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尸吧,殿主大人!》第15章


白衣没有说话,从袖中掏出一个椭圆形的小盒子,打开后以指沾了里面的药膏便朝她探来,连曦用右手一挡:“这是什么?”
“消痕,”按住她不让她乱动,白衣微微倾身修长的手指带着冰冰凉凉的药膏贴上她的颈项轻轻揉了起来。
他离得她这般近,被指尖碰到皮肤冰凉中隐隐带了一丝酥麻之感,鼻尖萦绕着的都是从他身上传来的清冽香气,柔顺的发丝倾泻在她胸前,让她好想……伸手摸一摸。
事实却是她一动不动浑身僵硬的靠在那里连呼吸都不敢大口,可越是这样就越是心跳加快,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怕被他发现只得屏住呼吸。
白衣将药膏在她颈间揉弄开来,垂眸看向她那张憋得通红的脸,面纱下的嘴角噙着笑意问:“不过是涂个药而已,紧张什么?”
“没,才没紧张,”一开口便见自己说话带起的气息竟把他的面纱吹得动了动,忙又屏住呼吸,心道他抹药抹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抹好。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手指一直在她颈间揉啊揉的就是不见他收手。
“我什么都没看到!”
就在连曦小心翼翼呼吸着的时候忽听窗户那边传来一陌生男子调侃的声音,本想看一看是谁在说话却被眼前的白衣挡了个严严实实一点也看不到。
“滚,”白衣动作轻柔的给连曦抹着药,侧头朝窗边冷冷吐出一个字来。
连曦抬头,她的白衣何时也会铿锵有力的说出滚这个字了,真是令她好生意外。
“咱们的殿主大人真是细心体贴,竟亲自为这位姑娘上药,”窗边那人拖长声音道。
那人话音刚落白衣起身将一物猛的朝他丢了过去,语带不悦:“谁让你来的?”
连曦虽得到了自由却依然浑身僵硬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良久,右手颤巍巍的指向白衣:“你你你、殿主大人?”
殿主殿主,江湖里好像只有那个清凉殿的慕白衣才会被人称为殿主吧。
难不成她的白衣美人竟真的是那个第一魔头慕白衣?
这不科学啊,她的白衣眼下没有那个慕白衣全江湖公认的红色印记,传言慕白衣冷心无情又怎会是面前这个动作轻柔给自己抹药的白衣?
白衣回身对上她的手指,顿了顿在床边坐下,抬手取下面纱:“不错,本座便是清凉殿殿主慕白衣。”
“你,慕白衣?!”
连曦难以置信的看向他眼下那个之前并没有而现在忽然出现了的殷红色泪滴状印记,头一歪,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第十四章
她温柔可人的白衣美人怎么就变成了那个慕白衣魔头呢,若让师父知道了还不让她在祖师爷的牌位前跪上个三天三夜?
这个打击对于她来说实在太过强烈,她脆弱的心灵啊就那么碎了。
可就算再承受不住此打击也还是要醒来的,睁眼却见一张陌生的笑脸在她面前放大:“昏了小半个时辰终于醒了,这么一件小事就把你吓昏了过去,我说姑娘你的抗压能力真不怎么样。”
连曦往后撤了撤身体问:“你哪位?”
虽然面容陌生这声音却听着有些耳熟。
“在下丝竹,姑娘可以叫我丝竹公子,”男子跟着凑近,盯着她的眼睛瞧了会儿,道,“这么一瞧忽然觉得姑娘有点像一个人。”
“谁?”连曦已退无可退僵硬着问,这位死猪公子是慕白衣的朋友?说话怎么带着一股轻佻的味儿。
“在下失散多年的妹妹,”男子扬眉一笑,“真是越看越像。”
他还欲说些什么忽然被身后出现的白衣揪住扔到了一旁:“还不走,在这里胡说什么。”
“殿主这么快就把她当做你的所有物了?”丝竹在一旁笑着调侃,“因为她叫连曦?”
什么叫因为她叫连曦,她本来就叫连曦,连曦重又躺下,将被子拉过头顶不想理会外面的这两人。
“胡言乱语,”慕白衣不悦的睨了他一眼,“太闲的话就去查查小岩下落,少在我面前晃悠。”
“好好,我去查还不行么,”丝竹妥协,慢吞吞的走到窗边一掀窗子跳了下去。
他一走房中又恢复了安静,慕白衣看了看床上被下鼓鼓的一团,上前抓住被角将被子扯到一旁:“好端端的躲到被子里做什么,也不怕闷坏。”
“要你管,”连曦撇撇嘴,“你还我白衣,我的白衣美人才不是清凉殿的慕白衣。”
“可我们的确是一人,”慕白衣像之前一样在床边坐下,“少教主愿意的话还可以继续喊我白衣美人,这是给你的一个特权。”
“不要,”说着就要起身,“我不要呆在这儿,等拿到化雪丹就回赤月教。”
慕白衣将她按了回去,唇角微微扬起:“恐怕现在不是少教主想走便能走得了的。”
连曦抬头不解的看着他,他这话什么意思?
“可知若你没去地宫将我唤醒会发生什么事?”
她哪知道,不等她开口慕白衣接着道,“我会在五年后醒来离开地宫,然后做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什么大事,一统江湖?”这事有蹊跷。
“比这更大一点,”慕白衣倾身将她挤到床角,清润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是你的出现打乱了这一切,原本我是不该遇到你的,而这次重来却让你出现了在我面前,私以为这是天意,所以从今以后你只能跟随本座。”
“你要软禁我?”连曦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怎么这人表明身份后跟之前的态度相差那么多,简直就是从柔弱小白兔瞬间进化成了毫不讲理的大灰狼。
“非也,”慕白衣一手抚向她的眼角,“只是近身保护不要你走上那条不归路而已。”
跟着他这个第一魔头走才真是不归路吧,她还要帮有琴找药,还有师父等着她孝敬,才不要跟他走。
接着忽觉不对,他怎么知道几年后的事,有点对不上啊,还有重来什么的,怎么越听越玄乎,“你怎么知道我没去地宫会发生什么事?”
“此事说起就略复杂了,”慕白衣放开她坐直身体,“当年我做完那件大事后觉得很是无聊便跑去跟得道高僧念了几年经,后来念经念烦了又生无可恋就回了地宫想在那里长眠,没想到竟回到了第一次进地宫的第二年被你提前唤醒,那个有琴会害你丢掉性命,以免你重蹈覆辙我只好发发善心将你带离他身边了。”
“有琴才不会害我,除了这件事其他的暂时相信你好了,” 既然她能穿越,他重生回到过去也是可能的,“你眼下的那个印记是怎么回事,明明之前还没有的。”
若一开始见到他时是现在这个样子,认出了他的真实身份也就不会带他回赤月教了。
“不是告诉了你么,我心情不太好,”慕白衣抬手抚向自己的眼睛,“只有在我心情不佳时它才会出现。”
真有这么神奇?
连曦从床上爬起好奇的在上面摸了摸,感叹:“都能当晴雨表了。”
正感叹着,忽然见那殷红印记正在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缓缓褪去,很快消失在了手下白皙的脸庞上,惊讶万分:“没了!”
白衣握住她的手,眸中蕴了丝笑意:“少教主在身旁心情自然又好了起来。”
“可我心情不好,”连曦转身用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跟着清凉殿的殿主很有压力。”
虽然她师父是排行仅在他之下的魔头可她师父那是名不副实只图个高兴,江湖中也没人把他们赤月教当做真正的邪教看待,慕白衣就不同了,他和他的清凉殿是真正的让那些小虾米们闻风散胆的存在。
“时间一长便习惯了,”白衣从床上起身,走出几步回头对她道,“乖乖在这房中待着别打逃跑的主意。”
他一走,连曦也不管肩上的伤趴床上大力捶了几下,悲愤不已,明明那时是她把白衣美人从地宫带回的赤月教,按理说白衣美人应该事事顺着她才对,怎么如今却完全反了过来,难道从此要生活在他的淫威下失去自由?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她才不会乖乖在这里当待宰羔羊。
仔细听了听周围的动静,房外好似没人看守,此时不溜更待何时,忍着痛披上外衣从床上下来蹑手蹑脚的走到窗边,从门里出去目标太大,还是从窗户跳下去比较安全。
搬来板凳踩了上去,刚打开窗子眼前一花便见一人从窗外跳进了房中,正是刚走了没多久的那位丝竹公子。
见他去而复返连曦忙从凳子上下来:“忽然冒出来也不打个招呼不知道会吓到人的么。”
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丝竹忽然恍然大悟:“你是在气我耽误了你逃跑?他愿留你在身边你应该感到幸运才是,要知道这可是好多人盼也盼不来的。”
“不稀罕,”她才不要这样被禁锢在一个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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