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尸吧,殿主大人!》第11章


“对了有琴,有件事想要问你,”她将软枕抱在怀中一手揉了揉额角问,“以前是不是也有个人曾在大雪纷飞的时候离开了我,那个人,是不是你?”
方才隐约间她好似做了一个梦,梦中是一个与今日情形很是相似的场景,小小的她踩着厚厚的积雪在追着什么人,不同的是今日她的白衣美人回头把她扶了起来,而梦中那人却是从头至尾都未回头,就那么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
“为何会以为是我,”有琴微笑着道,“若是我的话怎会那般狠心抛下你而不顾?”
好像也有道理,尽管觉得现在的有琴离她越来越远但印象中他对自己还是很不错的,那时是他将自己护在怀中才躲过了那些坏人的搜捕,后来也是因为他寻草药给她治病,试药时误食毒草才导致眼睛失明的。
“是我想多了,有琴对我总是很好,”连曦眉眼弯起,“才不会抛下我不管。”
或许正应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那句话,她这一病怎么也不见好断断续续竟病了整个冬天,待她再次活蹦乱跳起来已是两个月后了。
而在那两个月中不能外出的连曦很是反常的让她的徒儿苏小沫从书房抱来几本棋谱日日窝在床上研读起来,从她重获自由后连胜叶隐几局来看棋艺精进不少,多日研读棋谱终究还是有所成效的。
第十章
连曦身体恢复没几日就到了一年一度的上元佳节,天未黑她便拉着有琴去了雍州城,一年之中他大概也只有这天会乖乖随她下山了。
天色渐暗,一手拎着俩花灯一手拉着有琴来到湖边亭中坐下,就算他看不到陪他在这里感受下节日气氛也不错。
将灯放桌上,从怀中掏出两张字条塞进灯瓣的缝隙里将其中一盏放到他手下:“待会儿我们一起把灯放水中,跟往年一样顺便许个心愿就行了。”
当然她已替他事先想了几个愿望写进纸条塞了进去,有琴总是什么也不说,只能她替他想了。
说到愿望忽然想起她的白衣美人,上次一别已有好几个月,也不知他顺利归家了没,中间有没有再假死诈尸吓人,下次再见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如此一想倒真是生出一丝想念之情。
有琴抬手抚上花瓣一角,嘴角上扬:“未免教主担心今年还是早些回去吧。”
“明白,”连曦连连点头,教中虽不如这里热闹但大家也会在一起聚一聚,自然要早些赶回去的。
一轮圆月缓缓升起,人渐渐多了起来,不时有行人三三两两结伴从一旁而过,侧头看向面上带着温和笑意坐在那里的有琴,犹豫了下开口问:“有琴现在可有喜欢的姑娘?”
这个问题每年这个时候她都要问上一问,眼看有琴越来越宅,他的终身大事也让她越发担忧起来,有琴这样一个性情温和无不良嗜好的男子若是一直这么单身下去委实有些可惜,想办法把他拉下山其中一个原因便是希望有一天他能够遇到自己心仪的姑娘。
有琴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
“不怕,有我陪你,” 连曦安慰的开口,末了觉得自己多年来一直这样问显然有些不够诚意,想了想又道,“哪日你想成亲和我说一声,若那时我还没心上人的话可以考虑下把自己嫁给你。”
她的话成功让有琴愣住,顿了顿,只听有琴略带无奈道:“莫开玩笑。”
“不是玩笑,”连曦一脸诚恳的握上他的手,“咱们也算青梅竹马彼此知根知底,在一起的话绝对不会吵架,举案齐眉什么的应该不算难事。”
老早以前她便暗暗下了决定要一直保护他照顾他,这样也算是对他负责的一种方式,虽然觉得有点……怪。
有琴静静坐着未发一语,连曦觉得这个时候她应该说些什么才对,还没待她想好便听嗖得一声,只见一物带起一阵风从她和有琴中间径直穿过深深钉在了右侧的木质亭柱上,她好不容易营造的美好气氛就这样被破坏了个干干静静。
定眼一瞧原是一根做工精致的白玉簪,谁这么不厚道竟拿这么大一根簪子当暗器,也不怕伤到了无辜路人。
用力将玉簪从柱子上拔下,视线往玉簪飞来的方向扫去,试图找到扔簪子的“凶手”。
此时不远处的湖岸边恰好有一人朝她看来对上她的视线,虽然没待她看清模样那人就将头转了回去但直觉告诉她那人便是这簪子的主人。
连曦拿着簪子追上那人挑眉略有不满的问:“是你把簪子当暗器丢过去的?”
那人背对着她站得笔直,身上披了件白色毛边的紫色大氅,一头垂顺的墨发直到腰下,清寒的银晖铺洒下来为眼前这人平添了份朦胧的美感。
“只是看不得有人在本座面前肉麻兮兮亲亲我我而已,”这话大略听来好似语气平淡未带感情,仔细回味的话却又觉得其中好似暗暗隐藏了些许不悦。
听到他的声音连曦怔了一怔,方才见他背影熟悉没想到声音也与她的白衣美人有着几分相似。
拿簪子隔着大氅在他背上轻轻戳了戳试探着问,“白衣?”
说完又觉不对,从方才簪子没入柱子的深度来看这人应该内功深厚擅使暗器才对,白衣可没这么好的身手,而且她的白衣温柔似水待人和善才不会以如此狂妄的语气自称本座。
再者说旁边那么多年轻男女互相依偎说情话不去管为何偏偏他们碍了他的眼,她不过是握了下有琴的手而已,哪里肉麻兮兮亲亲我我了?
男子抬脚欲走被她一把扯住衣服,往手中簪子瞄了一眼道:“好吧,算我碍了尊驾的眼,可你这簪子总不能不要吧。”
这簪子可是由上等白玉精雕细琢而成,明眼人一看便知此簪价值不菲,她可没想过要将之据为己有过,还是物归原主的好。
“送你了,”男子头也未回的留下三个字迈步离开,很快那抹欣长身影便没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消失不见。
送她?连曦站在那里愣了愣,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接着忽听亭子那边传来惊呼:“有人落水了!”
想到有琴还在那里连曦忙奔了回去,见他好端端坐在那里方才松了口气,往湖里一看,原来有人在岸边放花灯时不小心滑进了水中,后面的人不约而同的探头想看情况,结果互相推嚷间很快水中又多出几个落汤鸡来。
看着下面混乱非常的场面,连曦拎起花灯拉着有琴默默的离开了亭子,打算就此打道回府。
走了几步不由回头往岸边瞧了一眼,却见那里只有黑压压的人群并没未瞧见那抹紫色身影,心头莫名生出一丝失望之感。
见她停下有琴侧头略带疑惑的问:“在看什么?”
连曦转过头边走边道:“刚刚好像看到了白衣,就是那个往柱子上扔簪子的人,不过那人从始至终也未回头也不知到底是不是他。”
“细辛曾说过白衣公子并不会武,”有琴与连曦并肩走着,“若真是白衣公子又怎会不回头?”
有道理,大概是她认错了吧。
两人一人提一盏灯脚步缓缓的出了城沿着山道往赤月教走去,来到山下的时候连曦犹豫了会儿忽然道:“刚刚在亭子中说得那些话,就当我随便说说好了千万别放心上。”
当时她内疚之心大起大脑一热便说出了那些话,现在想想实在是有些太过草率。
闻言,有琴很是难得的笑出声来,拉着她的手紧了紧:“放心,就算你想嫁我也不会娶你的。”
“为何?”连曦觉得自己貌似发现了一个残忍的真相,没想到就连有琴都如此嫌弃她,难不成真像师父以前所说的没有男子敢娶她回家,她最该担心的其实是她自己的终身大事才对?
“不是什么事都有理由的,”有琴感叹。
“哦,”连曦垂下头一副被打击了的摸样,接着心中不由猜测,会不会因为有琴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她哥哥这才不能娶她?
好像小时候他也曾当过她一段时间兄长的,这么一想忽然便释然了。
在教中等候许久的连景见连曦他们这次回来的时间提前了不少很是高兴,大笑着吩咐下去说他们赤月教众人要趁此佳节在一起聚聚沟通下感情。
叶隐带着几人寻了片空地,将桌椅摆在一起速度极快的布置出一个可以让众人同乐的宴席来,之后把早已准备好的大餐和美酒通通搬了上去。
有琴从不沾酒,耐心听完连景的滔滔大论后便找个理由先回了房,虽然连景教主很积极的安排活动怎奈他一如既往的不胜酒力,没一会儿便醉倒桌上被细辛安排人将之抬了回去。
几杯陈年花雕下肚后的连曦却是兴致大涨,拉着叶隐和明昭说要不醉不归。
半个时辰后当叶隐两人也醉的不省人事后连曦抱着一小号酒坛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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