙二公子和夫人的情谊可真是深厚啊。正巧我做了些云片糕,正准备带去给夫人尝尝,公子可嫌弃与贱妾一起去?”
“如此盛情,孙某却之不恭。”孙权做了个“请”的手势,让绿衣先行。
[尘埃落定后,何与兴亡:第一百一十八章 我们是来探病的]
绿衣和孙权本以为会在门口看见对牙牙形影不离的阮浓,可是不知为何,门开着,阮浓却是个影子也没有。两人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走了进去。绿衣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牙牙:
秋日清晨微凉的阳光,从窗缝和帷幕中渗透进来,轻柔柔地拢在她的周身,晕染出一种暖融融的金色光华。她那样专注于手中的针线,姿态优美如舞蹈。那样柔和的眉目,丝毫没有平常的“野丫头”状。绿衣眉头越收越紧,换眼看了一旁兀自痴迷的孙权,不禁咳了几声。
“呀!”阮浓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看着两个“不速之客”,那双眼正大的程度与吃惊的程度完全成正比,“孙二少爷?”她又犹疑地看了眼绿衣,“绿衣姑娘也来了,真是稀客啊。”孙权还处于轻度神游状态,一时没有对阮浓的话做出任何表示,倒是绿衣挺了挺胸,媚眼如丝:“阮儿这是什么话,夫人逢此大变,我岂有不关怀挂念之理。况且近来老夫人身体欠安,遣我特来慰问慰问,难道阮儿你也不领情么?”
阮儿,阮儿,你也不嫌恶心!阮浓暗自腹诽,看你从前对我还算很照顾也算个好人,可怎的现在要来破坏我家公子与姑爷,变成如此恶妇?!“阮儿,是谁来了?”牙牙早知外面有人,却不是阮浓的气息,就若无所知地继续装傻,现在弄出这么大动静,要是再不做些表示道惹人怀疑。
“公子,是孙儿少爷和,”阮浓顺了口气道,“和舜华姑娘一起来看你了。”阮浓请了他俩进去,顺手将取来的丝线,放在了刺绣机案旁。
“看不出来云小子你还会写女红。”孙权想看外星人一样看着牙牙,顺便欣赏了一下那两只半成品的鸳鸯,“看起来倒是有模有样的。”
牙牙剜了一眼孙权一眼,有模有样?当年秦皇的郑妃,赵美人想要一幅,还得求上半天,到你这里就成过眼之货了?“犬犬,你的品位真是,”牙牙又剜了他一眼,“一日不如一日了。”
绿衣闻言一笑:“不过夫人这记忆,我倒是从未见过呢。”她的语气危险得近乎试探。这个问题一抛出,阮浓不觉也竖起了耳朵,对于自家公子会刺绣这件事她还真是完全不知道呢。“只是些雕虫小技罢了,阮儿是个中好手,我看着看着便学会了,也不足以如此深究。”牙牙放下针线又道,“即使探病,两位可是有何礼送上?”
“夫人还是如此直接。”绿衣笑道,从衣袖的暗袋中掏出一根碧玉簪,“如此小小玉簪,不成敬意。”牙牙认得那根玉簪,是送她们来的那根,也是绿衣母亲留给她的唯一念想,这会儿送给她是做什么?“夫人可是看不上我这劳什子物事?”绿衣眼中有些委屈。
“不然,不然。恰是这物事太过贵重,云筝实不能收。”牙牙婉拒道,“清晨阮浓做了些糕点,二位不嫌弃的话,可要尝尝?”孙权恰待说好,却被绿衣抢先一步:“我这里也带来些云片糕特来给夫人尝尝,夫人不会也嫌弃了吧?”未等牙牙接话,绿衣已让紫珏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云片糕随好吃,怎比得上家乡的那些蛋糕啊,冰激凌等吃食。”绿衣说着,还一脸向往的样子。
牙牙知晓她想说什么,可是回去谈何容易,再者自己还能够无牵无挂地回到21世纪?她和绿衣不同,在那边自己无牵无挂,可是绿衣有着自己的家庭和报复,她是系里公认的实力派,和自己怎么也有着本质的区别。“可是我忘了,那种滋味。”牙牙的语气带着些愧疚,“因为不记得所以不想念。”绿衣始终擎着笑,让人看不出情绪,于是场面开始变得无语起来。面对僵局,孙权将请帖掏了出来:“后日便是绍儿、茹儿的百日,还望赴宴。最近茹儿没得见你一张小脸总是愁云惨雾的。”他又回到一付撒娇状态,完全不想是从战场上历练回来的,牙牙甚至怀疑他那所谓的打仗,就和游山玩水似的。
“这么快就百日了?”牙牙若有所思,成回忆状,“倒还真是想他们两了。”她将请帖收下。
“孙茹啊~”绿衣拉长了声音道,“长大后可是个美人呢,以后配个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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